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說明什麼?”
“我並不是想要推翻已經得出的結果,就怕你接受不了。但是書中也提到了,在1998年,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的父親就是這座城堡的主人。”
“我知道啊,你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麼呢?”
“這件事雖然將近二十年,但是相信我的判斷,我們應該調查這段故事,弄清楚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雙生說道:“也許你認爲所有事情聯繫在一起,並且有自己的獨特見解,可是你辦理案子的時候,就是喜歡遮遮掩掩,什麼事情不跟我們分享。”
“好吧,我就告訴你到底發現了什麼。早上我把城堡轉了一遍,也見到所有的人,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和晁蓋酲活的逍遙自在,尤其是那璃,在院子裡打網球,不像死了丈夫一樣。後來,我去找正在做事的管家,他願意給我端茶送水。”
公良雲忍不住好奇,大聲問道:“什麼!你到底發現了什麼線索?”
“小云,你不要着急嘛!我就坐在大廳裡,看着屍體的白色線條。”
“你想通什麼事情了呢?”
“不要那麼急躁,聽我慢慢道來,我終於找到了那支手槍。”
“兇手扔在什麼地方?”
“先不能告訴你們,因爲案件快要想通了,只有一個問題還沒有弄清楚,只要我繼續調查下去,就把事情真相告訴你們。”
雙生說道:“也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不過,爲什麼讓我放棄調查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得來的那些資料應該怎麼辦?”
“很簡單,全部交給他,因爲你調查太遠了,已經看不到目前的情況。”
“可是那兩個人的確有很多不爲人知的秘密,嫌疑更加不用多說,只要聰明的人都知道。”
“是的。剛得到的那些資料沒有用,只是白白浪費時間而已。”
“名偵探,請你清清楚楚的告訴我和警方,到底該做哪些事情呢?”
“如果你願意洗耳恭聽,我就教你們哪些事情應該做的,並不是盲目的調查別人。”
“好吧,我得承認你心裡有一個計劃,搞得我和警方弄不懂,接下來一切的安排都聽你的。”
這時候,太叔孟看着走進房間的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淡定從容的問道:“國夫先生,你有什麼看法嗎?”
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頓時停下腳步,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慢慢做到沙發上,好奇的反問道:“我根本聽不到你們說什麼?怎麼回答問題。”
太叔孟說道:“好吧,我們應該找一個風景好的地方坐下來,也好告訴你們要做什麼。”
雙生憤怒的拍着桌面說道:“名偵探,案子還沒有破解,我們哪有心情坐下來,你最好不要開玩笑可以嗎?”
“好吧,我不逗你們了。”
“真的不知道你在賣什麼關子。”
“請你們記住我的話,下午再來我的房間討論問題,現在你給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發一條短信……”
“寫什麼?”
“瞧你這暴脾氣,聽我說完嘛!”
“好吧。”
“尊敬的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先生,我們有必要檢查你的私人物品,也許會找到……”
雙生說道:“如果沒有警方審批的搜查令,亂動別人東西會被別人起訴。”
“你就不能打斷我的話嗎?照着我說的寫就行了。”
“行,還有嗎?”
“也許會找到減輕你嫌疑的東西,我跟管家已經說好了,下午用備份鑰匙開你房間的鎖。”
“名偵探,你這是在告訴他快點把證據處理好嗎?。”
“又打斷我,照我說的寫就是了,怎麼那麼多廢話呢!”
“有些東西可能帶走,只能用這種形式告訴你,請原諒我們。”
“就這樣嗎?”
“當然要寫上你的大名,然後直接發過去。到達下午的時候,我們在大廳集合。”
太陽高高掛在頭上,因爲冬季的關係,寒風吹過每個人的臉頰,太叔孟站在窗戶邊很興奮,然而坐在沙發上的雙生和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滿臉不高興。
太叔孟說道:“你們開心一點,和我一起調查就那麼不情願嗎?你們應該感到慶幸,並不是滿臉的埋怨。對了,你們最好不要穿那麼厚的衣服,等下跑動起來時會很熱的,估計會大汗淋漓,我們趕緊上樓吧,希望在傍晚能檢查完畢!”
太叔孟帶着公良雲走在前面,身後跟着雙生和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沿着彎彎曲曲的護欄爬上樓。不一會兒,到了廊道的岔路口,可以看見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的房間並沒有關門,看來是收到了短信,並且願意協助調查。
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問道:“我們到底要找什麼東西?”
太叔孟說道:“請保持安靜,就快到了。”
“那你總是要告訴我們尋找什麼吧,這樣沒頭沒腦的進去,我們已經構成了犯罪。”
太叔孟說道:“小云有時候說的對,我特別適合單獨行動,國夫先生,請你不要吵吵鬧鬧的好嗎?這件案子已經把我搞得頭昏腦脹,難道你喜歡看我生氣的樣子嗎?如果我們想要知道兇手的心理活動,就要大膽行動。如果你的行動得到解釋了,說明離真相不遠。如果我事先告訴你要做什麼,根本享受不到那種刺激,反正盡情期待吧!等一下就讓你們刮目相看。”
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稍微控制了一下語氣,細聲細語的說道:“但願我們不會空手而歸,或者被別人起訴,站在法庭上陳述自己的過錯,那種無辜的坦白很痛苦。”
“放心了,既然同意我們進入他的房間,就不會被當成小偷。”
公良雲突然問道:“我們到底要不要進去?”
太叔孟一腳踏進房間裡,就說道:“雙生,如果將要成爲真正的一名偵探,應該懂得一些手段,並不是規規矩矩的按照流程調查,那樣會限制你的想象空間,我們應該看清楚罪犯的行動路線,說簡單的就是,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問題,等下,那是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嗎?”
隨着太叔孟指去的地方,窗簾後面站着一個人。突然間,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掀開遮住自己的簾子,視線並不是大門口。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觀察了一下地面,把頭伸出窗外,“砰”的一聲槍響,突然打破安靜,就看到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慢慢倒下去,再也沒有身影。
太叔孟大聲說道:“快點進去!”
太叔孟衝在最前面,雙生和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趕緊跑進屋裡,雖然公良雲的速度有點慢,但是眼睛快快,就看到太叔孟站在窗口邊發呆。
這時候,晁蓋酲從洗手間出來,瞪大着眼睛說道:“這是我的房間,你們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幹嘛?”
太叔孟回頭看了一下門上的牌號,然後望着窗外下面,看到血淋淋的的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躺在草地上。
晁蓋酲沒有得到回答,於是奔向窗臺邊,往外一看驚訝的說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先生,我們正要過來檢查他的房間,因爲後花園撿到了一個皮包,裡面偵測到硝煙反應,剛纔你們就在一起嗎?”
晁蓋酲搖搖頭道:“沒有,你們怎麼進入我房間呢?”
“因爲這是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的房間。”
“你們看清楚了,這個門牌號是4969,並不是6964。他的房間在隔壁。”
“晁蓋酲先生,是你走錯房間了吧,我一直記得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先生的房間是4969。大家都知道,管家分配房間的時候,都是按照我們喜歡的數字,所有特別記得清楚,你的房間號是6964,而我的房間號是7571,安德烈·布吉德瑞·別洛夫的房間號是8293,雙生的房間號是9164,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的房間號是1010,那璃並沒有住在數字的房間,還有下人們。”
“好吧,看來我記錯了。”
“你在這裡就好了,省得我再浪費時間去找人,現在我想弄清楚後花園那個皮包到底是誰放的,我們要來檢查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的房間,那他肯定想要自首,現在大家都看見了,在我們還沒有進入房間之前,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爲什麼要跳樓自殺?晁蓋酲先生,我想聽一聽你的解釋。”
這時候,管家提進來一個皮包,太叔孟趕緊接住,把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出來,一套沾滿灰塵的西服,上衣缺了一個金屬鈕釦,一把小型的手槍,一盒子彈。
太叔孟說道:“我手裡這個金屬鈕釦是不是衣服上的呢?還有這把手槍,小的特別適合隨身攜帶。據我所知,附近就有一個槍支**店,生意平淡,供應商卻是德國人。晁蓋酲先生,我們也做了很多調查,檔案中提到你去過德國,並且知道暗殺一事?如今我想聽聽你怎麼回答?”
晁蓋酲面部僵硬的坐到椅子上,勉強笑道:“名偵探,你心裡最清楚我做過什麼事情,爲什麼不把話說完呢?”
“先生,我給你一次坦白從寬的機會,或許可以減少罪行。”
“我並沒有什麼好說的。”
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掏出手銬說道:“你有權保持沉默。如果你放棄這項權利,那麼你所說的一切將會成爲在法庭上控告你的證據。你有權在受審中請律師,在一旁協助。如果你付不起律師費,法庭會爲你免費提供律師。”
晁蓋酲冷冷地說道:“不要講得那麼好聽。”
突然間,那璃跑上樓來了,衝進房間裡問道:“你就是殺我丈夫的兇手嗎?”
太叔孟說道:“那璃夫人,他的確參與了謀殺一案,但是他曾經讓我相信一些事情。那時候,應該我的判斷失誤了,所以沒有去找他們,現在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您再沒有什麼話,我只好把他交給警察局。”
那璃聽到這句話以後,心裡知道太叔孟的意思,所以選擇沉默。這時候,晁蓋酲大笑起來。
那璃說道:“我知道是你們殺害了我丈夫,但是我欠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的家族一份人情,所以沒有選擇告發。”
太叔孟說道:“夫人,就是因爲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的父親救您一命嗎?”
“是的,我年輕的時候在上海生活,被抓進一個傳銷組織,幸虧是他父親救了我。”
太叔孟說道:“包庇也是一種罪,希望您好自爲之。晁蓋酲先生,現在你可以講述爲什麼要殺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