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雲說道:“龍華寺又發生兩件命案,就連兇手的影子沒有看到。”
“老實說吧,小云!”太叔孟發出的聲音很沮喪,“比以前的案子還要複雜,雖然同樣的作案手法,但是呈現的細節不一樣,第一件命案出現兩個女子,用油漆逃跑。第二件命案沒有,完全是完美的密室殺人。然而帶來的結果意料之中,死因都是服用良方妙藥,產生傳染性皮膚病,同時近身被打入***。”
公良雲也見過太叔孟無數次無能爲力,絞盡腦汁的思考情,心裡很是同情。
太叔孟繼續說道:“而且兩件命案都有一個女人出現,那就是女香客商靚芙。方丈在大殿見過,然後她暈倒被送到北廂房,隨之消失不見,當天晚上修善和和尚們看見她路過,之後新的監寺死了,第三天晚上我就去調查,雖然不確定那個是她,但是身形很像,我認爲白衣女子和紅衣女子都是她,經過調查以後,昨天晚上方丈死了,而且死因也是生前惹下的禍根。”
“我知道。”公良雲關心的說道:“千萬不要迷茫,你要仔仔細細的分析案情,一定會找到突破口。之前你也是那樣,我很高興陪在你身邊辦案,加油啊!”
太叔孟突然恢復笑容,哈哈大笑的說道:“小云,看來我積累的壓力太大,讓你見笑了。咱們一起共同進退吧,我不會把你丟在原地,對了,你認爲還有哪些人嫌疑最大呢?”
“目前來看,只有她的弟弟商豪。”
“我曾經也懷疑過他,但是他沒有足夠的動機,只是跟高利貸借了錢,怎麼會牽扯到龍華寺新的方丈和監寺。”
“好吧,那掃地僧呢?”
“我之前已經辯解過了,他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果想要在東華寺度過餘生。殺人的做法行不通,並且他沒有那個頭腦,又膽小。還有重要的一點,他能指使一個女人作案嗎?”太叔孟轉動着腦筋說道。
“也是啊!如今只剩下一個嫌疑人,一直在失蹤的女香客。你覺得她可能殺人嗎?”
“嫌疑很大,這點我也說過,但是,我覺得她只是一個幫手。”太叔孟向着牆角走去。
公良雲問道:“理由是什麼?”
“這個商靚芙又瘦又嬌小,無論用什麼辦法害死一個人,因爲力氣的問題必定被反殺。”
“聽你這麼說來,沒有一個嫌疑人是兇手,難道兩個人是自願打入良方妙藥嗎?如此看來,發生靈異事件是什麼意思呢?”
“哎,小云,也許他們患上了一種絕症,然後向知情人賣***。這種解釋最合理,這樣吧,下午我們去趟法醫哪裡,咱們看一下屍檢報告怎麼寫!”
“聽你的。”公良雲笑道。
下午四點鐘,太叔孟和公良雲走進東暑警局的檢驗科,漂亮的女法醫旁邊站着一名警官,個子很高,魁梧的身軀像機器人一樣,拿着文件夾滿臉笑容的。
太叔孟問道:“言世喬和西安諡的屍檢驗出來了沒有?”
“名偵探,兩具屍體送進來之後,不到一個小時就檢驗好了。”
“謝謝,可以詳細說一下情況嗎?”太叔孟疑問道。
“如果不耽誤你一段時間!”女法醫說道:“兩個人都是藥量致死,不過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別人打入良方妙藥的新型***。”
“是一次性針簡嗎?”太叔孟問道。
“是的,我做法醫那麼多年了,第一次遇見拔針的技術無人能及。”女法醫說道:“所以我很佩服這個人,我是不是變奇怪了。名偵探,你不要說出去哦,可是他的技術真的很好,鍼口平復,如果不是認真查找的話,很難發現在腳底的皮層下。”
“每個人都有癖好,我是不會說出去的,女法醫,你覺得這個兇手有行醫經驗嗎?”
“沒有!”
“你不是說技術很好嗎?爲什麼判斷兇手沒有行醫經驗!”
“你想考我,可以啊。這是女人的第六感,雖然兇手拔針的時候很快很穩,但是有個壞習慣,習慣性把針頭抽一下,之所以掀起一塊腳皮,也使得感染加快。名偵探,你也應該懂一些吧?”
“一點點。”太叔孟笑道:“謝謝你的第六感,現在我要把屍檢報告拿走。”
“再見!”
太叔孟和公良雲出了東暑警局,到達街上的時候,公良雲停下腳步問道:“下一步咱們應該怎麼走呢?”
“你認識一個拔針很快很穩的醫生嗎?”
“有很多,技術都在一個層次,很難辨別其中有沒有兇手,或者遵守法律!”
“這樣跟你說吧!打針的人力氣特別大,身高在一米七左右,這是根據油漆老闆的陳述。”
“真有一個人!”
不過一會兒,公良雲帶着太叔孟來到徐彙區的一家診所。給患者看病的是年輕人,牆上還有榮譽證書,戴着一副度數高的眼鏡,身材和力氣身高非常符合測寫的結果。
公良雲問道:“左丘薏,你有沒有接私活啊?”
“我什麼?”
“就是替別人打針。”
左丘薏一邊掏出小型照明燈,一邊檢查病人的舌頭,然後說道:“左拐有一個小房間,你們進去坐下,五分鐘之後我馬上過來。”
“好。”
大概六分鐘了,突然聽見捲簾拉下的聲音,左丘薏就走進屋內,脫着白大褂說道:“你們要找的人不是我,進小巷子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看見那傢俬人醫院?”
太叔孟回憶了一下細節,點點頭回答道:“當然,裡面的病人特別多,而且大多都是女性。”
“我又不是爲了錢,在乎患者是多少嗎?好了,晚上我還得出診,就不留你們下來吃飯。”
太叔孟和公良雲突如其來的被趕到巷子裡頭,看着旁邊的私人醫院很糾結,因爲心裡都不知道,剛剛見到的左丘薏符合測寫。
太叔孟經過心中的鬥爭之後,果斷到了後門等待,門被打開,左丘薏提着一個行李箱,穿了一件厚厚的外套。
太叔孟問道:“左丘薏,你知道我在抓犯人過程中的傳聞嗎?”
左丘薏神色緊張的停下來,大聲喧譁的說道:“我有權保持沉默,等到我的律師來了以後,纔會開口。”
“是的,每個國家的公民都有這一項選擇題,不過,一旦所說的每句話都將成爲呈堂證供,我並不是嚇唬你,左丘薏。”
“我可不是嚇大的!”
太叔孟露出很柔和的笑容,接着說道:“知道,左丘薏。我的偵探生涯也沒有多少年,所有案子都是真憑實據,並沒有瞎貓碰上死耗子。”
“你什麼意思?”左丘薏疑惑的問道。
“就是我想要聽你的辯解。”
“但是,我並沒有殺人啊!”左丘薏說道。
“我既然認定你跟這件案子有關,肯定不會錯的。”太叔孟笑了笑道:“剛纔我看到你屋裡的病人名單,三天前都是空的,你沒有接待任何一個患者,包括身患疾病的隔壁老爺爺。我確定你那天晚上應該出去了,牀頭底下有雙鞋,底部全部都是泥土。你之前到過烈士陵園,真正的兇手就在那裡。我的推理有錯嗎?”
左丘薏驚訝之中掉下行李箱,目瞪口呆的望着太叔孟。
太叔孟繼續說道:“我剛剛坐的那個小屋子,空氣中充滿良方妙藥的味道,我敢肯定的是,致死兩個人的針筒在你家裡。因爲你還沒有接觸中草藥,不懂氣味需要半個月才消散完畢。”
左丘薏大驚失色的聞了聞身上,叫道:“我就不應該認識公良雲!”
“無論你有沒有跟她交朋友,總有一天我會找到。”太叔孟微微一笑,“我現在很確定,殺死言世喬和西安諡一共有三個人。消失的女香客用美人計,吸引兩個人進入屋裡,那時卸下防備,你和真正的兇手出場了,用力氣按住言世喬和西安諡,之所以沒有打鬥的痕跡,然後你把良方妙藥從腳底打進去。”
左丘薏聽完那些話,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了,雙手扒拉着頭髮,靠坐在地面上的行李箱,突然不停地哽咽,舉手指着右邊的三層樓。
太叔孟說道:“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是的,名偵探,就如你所說。”左丘薏痛苦的解釋道:“自從那傢俬人醫院開業以後,我這個診所就沒有患者,爲了能夠生活下去,是他找到我的,只好接下那一單活。”
太叔孟蹲下來拍了拍左丘薏的肩膀,安慰道:“每個人都會走歪路,不過,到達中途的時候要學會停止。”
“我明白這個道理。”左丘薏說道:“自從醫學院畢業以後,開一個診所就是我的夢想,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一直在努力,就連談戀愛和靠近家人的機會都沒有,到頭來付出的結果被打破。我很想放一把火把那個私人醫院燒掉,換來重新開始,可是我不能這麼做,終於忍到了那天晚上,因爲太缺錢的緣故,毫不猶豫答應一個不正當的交易。”
“除了打針之外,你有沒有參加綁架和詭異事件呢?”
左丘薏迅速擡頭的問道:“什麼綁架?”
“就是女香客商靚芙,她不是被你們綁架了嗎?迫不得已扮演了白衣女子和紅衣女子的消失場面。”
“名偵探,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被綁架,反正我得知一半的計劃,你說的話,很像女人的做法。”
“你說什麼?”
“我是這麼認爲的,後來,我聽那個男人講,商靚芙、言世喬、西安諡、門珍、這四個人有一段非常複雜的感情。哦,名偵探,你可以去問龍華寺那個掃地僧,他應該知道所有的事情?”
“不用了,我已經推算出來,應該是商靚芙、西安諡、門珍有一段感情戲,而且門珍年紀比較大,經不起折騰先退出。剩下商靚芙和西安諡偷偷在龍華寺約會,被言世喬看見了,當時就威脅兩個人想要把事情告訴別人,因爲商靚芙妖豔動人的模樣,喚起言世喬已經戒掉的色心。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多說,西安諡把喜歡的女人送給新方丈,商靚芙產生心魔,找到製藥廠的老闆,一起計劃殺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