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咱們去米家。”太叔孟說着話就進了電梯裡。
半個小時後,太叔孟、歐陽黻、尤沃來到中式落地別墅附近。
尤沃問道:“咱們還在等什麼?”
太叔孟靠在路燈下說道:“不能過去,米家裝有攝像頭,咱們就在這裡等待。歐陽先生,我不在這段時間裡,您對這裡很熟悉吧?後院可以進去嗎?”
“現在這個時間已經禁夜了。”
“廚房爲什麼亮着燈?”
“貝褙有夜宵的習慣。”
“哦,歐陽先生,您對這裡比較熟悉,可以過去打探一下嗎?記住千萬不要讓攝像頭拍到,腳步聲要放輕,不能粗心大意。”
歐陽黻點點頭,彎着腰小心翼翼的過去,躲在一個攝像頭下面,爬上牆壁可以清楚的看見廚房裡,只有貝褙吃着麪條,在看看旁邊的屋裡,就看到靳冬罄和廉叻坐在沙發上,一邊站着張大陝。
廉叻喝着茶水,而靳冬罄和張大陝正在說話,好像在討論什麼。這時候貝褙走進旁邊的屋內,衝着三個人大吼,然後氣呼呼的離開了房間,而張大陝跟在後面,此時歐陽黻聽到了腳步聲,向着後院這邊過來,突然轉一個方向。歐陽黻好奇的探頭看去,只見貝褙和張大陝走進花園旁邊的小屋子,掏出鑰匙就開門進去,裡面傳來慘叫的聲音。大概五分鐘後,兩臉滿足的走出來,跟在後面的張大陝鎖上門,又進屋裡跟靳冬罄、廉樂討論什麼話題。歐陽黻探到消息,墊手墊腳的原路返回。
太叔孟問道:“歐陽先生,裡面有多少人?”
“一共四個人。”
“米夙在不在裡面?”
“我順便看了看她的房間,好像沒有動靜。”
這時候,電線杆原本不開燈,突然亮起來了,太叔孟迅速的拉着歐陽黻和尤沃躲進路邊樹叢。
尤沃叭在草地說道:“名偵探,這下肯定被發現了吧!”
“你是這麼認爲嗎?”
“當然。說不定他們已經知道我們的埋伏,再看看時間,快要十一點鐘,這四個人爲什麼還不出來,分明是通過攝像頭知道我們的行蹤。”
太叔孟苦笑了一下,擡頭望着沒有迷霧的天空,滿是繁星點點,今晚的夜色是多麼美麗,照得這片森林依然散發着恐怖的氣息。
歐陽黻突然說道:“少爺,米夙的房間裡亮燈了,這說明四個人開始行動了,咱們應該怎麼辦?。
由於眼前的這根電線杆,依然亮着燈光,十米之內都可以看得見,太叔孟、歐陽黻、尤沃三個人只好等待時機。
太叔孟忽然失去了性子,緊緊的握着拳頭說道:“這些人再不出來,咱們直接衝出去,您們只要保護人質的安全,我對付四個人足夠了。”
“少爺,你一定要沉住氣,現在咱們可以移動到後門那邊啊?”
“也是,那邊沒有攝像頭和燈光,容易監視裡面的一舉一動。”
太叔孟、歐陽黻、尤沃,這三個人繞着那根亮燈的電線杆,快出來到後門,靠着牆壁蹲在那裡。
太叔孟說道:“這也不行,我們只是看見人質關押的地方,右邊房子里根本看不清楚。”
尤沃一直趴在牆壁,看着院子裡的一切舉動,突然激動的輕聲道:“有人出來了,快點做好突襲的準備!”
一會腳步打破太叔孟的等待心情,慢慢的隨着牆面站起來,這個腳步聲越來越靠近,突然看見張大陝朝着小屋子的方向望一眼,然後向着後門這邊來,一直低着腦袋,根本不注意周圍有沒有人在監視,顯得十分自信,可是快來到後院的木門前,擡頭觀察周圍沒有看見人,又朝着太叔孟這邊走來。
太叔孟噓聲的說道:“準備!”
此時突然聽見屋裡傳來槍聲,太叔孟死死地盯住張大陝,只見口吐鮮血。就在這個時候,小房子裡的人尖叫起來,隨着尖叫的聲音張大陝倒在地上。
歐陽黻蹲下來,滿臉緊張的問道:“少爺,屋裡有人瞄着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啊?”
“您跑到牆壁那邊,吸引屋裡的人注意力,我直接翻進去。”太叔孟把話說完,縱身一躍進了院子,趴在屍體的身邊。
突然響起一陣狂叫聲,黑暗處有個龐大的東西走過來,到了燈光照亮的地方時,原來是一隻警犬,看上去非常像將軍。這個警犬張大嘴巴一直在流口水,眼睛是紅色的,脖子上拴住一條鐵鏈,長長的鐵鏈穿進屋裡。
這隻張牙舞爪的警犬瘋狂的跑過來,尤沃一瞬間跳進院裡,迅速的插出佩槍,打開保險拴之後,對着衝過來的警犬開了槍,一聲槍響,只聽見警犬的慘喘聲,正當擡頭的時候,這隻警犬中彈了,倒在花壇旁邊流了一片鮮血。
太叔孟說道:“這根本不是傳說中的妖魔鬼怪,應該是將軍的兄弟姐妹,所以DNA完全相同。”
歐陽黻快速的翻進院子裡,隨着燈光照不到的黑暗處,來到張大陝的屍體旁邊。
一扇門被踢開,貝褙手拿着獵戶槍跑出來,對着太叔孟吼叫,正當走過的時候,這隻警犬猛然跳竄起來,衝着貝褙撲倒在地面,用力的撕咬胳膊,這時候,尤沃反應過來之後,就把佩槍裡面的子彈射完了,一共七發子彈全部招呼在警犬身上,才徹底的死亡。
歐陽黻不放心,立馬跑過去摸了摸警犬脈搏,果然沒有跳動的跡象,鬆一口氣說道:“已經死了,那貝褙要不要送去醫院?”
太叔孟點頭的同時,看着貝褙已經昏過去,然而胳膊被咬斷,只好用院裡的花根作爲支架,固定好手臂。
這時,靳冬罄和廉叻一臉蒙的跑出來,看見後院一片混亂,地面積滿了鮮血。
廉叻問道:“這是殺人的警犬嗎?”
太叔孟不屑的說道:“回答正確,這就是人們口中的妖魔鬼怪,不過它已經死了。”
歐陽黻走近躺在地面上的警犬,摸了摸沾滿口水的牙齒,然後擡起手指,聞到興奮劑的成分。
尤沃收回槍問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它發狂呢?”
歐陽黻大聲的回答道:“這隻警犬吃了興奮劑,所以脾氣暴躁,只要見到有威脅的人,就會馬上攻擊。”
太叔孟點了點頭道:“歐陽先生,您分析的完全正確,這個兇手手段真高明。給警犬喂興奮劑,完全可以激發它的動物野性。我們應該等到貝褙清醒過來後,再來追問罪責。”
廉叻說道:“名偵探,如果沒有你們的及時相救,也許我和我丈夫早就一命嗚呼,在孟婆那裡喝湯了。”
“大家沒事就好。”
然後太叔孟給玖局打電話,立馬派了很多警員過來,對命發現場場進行記錄,然後一對一的詢問,大概兩個小時之後,所有人的筆錄已經做完。
而且貝褙也被送進醫院,脫離了生命危險,太叔孟帶着歐陽黻去探望。
太叔孟坐在沙發上問道:“您可以坐起來嗎?”
“只要那隻警犬不再偷襲我,應該可以站起來。”
“您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好好的留在醫院裡,但是,如果您願意的話,咱們可以回去中式落地別墅。”
貝褙用一隻手撐着民牀頭,慢慢的坐起來,可是表情非常的痛苦,身體不停的發抖,突然忍不住疼痛叫了起來。
太叔孟趕緊起來扶住,微笑道:“我還是背您回去吧,咱們應該捉住那個兇手了,需要您的幫忙呢!”
“你覺得我會親心甘情願的作爲證人嗎?”
太叔孟揹着貝褙走出病房,還在說道:“會,因爲那隻被打死的警犬,就是我們給他一個警告。”
“萬一他有辦法逃離法律的裁決呢?”
“我不會給他機會,那隻警犬就是他帶來的,只有他能控制。所以我可以確定的認爲,他當時就在屋裡,現在也沒有辦法逃出去,因爲我在房子周圍設下了關卡,只要等着我們回去捉住他。”
太叔孟和貝褙乘坐出租車,回到中式落地別墅,屋裡的警員已經撤退了,只好上二樓,就發現天台亮着燈光。
貝褙說道:“那邊有人!”
太叔孟揹着貝褙快速的跑到天台上,後面跟着歐陽黻、張大陝,還有剛纔從小屋子救出來的施鐓。
來到了天台一看,並沒有生性殘忍的兇手,只有一臺發光的機器。
這個機器是橢圓形,裡面關着一個人,手腳都被鐵塊固定住,這個人被一塊紅布蓋着,露出一雙黑色的眼睛,粗大的手臂,可以讓衆人認出這是男性。男人困在機器裡面,眼中只有悲傷,卻不停的盯着打開機器蓋子的太叔孟,甚至充滿了怨恨,解開男人身上的所有束縛,用掉十分鐘,當露出真面目的時候,靳冬罄無力的倒下去。
太叔孟說道:“既然這樣對待自己的丈夫,還有一日夫婦百日恩嗎?尤沃,快點打一盆水來,給靳冬罄處理一下傷口。”
隨後尤沃端來一盆不冷不熱的水,簡單處理了胸口的傷。
靳冬罄微微的睜開眼說道:“兇手逃跑了嗎?”
“先生,如今爲什麼還爲她辯解,這麼包庇一個兇手,您也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不,她不是兇手,我是問我的岳母傷勢怎麼樣?”
“哦,她坐在椅子上。”
“她沒事我就放心了,對了,那隻警犬不是將軍嗎?”
“它被打死之後,就送到玖局進行屍檢,得出的DNA跟前起案子的血液樣本完全符合,然而將軍在DNA只有90%的符合性。”
靳冬罄這才露出笑臉說道:“原來不是將軍。”
太叔孟問道:“廉叻把您打傷成這樣,爲什麼還要包庇她呢?”
“她是我的愛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被關入監獄,所以胸口上的傷是我弄成的。”靳冬罄低着腦袋說道。
太叔孟說道:“先生,既然她已經變成這樣,您也不能助紂爲虐。她殺了那麼多人,無法回到正常的生活,希望您把她的藏身地點告訴我。”
靳冬罄用着低沉的聲音回答道:“事到如今只好這樣,可是你們在抓捕她的過程中,儘量不要讓她受到傷害。名偵探,軍事基地的後山,有一個超大飼養場,那裡就是殺人警犬住的地方。”
太叔孟看着遠處的一片森林,竟然起了一層迷霧,還是笑着說道:“放心,我只負責把兇手緝拿歸案,並不會傷害到她。”
靳冬罄瞥了一眼窗口,傷感的說道:“這我就放心了,再見。”
“後會有期!”太叔孟笑着走下樓梯。
等到太叔孟和歐陽黻剛剛朝着大門走去。
歐陽黻注意到了陽臺,大聲喊道:“你不要跳下來!”
太叔孟轉過身一看,只見靳冬罄整個人正在落體,狠狠的撞在地面,鮮血慢慢的從斷掉的肌肉流進池塘裡。
“哎,我留下來維持現場吧!”尤沃快速的跑過去。
“我也留下來。”張大陝說道。
爲了捉住兇手,太叔孟和歐陽黻憤然的離去,朝着養殖場前往。
太叔孟走在前面非常的快,可以看得出心裡如此的生氣,完全忘記了踩踏在堅硬的石頭上,道路崎嶇彎折,快到軍事基地後山時,太叔孟和歐陽黻沒有看見上山的小路,只有開闊一條道理,手拿着棍子撬開兩邊的樹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