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坐着太叔孟、公良雲、俞越韭、柳俜四個人一起看新聞報道。
電視機裡的主播深情並茂念道:“一年前,成都發生一樁黃金搶劫案,一個店員被槍擊,六名兇手逃走了。案子發展到現在,警方和黃金店達成一種協議,只要兇手沒有捉住警方不會從店裡撤走,昨天,店主回憶起搶劫的那天,確定了一名兇手,並畫出嫌疑人的模樣,經過嚴謹的盤查。今天早上,在成都飛機場找了符合嫌疑人的相貌,名字叫柳俜。這個人就是一年前搶劫案的逃犯,也是赫赫有名的搶劫犯。柳俜跟不知名商家投資建立一個運輸公司,現在警方正在追查黃金的去向,他們到底通過什麼手段讓所有人消失的無影無蹤,還有那些作案工具,六個人如何運用這些工具打開世界上最堅硬的保險庫。黃金搶劫案經過一年的排查,店鋪老闆提供了很多線索,案發當天,本來是黃金店的活動時間,全部職員站在門口迎接客人。活動慢慢的接近尾聲,傍晚五點三十六分,隨着客人們紛紛離開,所有員工進入店裡,就響起一陣陣槍聲,所有人害怕的趴在地上。此時六個蒙面人跑進來,手拿黑色大皮包直奔保險庫的方向,留下一個蒙面人鎖好店門,讓任何人逃不出去。搶劫進行到了一半,就有一個人充當英雄,趴在地面偷偷地撥打電話,奇怪的舉動被蒙面人發現,於是開了幾槍威脅店員交出手機,可是這名店員寧死不從。罪犯一下子憤怒起來,搶走手機的過程中槍口對着店員,無意識的情況下扣動扳機,打死了那個人,彈殼蹦到旁邊一個婦女,當場昏迷不醒。正在保險庫裡裝黃金的五個罪犯,聽到槍聲迅速停下動作。然後扛着鼓鼓的大皮包跑出來,並把摳動扳機打死人的蒙面人拉走。警方趕到現場的時候,對方已經逃之夭夭,然而被彈殼崩到的婦女送去了醫院,經過一年的治療,終於清醒過來。婦女醒過來就找來畫師,讓他畫下店員跟那名罪犯拉扯過程中,看見了對方的面容。後來,警方發佈很多通緝令,並存入電腦裡,並且在飛機場的監控室找到了搶劫犯,那就是柳俜。”
太叔孟說道:“這下好了,不用我動腦筋,警局一會兒找到這裡。”
“我沒有殺人!”
太叔孟看着柳俜精神崩潰的坐在椅子上,又說道:“人類真的很奇怪,小云,殺人犯也有可憐的一面,知道了警方要來抓捉拿他,寧願死在古柯的歡樂當中。可是我不會讓任何人逃離法律的裁決,所以我們行動起來吧,哦,俞越韭,你去給警局打電話,就說犯人已經被我們捉住,等他們快點過來。”
黃金大劫案抓到了一個兇手,其餘五人不見蹤影,太叔孟回到酒店裡,坐在酒店的木椅上不太高興,看着皎潔的月光,那時已經半夜三更。
公良雲安慰道:“叔孟,你已經很厲害了,其餘兇手早晚會抓到。”
太叔孟勉強的笑道:“小云,你不用特地安慰我,對了,網上有一件案子傳得沸沸揚揚,一個青海漁民開着船出去打魚,只有空船漂回來了,隔一天居民在海邊打撈到屍體。”
公良雲好奇的跑過去,拿起筆記本電腦一看,指着圖片中落在地面上的紙張問道:“這是不是一張遺書?”
太叔孟把圖片放大,目不轉睛的看着內容,嘴巴里不斷念道:“海里魚類已不再是人們的提供食物,所有生物與自然法則都有一個最終解放權。”
公良雲聽到太叔孟唸的內容,真是令人費解,就把手機還回去。
太叔孟問道:“小云,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當然,這張紙根本不是遺書,非要我說的話,更像是一張威脅信。”
“是的,不過事實證明這個水性極強的漁民出去打魚之後,卻被淹死,這種荒誕無奇的案子讓我很在意。”
公良雲說道:“那我倒要問一問,這種再平常不過的案子,你的關注點在哪裡?”
“原因還用我說嗎?越簡單的案子越複雜。”
“名偵探在嗎?”門外傳來中年人的聲音。
公良雲把房門打開,就看到一個男人穿着背心,頭髮較短,腦袋上噴着定型水,一雙青色的運動鞋。
太叔孟站起來說道:“這是我未婚妻,先生,有話請進來說吧。”
公良雲只是笑了笑,然後去倒了一杯水。
男人完全緊張的說道:“名偵探,我是通過別人的介紹才找到你這裡。終於見到真人了,我真的好激動,要不咱們去飯店邊吃邊聊?”
“不用那麼客氣,您就是鮑於吧,坐下來先緩一口氣,咱們再聊一聊您要講的故事。”
鮑於點點頭的接過公良雲遞過的一杯水,趕緊喝完,端正坐姿說道:“死的是我兄弟,我們從小生活在青海北邊,但是沒有因爲貧窮而失去友誼。在我住院的那段時間裡,他每天帶着做好的海鮮來看我。起初,我以爲他貪圖我什麼好處,只好禮貌的拒絕。然後他來探病的次數沒有減少,我感到很欣慰,也許他就是作爲我的朋友,單純過來探望而已。到了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我才知道醫療費太貴,但是已經沒有退路,甚至家裡的積蓄早就用完。我的朋友立馬跑過來,願意爲我解圍,所以他把這幾年賣魚的錢借給我了。雖然那只是微不足道的幫助,但是在我眼裡看來,已經感動的不行了。當我回家之後,才發現他爲了幫助我,跟家裡的夫人鬧翻,那筆錢本來是他們的結婚後,買新房子的錢。後來,他邀請我加入他的打魚團隊,這個打魚團隊就在村子北邊,我很高興的同意了,並跟一羣陌生人漸漸的熟悉起來,好像用了半個月。”
“您可以介紹您的朋友嗎?”
“我的朋友叫史修拯,青海人,市場裡的魚都是他和他的打漁團隊提供,很多人都認識。我們住的村莊位於青海北邊,村莊就在海邊。他家裡很富有,早年就起了一棟別墅,門前是空曠的草坪,兩邊連接着籃球場,路邊種着高大的椰子樹。因爲附近沒有其他人家,所以適合居住的地方。兩層式的別墅,第一層是大廳跟接待室,第二層是睡覺的地方,還有兩間書房,那是給他兒子用的。聽聞別人語論,建起那棟別墅的時候,得到了政黨的好幾次阻撓,到達動工那一天,市政廳纔派人下來批准。”
“他有幾個孩子?”
“一個兒子。史修拯二十出頭就結婚了,他雖然是做大生意的,可是情感專一,後來,他就跟村裡的村花低調舉辦婚禮。”
“但是我得到了不好的消息,鮑於先生,可以詳細的解釋一下嗎?”
“對,我的朋友結婚不到一年,生下一個男嬰,也許老天也不眷戀,他的第一個兒子成爲死胎。我時常安慰史修拯,他也坦然面對,但是性格轉變了,不再那麼顧家裡。他每次回家,放下了一整天的積蓄,就冷漠的匆匆忙忙出門,甚至一個星期不出現,我們這些認識他的人們都很擔心。當他回到家,原本的身材魁梧變成瘦弱甘蔗,亂糟糟的頭髮有了分叉點,特別油膩,身上多了一種獨特的味道,一雙無神的眼睛,讓我們認爲他好像在海上漂泊很久。但是事實證明真的發現了,因爲他每次回來,手上的錢越來越多,語氣只是變得暗淡無味,成爲一個冷冰冰的男人。”
“他是不是在外面幹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名偵探,我也是這麼認爲的。當他要出海前天晚上,我故意去他家吃飯,想了解一些情況。史修拯突然對海上的話題感到興奮不已,那天晚上,我們都喝的伶仃大醉,已經變成不省人事的酒鬼,儘管我們說些什麼,只有他夫人知道。第二天我醒酒過來,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去他家問了昨天晚上的話題,史修拯一大早就出海了,只留下一個女人在家。經過我一番詢問之下,他的夫人回答我,史修拯在十年裡,他出海的次數越來越多,甚至一個月停留在外面,所以家裡變得越來越富有。當我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不禁想起了身邊別人議論的那些話題,很可能我的朋友去海里挖寶。”
“那是犯法的事情,對了,他的兒子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他兒子的回答非常有趣,認爲父親的做法沒有牽連家裡,只是對他的愛少了一些,把時間都放在海上面。”
“這孩子很懂事,那麼史修拯死的那天您在哪裡?”
“我當然在市場裡賣魚,後來才接到警方的電話,我趕到現場的時候,史修拯躺在海邊,身上蓋着一塊白布。當時我真的好奇,警方爲什麼第一個給我打電話,難道懷疑我是兇手嗎?正在思考問題時,一位警方走過來對我說,他的口袋裡有電話簿。警方給了很多人打電話,只有我一個人接。聽到警方的解釋,我才明白了,我朋友的死有蹊蹺。名偵探,所以我來找你接下這個案子,希望能夠調查一個水落石出。”
“我當然接受。”
鮑於看着太叔孟說道:“名偵探,你應該明白失去朋友那種心裡的折磨,他的夫人已經崩潰了,然而他的兒子對此事漠不關心,現在只剩下我這個朋友。”
“他會盡力而爲,鮑於先生,請您放心。”公良雲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