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梭,時光的巨輪一圈一圈的轉動,永不停息,這是宇宙間亙古不變的事。
在時間的長河中不知淘盡幾多英雄,人世間又有幾多變故。長河翻滾,不知是否還記得長河中的幾朵浪花?
也許什麼都不會留下,就算留下,時間長河也不會在意那幾朵小小的浪花。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大道無情,不在意人世間衆人的死活。
對於此,人們往往是無奈和落寞,但更多的是不甘,人們想與天地相爭,這纔有了修士,修士汲取天地之精華蘊養己身,以求和天地共存。
凌天和華敏兒也不過是衆多修士中的一員,在苦苦與天地相爭。
他們修煉,切磋,毫不懈怠,修爲快增強着。
就這樣,時間過了三個多月,一劍峽前的修士也換班了十多次。
凌天等人再也沒去過一劍峽抵抗蠻獸,他們大多時間都在一起。縱是回了縹緲城,金莎兒也會以身份之便爲他們尋找一個幽靜之所,沉浸在修煉之中。
三個月,他們的修爲快增強着。
姚羽由於天賦大大提升,而且凌天佈下的“聚靈陣”效果非凡,她的修煉度增強了十倍都不止,已然突破了了金丹大圓滿,到了胎化初期。
這修爲可堪比七星宗第一人的辰凡,姚羽赫然成了天目星年青一代的翹楚人物。
華敏兒度比姚羽還快,從金丹後期連跨兩個境界,也到了胎化初期,而且她的戰力驚人,在動用靈體虛影后,怕是能和龍舜一戰。
也許是修爲越到後期越緩慢的緣故,金莎兒修爲度稍慢,不過縱是這樣,她也提高了一個小境界,到了胎化大圓滿。
而且她的戰鬥技巧一日千里,跟三個月前的她不可同日而語,怕是修爲比她高的龍舜此時都不是他的對手。
凌天卻是四人中修煉度最快的人,也許是菩提樹可以產生本源靈魂力的緣故,而且不用蘊養本命丹器,他的心神力增強的度快無比,已經到了胎化後期巔峰,隨時可以衝擊到胎化大圓滿。
不過他由於兼修肉體,體內靈氣需求是尋常人的三倍還多,所以靈氣修爲就緩慢了一點,纔到胎化後期。他也知道汲取靈石修煉後患很多,所以就沒動用過靈石。
金莎兒知曉他的修爲後,着實是震驚不已,大呼他“變態”。華敏兒和姚羽也連連附和,弄得凌天是哭笑不得。
如果外界修士知曉他們修煉度這麼快,怕是震驚的無以復加,也會大呼他們“變態”吧。
不過稍稍一想便可理解了,他們中天賦最差的姚羽都是藍色五階,修煉度怕是尋常修士的五倍還多,而且凌天用靈石佈下聚靈陣,濃郁的靈氣是尋常地方的多倍。
他們這些人也都有專修靈魂的功法,心神力增長飛快,進而吸收靈氣的度更快,他們有這樣的修煉度也不足爲怪了。
經過三個月的切磋,此時的凌天已經勉強能跟三人戰成平手了,這着實讓他狠狠得瑟了一番,氣得華敏兒三人牙癢癢的,卻也無可奈何。
三個月後的一天,縹緲城一個幽靜的院落,凌天四人結束了一天的切磋。
“凌天哥哥,好悶哦,我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出去走走了。”華敏兒眼巴巴地看着凌天,秀目輕眨,流光溢彩,好不可愛。
“是啊,凌天,我們的糖葫蘆都快吃光了呢。”金莎兒幫腔,她自從那次吃過糖葫蘆後就對之愛不釋手,休息之時必定會跟華敏兒幾人吃上一些。
“再過兩天我們就要去血腥沙漠,我們準備的靈果和肉食也不夠了呢。”姚羽附和。
四人修煉切磋之餘便燒烤吃靈果,所以消耗也甚巨,他們儲物戒指裡已經所剩無幾。
“嗯,好吧,正好我也沒酒了,我們就出去走走吧。”凌天想了想便同意了。
“切,還不是因爲前一段時間你跟我師兄豪飲啊,整整幾十壇,你們當時可是酩酊大醉啊,害得我們爲你們守夜。”金莎兒不滿地嘀咕着,不過看她眼眸隱藏一縷喜色,顯然她很喜歡這樣的情形。
金莎兒經常不在一劍峽前,作爲她師兄的龍舜自是很關心她的去向,然後便知曉她跟凌天等人混在一起修煉切磋,他見獵心喜,也想跟凌天切磋一次。
凌天推脫,不過金莎兒等人卻“愉快”的替凌天答應了,當時她們三人的神情別提多狡黠了,看得龍舜是冷汗直冒,一種不祥的預感猶然而生。
結果自然同他預感的一樣,凌天頻出的手段弄得他手忙腳亂,最終祭出劍胎也沒挽回局勢,被輕鬆的完虐了。他也終於明白了金莎兒等人爲何是那種神情,敢情是她們很樂意看到自己被虐。這讓他大呼人心不古,眼睜睜的給他挖坑,讓他出醜。
金莎兒三人得意非凡,大有一種找到墊背的舒暢感覺。
龍舜無奈,只得苦笑,還特意還把金莎兒臭罵了一頓,說她胳膊肘往外拐,女大不中留云云,羞得金莎兒俏臉緋紅,時不時地偷看凌天。
雖然龍舜輸了,不過他性格豪爽,而且天性好戰,時不時便找凌天切磋,戰鬥技巧倒也有了長足的增強。
後來他現凌天時不時的會喝酒,他也喜杯中之物,暗道終於找到可以擊敗凌天的機會。然後在金莎兒三人的見證下,凌天被迫跟他比起了喝酒,不過到後來他越喝越盡興,一不可收拾,言稱在酒中找到了知己。
龍舜豪邁不羈,嗜酒如命,堪稱海量,喝酒跟喝水般。
凌天也從小喝酒,酒量自不必說,不過跟龍舜比卻稍遜一籌,終於在喝了幾十壇蘊涵靈氣的美酒後,凌天酩酊大醉,倒地不支。
龍舜見狀,狂笑三聲,然後也不省人事。
兩人睡夢中依然叫嚷不已,大呼“我沒醉,再來一罈”等等。
金莎兒三人哭笑不得,她們何曾見過凌天這般癲狂模樣,一時間都有點不知所措。
不過也是那一天,三人也猜測出凌天心中隱藏了很多苦,他的心思很重。
華敏兒將他抱在懷中一夜,心中柔情無限,眼眸中的光彩也越來越堅定,也不知做了什麼樣的決定。
自那一夜後,龍舜除了跟凌天切磋外便是喝酒,好在他們也有所收斂,再也沒醉過。
凌天的存酒有限,終於被兩人喝的所剩無幾,也需要補充。
“呃,那還不是你們非讓比喝酒啊。”凌天小聲嘀咕着,暗道她們倒打一耙。
“好啦,我們快點去吧,我都有點等不及了。”華敏兒有些迫不及待。
然後四人稍稍整理,便逛街去了。
縹緲城很大,很是是繁華,古城裡街道星羅棋佈,各通幽處。亭臺樓閣林立,宮闕大殿多不勝數,更有假山湖泊,環境四季如春,如詩如畫。
也正是因此,修士和凡人齊聚縹緲城,這裡自然也就人口重多,可以說縹緲城是天目星第一人口重城。
人多,做交易的也就越多。在縹緲城裡,有專門交易的古街,古街兩旁,酒肆食寮、風月宮、煉器坊、丹藥坊,珍寶坊,應有盡有,極盡奢華,讓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這也更加吸引人來此了,這裡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叫賣聲不絕於耳,熱鬧之極。
不過當凌天出了幽靜之所後就現了縹緲城今天的異狀:古城裡冷冷清清,壓根就見不到一個人影。
這跟以往熙熙攘攘的景象大爲不同,四人不免心生疑惑,暗暗猜測縹緲城是不是生了什麼變故。
“咦,怎麼都沒人呢?”華敏兒靈眸輕眨,閃動着疑惑的光芒。
“是啊,以前這裡都是人聲鼎沸的,今天是怎麼了?”姚羽也很是疑惑,然後看向旁邊的金莎兒。
金莎兒作爲劍閣的聖女,算是縹緲城裡的主人,她應該知道縹緲城裡爲什麼會這樣。姚羽看向她,詢問的意思不言而喻。
卻不想,金莎兒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怎麼回事?”
“你身爲劍閣聖女,會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凌天微微驚詫。
“你也知道,我最近一直跟你們在一起的。”說到這裡,金莎兒盯着凌天,面紗下的俏臉微微緋紅,然後繼續道:“我不知道有什麼奇怪的啊。”
“哦,也是,是我犯傻了,嘿嘿。”凌天訕訕一笑,語氣中微微歉意。
“嘻嘻,凌天哥哥好笨喲。”華敏兒吐着小舌頭,調侃起凌天來。
姚羽和金莎兒忍俊不禁,掩面輕笑。
“呃,那以前縹緲城有這樣的先例麼?”凌天尷尬無比,然後慌忙轉移話題。
“哦,我想想啊。”
金莎兒露出一幅回憶的神情。片刻後,她眼眸一亮,道:“我想起來了,幾十年前確實曾有一次這樣的情形。”
“哦,那次是什麼原因才導致縹緲城裡才冷冷清清的?”凌天追問。
“那一次是因爲,因爲……”金莎兒看着凌天,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和擔憂,說話都有些吱吱嗚嗚了。
“因爲什麼啊?”凌天追問,眼眸中一抹凌厲的光芒閃過。他心中隱隱有一種猜測,此事必和父親有關。
“我,我……”
看着凌天這樣,金莎兒更加擔憂,兩人都決口不提上派的事,她最近三個月跟凌天相處甚歡,她很喜歡這樣。此時如果說出來那原因,她怕和凌天的關係又會恢復到從前。
“但說無妨,你是你,他們是他們。”凌天彷彿知曉金莎兒的想法。
“上次是因爲上派來人,全城的人去城門前迎接才這樣的。”金莎兒話說出口,心神反而一輕,彷彿一塊石頭落了地,
“哼,果然。”凌天冷哼一聲,眼眸中殺機隱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