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包房裡響起甜美的笑聲,只見變音器滾落下來,公良雲激動的流下眼淚,剛想抱住梅林洋被太叔孟拉走。
“小云,我有時候真的嫉妒你,身邊有人愛你保護你,這就是命運。”梅林洋終於開口了,望着那碗放胡椒粉的涼拌麪。
“梅林洋,你知道嗎?自從你走了以後我天天想你。”突然間,陳靜音跑進店裡,說這些話的時候,在警員們前面使勁掙脫,想要進入包房裡面。
“我知道。”梅林洋依舊看着涼麪,移到左熊的旁邊。
公良忠實發現梅林洋眼神不太對勁,大喊道:“梅林洋,別做傻事啊。”說完,迅速拔了佩槍。
“師傅,不要衝動,快點把槍放下。”太叔孟淡定從容的說道。
這一拔槍,把場上所有警員嚇出汗水,也包括公良雲,不再動彈了,蹲下抱着太叔孟的兩條腿,然後被抱回椅子上。
太叔孟說道:“從前一個老師愛上一個女學生,因爲懦弱卻不敢表白,女孩去哪裡讀書,老師就跟到哪裡,老師暗戀女孩半年才鼓起勇氣去表白,那一天女孩答應了,可夢想讓兩人成爲地下戀情,後來,女孩作爲偶像歌手出道,也寫下自己的兩首原創歌曲,第一首在出道時發佈了,可是貪婪的幾名同學威脅她,並且搶走版權,女孩沒有放棄,發佈了最後一首《傷》,歌紅人紅以後,幾名貪婪的同學還是不依不饒。變本加厲的毆打她,最後尋求保安的幫助,誰想到他人面獸心結果把……”
“不用講了,我是兇手。”梅林洋哭喊道。
太叔孟講這個故事也過意不去,因爲故事是梅林洋最想忘掉的記憶。
“你要好好活下去。”梅林洋迅速撿起地上的一瓶胡椒粉,倒進碗麪裡面,然後吞了一口。
太叔孟微笑道:“沒有毒,放心吃吧,你的胡椒粉在這呢。”
“謝謝。”左熊明白了剛纔爲什麼說再見,話沒散左熊雙膝跪在地上,這一跪之後,梅林洋也跟着。
“真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哎,苦命鴛鴦呀!。”太叔孟那能受得了有人跪拜,驚慌中自己也跪下。
“叔孟,要不要我也跪下。”公良雲猶豫不決的苦惱道。
第二天,陳靜音隔壁的家裡搞裝修,從早上六點鐘一直嘟嘟鐺鐺,弄得太叔孟沒法睡覺,不情願的送公良雲去羅溪村小學,這一去就是半小時。
一到學校門口,就堵着一羣粉絲,嚷嚷擾擾的要簽名合照。太叔孟爲了證明自己是一個低調奢華有內涵的男孩,所以踏入鬼門關,勉強寫了一張簽名照。
“哼,也不知道這些人從哪裡來,怎麼得到消息呢?叔孟,陪你的迷妹們玩去吧,以後少來管我。”公良雲吃醋着,轉一個人走進校門,“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有錢了花天酒地,沒錢跪地求饒。”
公良雲一直記恨昨天死皮賴臉的太叔孟,求着買單,讓作爲未過門的公良雲暴露脾氣。
“哎喲,小云姑娘,誰那麼大膽惹你生氣,姐妹替你教育教育他唄。”甜美的聲音響起來。
公良雲回頭看去,一位穿着校服裙的女孩,顯得腿格外長,但是手中攝像機在拍太叔孟跟粉絲見面場地,又轉鏡頭到公良雲身上。
“你是真的想當記者嗎?”公良雲對眼前的陳靜音問道。
陳靜音也是新聞愛好者,自從謀殺案破獲後,就整天跟在公良雲身後。如今梅林洋事件也解決了,更想加入上海國榮大學成立的新聞社,如今沒日沒夜的跟蹤,還有秘密採訪,四天下來,相關人員縮到十人。
“哎呦喂,這不是大美女嗎?今天的腿依然晃眼啊!”太叔孟一臉玩笑,然後摸了摸頭髮。
“啊……啊……太叔孟,我愛你,好帥,嫁給我吧!”校外的粉絲團瘋狂大叫道。
公良雲一個犀利眼神,寒意瞬間看去大門,拉着陳靜音說道:“好姐妹,我們走,我們也有粉絲團。”
“就你這暴脾氣,就連小學生也不當我們的粉絲,消消氣!”陳靜音走在公良雲的身後,一臉無奈道。
太叔孟默默地走在最後,反而聽得清清楚楚,因爲公良雲這暴脾氣是自己慣的。
另一邊東署刑事課,突然間各個電話響起鈴聲,警員人仰馬翻的正在接通,有的人即使碰到桌邊,也不在乎疼痛,你來我往的走動。
“煩死了,剛剛結束一個案子,爲什麼又發生呢?”公良忠實看着慘目忍睹的局勢,終於掏出手機。
這時候一陣陣鈴聲響起來。
“喂”太叔孟偷偷的接個電話,盯着前面公良雲,那背影真是好看,故意大喊道:“師傅,請大家吃夜宵被罵了,現在我要吃回來。”
公良雲總覺得太叔孟在接電話,回頭一看,看着太叔孟臉色正在變化。
“什麼?”太叔孟喊道。
結果撞到氣鼓鼓的公良雲額頭,生氣道:“什麼,我父親又找你啦!”
杵在旁邊的陳靜音看着太叔孟和公良雲對話,感覺沒頭沒尾,一臉茫然無措的站着。
太叔孟突然親一口公良雲的額頭,嚴肅道:“師傅叫我去局裡。對了,放學後有人過來接你,不要一個人走回去。”
公良雲整個人僵住,期待已久的校園吻,就在這時刻落實,快速側過身對陳靜音說道:“掐我,快點掐我,我是不是在做夢呢?”
這種以逸待勞的事情,陳靜音最喜歡幹,可偏偏是自己最好的姐妹,沒敢下死手,只是輕輕的拍了一下臀部。
“啊,好痛。你要賠我醫藥費。”公良雲一臉壞笑,逗下陳靜音心情就好了。
“切!”
公良雲害怕陳靜音記仇,微笑的摸了摸腦袋瓜,附耳私道:“你可要忘記那一幕,如果沒意外的話,明天頭條肯定是你。”
“不可能啦!”陳靜音指着周圍湊熱鬧的一大幫小學生,“我心裡的人已經不在了。”
“很抱歉!”
然而,急急忙忙趕去局裡的太叔孟,忘記了親一口的事情,心裡思考着即將面對的案子,希望不要是意料之外。
十分鐘後,一名村民停下摩托車,溫柔的提示道:“名偵探,你到了。”
“謝謝!”太叔孟掏錢給師傅就下車,只見臨時搭建的刑事課門口,有着兩張消沉的臉。
公良忠實說道:“今天早晨,鄭重新和吳凡在審訊室死了。”
“死亡時間六點整,原因是中毒。”艾諾僞連忙補充道。
太叔孟心中一瞬間火氣涌上心頭,反而越想越亂的說道:“梅林洋已經交代了所有事情,爲何還有人被害?難道她隱瞞了什麼嗎?可是從犯下案子的手法來看,八年前,所以關係人員沒有了啊!”
“我們是不是抓錯人了?”公良忠實疑惑的看向太叔孟問道。
“不可能。”太叔孟一口否決。
“生活中容不下別人,漸漸的發現,已沒那麼重要。”艾諾僞含含糊糊的哼唱起來。
“你怎麼老唱這首歌,到底從哪裡聽來的!”公良忠實心情煩躁的說道。
“不用管他,我們到案發現場看看吧。”太叔孟說完,快速的跑去審訊室,丟下艾諾僞和公良忠實在門外邁不開腿。
太叔孟跑到審訊室門口,鑑識課人員站滿屋裡,而寧鯖芥哭着跑來,吞吞吐吐的說道:“都是,都是我的錯,如果,如果我沒離開那兩分鐘,他們就不會死。”
此時此刻,氣喘吁吁跑過來的艾諾僞,自責道:“別傷心難過了,其實怪我,如果沒有送走村裡的小女孩,肯定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太叔孟一聽完苦述,頓時明白兇手是怎麼作案,差點氣壞到吐血,憤怒的說道:“真是可惡至極,我一定會捉住他。”
“哎,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接下這個案子,現在出了事情又得挨民衆的罵。”公良忠實滿臉堆笑的走進來。
“有人要見你。”沈丘粵忽然跳出來。
突然間,嚇得在場警員們不敢動,就連太叔孟也隨着害怕,指着罵道:“四眼仔,你本來沒有胡歌帥,爲什麼偏偏要扮醜嚇人。”
“叔孟,這是聖人邏輯,還是你的邏輯,聽着怎麼理解不了呢?”公良忠實疑惑不解的問道。
“如果您能理解,局長,您早就是偵探嘍!”寧鯖芥說完,偷偷摸摸的溜走了。
艾諾僞隨着寧鯖芥而去,而公良忠實一口氣跑去等待險屍撿報告,沈丘粵帶着太叔孟走進檔案室。
“叔孟,哦,不對……是名偵探!”梅林洋甜美的聲音響起。
太叔孟反應過來,只見滿臉憔悴的梅林洋,依然穿着初次見面時,充滿神秘感的黑色連帽衣服。
梅林洋笑容滿面的問道:“我能見一見左熊嗎?我知道這是無理的要求,就當最後一眼,好嗎?”
“可以,不過我有幾個問題,希望你老實回答。”太叔孟沉着冷靜的走到熱空調下面,快速坐好,“來,咱們這邊好好聊聊。”
“這樣好嗎?我一個犯人隨便亂坐。”原本憔悴的樣子,聽到太叔孟怎麼說,梅林洋恢復一點點笑容。
“沒事,有我在這裡,沒有人講什麼。”
梅林洋感到不一樣的偵探,放心坐下。
“你在國外隱姓埋名之後,你們的感情出現什麼問題嗎?”太叔孟一邊問,一邊掏出手機。
“沒有。”梅林洋深情望着窗外。
太叔孟一臉嚴肅的追問道:“那瓶帶毒的胡椒粉,是他買的嗎?”
“嗯。”梅林洋眼眶溼了許多。
太叔孟問到這裡,突然吐一口氣,坐在椅子上不動彈,梅林洋很是擔心,一下子伸手搖了胳膊。
這時候,公良忠實站在太叔孟身後,笑着告訴道:“沒事啦,他正在推理案情。”
不久之後,太叔孟猛地站起來,拉着公良忠實往外走去,依然選擇不告訴地方,直到警車裡,沉默不語的太叔孟調出地圖導航,指着最熟悉的路線圖,車輛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