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孟迅速的站起來說道:“這樣吧,我跟石瓊訪擠一晚上。”
“也好,或許你有很多問題,對了,這是我新買的手機,你可以放心使用。”魏茁拉着身邊的揹包,然後掏出精緻的包裝盒。
“謝謝,那我走了。”太叔孟接過包裝盒,拿出手機放進褲兜裡,“記得關門,現在的愛新覺羅·楣允夫人可是重點保護證人,頭腦要時刻清醒,千萬不要讓她受到傷害。”
“名偵探,明天見。”愛新覺羅·楣允微笑的揮了揮手。
石瓊訪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突然響起敲門聲,疑惑的問道:“大晚上的是誰啊?”
太叔孟回答道:“石瓊訪先生,是我,名偵探太叔孟。”
石瓊訪快速的穿上拖鞋,開門一笑,向着四周看去問道:“今晚我們睡一個房間嗎?”
“是的。”太叔孟點點頭,“不過我覺得兩個案子發生的時間相同,清楚的說明了一點,也許很多不好解釋。”
“哦,進來吧,說來聽聽?”
“我已經弄清楚很多問題。第一個,孔垂汕結婚前後都在高興。第二個,一見鍾情之後,兩人決定私定終身,可是孔家有一段時間極力反對,後來,爲什麼同意結婚了呢?其中肯定發生了不少事情,使孔家不得不接受愛新覺羅·楣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很簡單,孔家投資大項目需要金錢,迫不得已同意舉辦婚禮,提前舉行也應該是長輩提議出來,私下肯定溝通了。”
“說的有道理。”
“那你要如何找到失蹤的孔垂汕?”
“說起來很容易,做起來就有點難度,因爲我手上掌握的線索找不到綁架地點,卻忽視不了一個關鍵證物。案發的時候都出現了死神面具,不敢確定與這個村子有何聯繫,天亮以後,我們去逛一逛。”
“就憑司機的話,你認定孔子夢學堂有關聯嗎?”
“根據價值連城的古文碑來推斷,上面刻印着字體,由此可見,村門口的大墓碑上面的文字一模一樣。那些字出於孔子之手,大部分存在孔子故居,山東一帶。野歷史書籍記載,清清楚楚的寫着古文碑極少的保存下來,而這個村莊怎麼回事,即使有很多旅客來玩,沒有看見任何一家媒體報道,恰恰相反,山東一帶的孔子故居保存的完好無損,也就是孔垂汕住的地方。宅子的主人愛新覺羅·燼說過,孔子夢學堂晚上不營業,這句話充分表明了白天隨意進入。”
“嗯,也許孔子周遊列國的時候曾經在這裡住過呢?”
太叔孟說道:“這種可能性我也推理了。”
“迴歸正題,你是如何理解這個案子?”
“石瓊訪先生,我怎麼理解不重要,只想找出失蹤的孔垂汕,時間久了,我怕他有生命危險。”太叔孟愁眉苦臉的說道。
石瓊訪微笑道:“名偵探,你頭腦很聰明,可是要經過婚禮之後,另一種推斷會出來。
“我知道答案不可能在一個人身上,卻根據一面之詞來斷定,如果不是熟人作案,我恐怕今天晚上很難度過。”
“你不要以爲愛新覺羅·楣允是好女人,從她的眼神可以看出來,此女子絕非等閒之輩。”
“石瓊訪先生,在我看來,愛新覺羅·楣允是一位賢妻良母,比我母親還要關心人,因爲她的言行舉止非常優雅。”
“哎,這是年輕人的看法,並不意味着愛新覺羅·楣允可以洗脫嫌疑人的身份。而你頭腦極其冷靜,思考方式不同,又富有感情的偵探,勸你要看得開一點,特別是表面動作,對你來說是一個致命的問題,也有破解方法,那就是破案的時候需要拋下感情。”
“在您的眼裡我是這樣的人,可是我不想變成一個冷血動物,每日每夜的偵破案子,成爲完美無缺的判案機器人有什麼好。”
“大概是我想錯了,讓你變成一個鐵面無私的包青天,比登山還要難。”
太叔孟突然不知所措的說道:“我可以做到鐵面無私,但是一根筋不會變通的人,那會導致後果更加嚴重。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法律就是第二次機會,然而監獄就是第二個家。”
石瓊訪聽到這些話,默默的坐到牀上,背靠着牀頭板塊,露出含情脈脈的表情,笑着說道:“我不是嘲笑你,這是我的看法,曾經我也有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大多數人羨慕還來不及,因爲她的一舉一動讓我感受初戀是什麼滋味,揭示我對愛情的恐懼,說起來四十年過去了,但是我不得不承認那種初戀的味道,依然在我腦海子裡迴盪,沒想到干擾了我辦案的思維,近年來我還在懷疑,自己偵破的案情有沒有冤枉別人。”
“石瓊訪先生,請您放心,一個女人不可能對我造成失去理智的判斷,硬要說的話,只有千里之外的公良雲,的確在我腦子裡忘不了,長久以來,一想到她的模樣我就會發呆,什麼事情都幹不成。一個星期過去了,我很想她,尤其是我沒在她身邊的時候,感覺自己少了靈魂。那種孤獨感從來沒有過,它深深的吸引了我,讓我產生痛不欲生的心理暗示,有好幾次想回去找她,可是我忍下來了。”
“心靜自然涼,這個道理所有人都懂,更何況你是一個名偵探,冷靜不下來嗎?”
“我嘗試了,一兩天之後,變成瘋瘋癲癲的狀態,心不在焉的活着,可是呢?當我非常想她的時候,只要看見照片就恢復正常。這比藥物治療還要快,可是產生的副作用很大,只要她的照片離我一米之外,腦子自動的陷入昏迷,原地一動不動的發呆。這種狀態持續了五天,慢慢的變好,拿起自己喜歡的案子開始研究,熱情不減當年,反而有很多幫助的地方,比如想她時,想象她是案子的受害者,這樣有了動力去偵破案子,無論警局認爲的懸案都會一一破解。”
這時候傳來一陣陣呼嚕聲,打斷了太叔孟,側臉看過去,石瓊訪蓋着被子睡着了,只好無奈的躺進右邊牀上,才一瞬間閉眼。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太叔孟暈暈乎乎的睜開眼睛,看到房門被打開迅速的坐在牀邊。
魏茁問道:“都早上了,你吃早餐嗎?”
太叔孟擡頭看了一眼,揉揉眼睛,慢慢吞吞的穿靴子,發現魏茁走進屋裡,雙手放在身後,迅速的問道:“這裡的湯粉味道好嗎?”
魏茁把藏在後面的湯粉放在桌面,紙碗底下被油水滲透,用餐巾紙簡單的擦了擦,掰開一次性筷子夾了幾根麪條,往嘴巴里面送去,瞬間眉開眼笑的點點頭說道:“味道不錯,你快點嘗一嘗,等下面條被泡鼓了就不好吃。”
太叔孟剛剛起牀,嘴巴乾得很,立馬說道:“放在哪裡吧,等下我會吃,先給我倒水來可以嗎?”
魏茁快速的靠近桌邊,倒了一杯茶,表情不太自然的說道:“這茶葉放了一夜,我給你換一壺新的茶水,不要着急哦!”
太叔孟並不想阻攔,看着魏茁提走茶壺,然而石瓊訪洗澡回來,進了屋裡感覺到很驚訝,迅速的說道:“你這個朋友真好,爲你鞍前馬後,我這個老頭都羨慕了。”
此時此刻的太叔孟,看見石瓊訪眼裡露出一種無法掩飾的喜悅感,反過來,心裡不太好意思,順走椅子坐下去,拿起筷子拌勻紙碗的湯麪,擡頭看了一眼門外,陽光明媚的天空非常藍,風吹進來有一點點涼爽。
石瓊訪繼續開口道:“名偵探,以你的性格,我想你的朋友肯定很多。”
“朋友?”太叔孟疑惑道。
“對,我認爲這是跟你人品有關係。名偵探,你把朋友放在了第二位,應該比親情多一點,如果我猜測的沒有錯誤,你身邊大多數都是朋友,很少跟家人來往。”
“石瓊訪先生,您好厲害,您是怎麼知道那麼多呢?”
“當然是我自己推理出來的,也注意到你身上穿的衣服,並沒有母愛跡象,只有滿滿的友親。”
“哇塞,石瓊訪先生,您不當偵探可惜了,世界上又少一名聰明的人,如果您晚生幾十年的話,或者我們可以從成爲搭檔。確實如您所說,我把友情放在了第二位,因爲家裡沒有父母跟我住在一起,只有我未婚妻,一個年邁的管家,我已經很滿足了。現在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朋友幫我買來的,在家我很少出門,只有命案發生的時候纔出去破案,那時穿的衣服是我未婚妻買的。提到我的未婚妻,她的名字就像白雲一樣純潔,非常漂亮,又可愛極了,善良大方,生氣時就像母老虎,可是我離不開她,她也離不開我,因爲她做的飯菜有點難吃,可是我會,當我破案回家之後,都會跟她說起案情的來龍去脈,也許這是我們互相吸引的地方。”太叔孟說完這句話,露出高興的表情,低着頭不好意思的搓手。
石瓊訪情不自禁的笑起來,說出自己的感想道:“看你那麼臉紅,對她的愛肯定一直不變,並且我都有點羨慕不已,好像燃起了我對愛情的渴望。”
“您過獎了,雖說我的情商不是很高,並不代表我要放棄她,但在我心裡面,我只會愛她一個人。”
石瓊訪掏出一包煙,抽了出來一根點燃了,用力吸住菸頭,然後吐出一圈圈煙霧說道:“人在戀愛的時候都覺得對方是命中註定,許下很多承諾,到最後也實現不了。”
“那是個別的人,不包括我在內。”
“你們交往幾年了?”
“我們從小玩到大,七年前他就住進我家裡。”
“十四歲嗎?”石瓊訪問道。
“是的,七年了,我們一直處在戀愛時期,從來沒有越過界,我只想給她一個純潔的愛情。”太叔孟不禁地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