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愛新覺羅·楣允和宋浩褶輪流開車,而太叔孟只管過路費,買一大堆的食物和水,餓了就可以吃,麪包車不會停下來,刻意找一個舒舒服服的地方休息,如果這樣做耽誤了不少時間。
“如果累了就停下來吧!”太叔孟說道。
愛新覺羅·楣允笑道:“我沒有那麼矯情,去山東要緊,就算我累死了也願意。”
“怪我不會開車,對不起。”太叔孟打開了食物袋,“吃一點東西,要不我喂您?”
“上車之前我已經吃得很飽了。”愛新覺羅·楣允看着前方的道路,按了一下喇叭,“原來走夜路的車子有那麼多,真的好浪漫,可惜我喜歡的人不在身邊。”
“不是還有我倆嗎?我非常榮幸跟您共坐一個車子。”
“我以爲偵探都會開車,看來,你小子是個例外。”
“愛新覺羅·楣允夫人,我除了不會開車,剩下的我啥都會。”
“又在那裡得瑟,有種像我們女人這樣生孩子啊?”
太叔孟頓時無語,輕咳了一下嗓子說道:“跳過這個話題,各種駕駛證您有多少個?”
“全部,在旅行的時候考上。”
“我很後悔沒有考駕駛證,去哪裡都不方便。”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我也有不足的地方,比如頭腦笨,當不了像你那麼優秀的名偵探。”
“那您有什麼打算嗎?”
“等找到我丈夫,我們會去外國打拼。”
太叔孟一邊傾聽,一邊掏出食物袋裡面的雞腿,送進嘴巴里,還不忘說道:“我好羨慕你們這種逍遙自在的生活,自從我成爲偵探,接受的案子越來越多,案子的內容使我喘不過氣,太多人間悲劇在我眼前演繹出來了。”
“我以爲偵探比任何職業都要輕鬆,我決定了,不跟你搶飯碗。對了,到了孔子故居之後,我應該怎麼做?”
“我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只要您束手旁觀就行,聽明白了嗎?”
“我什麼都不用管嗎?”
“是的,到了孔子故居,您就帶我進去。”
“知道。”
“您必須要照我的話去做,萬一出了岔子,我一個人承擔。”
“有那麼嚴重嗎?”
“我辦案一向獨來獨往,現在您們在我身邊,並不是怕麻煩,只是我的行動有些魯莽,可能造成嚴重的後果。”
“明白了。”
“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太叔孟笑了一下,掏出包裡的酒精瓶,“等下您拿着打火機跟在我身後,如果有人衝出來,您就把酒精倒在地上,點火後直接扔掉,聽懂我的意思嗎?”
“我雖然笨,但是記憶力好,你所說的話我已經記在心裡,絕對不會不負衆望。”
“聰明的女人一教就會,難怪孔垂汕被迷的神魂顛倒。”
“還有一種說法,聰明的女人很難搞。”宋浩褶突然醒過來。
“哎喲,宋浩褶先生,您起來了。”太叔孟微笑的說道。
愛新覺羅·楣允看見宋浩褶醒過來了,不再說話,認認真真的駕駛着麪包車。
“路邊停一下,我要裝扮。”太叔孟說道。
麪包車停在公路邊,正好有一個移動廁所,太叔孟拿着一包黑色塑料袋進了廁所,五分鐘之後,一個老人出來了,穿着藍色的西服,頭戴一頂伸士帽,褲子非常鬆垮,領帶是紅顏色。
愛新覺羅·楣允笑着問道:“先生,您去哪裡?”
“是我!”太叔孟情不自禁的笑起來。
改裝過後,麪包車繼續向着山東開去,時間一點點流失,天空漸漸的亮起來,七點鐘正式進入山東省,並沒有停下來休息,直接開往曲阜地區,到了孔子故居的附近街道。天空再一次暗下來,一排排路燈亮了,麪包車就停在了孔子故居旁邊的停車場。
“我帶你們進入。”愛新覺羅·楣允說道。
太叔孟看着孔子故居門前立的大碑門,微笑的說道:“我第一次來到這裡,竟然是因爲一件失蹤案,幸福來的太突然,心情變得緊張了,我只怕主人不高興,反而壞了我們的大事。”
“沒事,有我在呢!”愛新覺羅·楣允安慰道。
隨後愛新覺羅·楣允跟門口的值班人打了一聲招呼,太叔孟終於進到孔子曾經住的地方,才知道府邸深似海,如果沒有人帶路,恐怕迷路在府中。
太叔孟問道:“怎麼跟我想象的情況不一樣,一個人都沒有嗎?”
“前院不住人,我們去後院,你倆要跟緊了哦!”愛新覺羅·楣允微笑的說道。
宋浩褶震撼的問道:“孔子故居真的很大,咱們還要走多久?”
“等一下。”太叔孟突然停止腳步,彎着腰看着地面問道:“孔家經常裝修嗎?”
“據我瞭解,這兩年沒有修復損壞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有泥土!”愛新覺羅·楣允一邊思考一邊回答道。
宋浩褶託着下巴問道:“這些泥土來自哪裡呢?”
“很簡單,順着這條泥土就行了。”太叔孟挺直腰桿,看着延伸的地板塊。
“如果沒有找到,豈不是浪費了時間。”宋浩褶不認同的說道。
“宋浩褶先生,請您放心,我會知道泥土來自哪裡。”太叔孟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胸膛。
愛新覺羅·楣允大聲問道:“萬一找不到呢?”
“我的字典裡沒有萬一,只要動腦筋任何事情難不倒我。”太叔孟依然信心滿滿的狀態。
突然間,左廂房亮起燈光,門扇被打開,一個老頭從屋裡出來,身穿灰色大褂,右手持一把扇子。
“快點來人,快點來人!”這時候管家跑過來,大喊大叫的說道。
管家的聲音響徹大院內,一瞬間跑來十幾個保安,手裡拿着棍子,不問事情的來由向着太叔孟的身上砸去。
“對不住了!”太叔孟說話期間,看準一個最瘦小的保安,提腳就踢。
這名瘦小的保安向後倒去,太叔孟衝出縫隙,來到圍成一圈的保安身後,輕輕的掃腿所有人跌倒在地,
愛新覺羅·楣允站在一旁擔心不得了,手上的酒精瓶,正好被飛過來的棍子打到,立刻掉下地面碎了,酒精滲透到地板的縫隙,一羣保安聞到了刺鼻的味道,立馬一鬨而散。
宋浩褶大聲提醒道:“點火啊!”
管家立刻憤怒的喊道:“私闖民宅,還打算燒死我們,好大的膽子。”
“退下。”老頭的聲音再次響起來,“這些人是我的貴客。”
“父親。”愛新覺羅·楣允溫柔的喊道:“他們是我的救命貴人,尤其這位老者,他懂得一些風水,想來我們孔家做法。”
“我們孔家文明規定,沒有提前預約的人不能隨便進來,除非有警方的搜查令。”
“本府主人,哦,不對,應該叫孔善稔,我們冒昧打擾了。”太叔孟迅速的切入話題。
“既然風水先生都開口了,請到大廳裡一坐,咱們邊喝茶邊聊天。”孔善稔說道。
管家小心翼翼的攙扶孔善稔,慢慢悠悠的進了廳裡。
而太叔孟就坐離大門最近的木椅,屋裡大如宮殿,燈光亮如晝,並沒有掛窗簾,所以起風的時候,通過窗簾上的小格子吹進來,冷得所有人不太舒服。
坐在高堂上的孔善稔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愛新覺羅·楣允急忙端去茶杯。
這個時候,宋浩褶偷摸的來到後花園,往池塘裡倒酒精,點火之後,立刻大聲喊道:“快來人啊,着火了!”
後花園出現了穿着各式各樣的人跟着喊道:“快點來人啊,着火了!”
屋外菸霧滾滾,隨着風勢吹進窗戶裡面,太叔孟注意到門口跑來跑去的人影,又聽到宋浩褶放聲大喊的聲音,是多麼洪亮,加上演技一瞬間變成了人間地獄。
“對了,帶我去看一下。”孔善稔說道。
接着孔善稔被愛新覺羅·楣允扶起來,走出大廳。
太叔孟跟在後面,穿過地形複雜的小道,來到後花園,看見宋浩褶一聲不吭的溜出去,立刻尾隨到了孔子故居的後門。
“宋浩褶先生,您乾的不錯。”太叔孟豎起大拇指,“您比演員還要出色,演技簡直是神了。”
“名偵探,你得到線索了沒有?”
“看出一點點名堂。”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就像我說的那樣啊!泥土的源頭就在池塘裡面。”
“我不太明白。”
“那好吧,我跟您說一下。”太叔孟笑起來,“當聽見着火了,然而不知道從哪裡跑出那麼多人,腳底沾有泥土。”
“這一點我沒有注意,當時火勢真的很猛,差一點燒到了自己。”
“所以說人類在災害的前面,不由得露出原本的面貌,害怕被大火燒死才從地窖裡跑出來。”
“啊!孔子故居底下有地窖嗎?”
“是的,當我們進入孔家,一直覺得腳底有震動。正如我判斷的那樣,我坐到大廳裡震動的效果越來越大,推斷了地窖就在正下方。”
“厲害,原來放火只是逼他們出來,然後呢?你又得到線索了嗎?”
“我得到了很多線索,就在您喊着火的時候,看見孔善稔並沒有慌張,因爲點火的位置不在地窖的正上方。然而池塘裡離大廳很遠,一旦真的着火了也燒不到,可是跟我同行的管家面色緊張,雙手微微顫抖,我估計他跟孔子夢學堂的縱火案脫不了關係。”太叔孟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