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冕寧看向公良雲笑道:“你好,我是申屠冕寧,有幸能見到美麗的小姐,真是幸福來的太突然。”
“你們好,我是太叔孟的未婚妻,我比較喜歡吵鬧的環境,我不怕男人身上的臭汗味,另外,我每天起牀很有規律。這點你們不要毋庸置疑,因爲我是一個大學生,先跟你們說聲對不起。”
申屠冕寧笑着問道:“小云姑娘,你是不是有彈鋼琴的習慣?”
“那是自然,音樂優美的旋律可以讓我心情變好,當我不開心的時候就得彈一曲。”
太叔孟說道:“啊,既然我們互相不介意彼此的吵鬧動靜,正合我胃口,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你和魏茁住下來吧。”
“不過,今天我有一個地方要去,明天再來。”申屠冕寧說道。
太叔孟一臉爽快的答應道:“可以,明天就明天,我期待你的到來哦。”
申屠冕寧笑着上前一步,握住太叔孟的雙手,點點頭說道:“明天再會。”
隨後歐陽黻帶着申屠冕寧離開別墅,坐上老爺車開在新江灣城的大街上。
車裡,申屠冕寧突然問着歐陽黻說道:“我爲什麼非得住在您們家裡呢?”
“可能,這就是少爺交朋友的方式。”歐陽黻回頭一笑,把握方向盤繼續告訴,“就連我家少奶奶也不會理解的。”
“說真的,我很高興住進名偵探家裡,與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打交道,我感到很榮幸。”申屠冕寧雙手抱在胸前。
歐陽黻把車停在一家公寓面前,保持微笑的說道:“哦,希望你們好好相處,不要爲了案子爭論不休,你也到了地方,再見吧,記得明天來了就行。”
“再見!”申屠冕寧頭也不回,走進公寓的大門。
第二天十一點鐘左右,別墅裡的沙發上坐滿了人。
太叔孟看了一眼申屠冕寧,露着好奇的表情問道:“你知道嗎?我爲什麼要求讓你們住進我家裡。”
魏茁聽到太叔孟第一次問一個罪犯,這樣平常不過的問題,立馬代替回答:“也許你想快點抓到兇手。”
“是的,這說法我無法反駁,也許像你說的,我爲了讓你們住進我家裡,準備犧牲自己悠閒的時間來體驗不同的生活。”
申屠冕寧笑道:“這是常識問題,你來問一個罪犯,我答不出來。”
太叔孟突然脾氣暴躁,語氣嚴厲的說道:“這和你的身份沒有關係,無論你是什麼人,只要進了我家裡就是我的朋友。”
接下來歐陽黻帶着申屠冕寧、和魏茁來到分好的房間,休息了一下,結果一睡到了晚上,超大的門鈴聲響起來,把屋內所有人吵醒。
申屠冕寧第一個起牀,帶着氣去開門,還大聲問道:“誰呀,打擾我睡覺。”
太叔孟笑着回答道:“是我,我沒有帶鑰匙出門,對了,你們做好晚餐了沒有啊?”
申屠冕寧懶洋洋的擡手指去廚房內,空空如也的桌面,笑着說道:“等你來做。”
太叔孟搖了搖頭的問道:“哎,你們平時不自己做飯嗎?哦,我忘了,你大部分時間都在監獄裡,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如果真的不做晚餐,我們確定能活過明天嗎?”
“不吃飯就會死嗎?那你就錯了,我們可以點外賣吃。”
“什麼!點外賣吃,你知不知道一份外賣做的時間要多久,送來又要多久?這段路程我們焦急等待它的到來,那豈不是浪費了做飯的樂趣,我堅決不同意。”太叔孟鑽進廚房裡。
“好吧,我不跟你這種人辯論,如果你執意要做晚餐,我也可以幫忙,只是請你不要那麼生氣,畢竟我大部分時間都在監獄,不可能像你做得那麼好,我就當一個助手吧。”
“好,來來來。”太叔孟熱情的遞給申屠冕寧一把蔬菜。
申屠冕寧驚訝道:“刀!沒有刀,我怎麼切呢?”
“切菜,你到底動不動腦筋,你看白菜上有那麼多髒東西,不洗就去切,吃了就會拉肚子,再說了,當偵探也是一樣,如果你在案發現場沒有洞察力,觀察不到一點點線索,你就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跟你做一次晚餐怎麼扯上偵探了?”
“那是當然,做每一件事情都要仔仔細細的觀察,才能爲受害者平冤。”
“照你這麼說,你每次到案發現場的時候,都是那麼觀察入微咯,根據線索來推理誰是兇手,這一點我不敢否認,因爲是你捉住了我,可是話說回來,這跟晚餐有什麼關係?”
“有,當然有了,因爲做菜需要一個仔細的心,當你到案發現場時,如果你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不去觀察表面存在的線索和證據,可能導致兇手再一次害人,這就是爲什麼我要跟你說的話,因爲我每次到案發現場,用腦子存檔一些潛在的蛛絲馬跡,就成爲了捉住兇手的要害,這就是推理方式。”
“好吧,事實擺在我面前,我也無力反駁你的話題,畢竟你捉住的犯人比我犯罪的機率更高。”
“當我第一次打抓到你,可是在此之前我就判定你是一名非常高級的犯罪大師,而我注意到你的言行舉止,雙手的多動症來看你指定是一位閒不下來的犯人,加上你身上的塑料味很重,臭哄哄的頭髮,這說明你在犯罪的時候帶了頭套,並不經常洗頭髮。”
“名偵探,聽你說了一大堆,看來我有一段時間可能不會犯罪,如果犯罪肯定會被你捉住,這讓我很是難堪,一位犯罪大師被捉住了一次,就不會讓捉住他的人捉住第二次。”
“真是孺子可教也,不過以我的經驗來講,昨天晚上你不是去偷東西了嗎?可以交給我。”太叔孟切了切菜,然後微笑的放下刀。
“你是怎麼發現的,我很努力的隱藏起來,始終被你發現了。”申屠冕寧說着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瑞士手錶。
“這就是我爲什麼要說晚餐跟推理有關係呢,原因很簡單,因爲你在做某一件事情的時候,你就會不經意的想另一件事情,我還注意到別人身上隱藏的線索,比如你今天穿的鞋換了一雙,手腕上的創可貼,就說明你昨天動手了,可能被利器劃傷,因爲這手錶放在一個充滿機關的匣子裡。這一點不值得一提,就連我的未婚妻都會注意到。”太叔孟嘚瑟一笑,從櫃裡拿出一瓶藥水,“給你,廚房不需要幫忙,還是處理你的傷口吧。哦,忘了告訴你,二樓書房裡有一堆文件需要你看一下,然後你拿下來我們邊吃邊聊。”
申屠冕寧笑嘻嘻的拿起藥瓶,離開不適合自己的廚房,慢慢吞吞的上到二樓書房。
歐陽黻站在廚房門外勸說道:“少爺,你又自大了,這樣說話很容易傷到合作的人,他就不會認真工作,我勸你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
“不是我自大,可是他真的需要一些推理能力,纔可以幫助我接下來要辦的案子。”太叔孟立馬反駁道。
“爲了證明你在等待這個案子批下來,並不是失去了耐心,那我倒要考一考你,他是什麼人?”歐陽黻靠近窗戶,手指一個西服男子,在提一個公文包。
太叔孟鏗鏘有力的說道:“他是間諜。”
歐陽黻擡眼一看窗外,皺着眉頭道:“少爺,這次你推理錯了,他是一家公司的職員,可能上班遲到了,所以在路邊等車。”
突然窗戶外面一聲槍響起來,提着公文包的那個男人突然倒地,衝出一大堆黑西服的便衣警員。
歐陽黻欣慰的笑起來,開始問道:“少爺,你是怎麼知道他是間諜呢?”
“簡單。”太叔孟開火之後,倒適量的油,繼續解釋道:“他身上的衣服不是中國生產,這說明他要跑路。”
“光憑這一點嗎?我不太相信!”歐陽黻看着被擊斃的男人被擡走。
“如果您真的不相信,您可以到現場看一看,也許會留下線索。”
歐陽黻好奇道:“那裡只有一灘血,有什麼線索?”
太叔孟放進切好的菜,不耐煩的回答道:“歐陽先生,您自己去看看一定會知道,我哪有時間跟您說這些,這些菜都糊了。”
“少爺,你少糊弄我,那個人被槍斃一定是其他的原因,不過他不是間諜。”
太叔孟聽着歐陽黻的問題,無奈之下關了火,指着窗外說道:“歐陽先生,您自己去問問,站在街對面巷口裡面的男子,他會告訴您,死的那個人真是間諜。”
“少爺,我不相信其他人的話,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哎,事實上很簡單,他身上穿的衣服是國外產的,這一點我說得很清楚。而他手上戴的那個瑞士表跟剛纔申屠冕寧一模一樣,由此我可以肯定,他是來暗殺申屠冕寧的,因爲他上身鼓起來的衣服,並不是領帶造成,可能槍口對準樓上房間的窗口,我還注意到他有時眼睛一直瞄着四周,觀察着其他人,並不是您所說的公司職員,如果職員是這種狀態的話,那他應該是做錯了什麼事?並不是露出防備其他人的眼神,他肯定知道有人在監視着自己。”
歐陽黻心裡一驚,不禁讚歎的說道:“少爺,你的推理真是精彩絕倫。”
“當然了,因爲樓上的窗戶是防彈,我當然不能拿我團隊的人冒險。”太叔孟再一次開火翻炒着菜。
這時候,太叔孟的手機響起信息傳來的聲音,從口袋掏出一看,然後遞給了歐陽黻,激動的說道:“快去喊他們下來,有事可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