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樣說話,我也不好意思問了,站在身邊一直保持微笑。”
“你一個偵探都搞不定,牟牛牛真是厲害,可是,根據你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來判斷,應該還有後續吧?”
“是的。”太叔孟撓了撓頭,“她突然開口道:‘他是一個好男人,我不應該就那樣放手,想起以前的事情,回憶是多麼痛苦。’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她想留住我講故事,只好坐在對面。”
“就沒有聊到什麼重點嗎?”
“當然有了,我剛剛坐下,她就問道:‘名偵探,你應該聽說過佴詹璽這個名字吧?’”
“我回答道:‘是的,他剛剛破獲一件案子,人氣非常火爆。’
“她笑道:‘原來如此。幸好我事先調查過他,才放心成爲委託人,並且我沒有說出名字。’
公良雲打斷道:“等下,佴詹璽果然不知道委託人的名字,看來他沒有撒謊。”
“對,小云,談話內容只有這些,你記住了沒有。”
“這麼說的話,佴詹璽不值得信任,委託人纔不肯告訴名字。”
“當然不是。應該說牟牛牛太謹慎,畢竟兇手殺死自己的前男友,怎麼能輕易透露身份呢?不管任何理由,過一會兒我們就上門拜訪,而且她的丈夫也在家。”
一小時後,太叔孟和公良雲到了南京路步行街,進入一棟豪華的公寓,牟牛牛穿着超薄的黑色裙子,露出兩邊消瘦的肩膀,比公良雲高一大截,旁邊站着一個男人,應該是牟牛牛的丈夫,他高大健壯,言行舉止之言很禮貌,聲音特別的粗獷。
牟牛牛說道:“餘閿已經死了,我原本不想管理他的事情,但是,他就是讓人不放心,留下一大堆破事。名偵探,聽聞你接下這件案子,我就知道兇手再也沒有機會逍遙法外,應該接受法律的判決!”
太叔孟微笑着說道:“過獎了,言歸正傳,夫人,那麼您知道那些事情呢?”
“哎!我現在能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給我的。”牟牛牛滿臉惋惜的表情說道。
“您可以說詳細一些嗎?”
“好吧。我和他在一起的事情沒有必要再提,就應該學會忘記。我看過他發表的微博,被一名脾氣暴躁的女孩表白了,看來,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真的很可惜。”
“牟牛牛夫人,她的性格和脾氣衆所周知,不能在一起就是這個原因吧。”
“你覺得她會趁機報仇嗎?”
“您說商羽田嗎?她可是知名的拉拉隊長,應該不會殺人。”
“名偵探,萬一我有一些證據呢?”
“很好,您願意協助我和小云辦理案子嗎?”
“如果可以抓住那個脾氣暴躁的女人,我肯定願意幫忙。”
“那就行了。但是,她目前不在上海,如何傳呼她過來,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沒有必要,我早就把她調查好了。商羽田十四歲進入上海藝術學院,立馬競選拉拉隊員。我也發現一件重大的事情,她房間有一個隔層,貼在牆壁上的幾名女孩照片,一直失蹤找不到。”
“房子在哪裡呢?”
“松江區,一棟豪華的公寓。自從她打了那名女粉絲,我感到心神不安,害怕餘閿和她在一起後,對他的職業籃球生涯不好。之所以,我偷偷摸摸的跟蹤商羽田,這個女人果然有秘密,閣樓裡貼滿那些已經失蹤女人的照片,也有很多詳細資料,行動路線畫的清清楚楚。真的太恐怖了,我竟然站在一個殺人狂魔的窩點。”
“那些照片和資料在哪裡?”
“當時我很害怕,不敢拿走鐵證如山的證據。再者說了,自從餘閿突然死亡之後,她就消失在無影無蹤,如今我不確定照片和資料還在不在那裡。”
太叔孟說道:“好吧,牟牛牛夫人,等一下我們就去那棟公寓。對了,我非常感謝您的配合,一起吃個午飯吧!”
下午一點鐘,太叔孟和公良雲還有牟牛牛生在南京路步行街的餐館裡,已經吃飯完了。
太叔孟說道:“夫人,這頓飯我們吃得很飽,您回家吧!”
“好的,祝你們搜查到線索,名偵探,再見!”
半小時後,太叔孟帶着公良雲到了松江區,根據物業經理的指示,終於找到商羽田住在22棟樓2單元222號房間。
站在樓梯間輕輕的敲門,開門是一個男人,正在整理外套的衣領問道:“你們是誰?”
“非常抱歉,先生,我們是商羽田的朋友,有一個行李箱在隔層裡面沒有搬走。可以幫忙一下嗎?”
“隔層?我怎麼不知道呢?”男人有點吃驚,很快冷靜下來,好奇的問道:“你是大名鼎鼎的太叔孟嗎?”
“這件事情不能聲張,好了,現在可以邀請我們進去嗎?”
“名偵探,我當然同意,只要不影響隔壁鄰居。”
太叔孟進到屋內,期待已久的豪華變成了簡約傢俱,四面牆壁是白色的顏色,一套白色的沙發放在正中央,兩塊木板裝在牆上,塗的油漆也是白色,擺放幾本書。右邊緊挨着窗戶,並沒有拉開白色的簾子,之所以曬不到炎熱的太陽。沙發的正對面是超大的液晶電視,左下角亮着藍色燈光。非常矮小的白色木桌,墊一塊黑色的地毯,周圍的地板磚很光滑,也是潔白的。
公良雲指向前方的斷梯,疑問道:“先生,隔層怎麼不見了?”
男人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知道,我搬進來就有這個樓梯,擺在哪裡蠻好看的,所以沒有拆除掉。”
“謝謝您的告知,接下來由我們調查。”太叔孟爬上白色的樓梯,“小云,借你的髮夾一用,如果壞了就重新買一個。”
公良雲拔了拔頭髮上的髮夾,溫柔道:“一定要買給我哦!”
“當然啦。”
公良雲有點不相信的說道:‘叔孟,我覺得我們還是拉勾吧。好嗎?”
突然聽到男人咳嗽的聲音,太叔孟纔看見公良雲收回小指,然後迅速搶走髮夾,眼睛一直量着斷梯的尺寸,認認真真的劃了幾圈,就出現一個超大圓形。
公良雲大吃一驚的喊道:“真的有暗門啊!”
太叔孟低頭說道:“快點後退,這塊木板馬上掉下來了。還有先生,我把您家地板弄髒了,真的很對不起。”
“沒事……”
男人的聲音剛響起,一塊白色的木板掉在地面,尺度很厚。
太叔孟就把髮夾揣在兜裡,沒有兩步爬上到隔層,聞着發黴的味道又摻雜香水,鼻子感覺癢癢的。依然目不轉睛地看着牆上,找到了電燈的開關鍵,一按下去,就看見密密麻麻的小圖釘洞口,卻沒有牟牛牛提到的照片。地面散着一些碎紙,每次邁出腳步的時候,鞋子底下就沾滿。
“怎麼沒有等我,叔孟。對了,這些碎掉的紙條有用嗎?”
太叔孟聽到公良雲的疑惑聲,回頭看向樓梯口,鄭重的點頭道:“雖然紙張被撕得稀巴爛,但是隻要經過湊起來,能夠看出一些線索。”
聽到這樣的話,公良雲縮回腦袋,大約兩分鐘以後,手裡拿着一個塑料袋站在樓梯口。
太叔孟露出滿意的笑容,也很快速地接過塑料袋,撿起地面上的紙張碎片,一邊觀察觸手可及的天花板,一邊摸了摸灰塵。
公良雲突然嚴肅道:“快點屏住呼吸,也不要張大嘴巴,就你那副身體,要是吸入這些顆粒的灰塵,就會生病住醫院。”
“那麼兇幹嘛呢?聽你的,好了吧。今天就探查到這裡。”太叔孟走下斷梯,看向男人說道:“以後我們會常來,先生。”
“當然可以啊,開門的鑰匙就在門口環保桶底下。”
第二天,公良雲放學回到家裡,已經傍晚了,只見太叔孟躺在二樓陽臺的木椅上面,旁邊蹲着歐陽黻,手拿紗布正在纏繞受傷的小腿部位,
歐陽黻對公良雲說道:“少爺沒有事啦,只是被刀具劃破皮表。我已經用酒精清理傷口了,過幾天就會癒合,不用送去醫院。”
公良雲完全聽不進去,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叔孟,仍然滿臉笑容地站起來,紗布被鮮血滲透,身上穿着一套髒兮兮的西服,因爲夕陽照下來的關係,這套衣服增加了悲傷。
太叔孟趕緊抱過去說道:“別那麼傷心,小云,我不是站在你面前嗎?”
“我去準備一套新衣服。不過,到底是哪個混蛋能把你打成這樣?我馬上報警,把他抓起來嚴刑拷問。”
“小云,不用那麼緊張嘛!咱們沒有必要動用私刑,我只要休養兩三天,立馬可以變得活蹦亂跳。”
“你究竟遇到什麼事情呢?”
“哦,我碰見了殺害餘閿的兇手,本想緝拿歸案,結果被他算計了。”
“啊!我立刻去東暑警局,還需要什麼吩咐嗎?”
“打電話過去就行了。你以後回家的時候小心一點,不要逞強一個人走路,依然由歐陽黻接送。”
一個星期過去,雖然太叔孟傷勢已經痊癒,但是公良雲仍舊不放心,放學回家的時間越來越長。
太叔孟心裡清楚的很,認定公良雲沒有上完最後一節課,急急忙忙的回家來了,擔任從未接觸過的職務,那就是保姆。
公良雲拿着手機推開大門,大喊問道:“叔孟,爲什麼害你的那個人不出現了?”
“今天整整七天,看來,他已經在國外避風頭。”
“那種的傢伙,我們怎麼抓住他呢?”
“經過這幾天的養傷,我想通了一些事情,認爲餘閿、商羽田、牟牛牛、還有那個不知名的兇手,這四個人的關係一定匪淺。”
“因愛所困嗎?”
“小云,現在你是不是成了愛情專家?”
“過獎了,把你牢牢抓在手心裡,我還是有一套的。”
“這個問題不用詳細多說!咱們討論案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