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殺人者的回憶,讓太叔孟不敢思考任何事情,就被公良雲扶進臥室,然而半夜三更突然電閃雷鳴。
孟彥醫院的病房中,唐西涼看見眼前女子,正在牀邊走來走去,毫不猶豫的鑽入唐西涼杯中。
唐西涼隨後輕輕的拍着背部,安慰道:“母親,您放心了,我是醫生一定冶好弟弟。”
然而,樓上婦產科傳來嬰兒的哭聲,表示一個新生兒誕生了。
“丈夫,這孩子有龍紋胎記,長大後肯定大有作爲”
“嗯,我也看見啦!”
產房裡,一對夫婦激動地圍着嬰兒,開心不得了。
第二天早晨,太叔孟一起牀就感覺涼颼颼,渾身無力的吃過早餐後,昏昏沉沉的倒在沙發上。
一小時之後,孟彥醫院內。
歐陽黻看着公良雲說道:“少奶奶,他已經沒事啦,只是過度疲導致了眩暈,現在需要好好休養。”
“哎,害我擔心的要死,平時叫他注意休息就是不聽,天天熬夜整理案子。”
“誰說我不聽話了!”太叔孟躺在病牀上,一瞬間坐起來。
突然間,樓上響起倒椅子的動靜,太叔孟立刻感覺不對勁,快速拔了針頭,光着腳想要跑上二樓的廊道里。
“你只要聽見一點響聲,就知道跑,看手背都流了鮮血,也不管一下。”公良雲拿着鞋子和衣服,煩躁的跑出病房。
太叔孟看了一眼鍼口,回過頭笑道:“這也叫流鮮血嗎?不用擔心。”
“切,隨便你!”公良雲走到藍色凳邊,無所謂的放下手中衣物。
“你坐這等着我。”太叔孟一笑後,豎起耳朵尋找動靜的源頭。
這時候,太叔孟順着樓道跑到樓上,看見遠處病房走出一個護士,提着壞掉的椅子。
太叔孟飛快的跑過去,一瞬間擋住路,好奇滿滿的問道:“裡面怎麼了?”
“哦!有一對夫婦非說我們醫院抱錯孩子,所以我們吵起來了。”
“我可以看看出生證明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全部資料在唐西涼哪裡,只有他知道。”
“哦,我知道了,謝謝。”
“不用客氣,你有預約嗎?”
“有,但是我現在有事先離開一會兒,等下去找唐西涼。”太叔孟說着話,一瞬間拔腿就跑,無意間回頭一看,只見高大男子提着一包東西,走進一間屋內。
正在注意陌生男子的太叔孟,不小心撞開一扇門,歉意的擡頭看去,就看見面部發青的男子躺在病牀上。
“兒子啊,你可不能死。”牀邊跪着婦女哭哭啼啼的,沒有察覺有人闖進來。
太叔孟悄悄的靠近,滿臉疑問道:“夫人,您兒子得了什麼病?”
“啊!你是誰?”被太叔孟嚇壞的婦女倒坐地上,閉着眼睛在發抖。
“夫人,不要害怕,我是一名實習醫生。”太叔孟觀察四周的生活用品,除了洗臉盆沒有其他的東西。
婦女聽到實習之後,才擡起頭,抹去眼角的淚水,道意十足的說道:“失禮了,我叫孔予,這是我兒子唐西琰,你看看,他能醒過來嗎?”
“這就是唐西涼的哥哥嗎?”太叔孟驚的快速上前。
“你說什麼呢?這是我二兒子。”孔予走到牀頭,撫摸着唐西琰的額頭。
“你是?”突然進來一名長相一模一樣的男子。
“我的大兒子來了。哦,這位年輕人是實習醫生。”孔予指着太叔孟一臉高興的介紹道。
“實習醫生?”唐西涼疑問的放下病例單。
太叔孟一張冷靜的臉,跟唐西涼握手,微笑的打招呼道:“您好,我是今天來上班的實習醫生,名字叫魏茁,請院長多多關照。”
“眼力不錯嘛!”唐西涼驚訝不已的掏出工作牌,戴在白大褂外面。
“我就說嘛,這位實習醫生很機靈,一進來就關心我這個老人家,原來是套近乎來了。”孔予滿臉不開心的別過頭,正在爲唐西琰按摩。
“您誤會了,我這次來因爲123號房的那對夫婦,一直說醫院抱錯孩子。”太叔孟突然轉變話題。
唐西涼臉色大變,快速拿起病例單出去,一句話也沒講過。
太叔孟看到這裡,似乎明白了什麼,微笑的問道:“孔予夫人,您知道隔壁孩子抱錯的事情嗎?具體時間是什麼時候?”
“哦,好像在凌晨四點,孩子沒出生三個小時就說抱錯了,誰相信呀!”
“夫人,您爲什麼不相信呢?”
“因爲這是我大兒子的醫院,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孩子有什麼特徵嗎?”
“哦,我記起來了,孩子的母親說後背有龍紋胎記。”
“謝謝啦,我先走了。”
“嗯,這個年輕人好眼熟,好像在哪裡看見過。”孔予看着太叔孟的背影離去,總是記不起一本雜誌上見過。
太叔孟急急忙忙的跑到樓下,站在公良雲身邊,穿起鞋子,環顧周邊的人們,低聲道:“醫院抱錯孩子那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引起民怒,有點奇怪啊!”
“人家不覺得你奇怪,我就謝天謝地了,光着腳,穿着睡衣到處跑,我都沒臉見人了。”公良雲低着頭,快速拉住太叔孟的胳膊,進到拐彎處,旁邊的人傳來笑意聲。
突然響起手機鈴音,公良雲快速翻找口袋裡的手機,不小心一個踉蹌,踩到路過的人。
太叔孟看見這個男生咬牙切齒的,立馬笑着抱歉道:“對不起,她不是故意的。”
“小心點。”
公良雲回頭一笑,然後埋頭在接手機,大聲喊道:“找叔孟嗎?”
“找我?”太叔孟疑惑的接過,就走到凳子邊站好,繼續聊道:“哦,我知道了,下午我去這家店鋪查一查。”
“嗯?實習醫生,你在這裡幹嘛,不用上班嗎?”正前方響起唐西涼的疑問聲。
“哦,昨天晚上,我的未婚妻從大老遠過來,所以我剛剛請假了,想陪她逛一逛咱們的醫院。”太叔孟淡定從容的將公良雲擁入杯中。
公良雲欣喜若狂的點點頭。
同一時間,臨時搭建的刑事課接到報案以後,趕緊開着警車下了孟彥。
正在一個勁爬坡的公良忠實,手提大喇叭向身邊警員,嚴肅的下令道:“給我仔仔細細的搜,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那邊多派幾隻警犬。”
一羣警員在山上到處搜索,始終沒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只是一些動物腳印而已,可是爬山的時間過得很快。兩三圈來回已經進入黃昏,警員們依然沿着小路搜查,只見一堆堆材火被捆綁。
“局長,怎麼辦啊,天都黑了,就是找不到失蹤的孩子,報案人是不是看錯了。”寧鯖芥拿着手電筒晃來晃去。
“絕對不可能,好好找。”公良忠實一臉嚴肅的看着路邊草地。
寧鯖芥因爲穿着警式高跟鞋,走的腰痠腳痛,不知口快的說道:“這裡是荒山野嶺,那有什麼孩子,只是一些乾枯的材火。”
公良忠實一聲嘆息,就地蹲下來,觀察地面留下的痕跡。
“好吧,我去那邊看看。”寧鯖芥猛地靠近一處材火堆。
公良忠實站起來緊跟在後,看着寧鯖芥小心翼翼的推開材火,然後露出衣角,快速半蹲下去,扒了扒葉子和泥土。
“這是嬰兒裝吧!”圍過來的警員們一時間傻眼了。
“對。報案人在山腳下,看見一個慌慌張張的男子,抱着身穿熊貓衣服的嬰兒往上山跑來。”艾諾僞拿出照片對比一下。
找到失蹤的嬰兒衣服後,警方封鎖來往的道路,禁止一切閒雜人等進入山間,山頂和山腳一瞬間熱鬧起來,燈光四射,一排排警員在山上保護現場。
此時的太叔孟穿過封條,靠近發現證物的材火堆邊,看向所有警員問道:“嬰兒失蹤多久了?”
“已經是一天。”艾諾僞看了一下手錶。
太叔孟咬着大拇指正在思考,就坐在材火堆上,看向山腳下的雙龍醫院,輕聲細語道:“失蹤時間正是昨天抱錯孩子的時候,這太巧合了吧。”
公良忠實疑惑道:“孟彥醫院也丟失嬰兒嗎?”
“不是失蹤,是別人抱錯孩子了,後背有龍紋胎記。”太叔孟直視山腳之下,總感覺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哦,對了,我叫你調查的那些事情,有沒有什麼眉目?”公良忠實蹲在草坪上問道。
太叔孟掏出手機,遞給公良忠實手中,然後盯着烏雲密佈的天空,苦笑道:“師傅,只有這些失蹤資料。”
“哇咔,一晚上丟失十二名嬰兒,都說有龍紋胎記,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寧鯖芥震撼的看着手機屏幕。
太叔孟嚴肅的撿起樹枝,指了指頭頂的一片黑雲,義正言辭道:“我只知道邪不勝正。”
“看來,我們警方又要全力配合你啦!”公良忠實起身後,拍了拍褲子上的落葉。
太叔孟一臉熱血沸騰的站起來,手裡的樹技一扔,插入地面,這動作帥氣極了。
“名偵探就是名偵探,臨危不亂呀!”寧靜芥一個勁兒崇拜的說道。
“切,我也會。”艾諾僞看見太叔孟走遠,吃醋的拔起樹技。
“別動我偶像的樹枝,小心我打你!”陳靜茶一個回頭殺,讓艾諾僞慌張的插入原位。
等到太叔孟完全離開山上,大風一吹,落葉飄飄然然的碰倒插在地面上的樹枝。一陣陣冷風吹過,正在站崗的寧鯖芥,感覺一絲絲涼意滲透全身,聳了聳肩繼續保持不動。
“鯖芥,我有點冷,我們……”
“信不信我打你,站好了不要動手動腳的。”寧鯖芥側臉一個嚴厲,讓艾諾僞無處安放的雙手停下來。
自打找到證物之後,太叔孟認定犯人會返回現場,所以一個人繞山一圈,悄悄走進案發現場,神不知鬼不覺的坐在材火堆上,妖里妖氣的嚇唬道:“看你倆這樣,我不離開是正確的選擇。”
“啊唔!”寧鯖芥被嚇到了,迅速跳上艾諾僞的後背,埋頭喊道:“快走,我害怕。”
“你說我可怕嗎?”太叔孟一臉天真可愛的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