衡傳甲氣呼呼的站起來,急躁眼神中充滿兇光,大聲吼道:“你這個臭小子,如此不給我情面!”
“千萬別這麼說話,是您們沒有遵從案子流程,我如何破案呢?”
衡傳甲努力控制了氣憤,坐回位置上,並沒有開口說話。
耿倬漢無奈的點點頭,聳了聳肩說道:“名偵探,我知道你是一個誠實守信的人,必須要完全相信你,這件事情才能解決掉。”
衡傳甲終於開口道:“我同意你的觀點,好吧!”
太叔孟說道:“兩位先生,請把訂單的內容告訴我吧!”
“名偵探,你的資料我也瞭解一些,年紀輕輕就有那麼多榮譽,所以我可以信任你,並把所有知道的事情講出來。也許你的內心是善良,充滿着正義感,如果這件事情一旦被外人得知,真的會給國貿大廈帶來危機。”
“您已經說過一遍,現在可以相信我嗎?”
耿倬漢回答道:“一位外國企業家,跟我們國貿大廈合作很多年,這次買了一輛勞斯萊斯慧影。”
太叔孟搖了搖頭說道:“價值一千萬英鎊的車子被盜,確實有損國貿大廈的顏面,不至於牽連上海幾年後經濟發展吧!”
“剛纔我的確誇大其詞,反正這輛車子不知道怎麼就丟失的。”
“那位買家知道這件事情了嗎?”
“是的,名偵探。出事當天我就給他發短信。”
“或許他在半路接收了呢。”
“並沒有,我和他已經通過電話,如果他半路籤收,就不會出現恐慌。”
“買家真的還沒有簽收,那些人會惦記這輛勞斯萊斯慧影呢?”
“名偵探,這是你的領域問題。如果你思考一下,肯定知道哪夥盜賊偷走了。世界有那麼多惡勢力組織,其中最頻繁活動的有兩夥武裝分子。不管他們的企圖是什麼,一定要把車子追回來。你現在知道訂單內容了,可以找到嗎?”
“你說的很清楚。我也明白要尋找價值一千萬英鎊的勞斯萊斯慧影。”
“是的。”
“如果這輛勞斯萊斯慧影落入盜賊手裡,將會賣給誰呢?”
“不管賣給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人,這個人肯定是富翁。”
衡傳甲總是低着腦袋,一個勁的嘆氣搖頭。
耿倬漢拍了拍衡傳甲的肩膀,表示感同身受,所以說道:“先生,您也不要難過,遭遇這種不幸的事情,又能怪誰呢?我們已經盡心盡力的保密到了發貨時間。名偵探,你已經瞭解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太叔孟稍微擡頭說道:“兩位先生,如果我真的找不到這輛勞斯萊斯慧影,就會損失國貿大廈的名聲嗎?”
“可能性較大。”
“好吧,兩位先生,請您們準備好面對記者的拷問吧。”
“名偵探,萬一能找到這輛勞斯萊斯慧影呢?”
“那我就給出一個結論,訂單從發貨到丟失,一直是您們知道,保險櫃又沒有人接近,因爲你從未離開過家裡。由此可以這樣想到,在訂單鎖進保險櫃之前,也許那段時間裡有人進入辦公室。因爲小偷了解你上班的規律,肯定複製一份訂單內容。好了,話已經說了那麼多,這輛勞斯萊斯慧影到底在哪裡呢?第一點,這輛勞斯萊斯慧影不能呆在盜賊身邊,太引人注目,所以偷到手時,一定轉給不知名的買家。我們還有一線生機找到這輛勞斯萊斯嗎?當然沒有,因爲半點線索都不知道,如同大海撈針一樣。”
衡傳甲再次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說道:“名偵探,你的推理有一定的道理存在,我並不能反駁,也許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讓我思考一下,爲了破案可以假設呀,如果是公司人員複製了訂單呢?”
“國貿大廈的員工都是經過嚴格選拔,絕對不是狗盜雞鳴之輩。”
“耿倬漢先生,那你心中有懷疑的人選嗎?”
“我的臥室在最裡面,想要通過只有大廳的一條走道,外人絕對不可能進去。所以,我不相信陌生人作案。如果是熟人那就另當別論,可是偷到以後又會給誰呢?我們國貿大廈經常跟國際刑警打交道,因爲害怕公司存在間諜,所以得知有兩個人,複製訂單內容的可能性非常高,名偵探,你一定要調查清楚,不要放過任何人,看看他們一個星期前有沒有進了我辦公室,或者晚上八點以後潛入臥室。”
太叔孟問道:“這兩個人的名字叫什麼?”
“一個是公司老員工寇墨石,專門看守倉庫。還有一位最有前途的年輕人祿凱健,他是我的秘書,並沒有限制他的行動,可以自由進入辦公室。
衡傳甲好奇道:“我記得發貨當天,祿凱健離開國貿大廈,我在門撞見了。”
“我認爲覺得不可能,公司規定只有下班纔可以出去,那時候出去爲了什麼呢?”
衡傳甲看着太叔孟說道:“名偵探,我覺得你一定有自己的推理,或許我們的想法不一樣,那傢伙肯定把複製好的訂單送出去,所以我纔在大門口碰見。這個舉動一定要追查到底,看看他在做什麼,好了,如果我們有了新的情況,就會發短信告訴你。”
等到衡傳甲和耿倬漢離開別墅裡,匡兵輝依然坐在沙發上,低着腦袋一直不說話。
太叔孟說道:“如今只有一個辦法。情況越來越嚴重了,還好我沒有陷入絕望的谷底,提供出來的那兩個嫌疑人,我一定會弄清楚,到底是誰負責訂單的內容。案發之後,國貿大廈並沒有接到勒索電話的通知,所以說這輛勞斯萊斯慧影依然在某個地方。我認爲盜賊擡高了價格,所以買家不搭理他們,看來,現在輪到我出手的時候,無論用掉多少錢,我都會把這輛車子買回來。”
匡兵輝弱弱的說道:“我認識祿凱健。”
“哦,那真是太好了。”
“不過,名偵探,你再也沒有機會跟他對話了。”
“這是爲什麼呢?”
“今天早上,警方在地鐵站發現他的屍體,身上中了幾刀。”
“您把詳細情況說一下。”
“今天早上杭州地鐵發生一起殺人案。就在一號線和四號線之間,那裡的人非常多。其中有一棟高樓大廈,死者祿凱健就住在附近,大概四五年了。他爲人正直,不管任何人都以禮相待,被稱之爲好先生。祿凱健,今年二十五歲,並沒有娶妻生子,家中親人只有父親祿福生和奶奶殳巧。他沒有回家住,七點鐘就去了高樓大廈。那棟大廈許多人居住着,當時有一位朋友過來探望,那個人住在樓下房子。大約就是九點左右,那位朋友離開高樓大廈,房間裡就剩下祿凱健。時間又兩小時,應該是十一點十五分,同室的夔新路從外面回來,看見大門撬開了,就在玄關不敢進入屋裡,一直喊着名字並沒有回答。他看向窗簾拉着,一道微光照進來,就試圖移動步,依然沒有人過來迎接。然後撫摸着牆壁上的開關,當時電燈亮起來那一刻,只見屋裡翻得亂七八糟,大部分傢俱不在原來位置,找遍了屋裡屋外就是沒有祿凱健。就在今天早上,一名市民發現屍體,軌道內躺着死者,身上並沒有捆綁的繩子,胸膛插着幾把刀。兇器又小又鋒利,後來,根據警方調查出來的結果,原來是他家裡桌上的水果刀。殺人動機尚未查明,如果硬說入室搶劫,因爲屋中貴重物品並沒有被拿走。名偵探,我倒覺得像故意殺人。祿凱健在那個區域很受歡迎,也是最有出息的年輕人,他死去的方式如此神秘,兇手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
太叔孟迅速的問道:“小云,你如何看待這樁命案呢?”
“並非巧合,都有人被殺了,屍體卻運到軌道上面。”
“對!死者就是我們懷疑的嫌疑人之一,很可能複製了訂單內容,案子還沒有得出一個結果,他卻慘遭人殺害。家裡被翻得亂七八糟,表明哪裡是第一兇殺現場。我說的或許不太正確,可是這兩件事情前後相應,一定可以連接起來,我如今正愁着沒有調查的理由,絕對會調查清楚種種之間的關係。”
“叔孟,難道警方還不知道嗎?”
“是的,他們只知道地鐵站殺人案。關於國貿大廈的丟失事件,剛纔那兩個人保密工作很不錯,如果我沒有說出來,等到案子結束以後也不知道。如今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五個人,包括這位匡兵輝。不管案情發展如何,有一點值得讓我懷疑的是,從高樓大廈到達地鐵站是一段很遠的路程,不過屍體卻在二號地鐵站,兇手並沒有在杭州地鐵外動手。所以唯一能讓我想到的事情,就是爲什麼那麼久才發現屍體呢?這根本不符合時間,但是貨物丟失和祿凱健遭到殺害,完全是按照兇手設計的劇情發展下去,中間沒有斷絕,這一點非常值得我們考慮。哎呀,怎麼還有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