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孟問道:“這麼說您也在調查他嗎?”
“必須要搜索資料。”
“很好,您看見誰是第一個靠近餘閿的屍體呢?”
“當時沒注意。”
“這麼說您也不確定兇手,對了,您看見在籃球場上有沒有掉落藥瓶呢?”
“等下,我倒是記得三個人的位置。正當陷入悲傷的情感心理時,注意到佴詹璽站在籃筐下。他拿着照相機,儘管我坐在助手席離得比較遠,卻看見他往後退,露出一張激動的臉蛋。但是,他正在拍照的時候,工作人員出入口跑來牟牛牛和商羽田,匆匆忙忙地擠進人羣,瘦小的身子差點被撞倒,一直勇往直前的進了案發現場,都是擔心的表情。我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被路過的醫療隊撞了一下,擡着擔架向籃球場裡面衝去,當時場面十分混亂,基本不可能救活他。”
“先生,您雖然視力不好,但是洞察力真的很棒!”
有琴紉壓着嗓子說道:“不敢當,我就是下地耕田久了,長時間鍛煉出來的本事,對一些細微的動作很容易記住。”
“您是餘閿的助手,應該瞭解當天行程吧?”
“當然,公寓到達體育館只要開車一個小時。名偵探,然而比賽是在下午二點鐘,我們一大早就到了,因爲賽前需要熱身。”
“當時您又在做什麼呢?”
“我都不好意思講出來,害怕大家覺得尷尬。因爲比賽即將要開始,無論食物還是飲料都由經紀團隊準備,不能吃私人帶來的東西。那一天早上,我孤零零的坐在助手席,吃完那些早就準備的營養品。”
“您也是經濟團隊的一員啊!應該不算私人營養品吧?”
有琴紉很是沮喪的說道:“不用爲我反駁,名偵探。他吃的那些營養品都是經紀團隊專門準備,根據每個運動員的體質調配,並不像我們吃的家常菜,或者喝一瓶白開水隨便解解渴,他都有特製的飲料。”
“好吧!那麼專業的營養餐,食物上面應該沒有問題。先生,您再來說說佴詹璽吧?”
“他呀!他早就侵犯我的人權,在心裡已經得不到尊重,我很想把他消除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機會誣陷選別人。”
“不要那麼大火氣,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他誣陷我的目的很清楚,只是想出名而已,現在我已經無路可走,有時候真的很想下定決心,與他同歸於盡。”
公良雲突然非常憤怒的說道:“我以爲他是一名好偵探。可惜不珍惜如今擁有的榮譽,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送他去進警局是最好的選擇。”
“小云姑娘,謝謝你的理解。我最後還是決定了,之所以東奔西跑的調查他,如同孤魂野鬼一樣出現在周圍。”
太叔孟笑道:“您真是太幼稚了。先生,到了上海爲什麼不直接來找我呢?”
“我沒有收集到足夠的資料,一個人敢來獨闖龍潭嗎?直到今天晚上打車來了。名偵探,我想聽聽你的看法,這件案子的兇手到底是誰呢?”
公良雲問道:“有琴紉先生,餘閿家裡有其他人嗎?”
“我已經說過了,他自從進入CBA以後,一個人生活到了十年,才認識牟牛牛,而且商羽田是最後交往的女人。”
“院子裡留下陌生人的腳印嗎?”
“沒有,警方也調查過了,只有我和商羽田的。”
“哦。那麼您看見在賽場上有沒有人接觸過他呢?”
“只有那些籃球運動員,不過,在比賽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我看見牟牛牛和商羽田都進了休息室。”
“您或者其他人有沒有看見她們帶什麼東西嗎?”
“都是女士包。後來,突發死亡事件之後,警方就極力的詢問兩邊休息室,那些球員沒有看見帶其他東西。”
“您跟佴詹璽當面對質過嗎?”
“沒有。我只是在他身邊神出鬼沒,想要嚇唬一下而已。”
“您做的非常正確。我也聽了那麼多故事和資料,漏洞不止一個,看來需要好好的調查這件案子,我們去一趟上海體育館吧。”
“時間?”
“明天吧。”
“你不知道正在舉行CBA常規賽嗎?”
“這跟我辦案有什麼關係,萬一有意外收穫,我們千萬不能錯過。”
第二天四點鐘,太叔孟和公良雲坐在主席臺後面的第一排,因爲是上海銀行隊的主場,之所以滿場。在比賽過程中,八面四方的觀衆高聲大喊加油着,而籃球場裡有兩支隊伍正在比賽,個個都是身材魁梧,反跑和搶球的時候,用強壯的身體去對抗。
“名偵探,上半場快要結束了,發現兇手如何作案了嗎?”突然傳來有琴紉細小的聲音。
太叔孟只是微微側臉一看,只見小小的五星紅旗落在自己的手裡,疑惑着問道:“您確定是他殺嗎?”
“我有絕對的把握,殺人犯就是佴詹璽。”
“希望您說的不是氣話。”
“當然沒有。我認爲他向後退的時候,肯定撿起某種東西,他那張害怕的臉色藏不住。”
“看見蹲下去的過程嗎?”
“沒注意,但是,我記得非常清楚他的手部動作。”
突然上半場比賽的鈴聲響起,打斷太叔孟和佴詹璽對話,卻聽到麥克風的嘈雜聲,公良雲疑問的看向籃球場內,只見一名現場的男解說員走向觀衆席,把手搭在太叔孟肩膀上,非常熱情地推向籃球場。太叔孟和公良雲到了中圈,左右兩邊的屏幕呈現人像,兩個人特別大。
太叔孟出現在屏幕裡之後,一些女球迷熱血沸騰的站起來,搖擺着手裡的五紅旗高喊。
氣氛非常的高漲時,男解說員對着麥克輕咳了兩聲,保持微笑的問道:“破案和看球有什麼區別嗎?”
“偵破案子比籃球賽事冷清吧,這是我個人的看法。”
“反正我不太懂。”男解說員把話筒轉移到了公良雲的前面,“小云姑娘,聽說你不當記者了,有這麼回事嗎?”
“多管閒事!”
“看來,是我踩到了雷區,對不起。”
所有人鬨堂大笑。
公良雲別過臉不搭理,對太叔孟說道:“咱們還要偵破案子呢,快點回去坐好!我可不想被別人指指點點。”
“好。”
太叔孟和公良雲回到有琴紉旁邊坐下,繼續觀看籃球比賽,隨着時間熱血膨脹的流動,一小時三十分鐘過去了,上海銀行隊最終取得勝利。
等到觀衆和籃球隊伍離開體育館,主辦方還留有一些管事的人員,目不轉睛地看着太叔孟,不停地走在右邊籃筐底下。
有琴紉很堅定地說道:“我們不用浪費時間,籃球場內已經被清洗,並沒有留下偵探的線索。”
一個管事的男人憤怒道:“那你們不快點走,警方有當天拍下的照片,在這裡磨磨唧唧幹嘛。”
公良雲迅速的說道:“彆着急,先生,他在還原兇手的作案過程。”
“你說得那麼神乎其技!他的推理能力真的有那麼強嗎?”
太叔孟一瞬間停下腳步,微笑道:“一般般。對了,有琴紉先生,您看見照相機對準誰呢?”
“我怎麼知道,名偵探,你就不能打電話過去確認嗎?”
公良雲說道:“您這是什麼態度?如果今天警方在場,這樣的回答知道有什麼後果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把時間浪在我身上,直接問一下當事人,就會更加清楚當時的佴詹璽在拍誰。”
公良雲掏出口袋裡的手機,點亮屏幕之後,就遞給有琴紉說道:“您先看看這篇新聞的報道吧。”
有琴紉很無奈的接過手機,大致掃了一下屏幕,立馬吃驚的問道:“他怎麼又在誣陷我?”
“這篇新聞很有道理,我不覺得存在什麼問題。”
有琴紉心裡很是氣憤,慢慢退到籃球運動員的座位上,坐在第二把椅子,兩隻手臂無力的伸展,一直在仰頭嘆氣。
太叔孟說道:“先生,現在他認定您是兇手,就得靜下心來。”
“那好吧,我先回家了。名偵探,你真的想要偵破這件案子,不妨拜訪一下佴詹璽。再見!”
半小時的路程,根據有琴紉給的詳細地址,終於找到佴詹璽住的地方,也就是上海市泰康路,太叔孟和公良雲走進一條曲折的小巷,到了兩層洋房的門前。
佴詹璽坐在院子裡整理文件,聽到的一聲聲腳步響起,才擡頭驚訝道:“到底怎麼回事?名偵探,你如何知道我家在這裡。”
“哦!當然是我調查出來。對了,爲什麼一口咬定他是兇手?”
“你應該看過我的獨家專訪,名偵探,推理的邏輯不通順嗎?”
太叔孟說道:“當然沒有問題,但是抓賊要抓贓,你光憑手裡的照片,就想讓警方行動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你來了,咱們坐下來好好聊聊。”佴詹璽趕忙收拾石頭上的文件,“啊!小云姑娘,幫忙撿一下那邊的紙張嗎?”
公良雲微笑的後退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小云姑娘,你肯定懷疑我的推理,因爲我不是專業的偵探。”
公良雲看見佴詹璽要哭不哭的表情,很難接下話茬,就把紙張放在桌面。
佴詹璽接着說道:“這就是我的實力吧,因爲意識到了差距的存在,之所以我不敢嫉妒他人。”
太叔孟問道:“你既然是那麼豪爽的人,爲什麼認定他是兇手呢?”
“直覺吧!”
“雖然你的推理沒有出錯,但是收集的證據無關緊要,不足以達到起訴的標準,你叫警方情何以堪呢?”
佴詹璽喝了桌面上的茶水,悶聲笑道:“什麼叫無關緊要?照片和線索都是現場取證,不管賽前還是賽後,他偷偷給餘閿喝過水,並不是經紀團隊的特製飲料。”
“我只能這樣告訴你,即使他喝完那瓶水,也不會導致心絞痛症狀。”
“爲什麼不能呢?”
“因爲你沒有看過另一份檢驗報告,那只是一瓶普通的飲用水,裡面沒有藥物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