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雲說道:“據我所知,這個武爺今年六十三歲,一直在國外生活,身體好的不得了,根本沒有生病的記錄。”
“你那些只是小道消息。在我看來,如今武矢靖死了,他心裡肯定受到打擊,因爲他是武矢靖的親生父親,可是爲什麼遲遲不來認領屍體,難道他怕影響了自己的競選票數嗎?”
“如果真是這樣子就好了,像他那種賣國賊竟選什麼美國議員。”
太叔孟問道:“小云,你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名字嗎?”
“是啊,他從來不露面,三年前才知道他的一些消息,說什麼大慈善家,盡是正能量的報道。”
“這樣說的話,武矢靖原本是富家公子,繼承家產的合法人,爲什麼要搬出家裡?”
“據我瞭解,武矢靖的自尊心超強,十八歲以後,就不跟家裡要一分錢,傳聞武爺早就寫好了遺囑,武矢靖當然是家產的繼承人。可是武矢靖對遺囑不感興趣,好像說父親沒有跟他商量,產生了不尊重的看法,所以搬出了家裡,這種事您怎麼看呢?”
太叔孟眯了眯眼睛,開口的說道:“我推理過了。小姑娘,我覺得這些小道消息可信度爲90%,咱們一起加油。”
“光加油也沒有用,我已經被案子搞昏了頭腦。”
太叔孟微笑道:“也許刑事案子對你來說太難,小姑娘,你平時守着電腦,挖掘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公良雲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也是一種本事,我手上有很多人的把柄,那些事情數都數不過來。”
“是什麼?”
“想得到消息,就得跟我做交易,叫我家哪位回來。”
“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明天就會知道,我們快點去找住的地方。”
隨着太叔孟的話題告一段落,來到了附近的復古賓館,登記名字交完錢之後,各自進了房間睡覺。
第二天早晨,太陽漸漸的升起來,因爲刺眼的陽光照進來,太叔孟不得不起牀,還收到愛新覺羅·弘發來的短信說預約搞定了。
公良雲正在熟睡中,突然聽見一陣陣敲門聲,立馬起牀了,穿着睡衣去開門問道:“誰啊?”
“你快點穿上衣服,吃完早餐之後我們去武家。”
“啊!流氓……”公良雲剛剛從夢中驚醒,腦子還迷糊,完全睜不開眼睛,就去開門了,返回牀上的時候路過鏡子,就看到自己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袖襯衣,露出腿,然後亂喊起來。
太叔孟笑着用手捂住眼睛,動作非常慢,才說道:“是我。”
“對呀,說的就是你啊!”公良雲害羞的擡頭,卻不敢直視太叔孟,還推出門外,關上門之後立馬捂着胸口,心臟跳的非常快說道“是他,他回來了。”
“你到底去不去?”門外傳來太叔孟的霸氣聲。
“等我一下,馬上就好。”公良雲激動地回答,立馬翻箱倒櫃。
過了一會兒,房門打開了,公良雲一套可愛連衣裙,長長的頭髮既然消失了,留着過肩頭飾,手腕上是太叔孟送的鏈子,塗了比較淺色的口紅,面帶微笑的邁出門檻。
“那頭髮是你剪的嗎?”
“嗯。”公良雲的點了點頭的問道:“好不好看?”
“沒有空說這個,的士在外面等我們呢,走吧!”太叔孟笑道。
太叔孟和公良雲上了一輛黃色的士,車子開向美國郊區,沒過多久,的士停在兩層西式別墅,面積很大,前院是一個高爾夫球場,純白色的牆壁,拉着綠色窗簾,灰色的瓦片屋頂,看上去完美融合了天空,就像仙境一樣。
“有人嗎?”太叔孟站在笆籬外面大聲問道。
一名女傭出來了,微笑的問道:“小姑娘,你就是公良雲嗎?”
“是的。”
“跟我來。”女傭微微的欠身邀請道。
走過前院的時候,太叔孟一直觀察着地面,認真勘察四周的環境,門口只有小坪樹木,種的是椰子樹。
太叔孟問道:“武褫先生,他是不是在游泳池那邊?”
“是的,老爺喜歡游泳,每天這個時候……”
“好,我們不想打擾他,能不能帶路去你家少爺的房間。”
“家裡沒有少爺的房間,對不起,我帶你們去見老爺吧!”
“不用,我來了。”此時傳來男人滄桑的聲音。
太叔孟瞄了一眼,只見老頭披着浴巾,手中拿着酒杯,紅酒倒過半,一邊喝一邊問道:“名偵探,你我素不蒙面的,何事情來找我啊?”
“哈哈哈。”太叔孟突然大笑的說道:“我沒有時間聽您囉哩巴嗦。武矢靖失蹤案、武矢靖被殺案,您作爲一名父親,卻做不到父親的責任,還有臉競選參議員。”
“我是出了名的公私分明,別人叫我一聲武爺,我要對得起武褫這個名字,造福人民,爲國家辦事我義不容辭。”
“假惺惺作態,總有一天你會被雷劈。”公良雲氣憤的打斷道。
“小姑娘,你就是公良忠實的女兒嘛,人長得挺可愛,要不要喝果汁?”武褫問道。
太叔孟迅速的轉移話題道:“今天我們登門拜訪,是說您兒子的那件案子,問清楚之後,我們自然會走。”
“那個不孝子,死了就當我沒養育過他,如果你真的能找到兇手,去案發現場,不要來這裡打擾我休息,再見。”
太叔孟聽見武褫怎麼說了,立馬離開別墅,來到案發現場的造紙廠,偵探了半天,只撿到一個打火機,然後失望的打道回府,來到賓館旁邊的飯店,肚子已經餓得不行,帶着公良雲進了店裡,坐在窗戶前的餐桌。
太叔孟玩着打火機,對公良雲的笑着說道:“這個就是兇手用過的東西,只要找到從哪裡買來,就可以縮短範圍。”
“上面也沒有指紋,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火機。”
“確實是普通的打火機。”
“你爲什麼覺得打火機是兇手留下的呢?”
“因爲案發現場被打掃得乾乾淨淨,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可是造紙廠外面的垃圾桶,有這個打火機,這就說明兇手是在外面抽菸的時候,用完了才扔進垃圾桶。只要昌嵊的證詞有它,然後一對比,就知道孔善稔是不是殺害武矢靖的兇手。”
“不用對比,你不是會側寫嗎?”
“我試試,造紙廠外面留下的腳印一共有五個人,其中有兩個人的身高几乎相同,另外兩個人的身高差異很大,然而剩下的一個人在一米七左右,根據腳印的深度來判斷,應該是一雙老譚腿,不過身手很靈活,好像經常鍛鍊。抽的煙是國外牌子,菸頭上的牙印非常線,說明這個兇手沒有多少牙齒。”
公良雲大笑道:“啊哈哈,叔孟,你真是一個神探,總能找出看不見的線索。”
太叔孟淡定從容的說道:“我的這個側寫根據現有的線索來推斷,並不是出口成章,如今殺人兇器、殺人手法,我已經知道了。就差殺人動機,這一點我始終不明白,甚至翻閱了以前的案子,也沒有相關的文件調查。”
“難道是懸案嗎?”
“在我看來不是,萬一處理不好,就成了你口中的懸案。”
“對於這件案子我有點難懂,孔善稔爲什麼要殺一個離家出走的富二代?”
“可能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
“什麼東西?”
“也許武矢靖見過他。”
“叔孟,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武矢靖每日每夜的上班,哪裡有空去街上游玩。”
太叔孟聳了聳肩膀,擺手道:“也是,根據愛新覺羅·楣媛的證詞,武矢靖確實沒有時間,不過他經常出差呀!”
公良雲再一次反駁道:“如果你是殺手,只見我一面,你會起疑心殺我嗎?”
太叔孟思考了一下,搖搖頭道:“換作我是兇手的話,應該不會動手,因爲我當時不認識武矢靖,爲了避免麻煩肯定躲得遠遠。”
“就是啊,再說了,孔善稔頭腦那麼聰明,纔不會露出狐狸尾巴。”
太叔孟點了點頭同意觀點:“說的有道理,小云,你坐到我這邊來,我想讓你聽清楚我的看法!”
“想接近我就直說唄,幹嘛找藉口,我來了,你說吧。”公良雲提着裙角站起來,笑容非常的燦爛。
“在我們分別見到愛新覺羅·楣媛、昌嵊的時候,兩個人的證詞有點不同,尤其是約會這一點,對昌嵊有些不利。因爲愛新覺羅·楣媛說過,武矢靖是個工作狂,根本沒有時間陪自己喜歡的人逛街,這條信息我想了好久。”
“嗯,兩個人的證詞確實有點不同,難道是昌嵊認錯了人,把愛新覺羅·楣允看成愛新覺羅·楣允嗎?”
“這個說法更加不可能,昌嵊是一位有名的記者,他手上的資料多不勝數,會認錯這一對姐妹?”
“真的有這個可能呢?他跟蹤兇手的時候就認不出孔善稔。”
太叔孟把隨身攜帶的一封信,展開之後,放在桌面上的說道:“這是愛新覺羅·楣媛在案發現場撿來的,是不是有點眼熟。”
公良雲驚訝的問道:“這是昌嵊寫的嗎?”
太叔孟點點頭說道:“嗯,他辦公室裡的桌面放着一堆草稿,當我們對話時,悄悄的對比了這封信的字跡,完全同一個人所寫。”
公良雲咬着嘴脣思考道:“你懷疑他是兇手嗎?”
“不單單是懷疑,只有他見過武矢靖最後一面,好心背去了醫院時有足夠的時間做案。”
“如果照你那麼說,他的殺人動機在哪裡?”
“我給你分析一下啊,按照昌嵊看到的場景來推理,孔善稔開了一槍到腹部,不足以死掉。但是地面大面積的清理,這說明當時武矢靖因爲失血過多而死,可是昌嵊把他送去了醫院,那還有一線生機啊,但通過昌嵊拍照片的時間上,只是一分鐘,但是送去醫院的時間卻是一個小時,你自己判斷,這一個小時裡面發生了什麼?”
“流着血一分鐘肯定不足以死亡,如果是一個小時的話,武矢靖早成了乾屍,那麼說明綁架者們離開之後,昌嵊不送他去醫院,那就是造成了蓄意謀殺,這兩個人肯定說了什麼!”
“回答正確。”
“那你又如何判斷武矢靖一小時之後才被送到醫院呢?”
“這個說起來還要簡單,照片上有拍攝時間,這一點可以爲昌嵊洗脫嫌疑,但他不知道這個時間成爲致命一擊。我只要上網調查武矢靖的案子,就會有相關資料,明明白白的寫着幾點送入醫院,幾點死亡。因爲他是武家的繼承人,當然要報道出來,想讓他父親過來認領屍體,這家醫院也隨之沾光。”
“原來如此,叔孟,你真的好厲害啊,不過那個老爺爺也不錯。”
“什麼老爺爺?”太叔孟裝腔作勢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