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雲問道:“我要不要去採訪這個大人物呢?”
太叔孟不理睬,反過來說道:“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由於太叔孟牛頭不對馬嘴的話題,使公良雲心裡很憤怒,氣呼呼的問道:“叔孟,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回答我沒有關係,爲什麼聽不進去呢?”
太叔孟眉頭緊鎖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保持姿勢,依然聽不見公良雲的話語。桌面擺放着最喜歡的飯菜,太叔孟並沒動筷子,然而叭在桌邊發呆,一直點着手機屏幕,死死的盯住一條短信。
公良雲好奇道:“誰發來的?”
太叔孟不停按住屏幕,又看了看窗外,突然說道:“鞏欽。”
“這個人什麼來頭呢?”
太叔孟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他很難接觸到的人,雖然我在慈善活動見過三次,但是他留下的印象不好,所以我就記住了。這次他親自發來短信,很可能遇到麻煩的事情,想要找我們幫忙解決。”
公良雲只見太叔孟露出不和善的表情,成功引起公良雲的好奇心,有了濃厚興趣,也漸漸消失之前的不高興。
太叔孟說道:“吃飯好了,就收拾桌子吧。”
公良雲問道:“鞏欽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小云,你爲什麼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呢?這個人不值得一提,他的姓名並沒有含義。依我看來,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不過,這個叫鞏欽的男人肯定是一隻老狐狸。他本身就是謎題,這讓所有記者得不到信息。但我已經調查清楚。他曾經發給我兩條短信,也告訴我想要的答案,上一條短信中,內容清清楚楚寫着沒有惡意,只是想讓我調查一件事情。他發來的短信中,叫我不要輕舉妄動,試圖把他找出來。據我所知,每一隻狡猾的狐狸都有老虎作爲靠山,肯定是一名大人物。這兩個人勾結在一起已經有些年頭。這位大人物不僅僅兇狠毒辣,而且頭腦聰明,簡直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猛獸。你應該知道聶蘇塬吧?”
“難道是那個帝國的老闆嗎?”
“對。”
公良雲疑惑道:“帝國大廈公司不是倒閉了嗎?”
“小云,你真是行走的百科全書,腦袋裡能記住那麼多。使我引以爲傲,聶蘇塬確定是名副其實的大人物,他有一個犯罪團伙,所以順其自然的當上大佬。這個人像泥鰍那麼滑,永遠找不到他的把柄,前幾次發生的大事件,就是他一手策劃,犯下一次次的滔天大罪,完全是極度惡劣的危險存在。就連國家大事也留有餘地的插一腳,何況我們能輕易妄動。剛纔你幸好沒把他比成罪犯,應變能力很快,這就說明你成長了,要不然一些不好的話傳到他的耳朵裡,就會掉進設計的陷阱,也許會演變成誣陷他人的事件。這個人無論做某件事情都很小心謹慎,根本找不出破綻。由此可見,一般的平民百姓當他是普通人,並且消除懷疑,更加看不出來此人有着黑暗的一面。他總是與人爲善,不炫耀自己的才能,僞裝成中層階級的男人。他十分有禮貌,如同一個有文憑的老師模樣,特別關心他人。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敢背後議論,別人只要說他的壞話,不死也得進監獄。這些年來他所做的事情,幾乎是滴水不漏,找不到他犯罪的證據。小云,你還記得《僞真》這部偵探小說嗎?就是我母親上一個世紀寫的,裡面多次提到他。但是也沒有直接的證據,如果想要把他抓捕歸案,等於侮辱了自己的智商,就連警方也束手無策,萬一沒有直接證據,下一個倒黴的就是你。不過,小云,他的罪行我會調查的一清二楚,他再老奸巨猾,也會有疏忽大意的那一天,到時候他會被我抓進警局。”
公良雲聽完這些堅定的話,就看到太叔孟擺動一下坐姿,滿臉笑容的眨眨眼睛。
太叔孟突然問道:“難道你不相信我做得到嗎?”
公良雲點點頭回答道:“當然相信了,可是目前我們處於被動,不利於調查他的事情。”
“是的。你說的沒有錯,我們只能放長線釣大魚,目前只有這個辦法,因爲我們有了鞏欽這條線索。只要撬開他的嘴巴,就會捉住幕後的老大聶蘇塬。”
“加油,只要這條線沒有斷,或者沒有被人扯掉,謎題就會迎刃而解。”
“是的。如今這條線最爲重要,我們應當放風箏人一樣,捉住這條線的另頭,根據我十幾年偵破案子得出來的經驗來看,鞏欽的確是一個關鍵人物,他並沒有那麼十惡不赦,一直保持着善心。在慈善活動見到他的時候,我給了一張空白支票。他也沒有那麼貪得無厭,只是寫上自己需要的數目,所以他告訴我很多重要的事情,這些事情都很有價值。現在我們需要幾本賬本,一旦握在手裡,我們就會發現更多的秘密。”
公良雲點了點頭問道:“我們又不知道賬本在哪裡?”
太叔孟把手機推到公良雲面前,立馬探頭看了看,這是一張簡陋的手繪地圖。
公良雲疑惑道:“看着不像是上海城內?”
“對,這是手繪的線路,並不容易看出來是哪裡。”
“但是我們如何找到呢?這些線路圖根本看不懂。”
“你說的沒有錯,所以我們首先任務要找到鞏欽,現在有了這張地圖也沒有任何意義。”
“你不是很聰明嗎?爲什麼沒有努力一把,也許你能看出這些地方是哪裡。”
太叔孟笑了笑道:“這是手繪地圖,路線沒有連貫,就像被剪斷的繩子一樣。如果我能找到鞏欽,我會輕而易舉的問出地名,也不會浪費時間去考慮,還有一個重要的點,鞏欽能在我們身邊待着,他也許會安全一些。”
公良雲迅速問道:“爲什麼這條線和其他線路不一樣呢?”
“讓我看看,可能它在其他城市。”
“真的想不通,如果這張手繪的地圖是鞏欽發來的話,他爲什麼不直接來見我們呢?”
“小云,我最怕你動腦筋,現在連綿不絕的提出問題。如果你是鞏欽,你會把一切事情說出來嗎?萬一得不到保障呢?那不是害了自己連累家人。你要有耐心,接下來我們會收到更多的短信,也許會知道他在哪裡,或者知道手繪圖的地名。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隨着紙上的路線圖前往目的地。”
又過了幾小時,如同太叔孟預料的那樣,竟然收到第三條短信。
太叔孟很是期待的點開手機屏幕,看着短信內容,激動不已地說道:“小云,果然他發來的。這次內容有點不一樣,我們終於得到了新的消息。”
公良雲趕緊湊過去。
太叔孟突然失去笑臉,變換僵硬的表情,嚴肅道:“事情果然沒有那麼簡單,從短信的內容來判斷,鞏欽很可能會遇到危險。”
公良雲趕緊搶走手機,快速瀏覽屏幕裡的短信,隨着內容念道:“名偵探,我不再想做無間道的主人公。因爲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估計要降臨到我身上,他已經給我發出一次警告。正當我在屋裡寫短信,想要告訴你手繪地圖的地方名稱,還有賬本藏在哪裡,他就帶着人闖進我家裡,幸好我動作飛快,就把手機藏在花盆裡,否則,當他搜查我家的時候,就會橫屍街頭。他這樣光明正大的帶人闖進來,說明已經得到一些消息,知道我和你在聯繫,現在我害怕了。請把上次我發給你的手繪地圖刪除掉,因爲我不想爲了這件事情,牽連無辜的人。鞏欽寫!”
短信念完之後,手機又回到太叔孟手裡,並且反反覆覆的閱讀,突然嘴角微微翹起來,才說道:“他把事情說得如此嚴重,只能說明他受到威脅了,並沒有生命危險。鞏欽的確爲我做了不少事情,有一句話說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所以他出現被害妄想症。如果他要爲我繼續做事,必須要承擔危險的後果,這樣冒險纔會激動緊張。”
“短信中爲什麼不直接指名道姓呢?”
“因爲他自己說害怕了,所以改掉稱呼。”
公良雲問道:“聶蘇塬到底壞到什麼程度?”
“你這個問題很有新意,我們就設想一下,如果一個人害怕得把稱呼改掉,足夠說明他壞到骨頭裡,而且加上曾經做的幾件大案,震撼了全世界。這種強勢的炫耀自己,分明想要黑白通吃。所以這種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想要跟這種人打交道,第一點就要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才能和他共處做事。”
“難怪鞏欽怎麼怕他。看來,我們的確要小心點。”
“放心了,從這條短信的內容來看,表達的意圖確實在危險中度過,卻沒有提到聶蘇塬對他實施暴力的行爲。”
公良雲問道:“那他明知道有風險,爲什麼還要跟你聯繫呢?”
“不,他所說的危險,並不是來自身邊人的威脅。而是他害怕挖掘到什麼秘密,反而讓自己陷入泥潭,所以想要退出來。”
公良雲點了點頭道:“說的十分有道理,怎麼一來,這張手繪地圖對我們沒有用處了唄。”
太叔孟只是笑着不說話,拖着下巴坐在沙發上,眼睛看着地板磚。
過了一會兒,一陣寒風從窗口吹進來,太叔孟搓了搓手心,然後說道:“小云,咱們先不要擔心他的安危,難得有空把事情整理一遍,或許漏掉什麼呢?找到了就會對我們有利。第一點,我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假設一下,我們渴望得到的賬本就是犯罪者的證據,也是我們需要思考的問題,你覺得對不對呢?”
“感覺癡人說夢。”
“是的,如果我們沒有得到賬本,就如同你說的那樣,還是你保持理智。”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對了,你還有什麼想法嗎?”
太叔孟翹着二郎腿說道:“有很多,咱們一起梳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