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太叔孟來到村子裡,吩咐一幫村民把老虎關進空的豬圈,在田野裡臨時建一個停屍房,裡面堆滿了碎冰塊,纔將三具屍體存放進入。
第二天一大早,公良雲因爲身體有些不舒服,太叔孟背去村裡的診所,因爲昨天睡覺時候,不蓋被子,之所以夜裡着涼了,只好輸液,這樣三瓶藥下去感冒才慢慢的好轉。
突然太叔孟收到一條短信,拿出手機仔細閱讀,結果是楊煙雲發來的邀請,叫去學校玩耍。
公良雲坐在長凳上,也看見短信內容,瞬間跳起來開心的說道:“還有人等着我們呢,快點走呀!”
太叔孟一副心事重重的,還是背上公良雲往學校走去。
十分鐘後,楊開威看見太叔孟來了,一瞬間站在校門口裝酷耍帥,正當瞅見公良雲在背上有氣無力的昏睡當中,開始擔心起來了。
陳靜音手裡一大堆冰淇淋,快速過來的時候,太叔孟說道:“大家不用那麼愁眉苦臉的,只要小云休息,別吃冰凍東西就行了。”
石頭接過冰淇淋,高興的直接折開包裝袋,咬下一口道:“啊,好冰,好吃。”
石亞喏看着石頭吃冰淇淋,有種傻里傻氣的感覺,忍不住嗤嗤笑道:“你慢點吃別噎着,那麼大一塊冰淇淋,你也敢咬下半截。對了,冬天的時候最好少吃一點。”
劉副轉過身去,嚴厲的說道:“你們說話小聲點,沒看見病人嘛!”
“沒事。”太叔孟瞬間感到不好意思,衝着眼前的道歉了,“對不起,因爲小云感冒了,讓你們擔心了。”
站在一旁的楊陽陽默默比劃手語:“你說哪裡去啦!”
而太叔孟沒看見,繼續揹着公良雲走進學校大門,來到升旗臺。
“你揹着挺累的,放她下來休息一下。”陳靜音雙手扶住公良雲坐好。
太叔孟微微一笑道:“謝謝!”
陳靜音側過臉說道:“不用客氣啦,都是認識的人,太客氣反而不舒服。”
“嗯,小龍女說得好。”劉副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太叔孟一臉認同的坐在公良雲身邊,看着陳靜音靠近一樓教室門口,身後卻跟着身材不錯的男人,搭上手調戲道:“呦,美女,這是想去哪裡,要不跟我走一走。”
太叔孟看見後,飛快跑去,只用三步站在男人的前面。
陳靜音站在身後笑出聲道:“我們只是打賭,你會不會第一時間衝上來。”
“就是,我叫石青。”男人撓着頭說道。
“誤會最好!”太叔孟鬆了口氣,正視看去總感覺石青眼熟,好奇滿滿的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沒有,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聽石頭說你擊敗了老虎,我纔過來看一看。”石青激動的說道。
太叔孟撓了撓頭,一時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但是好眼熟,慢慢悠悠的回到升旗臺坐好。
公良雲病殃殃的問道:“那邊怎麼了?”
太叔孟笑了笑,讓公良雲靠在自己腿上,輕輕撫摸着秀髮,附耳輕聲道:“沒有什麼事情,他們就是瞎胡鬧,不用擔心了,你好好的曬太陽。”
“哎呦喂,秀恩愛分得快。”楊煙雲一臉壞笑跑下臺階。
沒過一會,笑容滿面的石青靠近,伸手道:“我是文化官!”
“文化官?”太叔孟一臉懵,還不忘禮貌的握手。
“就是外交官。”
“村有外交官嗎?”
“當然有了。”
“我餓了,我想吃飯,有沒有飯店啊!”公良雲坐起來,打斷太叔孟跟石青無聊的對話。
石青微笑道:“我們村是小地方,那有飯店,不過等下會有校宴,你可以隨便大吃大喝,全部都是免費的。”
聽到終於有飯吃的公良雲,這一刻元氣滿滿,跳下升旗臺,跑到楊煙雲的身邊。
臺階上只剩下太叔孟陷入沉思,這些離奇死亡的案子總覺得是人爲。
時間過得飛快,進入傍晚。
“叔孟,你快點過來!”公良雲的聲音傳來。
太叔孟慢慢的恢復神智,正當擡頭看的時候,震驚得再次愣住了身體。
眼前操場站滿村民,小孩子活蹦亂跳的跟隨大人身後,提着小凳子,脖子掛滿辣椒串。白髮老人慈祥的走在前面,只要彎腰就會變駝鳥,還揹着一兩歲大的孫子。中年男子幹體力活算不了什麼,肩上挑着重重地擔子,筐內放滿油鹽醬醋,另一邊是鍋碗瓢盆。手裡抓着燒火木材,雖然肩上很重行走艱難,但是每個人都爲隆重的時刻,而微笑的分分入場。
“你愣着幹嘛,叔孟,快點過來呀!”公良雲氣憤的說,雙手不停地向村民打招呼,“您們好!”
太叔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慢慢悠悠的站起來,走到臺底不小心撞倒一名婦女,手中拿着彎月桌掉地下,嚇得太叔孟趕緊賠禮道歉,迅速撿起桌子放在婦女手裡,然後離開。
“你磨磨蹭蹭的做什麼呢?”公良雲一手拉住太叔孟,讓提着水桶的村民過去。
然而太叔孟躲在公良雲的後面,心裡早看穿遠處的一幫男生,他們來到學校不是爲了吃飯,爲了眼前的福利,那家姑娘漂亮就上去騷擾。
劉副走進一幫男生的前面,指着警告道:“喂,今晚可是校宴,你們不要惹是生非!”
一羣青年人轉身走開。
太叔孟看見劉副正義感十足,跑到身邊稱讚道:“可以呀!沒想到你喜歡英雄救美。”
“好了,大家坐下吃飯吧。”身後響起石青洪亮的聲音。
石亞喏隨着說道:“快點吃飯。”
楊開威從筐內拿出一瓶白酒,看着太叔孟問道:“今天喝不喝酒啊?”
“謝謝,不喝。”太叔孟笑了笑擺手道。
石青用粗粗的手臂拉住太叔孟坐下,趕緊說道:“不喝白酒,那總得喝一瓶啤酒嘛!”
“他不喝酒,你們隨意。”公良雲微笑的拿走啤酒瓶子。
太叔孟突然附耳私道:“小云,那麼關心我呀!回去我睡哪裡?”
公良雲一臉紅暈,咬了一下太叔孟的手臂,痛感涌上來又不敢大聲叫。
楊煙雲瞅見後,一臉懵的問道:“肉和菜在鍋裡面,你咬着他幹嘛?”
公良雲傻笑道:“因爲太餓了。”
陳靜音天真的認爲公良雲餓了才咬手臂,趕緊搶走飯碗,夾給滿滿的一碗肉。
公良雲驚慌的接過飯碗,苦腦了一會兒,偷偷的夾給太叔孟說道:“你要多吃點,等下好揹我回去。”
“哈哈哈!”聽見這句話的人們都在大笑。
太叔孟看着碗裡的豬肉,大部分都是煮的,沒放一點調料,讓太叔孟很難下嚥。
陳靜音坐在對面,看見太叔孟苦惱半天沒動筷子,善解人意的阻止道:“如果吃不完,趕到空碗裡,等下拿給老虎吃。”
太叔孟立馬把肉趕到空碗裡,只留一塊嘗味道,隨口嚼着說道:“嗯?不太難吃,清淡有點香甜。”
“是麼,你喜歡就好,我們只怕你和小云姑娘吃不慣。”楊開威一臉欣慰的說道。
正當所有人吃着飯菜,一位村民跑過去,捂住石青的耳朵嘰嘰咕咕幾句,隨後走出學校。
太叔孟快速跟公良雲說道:“你等着,我去看看,千萬別亂動哦。”
“好的。”公良雲應了一聲,迅速埋頭吃飯。
太叔孟就跑出校門,看見燈光通明,十輛輛警車排滿公路上,而石青站在路邊不敢動。
這時候警車門滑開,走下東署總部的局長公良忠實,滿臉嚴肅的責備道:“叔孟,已經有五條人命了,你到現在還沒有破案,怎麼當偵探的?”
“師傅!”太叔孟滿目驚道。
同一時間,正在吃着飯的公良雲,總是回頭看向校門。
劉副好奇道:“對了,你未婚夫怎麼那麼厲害呢?”
公良雲嘴巴咬着肉,擡起頭疑惑的反問道:“你是在問我嗎?”
“當然。”石頭和石亞喏張嘴同聲的點點頭道。
楊陽陽打着手語道:“對啊,今天太叔孟擊敗了老虎。”
公良雲一臉不明白的看着楊煙雲問道:“他說什麼?”
“他說……”
“他說你未婚夫有沒有殺過人?”沒等到楊煙雲說完,對面的陳靜音轉移話題。
公良雲看着陳靜音的眼珠到處閃躲,笑了笑道:“他一個小記者敢殺人,不被別人打死,我就阿彌陀佛了。”
石頭夾起一塊肉往嘴裡放,微笑的說道:“我就說嘛,太叔孟沒有殺過人。”
校門口突然來了公良忠實,讓太叔孟心慌意亂,不自在的想要辯解。
公良忠實嚴肅道:“說話!”
“這次事件不簡單,光從案發現場來看,根本捕捉不到任何蹤跡,我需要屍檢。”
“我不是教過你嘛,兇手往往是身邊的人,這一點你難道忘了。”
“我不能平白無故的下結論。”
公良忠實突然從車裡拿出兩張證屍報告,交給太叔孟,緩緩地低着腦袋看了證屍報告。
這時候楊開威跑出來,指着第二張證屍報告,才說道:“張仨藕,這不是那個小偷嗎?”
“我就覺得這人好眼熟,原來就是他啊!”太叔孟驚訝一下,再次看了看照片。
公良忠實看向太叔孟問道:“這兩個人是誰?”
太叔孟趕緊擡頭回答道:“他們都是好朋友。”
楊開威禮貌的彎彎腰說道:“我叫楊開威,身邊的這位是我兄弟,他叫石青。”
“是的。”太叔孟連忙點點頭。
公良忠實快速拉走太叔孟到一邊,自然而然的左手搭上肩膀,輕聲的說道:“你跟師傅說實話,這些案子你能不能偵破,不能趕緊帶着小云回家,這些命案就交給東暑警局來吧,簡直是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