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來臨,太叔孟起牀了,只見公良雲躺在牀尾,就架着柺杖出去轉一圈,一個小時後,回到醫院裡。
公良雲坐在牀邊問道:“餓嗎?”
太叔孟激動的說道:“等到輸液之前在吃早餐也不遲,哦,今天我們可以收網了,好期待啊!”
“你大早上去哪裡?”
“我去了一趟警局,說出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警局相信我的話,肯定會協助我們,還有,我打電話給了歐陽黻,叫他保護好證人。”
“接下來呢?”
“這件事不要着急,我也通知了他,看,他已經來了!”
靳冬罄穿了一身黑色西服進來,滿臉笑容的說道:“名偵探,你的腿真沒事嗎?你真是意志力堅強,我很佩服。”
“沒事,只要我還有一口氣,絕不會臨陣脫逃的。”
“好。”
“靳冬罄先生,聽您夫人說,今晚要去米家做客,此事當真?”
“是的,不過我想邀請你一同前往,曾經得到幫助的人肯定會熱烈歡迎。”
“恕我不能奉陪,已經兩天了,小云也買了飛機票,一定要回去動手術。”
“難道要回上海嗎?”
“是的,靳冬罄先生,拒絕宴會這件事,請您諒解一下。”
靳冬罄不開心的說道:“今晚很多大人物到場,爲什麼就不能賣個面子。這些命案還沒有結束,萬一你們回去了,豈不讓兇手威脅到他們的生命嗎?”
“靳冬罄先生,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我說什麼您做什麼就行了。您到了米家之後,請跟貝褙轉告我的話,我們有事來不了。這些話應該記得住吧?”
“名偵探,你如此要堅持的話,我一定會轉達。”
“謝謝。等我們到了上海,一定會打電話過來報平安。”
靳冬罄依然不開心的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做完手術吧!哦,對了,我們吃完早餐去一趟森林。小云,你給廉漣漪打電話,就說不能跟她當面道別,非常的感到抱歉。”
“去案發現場嗎?”
“對,可是不能帶您一同前往,需要您留下來,按照我的話去做事,您應該沒有忘記吧?”
“當然記在腦子裡,那咱們就此別過嗎?”
“等下,您要記住我說的話,一定要步行去赴約,千萬不要坐車子。”
“名偵探,你想累死我就直說唄,再者說了,那片森林還死過人,多少有點力不從心。”
“放心,即使您完全沒有恢復健康,妖魔鬼怪出來了,也可以把他們打得落荒而逃。”
“有點不對勁,難道讓我一個人走夜路嗎?”
“靳冬罄先生,我用我的人品向您保證,您的生命不會受到威脅,因爲我對殺人的警犬非常有信心,絕對不會輕易的攻擊。”
“好,我懶得跟你爭執,就聽你一次。”
“我忘了跟您說一件事情,穿過那片森林,千萬要走高速公路,心裡絕對不要有好奇的想法,那樣就會害了自己。”
“名偵探,咱們曾經被偷襲過,這次我一定會聽話。”
“話就說到這裡。時間也不早了,我和小云先吃早餐,然後纔可以趕得上飛機。”
隨後太叔孟和公良雲簡單的用過早餐,然後坐着出租車來到森林裡。
公良雲下車問道:“叔孟,以你的性格來看,不把兇手緝拿歸案,你會跟我回去嗎?”
“當然啦!不過我在這邊已經做好防範,玖局發來信息說願意聽候我的差遣。”
“難怪!”
太叔孟說道:“小云,玖局可是北京警方的門面擔當,只要我提出合理的要求,加上一些證據,他們會相信我所說的話。”
公良雲掏出太叔孟的手機,然後認真的閱讀,這時笑道:“玖局真的很重視這些案子,竟然局長親自發信息來批准,接下來咱們要去哪裡?”
“咱們去拜訪一下村莊,故意暴露我們的行蹤,好讓兇手認爲咱們到底去不去上海,這樣暴露之後,反過來影響兇手的判斷能力,接着咱們就可以收網。”太叔孟笑着解釋道。
後來,太叔孟和公良雲來到了村莊,坐在廉漣漪即將嫁給男人的家裡,這讓過來串門的貝褙大吃一驚。
太叔孟說道:“昨天我原本有機會找您談話,就是爲了調查廉甑的死亡原因。話說回來,歐陽先生,他應該告訴您了吧,可是您現在的反應,可能您們沒有機會見面,所以不知道我要來找您。”
貝褙有些氣憤的說道:“我已經說出了所有的事情!”
“您並沒有把所有事情告訴我,比如案發時您在哪裡?”
“玖局已經詢問過我,最近命案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您在書面上承認,當廉甑死去的時候,您就在公司裡。可是我要告訴您的是,這是一件策劃已久的謀殺案,殺人動機有兩種可能,財產分割問題和恢復名譽問題,所以我懷疑廉叻是真正的兇手!”
貝褙突然驚訝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再次問道:“我女兒殺人,這是真的嗎?”
“看來您也不知道。”
貝褙深呼吸之後,慢慢的坐下說道:“不可能吧,一個縛雞之力的女人,如何殺死那麼多人!”
“我確定。”太叔孟點點頭。
“我希望這次不是假設,那可是十一條人命,你們有什麼證據嗎?”貝褙震撼不已的問道。
“我怎麼不會有證據。”太叔孟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這是廉叻七歲照的,再瞧一瞧背後寫什麼,那是廉甑的親筆簽名。還用懷疑我沒有證據嗎?這張照片在呂梁山住的地方找到,只要拿給認識的人看,就會知道小女孩名字。您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貝褙接過照片一看,隨後一臉憤怒的說道:“名偵探,我從小看着她長大,現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以前是多麼善良的小姑娘,沒想到長大後會變成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太叔孟說道:“夫人,現在相信我所說的話了吧。我也不想講出所有案情的來龍去脈,可是我有很多疑問,希望您老實回答!”
“好。”
“廉甑死的那天,他還去過哪裡?”
“他精神恍惚的回來,嘴巴里唸叨着一個女人,就沒有喊名字。”
“那案發現場之後,第一個接到電話的是誰?”
“我女婿,他第一個到達現場,然後我就接到了通知。”
“他打電話給您的時候說些什麼呢?”
“他說廉甑死了,叫我趕快回家,語氣非常的傷心。”
“靳冬罄果然是個孝子,可是當您回家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的,當時我女兒坐在大廳,整個人完全傻掉。”
“靳冬罄是不是告訴您,不要跟任何人講第一到達案發現場的人?”
“是的,我女婿當時非常的緊張。我也不懷疑,只是往着影響名譽的方向,所以沒說出來。”
“您就沒有懷疑任何一個人嗎?”
貝褙搖了搖頭道:“我知道我家人的行爲,並沒有朝着兇手的方面思考。”
“您這樣的做法有點欠缺,大體上來說很正確,因爲要相信自己的家人,有時根本不用考慮。”
“那麼您注意身體,我們去上海了。”
隨後太叔孟和公良雲來了飛機場,坐上了經濟艙。
太叔孟說道:“1970年那件案子僅僅只是個開頭,警局因爲沒有足夠的證據放過了兇手,讓他在外面逍遙快活那麼多年,又導致瞭如今十件命案,這真是因果報應。”
這時一個男子探過頭來問道:“究竟有什麼事情不能下飛機說嗎?”
太叔孟回答道:“我所說的是一件非常錯綜複雜的大命案,沒有人理解,我得讓這個兇手多活一陣子,免得說我沒有給他面子。”
“哦,這麼說你是一個偵探,我倒要洗耳恭聽!”
“我不能透露半個字,非常抱歉,這是職責所在。”
“好吧!”男子坐回位置上。
飛機在天空中飛翔,經過白天再到黑夜,一段時間過去了,繁華的城市街道呈現眼中,飛機進入了上海領域。太叔孟和公良雲走下飛機,就被公良忠實接走,車子開進長江大橋,這裡曾經發生一件重大案情,也被太叔孟偵破了,但是付出了嚴重的代價。橋下滾動的流水,散發着陰氣十足的水蒸氣,當冷風撲面的時候,讓人不寒而慄。
車子開進一個私家醫院,太叔孟被推進手術室,清醒過來時,已經過了一天一夜。爲了案子的進展,聯繫留在北京的歐陽黻,一個人乘坐最快的航班返回。到達廉甑住的公寓大門口,早就是晚飯時間。
太叔孟確定的說道:“歐陽先生,您千萬不要帶武器,知道了嗎?”
歐陽黻笑道:“少爺,你請放心,我穿着防彈衣,沒有人傷害得了我。”
“記住我的話就行,現在已經準備好了,咱們這次是真正的行動!”
尤沃靠在牆上問道:“叔孟,你剛剛動手術真的沒有問題嗎?”
“等着瞧啊!”
歐陽黻回頭看了看樓道,確定沒有人才說道:“兇手真的在裡面嗎?”
“到現在還不相信我嗎?裡面就藏着兇手,等一下衝進去,確保裡面的人不要逃走。”
“少爺,我的眼睛一直在跳,感覺裡面沒有兇手,要不然咱們去那片森林,我總感覺兇手藏在那裡。”歐陽黻說道。
太叔孟猶豫了一下,然後看着窗外,指着遠處的森林說道:“哎,歐陽先生,您說得對,不是還有一個人沒有找到嗎?今晚兇手肯定在那裡殺他,快點走。”
“你還說自己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偵探,事到如今才認爲兇手還要殺一個人,跟着你真是不靠譜,那咱們還等着幹嘛,走呀!”尤沃吐槽完之後,轉身跑去按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