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孟說道:“思維和邏輯通順,現在我們進行最後的推理。小云,你先說說看法!”
“其實我的設想不一樣,應該說作案手法過於幼稚,首先,兇手打電話給騰霄在臭水溝邊見面,帶來的是一個黃金秤砣,想讓騰霄辨別純度有多高。雖然騰霄起初拒絕了,但是抵不住兇手的低語誘惑,因爲拿了黃金秤砣的一半作爲獎勵,只好跟兇手一起把黃金秤砣舉起來。正當騰霄辨別真僞的時候,行兇者就把雙手放開,所以被砸暈了。應該頭部受到了重創,才能徹底泡在水裡,好讓傷口得到化解,時間久了就看不見腫青。”
騰龘震撼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子,蒼白的臉色蓋住了腫青,難怪沒有人注意到。”
太叔孟點點頭說道:“這正是作案的高級手法,過於簡單往往被疏忽。”
公良雲瞄了一眼騰龘,好奇的問道:“您弟弟能舉多重的東西?”
“不到五十公斤,他的身形矮小,力量當然不值一提。”
“這就證實了,我推理的殺人手法是正確。黃金襯托的主人是誰,他運來的時候一定要有幫手,纔可以把那麼重的東西搬到臭水溝。”
“小云姑娘,難道你認爲當時有兩個人嗎?這種推理想法很符合邏輯。”
太叔孟問道:“騰龘先生,那條臭水溝深嗎?”
“這個問題我真的不好回答,因爲臭水溝太髒,我沒有親自進去量一下高度。”
“不對吧,當時警方也在場,您就沒有注意水在腳根的哪裡嗎?”
騰龘努力的搖搖頭,疑惑的反問道:“如果親人死了,每一個人的視線都在別的地方嗎?”
“您提出的問題也沒有什麼不合理。每個人的心情不一樣,所以造成疏忽大意,兇手可以趁機逃跑,那麼我們只能傷心欲絕。對於我來說首要勘查現場,纔有捉住兇手的機會,也許這就是偵探存在的意義。”
公良雲微笑道:“騰龘先生,這是太叔孟的想法,並不能代表每個人。你們看,警局正在開記者招待會,說黃金秤砣表面沒有其他人的指紋,經過一番周折之後,最後給騰霄判定爲意外溺水命亡,已經封案入庫了。”
騰龘看向太叔孟,聳了聳肩膀說道:“名偵探,我相信我的弟弟不是溺水身亡,黃金秤砣留在那裡是最好的證據。這裡岸邊沒有腳步,這一點我也無法證明,也許像你們所說,我弟弟在臭水溝的上游被殺,然後隨着流水的涌動飄了一段路程。”
“先生,今天就先說到這裡,破案不是一時間,要等到所有證據籌齊,纔可以解開背後的真相。”
太叔孟和公良雲離開木房子,回到旅館區已經黑了,只能隨便的**外賣,吃飽喝足以後,公良雲躺在牀上沒過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太叔孟接到醫院的通知,騰龘半夜起牀不慎跌倒,幸好有自己的兒子來探望,然而失血過多的陷入危險。
太叔孟拍了拍公良雲的手臂,疑惑道:“拜訪病人,我應該穿哪一件衣服?”
公良雲半睡半醒的指着天花板,回答道:“你猜!”
“哎,你真的有眼光,最近我對白色衣服入迷,有種說不出來的情懷。家裡的衣服雖然很多,只是一些商業服裝,還記得三個月以前嗎?粉絲送給我一套衣服,雖然價格不高,但是穿起來很合身。”
“什麼?粉絲送你衣服,我怎麼不知道?”
太叔孟看見公良雲披頭散髮的起來,弱弱的說道:“那時候,你是在師傅家裡,所以不知道這件事情。”
“還有哪些事情嗎?不過你最好給我說清楚,即使一件小事情,我可能都會拿來做文章。”
“好了,小云,我可是知名的大偵探,這種小事寫出來不好吧!”
公良雲問道:“這有什麼關係嗎?”
“應該是沒有。小云,你快點起牀,咱們還要去醫院探病,遲了的話就趕不上公交車。”
“這個問題不大,但是你昨天晚上睡覺了嗎?”
“眯一會兒,因爲我接到一件入室搶劫的案子,就在凌晨五點,歹徒偷襲了富麗堂皇的大宅子,把屋裡翻的亂七八糟,好像在找什麼東西。後來,警方發來消息告訴我,丟了保險箱裡面的文件、一隻銀色壁虎、一張蒙娜麗莎的拼圖、三十萬人民幣,還有簽名的籃球。”
公良雲問道:“你確定這次入室搶劫嗎?”
“是的,我認爲這是有預謀的搶劫案。”太叔孟從箱子裡拿出白色的衣服,繼續說道:“警方跟普通人的想法一樣,只是入室搶劫罷了,沒有任何進展的推測。”
這時候有人敲門,公良雲迅速的起來,整理了一下皺巴巴的裙子,優雅的站在窗簾邊。
太叔孟開門道:“你好,我就是本案的受理人。”
一身正氣凜然的警員,迅速的向太叔孟敬禮,洪亮的說道:“請名偵探多多指點,我來自四川警局的郝籽,編號560……”
“我們上車細聊。”
警車駕在道路上,窗外的陽光明媚,吹來的風沒有涼爽,只感覺皮系燙呼呼的。忍受着炎熱的天氣,最終到了醫院的停車場。
郝籽愁眉苦臉的說道:“名偵探,今天早上又有一家被盜了!”
太叔孟問道:“這次沒有出人命嗎?”
“有。”
公良雲吃驚的喊道:“如今的世道怎麼了,第一件入室搶劫都還沒有死人,第二件立馬死人了。”
太叔孟看着郝籽問道:“有那些人被害呢?”
“名偵探,你應該認識他。倪湯被子彈打中太陽穴,案發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好像在不知道情況之下死了。”
“兇手抓到了嗎?”
“沒有,名偵探。根據案發現場的調查,門鎖從裡面撬開,然後逃走了。”
“死亡時間知道嗎?”
“名偵探,大概你們分開之後的兩個小時,昨天的十點。”
太叔孟說道:“我們先去探望騰龘,過一會兒再勘查現場,怎麼樣呢?”
隨後太叔孟、公良雲、郝籽三個人來到病房,通通的坐下。
騰龘笑道:“又讓你跑一趟,我這個五大三粗的人真是三生有幸。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半夜起來的時候,被凳子拌倒,腦袋撞上了旁邊堅硬的桌角。”
太叔孟說道:“沒事就好,如果您方便的話,我們要在這裡談昨天發生的入室殺人案。”
“當然沒有問題。”
郝籽站起來敬禮道:“打擾了。這件案子很簡單,但是經過思考之後,越來越感覺有古怪的地方。在平時入室搶劫案中,強盜肯定組成隊伍,也沒有作案目標,然而一天之內發生兩次入室搶劫案。昨天,我接到小區的報警電話,以爲誰在惡作劇,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結果掛掉電話。因爲倪湯住的小區保安工作最好,只有牌子纔可以進入鐵門,但是命案發生了,我真的對不起他。”
騰龘大吃一驚的說道:“昨天我以爲是別人家裡被盜了,沒有關注的必要,才關掉電視睡覺。”
郝籽一邊思考一邊說道:“以我的瞭解,小區居住着很多富商,爲什麼偏偏挑中平庸的倪湯呢,名偵探?”
“我覺得他家有錢,目標也是他。”
“這話你就說錯了。倪湯一直被別人起訴,將近打了二十場官司,他早就花光所有的積蓄。”
太叔孟點點頭道:“原來他一直在騙我,說在城裡有一定的名氣,反而背地裡痛不欲生。如果照這樣的方向調查下去,我認定是客戶殺了他。”
一個女警員跑進病房,氣喘吁吁的告訴道:“郝籽,下屬隊來了。”
突然一位不怒自威的男人進來,披着平板頭,身穿一套黑色的警服。
郝籽迅速起立說道:“鄔砼總隊長,您怎麼親自跑來了。”
鄔砼微笑的說道:“原諒我的冒昧打擾,可是我聽聞上海的名偵探來了,情不自禁的來看一下。”
太叔孟緩緩地站起來,歡迎的說道:“您好,我希望能幫到警局,所以接下案子,證實自己的用武之地。”
郝籽說道:“名偵探,你千萬不要這樣自卑。”
太叔孟管理不了表情笑道:“小云,看來我的消極想法被看破了,真是丟人至極。”
“也不能這樣想,畢竟兩個案子發生在一個城市,時間不相同,現在的很多線索來不及找到,但是我認爲總隊長應該掌握了不少線索,他來到這裡是最好的證明。”
“還是你說得頭頭是道。”
“叔孟,我覺得兩個案子是同一個人乾的,你覺得可能嗎?”
鄔砼大聲道:“是的,小姑娘。兇手是等待倪湯回家後,從暗處開的槍,撬開門逃跑了。當時隔壁鄰居的婦人看見神秘男子出來,戴着棉線的帽子,完全蓋住整個臉部。”
“房間裡留下腳印嗎?”
“沒有。這個兇手極其的聰明,因爲婦人還看見,他鞋子套着一個塑料袋,穿着手套。我認爲這個兇手有備而來,即使他被別人看見,也不可能認出。可是兇手如何進到屋裡,這一點我們警方調查不出來。”
太叔孟問道:“鄔砼先生,倪湯沒有其他親人嗎?”
“他父母雙亡,一年前因爲盜竊案,所以,他的夫人跟他離婚了。不過有一個妹妹,正在讀高中,你看這就是她!”
太叔孟接過鄔砼手裡的照片,背面寫着我親愛的妹妹,然後翻開正面一看。
公良雲驚訝道:“您確定這是他妹妹嗎?兩人簡直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這個姑娘也太可愛了吧。”
鄔砼回答道:“就是他妹妹,我們是從他家裡牀底的小盒子搜出來,只有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