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太叔孟問道:“國夫先生,你還有第三種看法嗎?”
“第三種推理更加簡單,那就是晁蓋酲私吞了髒款,一定有支出記錄,這麼說的話,案發現場應該留下本人的腳印。”
“我以爲髒款在公司裡被轉帳呢?”
“並不是哦!據我所知,聶蘇塬做事小心謹慎,無論是去哪裡隨身攜帶着筆記本電腦,所以家裡被搶劫了。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案發現場會有活動痕跡,這種說法最符合當前情況,晁蓋酲想要把一筆錢弄到手或者轉出去,總而言之,住處肯定是第一案發現場,希望事情像我說的那樣,如果咱們要偵破案子,必須去一趟俄羅斯,晁蓋酲這個人頭腦聰明,案發以後他肯定不會暴露行蹤,更別說輕易找到他。”
“經過你這麼一說,看來,我是躲不掉了,陪你去一趟俄羅斯吧。”
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看了一眼手錶,大聲說道:“收拾東西了沒有?現在時間所剩不多,我們快點走吧。”
太叔孟淡定從容的說道:“好的,國夫先生,對了,上了飛機一定要再講述詳細的情況哦!”
只有公良雲急急忙忙的跑到二樓,拖着兩個大箱子,並且換了厚厚的錦衣,這讓太叔孟非常吃驚。
坐在飛機裡,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只管陳述詳細內容,太叔孟變得異常激動,也許此時此刻正在推理。
公良雲就在太叔孟身邊,只見面露沉思,也不好意思打擾太。
一天過去,傍晚時分,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收到一條短信,寫的人就是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的朋友,名字叫安德烈·布吉德瑞·別洛夫。
太叔孟好奇的拿走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手中手機,在腦中迅速翻譯俄文,然後念道:“我親愛的朋友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發來這條短信也許我太着急,對了,關於案子的一些資料已經交給警局。我希望你來到之前,先告訴我飛機停放的位置,這樣可以掐準時間接你。如果我沒有來的話,說明要做的事情很多,別人會代替我的位置,接你們前住案發現場。希望你不要再爲我擔心,因爲這件案子非常複雜,必須要調查清楚,如果太叔孟願意跟你一起過來,希望越快越好,我感到很榮幸,他最喜歡辦理這樣的案子。如果不是公司老闆被殺害,一大筆贓款盜走的話,這件案子就比較簡單,很容易得解決掉,但是,事實證明這件案子非比尋常,存在着迷惑心智的成分。可以這樣說吧,這個案子已經變得撲朔迷離。”
“我這個朋友就知道瞎操心,名偵探,對此你有什麼看法呢?”
太叔孟回答道:“我們當然要去俄羅斯,通過這條短信來看,你的朋友並不是那麼愚蠢,以後會對我們有更大的幫助,希望他不是壞人。”
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說道:“那是當然,他跟我畢業同一所學校,他的爲人我最清楚。”
“好吧!可能我言過其實了,希望還有其他線索可以發現。”
“請放心吧,只要見了我的朋友,就會得到你想要的信息。”
太叔孟突然問道:“聶蘇塬在家裡被殺了,你到底知道多少呢?”
“剛纔安德烈·布吉德瑞·別洛夫提到案子的一些資料,並且交給警局了,那是我調查出來的,報告上是這樣寫,聶蘇塬被一槍爆頭,死亡時間是昨天中午十二點左右。經過我們警局調查,證實這是一場預謀殺人案,也知道嫌疑犯有幾位,只是還沒有審訊這些人。我已經把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訴你了,名偵探,你應該有很多看法吧,說出來讓我聽一下!”
“目前,我只是根據你得來的消息做出一個猜想,這根本派不上場。現在我們只能調查死者和兇手是什麼關係,才清楚事情真相。”
“你的推理很精彩。”
“對了,你們公司的那些員工都會中文嗎?”
“說得比我好。”
“國夫先生,那我就放心了,咱們就可以暢所欲言。”
經過六個小時的飛行,終於到達雅庫特和國,地理位置是亞洲北部,靠着北冰洋,面積310.32萬平方公里。這個地區雅庫特人屬黃皮膚,長相與中國人極其相似,是除中國以外世界上面積第二大的黃種人地區。十八世紀被俄國佔領。
雅庫特和國是俄羅斯境內最大的行政區,世界上最大的省級行政區。首府雅庫茨克。有叢林地帶,也有高大丘陵,所謂的荒涼地帶和草原正在這裡,這裡的雪基本不會融化。因爲薩哈共和國屬於大陸性氣候,冬季漫長,夏季短暫。1月份平均溫度-28 °C 。
距離雅庫特自治共和國還有半小時路程,一百米處只有一座古老的城堡,高大還要壯闊,因爲這裡就是聶蘇塬的家。
古老的城堡建於近代,也就是中國的抗日期間。根據民間謠言,城堡旁邊有一個遙望塔,也許一些人嫉妒了,就在1940年發生一次暴力事件,遙望塔被摧毀。後來,聶蘇塬移民雅庫特和國,進行了一番維修,勉強恢復到俄羅斯的四十年代的形式。
城堡的西邊流淌着一條河,和長寬大,水的位置並不高,但是有一層薄薄的冰塊。人們要是進出古老的城堡,必須通過一條長長的木橋,護欄刻着中式花紋。一看便知道,這是聶蘇塬叫人雕刻上去的。
也有另一種說法,如果不是聶蘇塬搬進這座古老的城堡,也許變成一文不值的空房子,因爲周圍沒有任何人居住,所以沒有遊客來往。
太叔孟見到晁蓋酲的時候,一臉不敢相信,晁蓋酲大概四十歲多,一張童顏的臉蛋,並沒有留下任何鬍鬚,眼神充滿了欣喜,擡頭一看就是九頭身,顯得十分機靈。熱情好客的嘴巴不停歡迎,就像朋友來家裡做客。晁蓋酲的笑聲非常魔性,性格屬於活潑開朗,總而言之,這個人並沒有透露半點陰險。
一路上過來,在網上查了聶蘇塬很多的事情,都是助人爲樂,尤其在慈善這個方面,參加各種大大小小的活動。聶蘇塬的言行舉止就像一個紳士,深受許多女性喜歡,據說也參與了抗災行動,毫不畏懼的往前衝,在寒風暴雨之中,聶蘇塬憑藉自己的聰慧救下無數人。反正,只要聶蘇塬不離開雅庫特和國,就是一個英雄。
民間有很多聶蘇塬的傳言,自從搬進古老的城堡,一直保持着樂善好施。聶蘇塬雖然是一個富豪,但沒有欺行霸市。聶蘇塬有位美麗動人的夫人,衆所周知,蛇蠍美人都是傾國傾城,但是這位夫人跟聶蘇塬一樣,給街坊鄰居留下好印象。年齡只有三十歲左右,有着纖細的腰,加上純白的皮膚,就是一個窈窕淑女。這位夫人熱情好客,特別喜歡與人交際,因爲出生在大家庭。自從嫁給聶蘇塬,學會相夫教子,在一起生活那麼多年互相理解彼此,不管家裡家外的事務都是處理妥當,一直是人們學習的榜樣。
這對夫婦在莫斯科遇見,並且走進結婚殿堂,根據得到的消息,說聶蘇塬的夫人是一位中國人,如今國籍改成俄羅斯。
在網上又搜到一條信息,自稱這位夫人的朋友爆料說,兩個人的婚姻出現一些問題,並不像傳言那麼好。因爲聶蘇塬的夫人知道太多事情,每幹一件壞事,都是聚集在家裡商量對策。還有一些小道消息,比如有人說,聶蘇塬的夫人抽了古柯,如果待在家裡一整天,就變得坐立難安,時不時摔打傢俱。如今發生命案了,小道消息就證實一些事情,慢慢變成肆無忌憚的猜忌。
太叔孟看着晁蓋酲問道:“先生,聶蘇塬的夫人叫什麼名字?”
“那璃。”
“聶蘇塬死的時候,都有哪些人在場?”
“對了,報警的人叫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他是聶蘇塬的朋友,出生在克拉斯諾達爾。這個人不愛他說話,經常被聶蘇塬訓斥好久,就在案發之後,他第一個到達案發現場,有着推卸不了的嫌疑。”
“我記下來了,還有哪些事情嗎?”
“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很有錢,家裡有一個女兒,城堡裡的人並不熟悉他,因爲每次拜訪聶蘇塬,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其實他也是中國人,聶蘇塬和他從小是鄰居,後來,兩個人同時移民俄羅斯來了,自從那天起,他們走的越來越近,就像筷子粘在一起。”
“這個形容蠻不錯的,我喜歡,請繼續講下去。”
“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身材魁梧,並不像聶蘇塬那麼修長,今年剛剛五十歲,眉毛有點稀少,一雙標準的亞洲黑色眼睛,摘下黑色墨鏡以後,透露着不寒而慄的眼神。他喜歡通過各種交通工具趕來拜訪,只有兩三次走路,習慣性的用手提了一下圍巾,但是他很少和聶蘇塬出去,正當要離開的時候,送他的人永遠是那璃。”
“看來這位夫人什麼事情都知道,等她回來之後,我再好好跟她聊一聊。還有哪些事情嗎?”
“哦,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非常勤勞,又是一個懂禮貌的男人。”晁蓋酲說道:“不過,沒有人輕易招惹他,也許是關係好的原因。對了,名偵探,目前我只知道這麼多,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調查。”
“讓我理一下人物關係。你是聶蘇塬的部下,根據年齡來看,也是他的一位學徒。站在我身邊的這位混血兒,名字叫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和死者沒有任何關係,他是這件案子的辦理警官,不過,他的朋友安德烈·布吉德瑞·別洛夫在聶蘇塬公司上班,也是晁蓋酲的同事。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是聶蘇塬的知己密友,也是公司的一員,加上備受責罵的秘書身份。然而你們都來過聶蘇塬家裡,並且認識他的夫人那璃。另外,城堡裡還有幾位下人,這些人可以排除,照這樣推理的話,你們五個人裡面混有兇手。”
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稍微生氣的說道:“你不是說我跟這件案子沒有關係嗎?”
“的確是那樣子,不過,這張人物交際網裡面有你。”
“名偵探,對了,你不會忘記還有一個人吧,那就是鞏欽。他也脫離不了嫌疑,並且擔任公司的人事部門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