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孟說道:“這個靳冬罄真的很愛廉叻,自殺之前都告訴我們假消息,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少爺,你不要讓感情帶偏了,接下來由我開路。”
“我都不知道這條路走到養殖場嗎?”
“一起加油。”
太叔孟和歐陽黻繼續爬山,終於來到了半山腰,看見一條小泥路。
“你隨着我的腳步走,我要找地面上的足跡。”太叔孟彎着腰,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認認真真的觀察着腳印,就是找不到任何痕跡。
大概十分鐘以後,太叔孟和歐陽黻到了養殖場附近,地面有很多腳步。有兩個人的大腳印,旁邊還有稍微小的腳印,都是裝滿了髒水,好像昨天有人來過。養殖場旁邊有一個洞口,裡面散發着惡臭味,應該是用來關押人質。飼養圈內躺着兩條羅威納犬,身上沾滿了蒼蠅,螞蟻還在旁邊運食物。
太叔孟指道:“這兩隻羅威納犬就是廉叻飼養的替罪羊。現在卻把它們殺了,這下徹底沒有證據,但是我已經清楚了。她把羅威納犬關在這裡,好讓村民誤認爲軍事基地又在搞演習。廉叻非常的聰明,讓羅威納犬嘴巴上戴着擴音器,然後帶進森林裡散步,等到羅威納犬狂叫的時候,就會發出跟超聲波一模一樣的刺耳聲,這就是所謂的妖魔鬼怪。”
房子的木門被打開,走出滿臉笑容的廉叻。
太叔孟問道:“您可以請我進去坐一下嗎?”
“這是你的要求,我當然求之不得,但是我不能保證屋裡的氣味合不合你的胃口,因爲我在這裡住了很久,早就練成習慣,現在已經來不及打掃,請你諒解!”
“不用在意我,有地方休息也好,可以談一下這些命案!”
“好的。”
隨着廉叻的聲音,太叔孟進入屋裡,隨手關上門不讓歐陽黻進來。
廉叻邀請道:“請坐,有什麼不解的可以提出來!”
“如今我已經得到一個完美的推理,廉漣漪就是您妹妹,她是廉甑的私生女,可是她的母親已經病逝,名字我就不說出來了。廉甑一生愛過兩個女人,貝褙是其中一個,所以生下廉氏姐弟。可是廉甑非常疼愛廉漣漪,一心想的讓她迴歸家裡,可是貝褙不同意,所以把您們三姐弟分開,不過這段分開的時間裡,您被送去國外讀書,當回到家裡之後,碰見了廉漣漪在家裡。”
“你到底要說什麼?”
“兩年之前,靳冬罄在訓練將軍的過程中,不小心被將軍咬了,導致考不上尖刀班。這種不幸的事情接着發生,靳冬罄被調進玖局,當一名文職警員,一個沒有前途的警員。這時在他身邊的女人,產生一種不好的想法,如果讓自己的丈夫振作起來,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所以她計劃了一場謀殺案。”
“我還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要着急,慢慢的聽我講出來。”太叔孟稍微低腦袋的時候,看見自己的胸口,有瞄準器的紅點,還是淡定的說道:“自從女人產生了這種念頭之後,她爲了這一場完美的謀殺案,一天到晚東奔西走。她開始學習各種妖魔鬼怪之術,利用傳說散佈謠言,找到將軍的兄弟姐妹,飼養在軍事基地的後山,讓它們聞一些目標的衣服,在喂一些興奮劑,這就是她的高明陰謀。爲了熟練殺人手法,她牽着兩條羅威納犬走過森林裡,故意讓村民聽見它們的發狂聲。當她的殺人技術成熟的時候,才瞭解她要殺的人根本不好對付,所以找來當年在宴會結束之後,把米粥錯殺的呂梁山,並給他找了一個藏身之處,就在山頂上的木房子。等到時機成熟,她回到家裡,結果碰見殺自己父親的兇手,可她並沒有報警,卻順理成章的僞裝密室殺人案。”
“名偵探,你說的這些根本扯不上我啊?”
“僞裝密室殺人之後,當天晚上您定下第二目標,拉着羅威納犬去森林裡,等待着事先約好的心理醫生王昭軍,讓羅威納犬把它活生生的咬死在草坪上。兩條人命喪失,您的丈夫終於有機會調職,玖局立馬任命靳冬罄爲重案組的組長,前去命案現場調查,第二天,可是您的丈夫找到了我,讓我作爲協助調查的偵探,因爲這兩件案子不同往日,扯才上兩年前跟自己訓練的將軍,他根本不相信警犬會殺人。”
“推理的還不錯,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然後我調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您立馬殺掉命案相關人員,因爲有人看見了殺人現場,那就是王昭冰,秦小刀、韓壯。殺人的辦法非常簡單,就是讓呂梁山去找他們,警方發現他們死了之後,然後在命令呂梁山去把他們的屍體偷回來,埋在這個飼養場裡面。偷屍體的原因很簡單,就是讓所有人相信世界上有鬼神傳說。”
“富國羥和呂梁山的死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直到案發死了很多人之後,富國羥開始懷疑,有人利用四十九年前的流彈事件作爲要挾,所以查到了呂梁山身上,您不得不再策劃一場完美的謀殺案,事先聯繫富國羥和呂梁山兩個人在軍事基地門口見面,可是您給呂梁山錯誤的時間,所以晚到了兩分鐘。當您用車撞死了富國羥,這時候呂梁山纔來到軍事基地,可是當他想要救活富國羥,我們三個人正好碰見他,他就慌慌張張的跑進樹林裡,結果被設下的陷阱壓死了,再用羅威納犬咬。他手裡的車鑰匙是最好的證明,因爲他想挪開車子,所以他並不是殺害富國羥的兇手。不過我們在呂梁山住在那棟房子裡,找到了您小時候的照片。我再附加一條真相,1970年死掉的米粥是被呂梁放狗咬死之後,才把八十刀把刀插上。事情是這樣子的,當貝褙熟睡之後,米粥和呂梁山醉酒熏熏的回家,當時呂梁山帶着平時訓練的警犬,在浴缸裡洗澡時,卻不小心把米粥撞倒,所以米夙當場死亡,只好做了一個密室殺人案。”
“對,你調查到了這一步,我非常的佩服,名偵探就是厲害,可是你今天走的出去嗎?”
“我不知道今天能走出去嗎,可是我要告訴您,靳冬罄爲了包庇您已經付出代價。我勸您回頭是岸,命令一直處理後事的明芭和王昭合把槍放下。”
“靳冬罄死了嗎?”
太叔孟看着廉叻六神無主的站起來,一邊擡起手臂,一邊走過來,只見身上的紅點被擋住,剛想伸出手拉住,一顆子彈射穿廉叻的胸膛。
這時候歐陽黻聽見屋裡的槍聲,立刻破門而進,把廉叻擺放在地板上,擔心的問道:“少爺,你沒有受傷吧!”
這時候,外面響起兩次槍聲,就聽見一羣警員在喊道:“兩名犯人已經被擊斃!”
隨後太叔孟來到了一家北京醫院,死氣沉沉的坐在病牀邊。
米夙好奇的問道:“名偵探,你來這裡幹嘛?”
太叔孟指着躺在牀上的貝褙說道:“我是抓來另一個兇手。”
“我母親不是兇手!”
“是不是等我說完就知道了。”太叔孟看着窗外待繁華街道,“當廉謖彀生下來之後,廉甑一直疼愛這個兒子,想讓他繼承家業,可是兒子不爭氣,在家裡發生了矛盾,從此不再受到廉甑的關心,甚至想把他趕出家門。可是生下的母親當然不同意,後來,兒子還是搬離家裡,不過她的母親並不減少關心,反而變得更加疼愛。爲了兒子不在外面受到委屈,或者吃上一點苦,她努力的爬上了投資公司的高層。三年前,她的兒子終於同意到投資公司上班,但是,兒子的投資項目老是賠本,被公司裡的人排擠。母親爲了兒子做自己喜歡的事業,把公司股份換了錢給兒子用,這些年來一直默默的支持。可是兒子的投資數目越來越大,母親產生一個念頭,只要公司的全部股份到手裡,就有一大筆錢財給兒子投資。”
“我這樣做永遠不後悔,因爲他是我的兒子。”
“貝褙夫人,這種極端的手法不對。後來,您出現了殺人的念頭之後,首先叫來了四十九年前**事情的相關人員,那就是明潘。叫他去殺掉自己的丈夫,然而明潘受到了威脅,只好答應。可是想除掉廉甑並不容易,因爲他有靳冬罄在身邊保護,只好跟廉叻聯手,叫女兒支開自己的丈夫,然後拿着彈簧槍先把廉甑弄暈,在放將軍進去咬。然而將軍本來喜歡一種非常香的狗糧,所以明潘想到了一個辦法,把狗糧塞進廉甑的肚子裡,然後刨開一個洞口,然後讓將軍好好的廉甑咬死,最後插上八十一刀。”
“照你這麼說的話?我女兒碰見明潘,她爲什麼不說出來?”
“貝褙夫人,您雖然是殺人犯,但是被自己的女兒矇在鼓裡,真的很可悲,您們互相利用對方去達到目的。”
“難道我女兒是其他命案兇手嗎?”
“對。後來,明潘遲遲不敢發表屍檢報告,然後他還是把報告交給我了。就是這樣的舉動,讓他丟掉性命,就在案發第二天,也就是我到了中式落地別墅。明潘給您做了僞證,他就離開村子,卻在半路上被您攔住。您爲了他的死法做不少準備,首先殺了軍事基地三個年輕人,放進挖好的洞裡面,然後在石縫裡放投影機。當我們來到洞口時,就打開了投影機,播放事先拍好的影像,讓我們看見斧子,好讓我們相信這三個軍人觸犯了山神,在洞裡被殺死。但是,那三個士兵是富國羥派來調查超聲波的事情。”
“那我是怎麼殺死明潘的呢?”
“看見斧子的那天晚上,小云撿到了遠程遙控器,那就是控制火熄滅的原因,因爲當火自動滅掉的時候,我感覺一陣冷風從後面吹來,那是土裡裝了一個空調。然而殺死明潘的手法很簡單,您是先讓人在樹梢上裝了已經死掉的明潘,然後開那個投影器,讓拍攝的畫面跟無頭屍體融合在一起,變成刑天的模樣。我想明潘死的時間,就在他跟我們道別去上海的那天,您派去的人捉住他,好讓所有案子死無對證。”
“莊薌妍怎麼死的呢?”
“我以前就說過了,她被某人威脅跳進河裡自殺,這個兇手還是您。”
“我能問最後一個問題嗎?”
“夫人,不用了。”太叔孟慢慢的靠近坐在沙發上的施鐓,“請您跟我去警局一趟!”
“爲什麼?”
“因爲您是這些命案的幕後黑手。當年您是尖刀班的B組,一直盼望是尖刀班裡的人,可是**事件之後,尖刀班A組被廢除,結果您也辭退了士兵的身份,一直潛在米粥身邊,就是爲了報復。十年前,您殺掉黃漢,因爲當時的他已經放下軍人的榮譽,卻當上一名護林員。後來,貝褙找到了您,並告訴您所的殺人計劃。同時,廉叻也找到了您,可是當時的她已經殺了心理醫生王昭軍,後面的事情您就幫她處理,包括策劃接下來的一系列命案。”
“少爺,好樣的!”歐陽黻叫道。
“死的人已經太多了,我反而感到自己是兇手,哎,走吧!”太叔孟垂頭喪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