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目說道:“我怎麼知道啊。對了,如果我是你,最好聽廣鎬的話不會和警方走近,簡直是自找一條死路。”
“理由是什麼?”
“因爲警匪不是一家。你放棄此次調查對大夥都好,這是善意的忠告。”
“道理我都懂,可是不想答案沉入海底,大頭目先生。”太叔孟反過來問道:“從您的言行舉止來判斷,就知道還有一點點良知,您也認爲他不是殺人兇手。爲什麼要阻止我查案呢?”
對面椅子上的大頭目睜大眼睛,一張老臉露出不高興,死死的盯着太叔孟,手指之間夾斷還沒有燒完的一根雪茄,即將要扔進咖啡杯裡面。突然間收回動作,瞬間站起來笑容可掬。
“怎麼了!我有說錯什麼嗎?”
“沒有,你真是一個聰明人,”大頭目說道:“好吧,如果你一定要查明真相,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廣鎬有沒有跟你說過繼承位置的原因呢?”
“沒有。”
“這個老狐狸,對了,他也沒有說我的壞話嗎?”
“沒有。”
“他的嘴巴果然嚴謹,我來告訴你吧。其實他在找一個替罪羊,因爲副課長死亡事件還沒有過撤銷時間。我對這件事瞭如指掌,所以不敢放下鬆懈的心情,並且籌備一系列的對策,等到絕好的機會就把他趕出上海會所。直到我看見你加入組織,這一刻終於來臨。因爲他開始有所行動,收買你這樣精明能幹的年輕人,只要對他忠心耿耿的人們,那將踏入地獄般的生活,廣煜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我說的夠清楚嗎?”
“如今我的立場不能詆譭他,可是願意跟任何人交朋友。”太叔孟笑着回答道:“至於我要不要跟您合作,這個問題有待考慮,畢竟沒有辦法背叛對我好的人,否則,我就會變成背信棄義的人,得到全組織的排擠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好了,這個問題作廢。”大頭目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完,“我只是過來提醒一下,你是一個聰明的年輕人,知道哪邊是最好的選擇。”
“我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您怎麼知道我和廣鎬在餃子館見面呢?”
大頭目笑了笑道:“爲了預防即將要發生的大事,我已經部署好眼線。希望你能相信我今天說的話,儘快決定一個陣營。好了,快要進入深夜,我還有一件事……”
這時候旋轉門跑進來一羣護衛隊,惡狠狠地瞪着大頭目。太叔孟站起來上前想要解釋,被護衛隊掏出來的短槍阻止了話題,帶頭男人提起槍指着大頭目的太陽穴。後面的旋轉門再次推開,身穿紅色西裝的廣煜,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就進來,坐到窗戶下面的椅子上,女服務員趕緊端上一杯龍井茶。廣隙端起被子聞了聞茶香,陶醉的搖搖頭,稍微的抿了一口自覺的放下茶杯。
大頭目大聲道:“廣煜,請放了這位年輕人,我可以跟你走。”
“今晚目標就是你,應該知道這是誰的意思。”廣煜說道:“你還想求情,再也沒有機會了,請跟我走吧。”
“你已經付出那麼多代價,爲何還要幫着你的哥哥?廣煜。”大頭目十分不理解的吼道。
“因爲他是我唯一的親人!”
太叔孟勸說道:“廣煜先生,您要抓他去哪裡?”
“我無法奉告,太叔孟。”廣隙說道:“你最好不要管這件事情,請調查那件殺人案,而不是妨礙組織。你應該配合我們,並不是想要救助這個人,明白嗎?”
“他是我朋友的老闆,我應當求情,這是情理之中。”太叔孟說道。
“不管你有沒有說破嘴巴,太叔孟,人我是要帶走的,接下來的時間請好好調查案子。”廣煜哈哈大笑,“大頭目本來是一個暴力狂,把那幾片區域交給他管理夠吃幾輩子,心裡依然想要吞掉大象,一點都不知道感恩圖報。在場的所有人說說看,他應當落在怎樣的下場呢?”
“他是怎樣的下場我不知道。”太叔孟面無表情的問道:“廣煜先生,假如今天晚上您過來抓我,您會不會放了呢?”
“命令就是命令。”
“太叔孟。”大頭目喊道:“你不用跟這些狗仗人勢求情,無論我身處何處,只要有一口氣就會回來報仇!”
“冤冤相報何時了,先生,我會想辦法救您出來。”
“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廣煜,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大頭目問道。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吧,我可以仔仔細細的說明一下。你私自建立血滴子民,跟曾苡結黨營私想要謀害我的哥哥,後來計劃暴露,趁着饒雪漫醉酒的時候,把已經殺掉的曾苡運進酒店,僞裝成了一樁殺人案。”
“啊!如果憑我一己之力如何釘在牆上呢?”大頭目立刻抓住了突破口,不停地解釋道:“大夥可以想一想,發生命案的當天晚上,那時我跟幾位老闆正在喝酒,一直到凌晨五點鐘,官方的屍檢報告也證實我不在場,死亡時間是晚上十點鐘左右。”
“無論你如何狡辯,不管你怎麼說得天花亂墜,我認爲你簡直在一派胡言。快點走吧,大頭目,如同你的名字一樣,即使到法庭上也洗脫不了罪名。”
太叔孟稍微移動的腳步,露出剛毅的眼神。
廣煜說道:“太叔孟,你是我們兄弟最值得信賴的人,應該知道組織規矩,希望我在辦理事情的時候,不容許出一點差錯,如果你真的要擋在前面。先說聲對不起,即使你是我最疼愛的年輕人,冰冷子彈是不會打偏的。”
太叔孟看着廣煜的表情非常堅定,不得不坐回位置。
將要走出上海會所的旋轉大門時,大頭目大笑着說道:“相信我說的話沒錯。”
“真的嗎?”太叔孟依然半信半疑調低嗓音問道。
“太叔孟。”廣煜來到桌子邊,拍了拍太叔孟的肩膀,“你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把時間浪費他身上,根本不值得。只要你一直相信我們,等到所有事情結束以後,就會看到一個美好的結局。再見!”
“我現在不相信任何人。寧願用自己的性命打賭,遵循道德,一定會處理好一切。走了,我也要去附近那家酒店搜查證據。”
太叔孟急急忙忙的趕到案發現場,對天花板查看了一番,並沒有鑽孔的痕跡,那面鮮紅牆壁只有固定屍體的洞口,長長的洋釘已經被警方取走。於是只好去東暑警局,時間進入了深夜九點鐘,一陣陣強烈的冷風吹着花花草草,霧氣貼在臉上,冷得人們豎起衣領,只有愛美的女孩飽受寒風,舉着紙片敲打守在警局門口的一中隊,憤怒的高聲大罵。
“快點把好人放了。”老百姓撕心裂肺的喊道:“你們這些迂腐的公務員,不把真正的兇手抓起來,你們到底收了多少錢。”
就在太叔孟擠進警局大廳,身後的罵聲依然沒有消散,只好忍受各種心情上了電梯,經過一條寬大筆直的廊道,發現局長辦公室還沒有滅燈,靠近門口一看魏茁也在裡面,並且拿着檔案報告。
正當太叔孟走進暖和的辦公室,看見屏幕顯示放着大頭目被派出所抓住的畫面,一羣精英按住腦袋,儘量不讓記者照到容貌。這時候公良忠實站起來,面帶笑容的推過一份文件。
另外坐在沙發上的魏茁,始終沒有話題就出了辦公室,順走桌上一大堆檔案。
太叔孟看見魏茁這樣的反應,不用多說什麼,也知道錯誤在哪裡。當初潛入上海會所目的很簡單,只要幫助饒雪漫接近廣鎬,就會獲取一些證據。可是萬萬沒想到,太叔孟臨時改變計劃,卻讓最好的線人遭受誣陷,自己反而成了組織下一屆的繼承候選人。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導致東暑警局保護證人的計劃沒有了,如今只能將饒雪漫和大頭目關押在拘留所,希望得到一些機密,還要儘量配合太叔孟的行動,幸虧不擔心暴露身份的危機。
“太叔孟。”公良忠實說道:“你的辦事能力我很放心,不過,下一步就應該怎麼走?”
“目前他們正在準備候選人的事情,沒有必要把關在審訊室的兩個人逼上絕路。”
“好吧。我也不知道你葫蘆裡賣什麼藥,如果變味爲了,這一切將要毀於一旦。”
“我知道,師傅,等我下一步指示吧。”
太叔孟離開東暑警局,繼續隱瞞身份潛伏在上海會所,過了幾天才意識到人滿爲患的組織,如今變得冷冷清清,平時和太叔孟追逐打鬧的員工,站在遠處角落,低着腦袋不敢面帶笑容的直視。因爲這些人聽到了傳言,據說太叔孟用陰謀詭計剷除一個高級會員和一個高層管理員。所以心中產生恐懼,不再敢跟太叔孟打交道,其中還有一個致命重點,只要太叔孟成爲下一屆繼承者,走得越近的人就會付出嚴重的代價。
儘管傳言如何的誇大其詞,太叔孟並不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子,反而更加的平易近人,在收集證據和線索期間,得到幫助的員工越來越多,總是在心裡產生一種矛盾,認爲太叔孟不像黑道。上海會所籌備下一屆的繼承者活動時間裡,廣鎬和廣煜不見身影,總部只留下太叔孟,處理的事情數不勝數,而且走訪了很多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