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看見了。”明潘說道。
太叔孟問道:“這個村子什麼時候建成呢?”
“應該是明朝末年,爲了躲避清兵入關,就在這座山裡建起了村莊。”
“那時候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並沒有,只是放放牛羊,一直過着安居樂業的生活。清兵入關之後,大清王朝就成立了,許多人爲了躲避戰爭來到這裡。樹林的北邊那條湖就是他們挖掘的作品,死人的草坪就是他們放羊的地方,哦,名偵探,如今不能去了。”
太叔孟聽明潘的回答,突然一隻麻雀飛過來,停在路邊的樹杈子。
“這隻麻雀都是老朋友了。”明潘慢慢的靠近路邊。
太叔孟驚訝的不敢動彈,害怕自己的舉動嚇着麻雀,低聲的問道:“爲什麼叫老朋友?”
明潘還沒有解釋,看見這隻麻雀飛向樹林裡,而明潘快速的追過去。
“等等我們!”太叔孟帶着公良雲跟在後面。
身後傳來腳步聲,太叔孟轉過身一看,就看到一個女人過來了。
公良雲問道:“你就是廉漣漪小姐嗎?”
“是的。”廉漣漪向着明潘打招呼,溫柔的喊道:“您追它幹嘛,小心點心臟症狀!”
太叔孟向着廉漣漪問道:“你不是在上海嗎?怎麼到北京來了?”
廉漣漪立馬說道:“求求你們回去吧,這裡不適合你們。”
太叔孟迅速的問道:“這是爲什麼呢?”
“其中的道理我不會講出來,不過看在我哥哥的份上,請你們回去吧,上海是多麼好的地方何必來這裡。”廉漣漪說話聲更大了。
“你不說明緣由,我當然沒辦法回去。”
廉漣漪有些氣呼呼的叫道:“你這人真是不知死活,回去之後不要再調查這件事,算我求求你了,行嗎?”
這時候明潘開開心心的跑過來,不過喘氣的聲音太大,換了一口氣說道:“廉漣漪小姐,你什麼時候回來?也不通知我一聲,今天晚上在村子給你接風洗塵。”
“不要那麼客氣!”
太叔孟看見廉漣漪和明潘談話態度,一眼便知道非常親密,好像認識了很久,才問道:“廉漣漪小姐,你是這裡的常客嗎?”
明潘代替回答道:“是的,她給我們村子提出了很多意見,危房改造的錢都是她出,這小姑娘特別善良。”
太叔孟說道:“哦,可是我看她的穿着並不像很有錢的樣子。”
“不對,有錢不一定穿得好,靳冬罄也是個富人,他穿的衣服就像乞丐。”
“啊,說的也對!”
“他們這些富人,從來不高調的生活。”
太叔孟笑道:“也是,我大部分不坐車,拿幾塊錢上公交就行了。”
廉漣漪突然害羞的問道:“你不是靳冬罄先生嗎?”
“不是,我叫太叔孟,一名尋找真相的偵探。”
明潘微笑的說道:“沒事,現在互相認識也來得及。”
廉漣漪點點頭說道:“我爲剛纔的言行而道歉,因爲我剛剛認識靳冬罄,他的模樣我還沒有記清楚。爲了表達我的歉意,請到我家去吃飯,咱們順便交一下朋友。”
“好。”
太叔孟一口答應,跟着廉漣漪來到村莊,眼前一座大宅子。看上去氣派,給人的感覺就是有錢。不過很多破的地方被補救,完全變成了一座特別的新房子。院內種植樹木,這些樹木很是高大,甚至超過了房頂,樹根下還有一顆大缸,裡面裝滿雨水。
正廳走出來一個男子,穿着打扮透着鄉氣,有禮貌的邀請道:“客人裡面坐。”
太叔孟踏入屋裡,擺設的東西非常名貴,讓人有一種高貴感,然而窗外就是後院。
公良雲疑惑的看向太叔孟,趕緊附耳道:“這女的嫁給了一個大富翁,這麼好的條件,她並沒有理由殺死自己的父親。”
“還不能怎麼說。”
明潘飲着茶水,開口問道:“廉漣漪小姐,你住在這裡還習慣嗎?”
廉漣漪回答道:“有一口飯吃就行了,我並不奢求什麼。”
太叔孟十分認同的點點頭。
明潘立馬看着太叔孟,微笑的說道:“在我是屍檢醫生之前,也當過幾天偵探,雖說推理能力不好,可是一些蛛絲馬跡還是能看出來。好比我對這件案子的看法,殺人手法,殺人動機,殺人工具,這三個層面我已經看出來了。”
“做客的時候討論案子不太合適吧?”
廉漣漪打斷太叔孟道:“我覺得可以,畢竟每個人對我有疑惑,甚至把罪名強壓我頭上。”
太叔孟笑道:“廉漣漪小姐,不是把罪名強壓你頭上,因爲你是這件案子的嫌疑人之一,必須要考慮之內。嗯,既然你來了北京,那貝褙夫人肯定追來了,晚上,我們再去廉甑家裡怎麼樣?”
“可以啊,我們好久也沒見面了。”明潘笑道。
男子突然開口的說道:“這件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廉漣漪,你馬上給貝褙夫人打電話,叫她準備迎接我們到來。”
“好。”
太叔孟看着廉漣漪進了房間,轉過身,對着那位男子問道:“您這房子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
“我在後院中了奇花異草,要不咱們去看一看?”
後院站滿人,觀賞着各種的奇花異草,大概一小時後,公良雲因爲困的不行了,拒絕留下來吃晚飯,叫太叔孟揹回去。
太叔孟揹着公良雲走在樹林邊的高速公路,卻聽見有人跟來,回過頭一看,廉漣漪以慢跑的身姿趕上,滿是大汗的額頭,只穿着一件白色襯衣。
太叔孟停下腳步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廉漣漪氣喘吁吁的兩手叉腰說道:“哦,剛纔我叫你回去的事情,請不要放在心上,可能是我一時心急說錯話了。這件命案對你來說並不困難,可是真相背後很讓人難以接受,希望你小心謹慎一點,不要到最後受傷了。”
“廉漣漪小姐,你這樣說我更加要放在心上,不過考慮到安全問題,我還是有信心對付兇手。爲什麼你一直說這句話,可以跟我說清楚嗎?”
“有些話說出來並不好,反而導致了存在的意義,我只希望你平安回家。因爲你還有她在等着,不要爲了一時的真相,斷送自己的大好前程。”
“我越來越糊塗,你到底要告訴我什麼,直言相告不就行了嗎?如果真的有人傷害你,我可以憑自己的力量保護,這是作爲偵探應有的職任。當我踏入這件案子的那一刻,並沒有小看兇手,只是不要盲目的隨從謎信,這是人唯一的大忌。”
廉漣漪猶豫了一會兒,突然變換眼神的說道:“名偵探,其實我要說得很簡單,沒有誹謗任一個人,只是這件案子不平常。我並不相信傳言中的警犬殺人,這是兇手希望人們看到的。我雖然從小不在父親身邊,可是他的爲人我一清二楚,他死得很冤枉,也許這是他的自作自受。”
“那你要我注意什麼呢?”
“北京。”
“可是我覺得北京的治安很好,沒有人敢對我下手。”
“這只是表面現象,如果你們觸動了危險的機關,就會喪命於此。”
“我是一名尋找真相的偵探,不達到目的不罷休,也許有人謀劃詭計,但是我會盡最大的努力揪出兇手,這是對死者家屬的交代。不管你在害怕什麼,只要告訴我就行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祝願你能通過這一關。”
“我只是想問的是,你爲什麼要當着明潘前面說那些話,這不是在試探他嗎?”
“自從我父親暴死,調查了許多身邊的人,明潘曾經接觸過我父親,我當然要試探他。”
“做法正確,但不要魯莽,謝謝你的忠告,我揹着她挺沉的,再見。”太叔孟揮了揮手道別。
廉漣漪笑着轉過身,用着小跑的腳步向着前方,不一會兒,廉漣漪曼妙的身子消失在公路上。
太叔孟揹着睡得死死的公良雲,一直沿着高速公路走,大約半小時後,來到了中式落地別墅。
“你走夜路不害怕嗎?”張大陝從大廳裡跑出來。
太叔孟擡頭看了一下天空,果然是黑色的,微笑道:“怕什麼,我一路走來也沒看見鬼,倒是覺得夜景很美。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得去房間把她安頓好。”
“我醒了。”背上傳來公良雲嬌滴滴的聲音。
張大陝立馬打把手的說道:“小云姑娘,你睡得真香啊,快把他累趴下了。”
公良雲穩穩的站在地面,揉了揉眼睛,瞄了一眼太叔孟,擔心的問道:“你吃飯了沒有?”
“我沒事,把你照顧好就是我的命,咱們進屋裡。”
“我現在就去廚房,給你做一碗麪,犒勞一下你,千萬別說我不會心疼人哦!”
“小云,你知道廚房在那裡嗎?”
公良雲尷尬的撓了撓腦袋說道:“你倒是提醒我了,廚房在哪裡呢?好像左邊的後院吧!”
太叔孟搖了搖頭說道:“你啊,又不把我的話放在心裡,我經常跟你說去任何一個地方,首先要了解環境,當發生事情的時候可以逃跑,你怎麼老是記不住呢?”
“所以我要你在身邊。”公良雲笑道。
張大陝站在旁邊一副尷尬的樣子,想要離開的時候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只能看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