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海已經半夜三更,公良雲卻聽聞羅溪村有一家飼養狐狸,可以聽懂人類的語言,所以想去一探究竟傳聞是不是真的,結果校與校交流活動開始了,結果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太叔孟逼不得已捨身取義,代替公良雲再走一趟,萬萬沒想到的是,要求拍視頻作爲新聞稿子。
飛機上,空乘小姐投來溫柔的眼神,太叔孟看見都不好意思了,低着腦袋說道:“狐狸有什麼好看的,害我飛那麼遠。還是第二次來回!”
“不要抱怨了,回家後,小心點睡沙發。”旁邊說話的魏茁,身一套穿復古的美國西服,帽子壓老低了。
遠處那位空乘小姐看見太叔孟和魏茁十分曖昧,不覺中臉紅,正在胡思亂想。
太叔孟快速的靠在窗前座位,正眼一看,空乘小姐用怪異眼神看過來,輕聲道:“都怪你,我都被人家誤會了。”
魏茁沒空理會太叔孟,微笑着給空乘小姐放電,反問道:“她素顏好看還是現在好看?”
“上官蔚好看,高鼻樑,長長的腿,皮膚白白的,就是天下第一美女。”太叔孟靠在座椅上,側臉過來瞄了瞄魏茁內側的衣服,只見一把槍夾着。
“哪壺不開提哪壺。”魏茁終於坐下了。
“我倒想問問你,坐飛機還要持槍幹嘛?”太叔孟挺起腰桿,注視筆記本上的屏幕。
“執行任務中。”魏茁一手拍拍胸膛,打着哈欠道:“一週前,有一名毒犯潛逃貴州來了,今天得到線報,犯人就在羅溪村。”
“啊唔,真的是無巧不成書。”太叔孟腦勺傳來一絲絲寒意。
“希望我們這次同路,纔會互相照應。”魏茁露出求助眼神,徘徊在太叔孟的身上。
“知道啦!如果同路就幫你,萬一分道揚鑣恕不遠送。”太叔孟翻了個白眼,隨後看着電影。
魏茁開心的蹭來蹭去。
飛機在空中持續飛行四個小時,終於降落了,太叔孟走下飛機之後,總感覺後面跟着熟悉的腳步聲,回過頭一看,魏茁笑着跑上前來了,硬要跟太叔孟走一塊,然而太叔孟沒有搭理,認爲這是巧合,結果走出機場,一起上了旅客汽車,又過了兩個小時,終於到達孟彥城內,然後乘坐鄉村大巴,誰也不理誰。
一個小時左右,太叔孟剛想舒了一口氣,旁邊的魏茁也站起來,正在準備下車。
“兩位先生,你們擋着大夥了,可以讓一下嗎?”後座飄來香奈兒的氣味,聽這甜甜的聲音,肯定是一個美麗女孩。
“對不起。”太叔孟和魏茁張嘴同聲的道歉着。
太叔孟重新坐回位置上,可是眼中的側臉女孩很熟悉,正是飛機上那個空乘小姐,名字是李亦舒。
等客人下車完了,魏茁搶先一步跟後面,時時刻刻注意李亦舒提起的行李箱,如果肩膀下垂,說明很重需要幫忙。
“放心吧,那箱子根本沒多少重量,人家不需要你幫助。”太叔孟早已打量好,纔對着魏茁附耳道。
下車以後,天色漸漸變黑,太陽正卡對面山丘上,照出一道金黃的光芒,放眼望去山腳低一片片油菜花,蜜蜂們爭先恐後的佔領最嫩花瓣,正在進行採摘工作。熟悉又舒服的風景再度映在眼中。
“啊唔,這裡的風景真漂亮。”魏茁搶過太叔孟手裡的照相機,裝模作樣瞄半天。
“來,我幫你照吧,跑到那邊田埂坐好。”李亦舒接過拿過照相機,推走興奮不已的魏茁,就這樣跑到田埂擺各種姿勢。
太叔孟說道:“謝謝。”
李亦舒看着魏茁走遠了,就把照相機還給太叔孟,走在前面一臉笑容的說道:“天色已晚,我看你們也沒地方住,不嫌棄就跟我走吧。”
“謝謝款待,那他呢?”太叔孟突然變得文餿餿的問道。
站在田埂的魏茁,看見太叔孟和李亦舒默默走開,立馬爬起來喊道:“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回去我一定要打小報告。”
“原來你有女朋友啊!喊我舒舒就可以了。哦,剛纔我們一路上走來,有很多人認識你,原來你就是前幾天偵破兩件案子的名偵探。”
“李亦舒,這個名字很像藝名!”魏茁迅速走在中間。
太叔孟聽着油嘴滑舌的話,一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魏茁和李亦舒一路上有說有笑,每當過水坑的時候,魏茁化作護花使者,攙扶着李亦舒,畫面甚是夢幻般的一對情侶。
“到我家啦,請進。”李亦舒笑着伸伸懶腰。
魏茁被眼中的大宅子嚇到張大嘴巴,疑惑道:“別跟我們開玩笑,這是你家嗎?”
“我相信。”太叔孟面無表情的回答,因爲遇到李亦舒時,從脖子上吊墜來看價值連城。
“名偵探就是名偵探!”
太叔孟笑道:“不過,你家怎麼在羅溪村外面,雖然華麗的西式洋房,但是後面有一座大山,不太應景吧!”
“我父母爲了養狐狸,沒有辦法只能建在這裡。”
魏茁剛想邁步大門,一個邋里邋遢的男子跑出來,後背藏着黑色塑料袋,男子斜視一眼,然後捉住魏茁的肩膀用力捏,直到魏茁叫出聲音,才願意放手走開了。
李亦舒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這個人是我二哥李大,他對陌生人非常防備。”
魏茁柔了柔肩膀,一臉強忍着疼痛說道:“沒事,我身體硬郎着呢,一般力道傷不了。”
隨着行李箱拖地的聲音,太叔孟聞到一股股狐臭味,擡頭向院子四周望去,可是沒有看見狐狸。
“滾開,要你多管閒事。”聽見男人的罵聲,只見一巴掌扇過去,然後滿臉無所謂的走上二樓。
大廳裡,站着哭泣的中年婦女,悄然不知門口有客人。
李亦舒趕緊過去扶住婦女坐到沙發上,才問道:“父親又發脾氣了,那我大哥呢?他幹嘛去啦?”
“這個壞蛋。”魏茁火冒三丈擼起袖子。
太叔孟拉着說道:“這是別人家事,你一個外來者插什麼手。”
因爲李亦舒的安慰,婦女恢復了正常精神,回過神來的時候,看見兩位大帥哥站在眼前,立刻笑了笑看向李亦舒,在耳邊嘀嘀咕咕不知講什麼,過一會兒,李亦舒一臉紅色,低着頭傻笑。
太叔孟看得出什麼意思,所以打斷道:“夫人,您沒事吧?”
“你喊那麼大聲幹嘛。”只有魏茁沒明白,還怪太叔孟打擾倆母女,上前走一步,拿出貴重的茶葉遞給婦女。
“小夥子那麼着急啊!”
“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您千萬別誤會,茶葉只是初次見面……”
“夫人,我們是來看狐狸的,剩下沒有別的意思。”太叔孟看着沙發上的魏茁,越來越解釋不清楚,差點笑死過去,才代替魏茁回答了。
“哦,我以爲……好了,其實羅溪村只有我們一家養狐狸,可是前幾天抓回的老虎,既然交給了貴州動物園。我們家的狐狸差點也要帶走。”
隨着婦女遺憾的嘆氣聲,就開始自我簡介,這個女人是李家媳婦,也是狐狸娛樂公司的秘書長,名字叫蘇宥樂,剛剛扇巴掌的男人,是李家主人李賀固,也就是狐狸娛樂公司的董事長。
魏茁又驚又喜的心情沒有平復,開口說道:“我魏茁,一個國……”
“國榮大學的老師,我是他朋友太叔孟。”太叔孟快速踩了一腳魏茁,自己代替回答道。
“名偵探太叔孟!”
“蘇宥樂夫人,您認識我嗎?”
“怎麼可能不認識鼎鼎大名的偵探,你寫的《催眠大師》真是好看,我每天睡覺之前都要閱讀一下。”蘇宥樂激動的擠走魏茁,拽住太叔孟的雙手,快速坐到沙發上。
正當氣氛其樂融融的時候,一名年過三十的***在門口,正在脫完鞋,熱情的說道:“呀,家裡來客人了,我在門口就聽見母親那個大嗓門。”
魏茁好奇道:“這是誰啊?”
“沒看見胸前掛着工作證嘛!”太叔孟無力吐槽的站起來。
“我大兒子帥吧。”蘇宥樂看見李懷來了,比剛纔認識太叔孟還要高興,這就是親情。
“我大哥李懷,即將成爲狐狸公司董事長的男人。”李亦舒自豪的說道。
“狐狸家族。”魏茁脫口而出。
“嘴真笨,前面爲什麼不加養殖!”太叔孟趕緊補充道。
“也可以怎麼說啦,每個人理解都不同而己,這不怪他。”李亦舒笑道。
管家走了進來微微欠身道:“夫人,飯菜好了。”
李懷看着太叔孟和魏茁,然後笑了笑道:“對了,管家,拿出我珍藏的八二年拉菲拿出來,我要好好招待遠到而來的兩位客人。”
“等着,我叫老頭下來吃飯。”蘇宥樂一兩步就消失在客廳裡。
“夫人好厲害。”太叔孟稱讚道。
五分鐘以後,蘇宥樂納悶的跑下樓,再次回頭看一眼樓上,說道:“這老頭怎麼不在房間睡覺呢?”
“嗯?不可能啊,沒有吃飯之前,我父親能去哪裡?”李懷急匆匆的跑出門口。
“怎麼可能,從我進門到現在,父親就上樓了呀!”李亦舒隨着李懷的腳跟跑出去。
“等等我!”魏茁怕李亦舒遇到危險,看了一眼太叔孟,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蘇宥樂疑惑不解的說道:“這老頭到底在哪裡?”
“蘇宥樂夫人,請您放心,我們肯定會找到的。”太叔孟攙扶宥樂慢慢走出大廳,總聽奇怪鈴聲,所以看了一眼牆上鐘錶,六點四十五分鐘。
“啊?父親快點出來,在裡面做什麼?”
突然,門外響起李亦舒的尖叫聲,喚起太叔孟不安的感覺,一個人先跑出去,只見狐狸圈內,躺在地上的李賀固已經被攻擊,並且沒有掙扎的動作,判斷已經死亡。
“老頭子……”蘇宥樂突然跑出來,情緒激動一下子暈倒在地上。
“母親!快點醒醒,那人肯定不是父親。”李亦舒跑過去,快速抱住蘇宥樂,流着眼淚在大哭。
“母親看的沒錯,那就是父親。”李懷無力的跪下。
七點三十分鐘派出所來了,警員正在搜查線索和作筆錄。
太叔孟表明身份後,才鬆了口氣,而魏茁被太叔孟保釋出來,因爲不能暴露國際刑警的身份,還有一名毒販沒有找到,才一起走進狐狸圈裡。
魏茁看向黑漆漆的周圍,只見狂風怒吼着大樹,輕聲的問道:“叔孟,找到什麼線索嗎?”
“他殺的可能性很高,因爲一個160斤左右的男人,不可能躺着給狐狸撕咬。”太叔孟躺在屍體線上,兩眼緊閉着思考問題,忽然睜開看着李家門口,念念叨叨道:“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叔孟,你別嚇唬我,躺在案發現場當然奇怪了。”魏茁心跳砰砰的說道。
“你可以起來啊!”
魏茁快速站起來,並且拉了一下太叔孟,害怕的說道:“這裡陰沉沉的,還是到門口那邊尋找線索吧,就算我們被狐狸偷襲了,屋裡的警員也能看見。”
“言之有理。”太叔孟第一次同意魏茁的說法,就沒有抗拒,被魏茁推着走。
一起坐大門口臺階上,沒過多久,太叔孟疑神疑鬼的站起來,兩眼睛看着鞋櫃,隨後認認真真的琢磨,過了一會兒微笑道:“我們破案去。”
“那麼快,最好不要搞錯啊!”魏茁驚訝道。
太叔孟大步流星的走進客廳,咳嗽一聲,開口認爲的說道:“這是一起謀殺案,作案手法雖然簡單,但是運用的方法非常高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