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陳靜音當過護士,也許有幫助,所以太叔孟決定帶去案發現場,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身後還跟着公良雲。
十分鐘後,到了羅溪村小學三樓的樓梯間,太叔孟就開始盤查地面。
“這裡有太陽,來我們坐下,先讓這傢伙看一看。”嬌陽下的樓梯口,因爲很熱,公良雲舒舒服服的坐在樓梯間第一臺階。
陳靜音站在太叔孟旁邊想要幫忙,結果被公良雲叫走,只好坐下曬太陽。
然而太叔孟杵在樓梯間的垃圾桶邊,低下頭思考,不久後,靠近護手查看石麗娜站過的地方。
公良雲側身過去問道:“叔孟,你有什麼線索嗎?”
太叔孟沒有回答,只有搖搖腦袋蹲下來,抹一下臺階上的灰塵,仔細看了看並沒有什麼不對,只是一些土粉末。
陳靜音回頭道:“我看過了,地面除了灰塵之外,根本沒有什麼不對勁。”
太叔孟跨下樓梯,坐到陳靜音的身邊,輕聲道:“你怎麼知道呢?”
陳靜音不好意思的別過臉,靠在公良雲肩上,惶恐不安的解釋道:“你別誤會,我是護士,對髒的地方一眼可以看出來。”
“哦,是嗎?”太叔孟過度的眼神盯着陳靜音。
沒過多久,天空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聲音吵鬧又清脆。
公良雲跑到護牆前,伸手接着滴滴答答的雨水,開心的說道:“哇!好玩,好涼。”
陳靜音看見公良雲玩的高興,提着裙角跑上樓梯,一起叭在護牆上接雨水。
依然坐在臺階上的太叔孟,一直沉靜思考,大概十五分鐘以後,站起來走動在樓梯間,看了看地面腳印。
兩小時後,雨終於停了,天邊出現一道彩虹,公良雲和陳靜音開心的跳來跳去露出甜美笑容。
太叔孟坐在垃圾桶上,一直重複一句話,並說道:“她沒有吃冰淇淋,爲什麼會心肌梗塞呢?”
“喂!楊過,聽說你家的布找回來了。”
太叔孟正在思考時,樓下操場傳來一句重低音,好奇的跑下樓梯,大概兩分鐘以後,就站在旗杆邊。
楊開威坐在升旗臺上,看着向太叔孟,指着走過去的五名男生說道:“哦,跟你介紹一下,這些人是我們村裡的,昨天就是他們想去泡妞。”
太叔孟禮貌的說道:“大家好,我叫太叔孟。”
楊煙雲衝出人羣,微笑道:“知道了,他們知道你是昨天捉住小偷的人,不用自我介紹。”
“你們來了,我在這餓死了。”陳靜音跑下樓梯口,一瞬間撲向楊開威,搶走手裡的麪包。
太叔孟坐到臺邊,向着慢慢走下來的公良雲招手,不理會周圍人說什麼。
“都怪楊過,要不然昨天就得手了。”
“啊嗚,就你這德行,想搶走別人的女朋友,做夢去吧!”
“就是,你沒人家帥,沒人家高。”
“說得好,哈哈!”
“你看看人家一身名牌,就連腳下的鞋子,都比你這套衣服貴。”
“打住,你們想幹嘛?”太叔孟聽到這些話,實在受不住,瞬間鬱火涌上心頭。
楊開威驚慌的走下升旗臺,站在太叔孟前面,一瞬間笑道:“我這些兄弟就是嘴欠,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生氣,我去跟他們說一下。”
“對,請你消氣。”陳靜音手腳慌亂了,在臺階上動來動去,不停地看向太叔孟。
這時候的五名男生站到學校後門,滿臉通紅,姿體動作變得不自在。
公良雲微笑的跑過去,着急說道:“你們千萬別較真,因爲他正在思考,所以不太喜歡別人打擾。”
一個身穿黃色外套的男孩靠在門扇上,指了身邊的人:“沒關係,我叫吳昧,旁邊這位是我兄弟,叫楊陽陽。”
“你好,我叫公良雲。”
站在籃球架下的男孩說道:“那麼一本正經幹嘛,我叫石亞喏,最喜歡搬磚。”
比較瘦小的男生笑道:“他是我哥哥,我的名字叫石頭,。”
突然一個男生像黑社會一樣,抽支菸靠近公良雲,不斷的微笑道:“你們見到美女都傻啦吧唧的,不像我那麼瀟灑帥氣,可以叫我小副,大名劉副。”
太叔孟立馬起身跑過去,突然負擔的身高壓制劉副,劉副乖乖的退到牆邊。
公良雲微笑道:“不要害怕,他又不會打好人,只會打那些壞蛋。”
“哈哈!”太叔孟突然大笑不止。
在場的所有人也大笑起來。
楊煙雲愣呼呼的問道:“你們怎麼了?”
“男生的世界,我們女生完全不懂。”陳靜音走下臺階,去拉楊煙雲跟公良雲坐在一起。
這時候,太叔孟笑得合不攏嘴,忽然感到手機在兜裡振動,掏出一看臉色大變。
公良雲一臉擔心的跑過去,疑惑的問道:“叔孟,你怎麼了?”
太叔孟看一看身邊,沒有人靠近,輕聲細語的告訴道:“羅溪村有一段路被堵了,現在車子進不來,派出所那些人想要打退堂鼓。”
“上來也沒用,這兩個人因爲心肌梗塞去世的。”
“事情沒那麼簡單,兩天之內死了三個人,而且都是心肌梗塞。”
“三個人?還有誰?”
“派出所的所長羅竇唯。”
“哦!難怪我父親打電話給你。”
“不對吧,師傅在上海,怎麼知道貴州境內的事情呢?”
楊開威小跑過去插話道:“你們去不去?”
太叔孟聽到腳步聲,快速轉移話題的說道:“你這身太暴露了,快點回去換長褲子過來。”
“我就不換。”公良雲滿目瘡痍的氣道。
楊開威不知所措的問道:“又吵架了嗎?”
“這是吵架嗎?這是命令。”太叔孟甩頭驕慢,輕輕拍着公良雲的胳膊說道:“跟她們玩去。”
“哼!”
太叔孟看見公良雲氣呼呼走開,向着楊開威問道:“去哪裡?”
“山上摘楊梅。”楊開威轉身指向遠處的高山。
“等下。”太叔孟笑了笑拍着楊開威的肩膀
“你也太怕了吧!”
太叔孟走到公良雲身邊,溫柔的囑咐道:“我跟他們上山一下,你要乖乖的,對了,千萬別亂吃東西,餓了我行李箱裡有巧克力。”
隨後太叔孟跟着楊開威一幫人離開學校,以歡快的心情上山。
半小時後,不遠處的山腳底,響起熟悉又不想見的聲音:“陽光早晚落實,每一顆樹木都是大地賜予,我們應該珍惜。”
太叔孟氣喘吁吁的擡頭看去,只見吳仁帶着一羣村民在等待,回頭不耐煩的說道:“這麼多人,楊梅夠分嗎?”
“可以。”楊開威推着太叔孟上前。
這時候山樹之間,風一吹,草就動,衆人變得驚心膽戰。
太叔孟看見這場景,不禁問道:“你們拍什麼,難怪山上有鬼嗎?”
“當然沒有,你真幽默!”石亞喏和石頭張嘴同聲的回答道。
隨着太叔孟開玩笑的話語,村民打頭陣,太叔孟作爲客人在中間,最後是楊開威,走在陡坡的土路上,因爲小石頭鋪了一層防滑,才讓每一個人不掉隊。
爬到半上腰,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太陽依舊炎熱,然而樹枝恰好擋住了陽光,可是吹來的風很寒冷。
“陽光從樹隔間照進來,真的很美麗溫暖。”身後突然傳來劉副的吟詩聲。
太叔孟一瞬間興致勃勃,隨聲道:“樹根的旁邊長了花花草草,它們曉得太陽公公正在迎接,”
“可以嘛,我也來。”楊開威拍了拍太叔孟後背,笑嘻嘻的念道:“太陽公公的離去,讓多少植物遭受打擊,樹皮有太陽照射時,纔有光合作用,現在太陽落山了,它們就變得灰暗難堪,開始長滿一塊塊苔蘚。”
吳仁轉過身噓聲道:“安安靜靜的走不可以嗎?”
太叔孟點點頭敷衍了事,倒着走說道:“這裡是原始森林,有沒有一些大型動物?”
“有。”楊開威看着四處。
“那麼我們豈不是很危險?”太叔孟荒唐的停下,一瞬間後面的人們被擋住去路。
楊開威安慰道:“不用擔心,我們都拿着麻痹劑。”
一羣村民停止腳步,掏出小型麻痹槍。
太叔孟看見麻痹槍,踉蹌了一下,嚴厲批評的說道:“你們又不是專業飼養員,這樣做是違法的。”
“沒事,我們村有資格證。”吳仁快速跑下來回答道。
太叔孟戳中重點的說道:“這也不行,萬一被咬了,誰又能負責。”
此時的村民們跟楊開威沉默不語,只是笑着矇混過關。
吳仁微笑道:“算了,回頭再說這事,我們坐下休息一會。我去解決一下。”
太叔孟無奈的搖搖頭,隨便找了乾淨的石頭坐下,放眼望去才知道已經到達目的地,眼前就是兩棵高大的楊梅樹,一覽無餘的山區。
“他說的有道理!”一羣村民開始議論紛紛。
楊開威趕緊跑到前面,一副不用擔心的表情,大聲喊道:“大家放心,我們現在手裡都有麻痹槍,如果大動物來了,直接射擊就可以了。”
一大幫村民慢慢平息心情,走到田野邊坐下。
“一覽衆山小。一山比一山高。”突然劉副站起來念道。
太叔孟看了一右邊,只見楊開威看過來,剎那間四目相望,總感覺身後恐怖襲來。
“村長回來沒有?”這時跑來一名村民,褲帶還沒有繫好。
石頭回過頭問道:“他不是跟你方便了嗎?”
“沒有。”
太叔孟一臉受驚的說道:“我記得他說完話,跟在最後面,吳昧沒有看見嗎?”
“我怎麼知道!”吳昧不知情的搖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