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孟覺得身體越來越來沒有力氣,衝着靠近的殺手們伸出拳頭,帶着希望最後抗爭一下,就鬆鬆垮垮的躺在沙發上。
“廣鎬先生,請談一談這次候選人的感想?”一陣陣嘈雜的聲音響起。
太叔孟瞬間被吵醒,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就被各種閃光燈驚嚇到沉默,完全恢復神智以後,看見擺放着各種各樣的攝像機,持有人是一幫記者。這時候聽見廣鎬回答着問題,慢慢的向兩邊望去,坐在椅子上的都是上海會所高級會員。
廣鎬注意到了太叔孟已經清醒,搭着肩膀輕聲道:“最好給我老實一點,要不然戴在你身上的電力殺手立馬引爆,整個大樓都會坍塌,不比911恐怖襲擊事件差哦。”
聽到這句話,太叔孟輕輕摸着外套表面,感覺腹部綁着一塊電力殺手,有許多硬零件,板塊上插着數不清的花線,耳邊還傳來細微的滴答聲。
“只要你老老實實回答記者提出的問題,等到找到會議結束以後,上海將會迎來大變數。”
太叔孟偷偷的放下右手,然後笑着說道:“不過,廣鎬先生,我的任務就是過來捉住您,於是冒着生命危險潛入上海會所。知道我接觸你們,心中改變了許多想法嗎?後來,發現自己有點過於自信,因爲潛伏並不是那麼容易。幾天後,我終於靜下心來決定查出所有的真相。我並不是上海會所分店的員工,從來沒有殺過人,爲了完成潛入任務,我盡心盡力的處理工作,而且透露警方的資料是真實的,不過小部分值得參考。只要這些資料透給給您們,才能變成上海會所的核心人員,因此說自己有着反抗社會的心理。這樣一來,我確實有利於進入這個組織。”
“記者坐在那麼遠的位置,反正聽不見你說什麼,請繼續。”
“自從加入十惡不赦的上海會所,因爲突出的智慧,就成爲核心人員。我知道熟悉的人們對我指手畫腳,認爲跟您們蛇鼠一窩,可是我完全不放在心上,因爲我終於戰勝了您們。其實很感謝那些幫助我的人,廣煜是第一個伸出援手,當我帶着饒雪漫來到浦東新區,早就和廣煜見面了,並做到默契的配合,但是,曾苡這個貌似大總管的人物出來攪局,否則我的幫手會多一個人。您知道嗎?取得您們的信任簡直比登天還難,更加小心翼翼的潛伏着,處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這雙手也許沾滿鮮血。但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無法預測到曾苡被謀殺的事實,因爲這件事情打亂了步驟,只好先破解擋在前面的難題。之所以開始聯繫默默配合我的警方,一定會把兇手抓上法庭,接受正規的法律審判。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在這一場這件案子中,兩個重要的證人出現了,因此我跟他們見面,沒說出那些秘密就離開。我立馬去追查蹤跡,到達一個寬敞的廣場時,戴着圍巾的十名殺手攻擊我。不過,其中的一名證人替我擋下子彈,如今躺在醫院裡,多少次問自己,我並不是一名有能力的偵探。經過冷靜思考以後,我邀請廣煜演一場戲,確保他的生命安全。”
“等下,他不是被我的手下丟進長江了嗎?”
“其中一名手下是我的好朋友,你說呢?”太叔孟收回右手,握緊拳頭放在桌面上,“他也是擊斃了反抗的護衛隊長。”
“這些我都知道。”廣鎬努力的忍住心中怒火。
“廣鎬先生,我希望您回頭是岸,走出這個大門就是光明。我必須拯救無辜的記者們,因爲這些人是老百姓的導航儀,可以事先知道世界上發生什麼事情。整整兩個月過去了,我已經掌握您們所有人的犯罪資料,地下交易如何運作。最重要的一點,您在十幾年前犯下的殺人案,卻讓自己的親弟弟代替坐牢,如果您沒有急於求成,把我推上繼承位置的話,或許我的偵探身份一直能隱瞞下去,就可以把上海會所清理的乾乾淨淨。”
“只要記者招待會結束以後,您就是我們組織的老大,永遠做不回偵探。”
“算了,我也不用多說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您一件事情,剛纔所有的話已經變成直播,全城電視機都在轉播。”
此話一出來,廣鎬不敢相信事實的表情,將太叔孟的拳頭打開,掌心有着很小的攝像頭。廣鎬一動不動的站在桌前,充滿慌張的眼神,心中的怒火再也忍受不了,立馬踩碎攝像頭。桌上麥克風立馬響起噪音,嚇得一些膽小的記者跑出會場,有的人還在拍照,廣鎬拉着太叔孟一同退回休息室,準備好逃離的車輛以後,從地下室離開已經被聯合警隊包圍,只能繞道而行。半小時過去,一排黑色的轎車駕在馬路世紀大道,太叔孟身上依然帶着電力殺手,並沒有解除,身邊坐着廣鎬,儘管拼命掙扎的逃亡之路,但是隱隱約約聽見尾隨的聲音,太叔孟根據發動機來判斷,一臉淡定地露出笑容,接着一輛銀色的跑車擦肩而過,原來裡面的坐着魏茁,手拿一把佩槍,不停的射着防彈玻璃,經過五發子彈的撞擊,仍然不見裂縫,勇敢的超車擋在前面,一輛黑色的轎車緊急剎住,突然間,只見跑車逆行開來,下定決心趕緊倒檔,一場追逐之戰開始了。
有些司機慌亂了手腳,瞬間脫離隊伍,就被開過來的一輛大卡車撞毀,粉身碎骨的車輛擺滿馬路世紀大道,許多路過的私家車扎破了輪胎,很難控制的漂移到護欄上,立馬造成道路堵塞的現象。此時太叔孟趁亂擡起長臂,迅速擊斷了廣鎬的鼻子,慘不忍睹地尖叫起來,急急忙忙拿出口袋裡的手絹,堵住鮮血流不出來。
廣鎬處理好鼻血以後,惡狠狠的斜眼一看,只見太叔孟滿臉笑容的靠在椅子上,心中的怒火已經到達頂點,搶過對面殺手的短槍,瞄準着太叔孟的腦袋處,正在猶豫要不要開槍時,兩層巴士快速的撞擊過來,坐在車裡的人們身體失去平衡,隨着車子轉動飄了起來,直接撞到路邊的柱子,落到地面的時候車底開始冒煙。
這時候,太叔孟頭疼劇烈地清醒過來,擡着已經骨折的左臂,纔看見廣鎬臉上插着一塊玻璃,紅色的血液滴在白色襯衫,已經沒有脈搏。
“叔孟,你在哪裡?”車外傳來魏茁的大嗓門。
太叔孟忍受全身的疼痛,用着右手努力地爬出去,也注意到正駕駛的司機頭部緊貼方向盤,雙手慢慢向兩邊拔,尋找卡在還沒有破裂的防彈玻璃上的槍支。
可是太叔孟已經沒有力氣阻攔,任由殺手的去拿武器,“砰”的一聲響起來,一個彈殼落在地面,當太叔孟的視線移到車外,就看見魏茁舉着佩槍,然後帥氣的收回腰間。
正當太叔孟清醒過來,躺在醫院裡,聞着藥物的味道早就習慣了,然而身邊坐着公良雲,一雙溫柔的眼睛紅潤了,還要將注意力轉向電視機,播報上海會所全部人員的審判結果,廣鎬在逃跑的過程中死於車禍,罪名依然沒有減少,十幾年前犯下槍殺東暑警局副課長的事件,將罪行扣在自己的親弟弟身上,並且策劃一系列的兇殺事件。最後,上海最高法院判決死刑。廣煜作爲知情者,始終逃脫不了責任,因爲協助太叔孟破案有功,被判有期徒刑兩年七個月。饒雪漫被複仇衝昏了頭腦,加入上海會所總部,並沒有放下任何罪行,可是根據以前的暗殺記錄,因爲殺人未遂,判了一個月的監禁,罰款五十萬人民幣。曾苡作爲權謀的犧牲者,罪行依然留着,最終法庭判爲有期徒刑十年。大頭目是上海會所分部的老大,雖然給警方提供很多資料,但是罪名始終減不了,判決有期徒刑三十年,所有家產全部沒收。
這樣的判定結果,太叔孟在最初時猜的差不多。上海會所被擊垮以後,江蘇南京分店解散了,從此沒有血滴子民的存在。
一星期以後,轟動上海的事案子上了熱搜榜。然而,太叔孟每天總是悶悶不樂的,總覺得自己有罪行。
“快點過來吃晚餐。”公良雲喊道。
“我肚子還不餓,對了,最近有什麼案子需要我偵破嗎?”太叔孟問道。
“經過你的潛伏事蹟,全國老百姓都認識了,也包括建立在黑暗中的一些組織。你說,現在各大城市作戰的聯合警隊,正在打擊潛在的罪犯,還有人敢犯案嘛!”公良雲回答道。
“就沒有人打手機來嗎?”
“哦,剛收到了一張請帖。”
“是嗎?快點給我看一看,到底是一件什麼樣的案子?小云。”
“我的一名閨蜜結婚了,叫我們明天去喝喜酒。”
“算了,我對喜事沒有興趣。明天就叫歐陽黻送你過去。”
“好吧,差點忘記問你。廣鎬爲什麼非得讓你繼承位置呢?”
“原因很簡單,他早就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只是一直不揭穿而已,就是想把我拖下水。徹底讓我變成污點證人,如果沒有逃脫警方的追捕,在法庭上我不得不保住他。”
“怎麼說來的話,廣鎬想要和你同歸於盡,這樣的理解對嗎?”
“是的,即使東暑警局出來解釋,然後不被法律的制裁,以後很難做回自己。因爲我已經站在邪惡那邊。”
“等等,你身上穿着外套電力殺手,翻車怎麼沒有引爆呢?”
“正在召開記者招待會時,我偷偷放手下來,已經拆掉幾個線頭,然後拿出口袋裡小型攝像頭,進行現場直播。小云,如果明白了快點去睡覺。”
公良雲板了一眼,衝太叔孟打着石膏的左手臂踢去,氣鼓鼓走進臥室,大廳的燈也被關上,留下苦思冥想的太叔孟,感覺心裡莫名其妙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