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鯖芥聽到熟悉的說話聲,跳下後背,扒拉着艾諾僞的胳膊,探頭探腦道:“原來是偶像呀!我以爲……嚇死我了。”
“太可惜啦!”艾諾僞嘆氣的整理警服。
“這次案子很怪異,不是往常一樣有動機,根本沒有打電話來勒索錢財。”太叔孟陷入推理的僵局裡。
“可能是人販子呢?”寧鯖芥開始用排除法的問道。
“我看不像,人販子沒有目標,是不會隨時隨地綁架的。”艾諾僞說道。
“艾諾僞,你說得對,這次案子背後肯定有天大的秘密。”太叔孟心裡一驚打斷道。
“會不會是祭祀?”寧鯖芥激動的跑進案發現場。
“哎,對啊,十二名嬰兒不就是十二生肖麼?”艾諾僞突然腦洞大開,也跑到太叔孟的身邊。
太叔孟心急的掏出手機,看了看失蹤嬰兒的出生日期,突然站起來驚訝道:“十二名嬰兒的屬相,分別是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嗯,好聰明。”寧鯖芥架在太叔孟的肩膀上,連忙點點頭道。
這時候天空颳起大風,雨緩緩地下了,漸漸的遮蓋整個大地,山腳下行人匆匆,披上各式各樣的雨衣,提着皮包到處躲雨。
“小心感冒了,穿上吧!”艾諾僞拿來三件雨衣。
太叔孟笑了笑接過紅色雨衣,一個甩手穿好。
醫院裡,唐西涼坐在牀邊,淚流滿面的說道:“還有一小時,我們就動手術了,你要堅持住。弟弟!”
“大兒子,你怎麼哭了!”孔予滿臉心疼的走進病房。
唐西涼趕快擦乾眼淚,回頭一看微笑道:“母親,這件紅色雨衣很舊了吧,您就別穿了,明天我給您買新的。”
“沒事,大兒子,我穿着習慣了,這是你弟弟去年買給我的。”孔予別過頭,輕輕的放下飯盒,偷偷的抹去眼淚。
“我知道。對了,母親,等下弟弟就要動手術了,祝我們好遠吧!”唐西涼微笑的拿着單子離開病房。
正當太叔孟回到孟彥醫院,一跑上樓梯就碰到公良雲,穿着校服,扎着一條馬尾辮,清純的令太叔孟不敢正眼看,側着臉一起走在樓道里。
公良雲問道:“叔孟,我醜嗎?”
“不醜。”
“那爲什麼有人不看我?”
“誰啊,我,我打死他。”太叔孟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嘴巴卻在結巴。
“是你。”公良雲擺正太叔孟的腦袋,甜笑着靠過來。
太叔孟一瞬間慌了,心跳加速的迴避視線,立馬移步公良雲的身後,推向前面的問道:“醫院有異常嗎?”
“在我面前轉移話題,沒門,說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現在一見到我就心虛。”
“我敢嘛!我只是好久沒見你穿成這樣,一時接受不了。不過,上午穿的衣服洗了嗎?”
“哼!我不回答你,肯定說我醜。”
“不是啦,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
“嘻嘻,原來我怎麼漂亮啊!。”
太叔孟走在後面偷偷的嘆了口氣。
此時公良雲一個轉身,嚇的太叔孟往後跳去,瞬間被公良雲拉住手,好笑的問道:“那麼怕我打你嗎?”
“不……不是,自然反應而已。”太叔孟吞吐的站回原地。
“哦,我記起來了,你是名偵探太叔孟吧。”孔予興奮的跑過來。
太叔孟迅速鬆開手,微笑的擡頭看着前方,開口問道:“孔予夫人,您家二兒子醒來了沒有?”
“沒有,不過呢?今晚他就要動手術了,我這不出來填表嘛!”
“哦,是嗎?我看看。”太叔孟毫不猶豫的搶過手術單。
站在旁邊的公良雲,看見太叔孟如此魯莽的動作,拉開孔予轉移注意力,立刻安慰道:“這是好事,祝您兒子早日康復!”
“孔予夫人,您兒子只是昏迷不醒,爲什麼要動手術?”太叔孟一臉朦朧的問道。
孔予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是醫院開的。”
“果然是這樣。”太叔孟疊好手術單放進兜裡,火急火燎跑進唐西琰的病房。
“我二兒子呢?”孔予跟着跑進去,東張西望的靠近牀頭。
“也許手術提前了吧,孔予夫人,您彆着急。”公良雲一跑到牀邊,就扶住孔予坐下。
“如果找不到您兒子,他可能有生命危險。”太叔孟把話說完,撒腿就跑到護士站。
幾名護士被太叔孟的急躁樣子嚇得愣住神,站在櫃檯裡不敢動彈。
太叔孟心平氣和的問道:“唐西琰在哪裡動手術?”
“不知道,手術單上一般會寫。”一名護士從隔壁病房走出來。
太叔孟站在原地吸一口氣,拍了拍額頭,非常感謝的說道:“哦,謝謝你,手術室在六樓。”
“叔孟,我們來了。”公良忠實帶着一幫警員爬上樓梯。
“正好,跟我一起上六樓。”太叔孟話音未落,飛快跑到樓梯口。
一大幫警員也跟着跑,瞬間擠滿不留空隙,幾秒鐘以後,所有人站在六樓的廊道,只見兩邊都是手術室。
公良忠實走近第一個手術室,拿着搜查令輕輕的推門,纔看向太叔孟問道:“一個個搜嗎?”
“當然。”太叔孟一個輕輕的步法,跑到正前方的手術室,推開門一看空無一物。
正當太叔孟回頭時,一大幫警員靠攏,熙熙攘攘的搖頭道:“沒有找到。”
“不可能啊!孟彥醫院只有六層,難怪還有一層麼?”太叔孟退坐凳子上陷入沉思。
公良忠實看着太叔孟狀態不好,帶一部分人想到樓下搜查。突然間,樓梯口突然響起腳步聲,太叔孟側臉一看,原來是公良雲和孔予。
“小云,好久不見。”寧鯖芥熱情的打招呼道。
太叔孟跑過去,對着孔予問道:“夫人,您知道唐西涼的辦公室在那裡嗎?”
孔予想了一下,看着地板磚說道:“哦,你問我大兒子呀,他的辦公室就是樓下。”
“謝謝合作!”公良忠實一個敬禮,招一招手讓所有警員跑下樓梯。
“小云,你要好好照顧她。”太叔孟頭也不回,跟着警員們跑下去。
孟彥醫院的六樓廊道內,站滿警員了,每個人舉着佩服槍。
“1,2,3。”太叔孟一臉威嚴的站在前面喊道。
院長辦公室的門被一腳踢開,一羣警員迅速衝進去,槍口瞄準正要開刀的唐西涼。
“把刀放下,快說十二名嬰兒在哪裡?”太叔孟憤怒的搶過佩槍,對準唐西涼的腦袋,慢慢靠近手術檯。
這時候唐西涼嚇一跳,站在原地凍住了,緩緩地回頭道:“什麼嬰兒,我在給我弟弟動手術。”
“真的沒有嗎?”公良忠實輕輕的靠近手術檯,瞥了一眼唐西琰,正在昏迷不醒。
“局長,我們怎麼辦?”艾諾僞很是爲難。
“對不起,打擾了。”公良忠實尷尬的連忙道歉,轉身後,一聲令下道:“收隊,今天大家辛苦啦!”
一大幫警員收回佩槍,整整齊齊的退到門外。
剩下的太叔孟不甘心,一步一步走進唐西涼,氣憤的說道:“等着瞧,我會親手捉住您。”
唐西涼提起手術刀,滿臉陰笑不止的說道:“實習醫生,哦,你是名偵探太叔孟啊!”
由於證據不足,警方始終找不到失蹤的十二名嬰兒,也不能抓拿唐西涼歸案,可是太叔孟不這麼認爲,一天到晚跟蹤着唐西涼,像犯人一樣監視,記錄了去過的場所,和那些人打交道,還有上過的女人。
監視的第五天,一家娛樂中心裡。
“嗨!名偵探,你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面,有什麼好處。”唐西涼的聲音傳來。
太叔孟甩回一杯酒,歪頭笑道:“我不會喝酒,請您諒解。”
“我也是。”唐西涼笑了笑起來,拍打着太叔孟的肩膀,悄悄靠近身邊,“我送你一個禮物,你肯定喜歡。”
太叔孟不搭理,拿起水杯抿了一口,無意間擡頭看到電視機屏幕。
一名女記者說道:“今日當地派出所在橋下發現十二名嬰兒,不過已經死亡,根據相關人士透露,這些嬰兒正是孟彥醫院和幾家店面失蹤……”
太叔孟看着電視報道,右手不停地顫抖,火氣一瞬間衝昏頭腦,飛快的接近唐西涼跟前,一個過肩摔將其放倒。
“啊……快報案。”一個男人害怕的喊道。
其他客人紛紛躲到桌底。
太叔孟並不管這些,放倒唐西涼以後,依然不解氣,撲在身上打一拳,快速用剪刀腳鎖住一隻胳膊,只聽見骨頭開始裂碎的聲音。
唐西涼咬牙切齒的拍地面,輕微的求繞道:“我說!”
“您以爲我會放過您嗎?”太叔孟一個翻身站起來,鎖住唐西涼的脖子拖出,五分鐘後,終於到達雙龍醫院的天台。
“我全部交待不行嗎?求求你放了我,這就去自首。“唐西涼終於害怕了,正在苦苦哀求。
“太晚了。”太叔孟用力勒住脖子。
大風吹過,杵在天台邊的鴿子紛紛攘攘飛走。
“就因爲無稽之談的長生之術,拿十二名嬰兒生命作爲您的試驗品。”太叔孟氣的一塌糊塗,推着唐西涼到了天台邊。
“我不准你侮辱人類渴望已久的長生之術。”
“您把不幸建立自家人和他人身上,這就是您所說的長生之術嗎?”
“那只是一個意外,我沒有殺我弟弟,他不會怪我的。”唐西涼突然看見滿身是血的唐西琰出現在眼前,慢慢吞吞的靠近。
已經氣消的太叔孟,看着唐西涼一臉驚恐向後退,並不知道發生什麼,只知道跑過去救人。
“母親,對不起,那件紅色的雨衣是我買的。”唐西涼麪帶笑容的墜下天台。
天黑了,公良雲躺在牀邊,疑惑不解的問道:“今天又熬夜嗎?”
太叔孟回頭看一眼,合好筆記本電腦,埋頭的撲倒公良雲,突然流起眼淚,一個勁的哽咽着。
“叔孟,唐西涼的死不在於你。警方已經調查清楚了,認定當時的他,是陷入崩潰狀態,導致出現了幻覺,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懼才跳樓,而且警方也定了兩兄弟的罪行。”公良雲溫柔的解釋道。
“小云,我是不是不適合當偵探,一到推理的時候,就把情感放在裡面,這次我差點殺了唐西涼。”太叔孟說着話,慢慢的進入夢中,身體還知道翻過書欄,睡回自己的牀位上。
“哎!”公良雲嘆道一聲,笑着撫摸太叔孟的臉蛋,輕聲細語的說道:“親愛的,你是一名好偵探。”
“小云,我已經不想待在這個充滿人命的地方,咱們明天回上海吧!可以嗎?”太叔孟突然坐起來。
公良雲被嚇到了,不停的深呼吸,纔回答道:“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