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孟上了大巴車,隨着國道駛向前方。
愛新覺羅·楣允好奇道:“我們這是去哪裡?”
“保密。”太叔孟笑着回答。
“都這份上了,卻不告訴我目的地。”石瓊訪突然嚴肅起來了,然後笑着說道:“我還是叫名偵探順嘴,你的推理很正確,我剛剛收到局裡的信息,他們搜索了一家博物館找到不少古文碑。”
“是不是孔子留下來的呢?”
“碑上刻着古文。”石瓊訪把手機交給太叔孟。
“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孔子”太叔孟大聲的朗讀出來,“我認爲盜賊應該成羣而行,不會單人作案。”
愛新覺羅·楣允急切的問道:“既然你幫他找回了拍賣品,你怎麼看待我這個案子?”
“我覺得孔垂汕被打來電話的人騙了,喊他去地下倉庫翻找死神面具,然後去後花園把東西交給他,結果遭到綁架。”
“我也是這麼想的!”愛新覺羅·楣允大吃一驚的說道:“小小年紀真的很聰明,就像你表弟。”
石瓊訪聽着愛新覺羅·楣允說的話,感到疑惑,於是多看了一眼問道:“他是太叔孟的表哥嗎?”
“哈哈哈!”魏茁突然笑起來。
“是的,他叫太叔侄,太叔孟的表哥。”愛新覺羅·楣允微笑的說道。
魏茁回頭看一眼,又看向前方說道:“全世界都知道太叔孟沒有表弟,您從哪裡聽來的新聞,真是笑死我了。”
愛新覺羅·楣允忍不住大聲問道:“我閨蜜說的怎麼了,難道他不是太叔侄嗎?”
魏茁一邊訪指着太叔孟,一邊解釋道:“當然不是,您沒看過新聞報道嗎?他可是有名的偵探。”
“哼,我是愛新覺羅家族的女兒不能隨便交朋友,很少接觸電腦,而他母親的那本小說,都是我偷偷摸了摸買來的呢!”
“這些不重要,回到您的案子吧。我一直懷疑是熟人作案,纔有把握綁架了孔家大少爺。”太叔孟說道。
魏茁低着聲音問道:“我可以說幾句嗎?”
“每個人都有發言權,使勁說出你們的看法。”
“熟人作案這一點跑不了。”魏茁回頭微笑道,“可是熟悉到什麼程度,只有家裡人。”
“這個可能性比較大,我完全認同。”石瓊訪點點頭道。
愛新覺羅·楣允忽然大喊道:“怎麼會呢?雖然他跟家裡人關係不融洽,但是處處爲他着想。”
“愛新覺羅·楣允夫人,這只是大家的推測,沒有必要生氣。”太叔孟微笑的看着大巴車外面風景。
因爲愛新覺羅·楣允生氣了,有關案子的話題不再提,一個個閉上眼睛,靠在座椅套享受着車途勞頓的感覺。大巴車一直在跑,快要下午四點鐘時,纔到了邾城客運站,所有人下了車隨便吃點飯,然後坐上一車麪包車。
太叔孟滿足的說道:“好飽啊,司機先生,咱們走吧。”
“還有兩個位子,我不想白白浪費油錢。”麪包車司機說道。
愛新覺羅·楣允豪爽的問道:“這個麪包車我包了,可以走了嗎?”
“沒問題,不過去哪裡?”麪包車司機疑惑道。
太叔孟告訴道:“孔子教學訪。”
麪包車司機自豪的說道:“那是孔子夢學堂,一個孔子傳教的地方,有很多名勝古蹟,賣的最多就是死神面具。”
石瓊訪問道:“此話當真?”
“一看你們就是外地人,果然不知道孔子夢學堂。”麪包車司機輕聲道。
“看見您如此有心推薦,咱們出發吧!”太叔孟同意道。
麪包車開出新洲區,駛進高速公路,大約兩個小時過後,車子跑在坑坑窪窪的泥土公路,周圍盡是山。沿着一條小溪向上行駛,溪水非常清澈,此時落下來的太陽卡在山頂,金光閃閃的陽光照進車裡,讓人很是溫暖。
司機把麪包車停在一片草坪上,關了引擎說道:“到了。”
太叔孟問道:“您不跟我們進去嗎?”
麪包車司機一邊拿出行李箱,一邊微笑道:“請你們原諒,我並不是這裡的村民,祝你們玩的愉快。再見。”說完,上車就開走了。
魏茁皺着眉頭問道:“接下來我們怎麼走?”
“當然是逆流而行,這條小溪的盡頭就是孔子夢學堂。”太叔孟鎮定的說道。
接下來各自背上自己的東西,慢慢悠悠的沿着小溪向前走。不久之後,來到斷崖邊緣,山間跌宕起伏的連間着,谷底是一座正方形的村莊,只有一條斜坡的大路走下去。
太叔孟帶頭走在前面,魏茁、石瓊訪、愛新覺羅·楣允三個人慢慢吞吞的跟在後頭,下坡路用了半小時,到了村莊門口已經七點鐘左右,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安靜得可怕。
“有人在家嗎?”太叔孟隨便敲了一個家門。
門內沒有人迴應,卻打開了,走出一位彬彬有禮的男子,穿着春秋時期的衣服,面帶微笑的問道:“請允許我冒昧的問一下,你們找誰?”
“孔子夢學堂在哪裡?”太叔孟禮貌的鞠躬道。
男子剛想關門隨口疑惑道:“孔子夢學黨晚上不營業,等到白天吧。對了,你們有地方住嗎?”
“沒有。”愛新覺羅·楣允極力的點頭,“你們是誰?”
“我是這宅子的主人,名字叫愛新覺羅·燼,她是我夫人。”
太叔孟聽完愛新覺羅·燼的介紹,看了一眼旁邊的女人,眯着眼睛,雙手放在腹前,一副端莊得體的樣子。
魏茁開口問道:“夫人,您好漂亮,叫什麼名字啊?”
女人微笑的說道:“謝謝稱讚,我叫司馬懿陘。”
“幸會,我跟你丈夫一樣姓氏,叫我楣允,這位高大威猛的帥哥就是名偵探太叔孟,後面的年輕人叫魏茁,他是石瓊訪。”
正當愛新覺羅·楣允一個個自我介紹,石瓊訪反應超快,快速的笑了笑。
互相自我介紹好了,一羣人住進愛新覺羅·燼家裡,分房間的時候,太叔孟不放心,所以兩人住在一個房間。
魏茁擔心道:“愛新覺羅·楣允剛結婚不久,就跟別的男人住一個房間,如果傳出去對她影響很大。”
“你瞎操心什麼?這是最好的辦法,反正又不是睡一個牀上。”太叔孟坐在地毯墊上。
突然傳來一陣陣敲門聲,魏茁快速的開門去,外面站着愛新覺羅·楣允,穿着一件半透明的長裙睡衣,腰間繫着白色帶子,慢慢的走進屋裡,然後靠近窗前。愛新覺羅·楣允在燈光下,雪白的皮膚顯得更加光滑,提起右手拿了一本書。
太叔孟問道:“愛新覺羅·楣允夫人,您不睡覺嗎?”
愛新覺羅·楣允微笑的說道:“我只是認識你一個人,所以睡不着覺。覺得這個村莊有種陰森森的恐怖氣息,我怕,所以找你們聊天。”
魏茁聽到這些話,快速的整理牀上的被子,退到太叔孟的身邊,微微一笑說道:“今晚我睡地板,不用回去了,我們也擔心您的名譽問題。”
“多謝,我們還是討論案子吧。”愛新覺羅·楣允坐到牀邊,“剛纔我不認同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原因就在孔家身上,孔垂汕作爲孔子八十代後人,未來肯定靠他把家族發揚光大,我纔不認同熟人作案。’
“這個回答很有道理。”魏茁說道。
“儘管如此有道理,我還是決定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較大,大部分案子裡面,熟人作案佔60%,無論是嫉妒還是愛情,都是致命的動機,雖然無法判斷是何人所爲,我不會勉強的認爲陌生人可以綁架一個大活人。”太叔孟滔滔不絕的推理道。
“再說說我的故事吧。”愛新覺羅·楣允眼睛一直在窗外的月亮,“我跟孔垂汕旅行一個月之後,回到家裡把所以的事情告訴了閨蜜,說我們在一起了,希望有人祝福並叫她替我保密。當時孔垂汕有一個朋友想認識我閨蜜,逼不得已叫她收拾衣服,準備好一切生活用品,跟我們去國外住一段時間。第二天,我們三人上了飛機,來到首爾,孔垂汕的朋友坐在接機大廳裡面等我們,後來,我們四人相處了一個星期,不知何原因警方聲稱嬴砦奸了一名女子,被關進監獄裡。“
“聽您這麼一說,嬴砦就是孔垂汕的朋友,也是您閨蜜的男朋友。”太叔孟理了一下關係。
“是的,嬴砦也是名族。不過他被關進監獄不久,我們三人就回國了,提前舉辦了婚禮,我也不知道原因,我猜想孔垂汕害怕首爾那件事壞了我的心情,所以把結婚日期提前一個星期。”愛新覺羅·楣允歪過頭來笑道。
魏茁迅速的問道:“還有這樣一件事情,嬴砦被首爾警方關進了監獄,後來呢?”
“後來,首爾警局因爲證據不足釋放了嬴砦。但是他並沒有回國,去了加拿大生活,就連我們的婚禮也不來。”愛新覺羅·楣允垂頭喪氣的說道。
“確實有此事。”魏茁點點頭的說道:“我去過韓國一段時間,當時報紙上都是這件案子,弄得我差點調職。”
“結婚前一天,我們三個人商量如何讓嬴砦過來參加婚禮。唯一的辦法就是公開我閨蜜的戀情,喚回嬴砦對她的愛。但是,效果不太明顯,他只是想從我們的世界裡消失,永遠不見面,因爲他給我閨蜜寫了一封信,內容是:‘範思兒,勿念心安。然而範思兒爲了找到他,便去加拿大,如今還沒有回來。’”
“繼續說。”太叔孟沒有放下聽故事的架勢,閉着眼睛,安靜的坐在地毯墊上。
“沒有啦!這就是事情的經過。”愛新覺羅·楣允笑道。
“嬴砦應該是被冤枉,也許他不想因爲自己的原因,損壞了你們的名聲,選擇逃避是一種準確的決定。根據我的推斷,範思兒,如今過得很幸福,她也不想因爲你們婚禮當天的那件事被爆出來,所以跟嬴砦在加拿大生活。”
愛新覺羅·楣允大聲的自責道:“都怪我,結婚之前不考慮後果,導致了兩件悲劇事情的發生,我真是一個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