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底,寒風刺骨的天氣沒有散去,中午時分,太叔孟和公良雲正在家裡看着電視劇,擺放桌面的手機響起短信聲,拿起看了一眼,太叔孟並沒有回覆,陷入沉思剛纔收到的信息內容,不知不覺中變成木頭人,公良雲也注意到這個舉動,只見太叔孟心神不寧的站起來,雙手卡在胸膛上,一直撫摸之下巴,就在電視機前來回走動,突然轉向公良雲,眼睛充滿了疑問。
太叔孟大聲道:“小云,你是一名博學多知的記者,肯定理解職業和新年快樂吧!”
公良雲回答道:“當然,職業就是工作,也是生活中的經濟來源,非常普遍的羣體交集。不過,新年快樂應該說祖宗留下來的傳統,兩者並沒有什麼關係。”
太叔孟搖搖頭不同意,就說道:“意識雖然差之千里,但是我們可以深度思考,就會產生連鎖反應,恐懼也隨之而來。自從看了東暑警局發來的祝福語,我認爲一些上班族的怨念最終演變犯罪,之所以告訴你了。”
公良雲好奇的問道:“難道那條短信提到案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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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孟放下提起來很久的一雙手,大聲回答道:“是的,還有五天就是春節,東暑警局叫我去龍華寺。”
公良雲問道:“死者是誰呢?”
“首座祿海老和尚。”
“你很想出去走一走嗎?”
“小云,你應該最清楚這個問題,自從捕獲廣鎬以後,我每天活得不充實,腦子都要生鏽了一樣。爲了幫助一些困難的家庭,我就像上班族到處參加慈善活動,至今才理解,如此忙碌又沒意思的生活,給心靈帶來負重感,就是一場可怕的經歷。由此判斷,即使是雞毛蒜皮的事情,我都要接受。等下,我是不是幻聽了,怎麼感覺有人靠近我們家鐵門呢?”
公良雲不相信的將腦袋貼在玻璃窗上,果然聽到很輕的腳步聲。大概三分鐘以後,歐陽黻帶進一個身體瘦小的和尚,身穿灰色長袍。從小和尚的表情可以看出,散發一絲絲的悲傷,因爲他的修身之路被打破了。
小和尚禮貌的欠身一下,坐下時沒有動靜,開口道:“名偵探,我是祿海方丈的弟子,我非常想要調查清楚師傅的死因,因爲我覺得太離奇古怪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真的讓我很難接受。所以案發沒有過多久,我就急急忙忙的趕過來,請你務必偵破這個案子。”
太叔孟笑着問道:“我怎麼稱呼你呢?”
“叫我修善吧!”
太叔孟很溫和的說道:“修善,你先別激動。接下來我有很多問題要提出來,誰介紹你來找我呢?”
“名偵探,我雖然踏入佛門,但是愛看偵探小說,也不會妨礙修禪唸經。非常感謝你能聽我說完,對於偵探這個職業,我從小到大都很感興趣,所以知道你的大名。”
“不用客氣,但是,爲什麼首座祿海老和尚死了以後,你纔過來呢?”
“名偵探,你這是責怪我的意思嗎?”
太叔孟看了一下手機說道:“六點十分,我收到的短信是五點鐘,如果發生的事情不連累其他人,你可能沒有那麼快拜訪。”
“阿彌陀佛!”修善雙手合在一起,“名偵探,你分析的很對。我沒想到發生的案子牽連了很多人,我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龍華寺,心裡還殘留着恐怖的記憶,還有一些場面。警方的報告上寫着窒息死亡,可是我懷疑師傅被謀殺,因爲當天晚上巡邏的師兄感到很奇怪,明明看見一個火苗飄過,隨後恢復正常,凌晨的時候藏經閣就起火了。”
太叔孟一直保持着禮貌的態度,微笑着糾正道:“修善,我想打斷一下。先不要告訴我警方的判斷結果,這樣很難連接前面發生的事情。請你把發生的經過詳細講一遍,能記得住嗎?我對你也感到好奇,爲什麼龍華寺只有你過來找我幫助,而且不會被師兄們責罵。”
修善面露笑容的說道:“名偵探,我的確是偷跑出來。但是我留了一些提示的字條,只有經過動腦筋的人才知道我在哪裡。好了,我沒有把這件案子發生之前的事情忘掉,只要你靜靜傾聽,就會知道我爲什麼要說出警方的結果。”
這時候響起一陣陣門鈴,公良雲去開門,進來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太叔孟一眼便認識東暑警局艾諾僞,好久不見強壯了許多,如今升到副裸長。太叔孟立馬熱情的站起來,就和艾諾僞握握手,同時看見門衛站着另一個人。
艾諾僞介紹道:“哦,名偵探,他是龍華寺的監寺赫連勱大師。
太叔孟看向赫連勱問道:“您是過來帶走小和尚嗎?”
“名偵探,我們寺裡一直在找他,結果顯而易見,沒想到他真的過來打擾你。對了,你們說完事情了嗎?”
“還沒有,但是我閱讀了聽一條短信,也就是接受這件案子的警局,並且知道一些事情。”
“抱歉,我從中午一直在尋找他,最終去了東暑警局報案。”
太叔孟問道:“您們這些師兄弟沒有看見他留的紙條嗎?”
“對!我們擔心的要死,哪有什麼時間翻箱倒櫃,只好去警局試一試!”
“赫連勱大師,咱們坐下來慢慢說,沒有必要生氣,我現在最需要住在龍華寺裡的人的口供,因爲關於首座祿海老和尚的死亡事件,有些地方存在着謎題,根據警方得到的證詞,他住在西邊的廂房裡,爲什麼死在燒起來的藏經閣呢?”
赫連勱聽見這些話語,表情一瞬間僵硬,隨後回答道:“也許他根本沒有睡在廂房,很可能碰到油燈,就那樣熊熊大火燒起來!”
“您的這段假設完全沒有說服力,因爲巡邏的和尚證實了,發生火災的那天晚上,藏經閣的大門有鎖,而且裡邊沒有燈光,甚至開門巡邏一番,首座祿海老和尚並不在裡面。”
“我只是念經的和尚,就當我沒有說過那段推理,名偵探,那麼老方丈的死因是什麼呢?”
“窒息死亡是正確的,不過,我認爲存在着謀殺!”
“阿彌陀佛!”修善和赫連勱同口同聲的念道。
“如果真的被謀殺,龍華寺所有人逃脫不了嫌疑。”
赫連勱震驚道:“你只是在意危言聳聽,老方丈的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雖說我沒到案發現場勘察,可是龍華寺的結構知道一點點,警方收來的證言中,我知道案發當天晚上您們的活動範圍。”
“是嗎?”
“對,赫連勱大師,我先問您在哪裡吧?”
艾諾僞趕緊掏出筆記本。
太叔孟問道:“艾諾僞副裸長,你沒有帶錄像機來嗎?”
“名偵探,我太着急出門了,完全忘記辦案的必需品。”
“好吧,我們先從小和尚開始,他正想跟我說出這件案子的詳細過程,就被你們氣勢洶洶的模樣打斷。小云,爲我們所有人沏茶來。這樣可以提神,就會把遺漏的一些細節講清楚。修善,你剛纔的表現非常棒,千萬不要臨時打退堂鼓,請你大膽的說出整個事件。”
這時候,公良雲端來了六杯茶水,修善接過一杯茶,迅速的喝完了。然後坐在原位上不動彈,緊張的面部表情慢慢鬆懈,恢復了正常的笑臉。
太叔孟溫和地說道:“如果準備好了,就講出來吧!”
修善說道:“我師傅是龍華寺兩屆的方丈,處理大大小小的事情很有一套,也喜歡和香客交流,因此有很多人認識他。師傅常常跟我說與人爲善,再一次法事中。一個名字叫羊戎的男子。我也知道他是本地商人,想要購買寺裡的文物。因爲他的口才很好,也懂得一點點佛經,很多僧人並不討厭他。可是我和這個本地商人沒有共同話題,因爲看出了他的意圖。一開始,他接近方丈的目的很明顯,開口就是倒賣文物的事情,經過好幾次的拒絕,他的目標轉向我身上,因此約我去他的禪房裡面,時間就在發生火災的那天晚上,算起來有三天了。”
“等下,倒賣龍華寺的文物那是要坐牢的,這點他應該知道,爲什麼如此明目張膽的呢?”
“也許他認爲自己的勢力很強,身上的錢包裝滿了現金,因此促成膽大妄爲的作風。在我還沒有答應要去之前,竟然拿出一張空支票,衆目睽睽之下想要收買我。對了,我記得他曾經這樣說過:‘我在龍華街道附近有一套房子,如果你願意合作,我會毫不猶豫的遷到你名下。以後吃香喝辣的,沒必要守護古人留下的遺物,你現在很年輕,豈不是白活一輩子了。’”
“這個人真是膽大包天,完全沒把法律放在眼裡,如果有空我就去會一會他。”
“名偵探,那我就繼續講下去咯!”修善說道:“案發一小時以前,我誦經完了回到禪房,距離藏經閣很遠。經過一條寬大的道路,遇到了巡邏的師兄,他說:‘我剛剛在巡邏的時候,明明看見一道紅光從眼前閃過,追到死衚衕以後,並沒有看見任何亮光。’由於這句話引起我的好奇心,因此去那個衚衕查看,沿着平坦的道路終於到了拐彎抹角,就站在陰暗的衚衕口,我被眼前的場景嚇呆了。牆壁有火燒的痕跡,留下一條碳黑色線條,還有細細的摩擦溝道,兩邊房子的距離有點遠,完全不構成架橋逃跑的可能性。我當時得出一個結論,兇手事先佈置好兩根線,躲在死衚衕牆外拉着其中一個線頭,等到有人經過時快速收線,達到科學解釋不了的現象。”
“你的推測很有道理。如果能找到作案工具,就可以證實不是自然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