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上午十點鐘,太叔孟從沙發上起來了,去一趟附近的超市買菜,回家之後就做午餐,就是公良雲最愛吃的水果沙拉,並做了一些正菜。
歐陽黻來到廚房內,只見太叔孟把飯菜做好,開心的說道:“少奶奶在洗澡,我去叫她下來。”
大約一分鐘後,公良雲跟歐陽黻走下樓梯,已經看不見太叔孟。可是太叔孟站在一棟八層樓道內,敲着別人家門,地址就是何家彎。
一名婦女開門道:“如果是推銷趕緊滾開!”
太叔孟看見婦女穿着睡衣,低頭問道:“這是陶金相先生的家嗎?”
“是的,我丈夫是不是闖禍了吧,被公司開除了嗎?’
“沒有,我是一名偵探,他所在的那傢俬人醫院發生了命案,我想問問他最近幹嘛?”
“哦,原來是偵探啊,進來坐。”婦女然情說道。
“謝謝!您叫什麼名字?”太叔孟點點頭回復,進入陶金相的家裡,收拾得非常乾淨,可能是女主人的功勞。
婦女穿上一件外套,自我介紹道:“請坐,我叫陶湘雅,我知道的儘量回答。”
太叔孟來回走在客廳,看着櫃檯擺放各種軍裝照片的陶金相,直言不諱的問道:“您丈夫身邊的人是誰?”
“哦,我並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丈夫自從在阿富汗受傷,就回家來了,他沒有提過這個人。”
“沒看出來啊,您丈夫一身肥肉,怎麼可能是特種兵。”
“我在一家酒吧認識他,當時他說要去參軍,所以我們快速辦完婚禮,等到兩年以後,他回家的時候從此不出家門,我好歹勸說他出去找工作,這纔去了自傢俬人醫院當保安。”
太叔孟微笑的問道:“他從阿富汗回來,有沒有一些物品?”
“有,就在他書房裡,我懶得碰那些東西,可能有灰塵請偵探原諒一下。”
太叔孟不介意的說道:“陶湘雅夫人,我沒關係,讓我單獨進去看看嗎?我不喜歡在我辦案的時候,有人在身邊,那樣會打擾我的思維。”
陶湘雅爽快道:“當然可以,書房就在洗手間旁邊,請你自便。”
太叔孟走進書房順手關了門,開燈的一瞬間,眉頭緊鎖的看向周圍牆壁,竟是一些策劃已久的計劃圖,桌面一大推資料關於言佳木。
突然傳來敲門聲,打斷太叔孟的思考,一時間問道:“陶湘雅夫人,您有什麼事情嗎?”
“哦,我丈夫正在上樓,你可以親自問他。”
太叔孟疑惑的問道:“他是一個人嗎?”
“是的,我們剛剛通過電話,名偵探可以出來說。”陶湘雅聲音有些溫柔。
“馬上來。”太叔孟緩緩地開門,走出書房裡,坐在沙發上等待着陶金相自投羅網。
大門被推開進來,走進滿臉疑惑的陶金相,依然穿着保安服,腰間佩戴棒子,嘴邊叼着一根菸,燒的只剩下菸頭。
“丈夫,你回來了,這是名偵探,他有一些事情想問你!”陶湘雅上前迎接道。
“我認識,你去忙吧。”陶金相嚴肅的說道。
太叔孟問道:“今天您是不是又去見了那名軍人?”
“我是殺害言佳木醫生的兇手,不關我戰友的事,他對此一概不知。這一切計劃好了,就等着前天,我上班時請了病假,偷偷溜進迷宮開那一槍。”
“陶金相先生,只要您供應幕後人是誰?我可以確保您的生命安全。”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根本沒有什麼幕後人,我只是因爲懷恨在心,殺了那個強奪我女兒性命的醫生。”
“丈夫,咱們哪裡有的孩子?”陶湘雅急切地問道。
“閉嘴。”陶金相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再說一遍,只要您供出同謀或者幕後人是誰,我保證您的生命安全。”太叔孟永遠不變的一句話。
“真的嗎?”陶金相突然動搖的問道。
“是。”太叔孟重重地點頭。
陶金相把手向後,慢慢的推門關上,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並不知道幕後人是誰,但是我知道一些事情。”
突然間,一聲槍響過後,太叔孟就看到一顆子彈劃過臉頰,打碎了後面牆上的照片,回過頭,只見陶金相的胸口流着血。
“丈夫,丈夫!”陶湘雅激動的跑過去。
太叔孟快速的反應過來,將陶湘雅撲倒在地,拖到門左側的牆角喊道:“陶湘雅夫人,請您冷靜一點,兇手已經計劃好了一切,正在大樓對面瞄準着我們,只要我們接近這個門,他就會摳動扳機。”
“啊!丈夫,都是你這個狗偵探害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死!”陶湘雅衝着太叔孟的扇了一巴掌。
“對,是我的錯,不過我向您保證,我一定會捉住幕後黑手,爲您的丈夫報仇。”太叔孟緊緊的抱着痛哭流涕的陶湘雅。
何家彎一棟高樓大廈裡,一輛輛警車開進廣場,走下來無數個警員,進入陶金相家裡之後,開始搜捕一切證據。
陶湘雅坐在沙發上,一直痛苦的哭泣。
寧鯖芥拿着取證袋說道:“名偵探,這個彈孔和醫院裡掉的彈殼一模一樣,兇手肯定是你側寫的那名男人。”
太叔孟問道:“我知道,那生產子彈的廠家在哪裡?”
“一家印度的生產廠,名爲盧克旦。”
太叔孟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緊緊的掄起拳頭說道:“好,麻煩警官親自去印度取證。”
“我也去。”艾諾僞積極的舉手。
“可以,你兩個小心一點,兇手可能會再一次對你們出手。”太叔孟看了一眼陶湘雅,依然在哭,吐了口氣走出門外。
隨着警方的搜捕動靜,大樓對面的狙擊手早已逃脫,然而太叔孟只好去機場。
“年輕人,你到了!”司機說道。
太叔孟毫不掩飾的問道:“您知道哪裡可以改裝奔馳嗎?”
“年輕人,看你的穿着打扮非常靚麗,怎麼有興趣打聽黑市的事情!”
“您有所不知,我也是做組裝生意,不過老是有人搶我的生意,所以我想去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本事。”太叔孟遞了車費錢。
司機回頭一看,驚訝的說道:“年輕人,我不收打聽消息的錢,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郊區城外有一家五金店,你自己去那裡就知道了。”
太叔孟觀察着司機的微表情,並沒有說謊的跡象,便笑道:“車費錢是車費錢,而這些錢是給你兒子買禮物的,祝他十歲生日快樂,哦,不要忘了在蛋糕上寫柏治。”
“你怎麼知道我兒子的名字呢?”
太叔孟笑了笑,迅速的走下出租車。
司機帶着一臉疑惑的開走出租車,而太叔孟來到接機大廳,坐在長椅子之上,看着人來人往的旅客,卻產生了興趣勃然的推理能力,一眼望去就一目瞭然,大部分都是貪玩的年輕人,帶着喜歡的女朋友到處旅遊。
大約半小時之後。
“哇塞,名偵探第一次來接機,我深感榮幸。”長椅身後傳來魏茁超大的驚訝聲。
太叔孟搖了搖頭,快速的轉過身,咬着下脣,一瞬間驚訝的看見周圍站滿女粉絲,兩手揣着各種照片,很是激動的說不出來。
然而申屠冕寧被一大羣女孩吵得嚴肅起來,轉身大聲道:“滾開。”
衆粉絲害怕的逃跑了。
“就這點資料嗎?”太叔孟瞄了一眼魏茁後面的揹包。
申屠冕寧不耐煩的說道:“你是偵探,所以我並不知道哪些文件有價值,而且那名精神病專家只給我們這麼多資料,還是我們苦口婆心的讓他交出來,你倒是在這邊吃香喝辣的完全不關心我們。”
魏茁快速的向着申屠冕寧搭肩膀說道:“兄弟,你扯遠了啊,太叔孟不是那樣的人,他肯定知道了誰是兇手,只是有些線索跟證據不確定,才叫我們拿來這些論文,他肯定想查一查這些論文有沒有價值。”
太叔孟微笑道:“對不起,辛苦你們了,哦,現在都是傍晚了,小云正在等着我們回去吃飯呢!哦,你們的飛機不是中午到達嗎?”
“因爲某人延誤行程了,不過,太叔孟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公良家裡的人誰會做菜呢?”魏茁堅決不相信的搖頭問道。
申屠冕寧突然心裡會神的問道:“魏茁老弟,你怎麼對公良家族的人那麼瞭解?”
太叔孟快速回道:“肯定是從大美女哪裡聽說的唄,改天我一定要拜會她,怎麼可以在別人背後說壞話。”
“名偵探。”魏茁露出哀求的臉頰,突然神色大變:“如果你去找她理論,我立馬跳樓,但是在此之前我會拉上你哦!”
申屠冕寧完全聽不懂什麼意思,氣憤地問道:“什麼大美女?”
“易容術大師也有生氣的時候,真是可愛!”太叔孟微笑道。
魏茁迅速的拉着太叔孟站在旁邊,唯妙唯俏的告訴道:“原來你知道他可愛啊,我跟你說,我們到了美國南部地區,他完全變成另一個人,在大街上蹦蹦跳跳,看見一個人就跑上去問候,簡直就像小孩子,所以趕不上第一航班。”
申屠冕寧覺得不對勁,擠入太叔孟和魏茁中間問道:“你們是不是說我的壞話?”
“放心,我可不是愛聽八卦的人。”太叔孟心虛了一下。
“走,我們吃飯去,那可是公良忠實女兒做的飯菜哦!”魏茁快速的挺直腰桿,向着機場大門跑去。
太叔孟大聲問道:“你們的旅行箱還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