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和華敏兒的戰鬥漸漸變得詭異起來,兩人居然比起了身法來,這讓臺下的人目瞪口呆。不過那些有眼光的人卻現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們現凌天自從上臺之後已經施展了四種屬性的力量。
佛門屬性自不必說,這是凌天賴以成名的屬性。可是後來跟華敏兒比試的時候他居然施展了木屬性道法,這讓很多人目瞪口呆,尤其是青雲宗的一些長老,他們可是清晰地記得凌天是先天經脈堵塞,不能修煉出金丹的。
佛門功法專修心臟,凌天能會佛門屬性靈氣他們還能想得通,可是在凌天施展出木屬性道法後他們再也不能平靜,心中思緒萬千。
不過想到凌雲學究天人,沒準能治癒凌天的經脈堵塞,凌天能施展出木屬性道法他們也勉強能接受,紛紛認爲一定是凌雲利用大手段替凌天疏通了經脈。
至於那些不知道凌天經脈堵塞的人此時並不驚奇。佛門功法雖然也算一種屬性,不過卻不在五行之中,他們認爲凌天能施展出木屬性靈氣再正常不過,沒見華敏兒和姚羽都有佛門屬性和木屬性麼?
可是在凌天施展出精金殺伐的金屬性後,他們再也不能淡定,驚奇不已,心中只有這樣一句話:“怎麼可能,凌天怎麼可能有兩種屬性,這豈不是說他此時最少有兩種金丹?”
在修真界,衆所周知,一顆金丹只能有一種屬性,那種一顆金丹蘊含兩種屬性的修士他們從沒見過,甚至連聽說都沒。如此推測,凌天施展出兩種屬性最少有兩種金丹。
“這,這怎麼可能,不是說修士在渡劫期之後纔能有兩顆金丹麼?”一個修士喃喃自語,他眼眸中閃過一抹驚異:“莫非,凌天已經是渡劫期了?”
不過很快他搖了搖頭,認爲先前的推測荒謬之極,不由得苦笑不已:“怎麼可能,據說凌天修煉不到十載,縱使他是天才,又怎麼可能達到渡劫期。”
修真史上最天才的修士也是用了百多年纔到大乘期,到後來他的修爲也停滯下來,用了千多年纔有突破,到達渡劫期,凌天這個修煉十年都不到的人怎麼可能達到渡劫期。
再說如果凌天到了渡劫期,又怎麼可能那麼“困難”才擊敗青雲子等人,對上華敏兒還要這麼費力,這些無疑都說明了凌天的修爲不可能到達渡劫期。
可是凌天爲什麼能動用兩種屬性呢?這還沒算上佛門屬性,這些無疑都困擾着衆人。
不過在凌天施展出水屬性道法的時候,他們是徹底呆滯了,口中只有一句話:“又一種屬性,莫非凌天還能施展其他屬性?”
凌天自然還有沒施展的屬性——魔屬性。不過在這個場合凌天自是不會魔族血統覺醒,不然不知道要驚詫多少人。
看了良久之後,衆人沒有現凌天繼續施展出別的屬性,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不過很快他們就失望起來,居然隱隱希望凌天可以再施展出其他屬性來。不得不說,人心其實挺奇妙的。
暫不說臺下之人所想,且說凌天和華敏兒的戰鬥又出現了變化。
華敏兒不忍心看着凌天疼痛,她索性撤去了飛劍道法,甚至連戀影劍都收回,看着凌天,一副束手待斃的模樣,只不過她眼眸中帶着濃濃的黯然。
看着華敏兒這般,凌天還以爲華敏兒又要故技重施,他眉頭緊皺,心中的怒氣越來約濃。
身形急展,凌天身形如電,攜帶萬千氣勢,只瞬間就來到了華敏兒身畔。爲了防備華敏兒再偷襲,他全身金光大作,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可是,華敏兒依然沒有動手的一絲,她定定地看着凌天,嘴角的笑意更加苦澀。
凌天右手伸出,一把扼住了華敏兒玉頸,他全身氣勢大盛,聲音冷酷:“莫非你真的以爲我不敢傷害你麼?如此兩次三番的耍小手段,你也太任性了。”
“呵,是啊,我是太任性了。”華敏兒苦笑,不過卻依然倔強不已:“我已經在你手上,你可以動手殺我啊,我說你不敢殺我。”
“哼,你是我的仇人,我又怎麼不敢殺你?”凌天受不了激,語氣陰冷之極,他眼眸中閃過一抹精光,煞氣騰騰:“你說我今天殺了你我會不會傷心呢?畢竟我們以前怎麼說也算是情侶吧。”
“哦,情侶?”華敏兒眼眸中閃過一抹黯然,不過更多的卻是不屈,微微一笑,她悽然道:“你可以試試啊,看看你還會不會傷心。”
“哼!”看着華敏兒絲毫不退讓,凌天自是不能殺了他,他語氣一轉,道:“想死,沒那麼簡單,我要讓你活着,我要看着你痛苦,生不如死。”
說着,凌天鬆開了右掌,他手中印訣變幻,封神禁一一打進華敏兒的體內。
雖然知道凌天說得是氣話,可是華敏兒依然黯然不已。她俏立着,紋絲不動,眼睜睜地看着凌天動手,眼淚不受控的滾滾而下,落在地上摔得稀碎,恰如華敏兒此時的心。
看着華敏兒淚光瑩瑩,凌天心中一痛,忍不住就想將她抱在懷中,可是臺下衆人都看着,他自是不能這樣,而且此時最重要的就是封印華敏兒。狠了狠心,凌天強自忍住,手中印訣頻繁打出,繼續封印華敏兒。
此次的封印很是繁瑣,以凌天的封印度也施展了近一刻鐘,看着華敏兒體表再無一點魔氣,凌天徹底放下心來。破虛佛眼施展開來,看着華敏兒體內隱隱有一個無形的大手,凌天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他擡起頭,看着華敏兒。
“你體內已經有我下的封印,修爲再難寸進。”凌天故作陰沉:“你不是先天靈體麼,你不是天賦驚人麼,如果你修爲不能寸進,怕是會痛不欲生吧,哈哈,我就喜歡看着你這般。”
聽着凌天的話,雖然知道凌天在說謊,可是華敏兒依然心如刀絞,她銀牙狠咬,一縷嫣紅的血液順着白皙的嘴角流下,豔若桃花。
凌天邪異一笑,輕輕拭去華敏兒臉上的淚花和血跡,語氣玩味之極:“你要好好活着纔是,看着你這般模樣我會很開心的。”
說着,最後看了一眼華敏兒,他狠狠壓下心中的不捨,右手擡起,輕輕拍在華敏兒身上。能量分散擊出,華敏兒身形緩緩後退,向着自己先前的座位而去。
她眼角還留着淚水,嘴角的血液再次溢出,不過她卻絲毫不顧,直盯盯地看着凌天。她知道凌天先前所說的“好好活着”就是跟自己道別,她想最後看看凌天,將他的樣貌全部印在腦海中。
看着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華敏兒,凌天狠狠甩了甩頭,強迫自己不再看她,迴轉身,他朗聲道:“龍兄,金仙子,走吧,我們該去好好的喝一杯去了。”
說完,他身形一動,御空而起,向着青雲山外而去。
金莎兒和龍舜看了一眼華敏兒,幽幽嘆了一聲,他們抱了抱拳告辭而去。蓮月小嘴撅嘴,一會看看華敏兒一會看看姚羽,最後帶着哭腔道:“羽姐姐,敏兒姐姐,我們走了,希望以後能再見到你們,我會想你們的。”
說着,蓮月領着小噬御空而起,只不過她一步三回頭,一副依依不捨的模樣。
小紫一家看了一眼姚羽,最後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也御空而起,追蹤凌天而去。
小白剛與小噬小一他們相遇,不過看着他們離去,他大急,想追上去,卻又不捨得華敏兒,一時間猶豫不決。
華敏兒此時雖然能動彈,可是她卻坐在座椅上一動不動,眼眶中淚光瑩瑩,她知道凌天就要離去了,修真界這麼大,不知何時在相見。
“敏兒,你快點追上去跟凌天解釋清楚啊。”看着凌天離去,姚羽大急,她催促華敏兒:“敏兒,如果你解釋的話,凌天一定會聽你的話的,你……”
“師姐,沒用的,現在的我也改變不了他的想法了。”華敏兒搖了搖頭,眼眸中的淚光更加晶瑩:“他還是以前的凌天哥哥,不過也已經不是以前的凌天哥哥了,以前的凌天哥哥無論我如何的調皮他都不會生氣,會容忍我,可是現在的他不會了。”
“敏兒,你說的什麼啊,什麼是凌天又不是凌天的。”姚羽不明所以,看着凌天越來越遠,她大急:“你不去,我去替你解釋,我就不信他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說着,姚羽身法展開,化作一道綠光而去。一道劃破虛空的聲音響起,尖銳急促,由此可知此時的姚羽是如何的焦急。
“孃親,爹爹他走了麼,他不要我們了麼?”小白喃喃,語氣中帶着濃濃的不捨:“可是我好捨不得爹爹呢,還有小噬他們,我……”
“小白,爹爹又怎麼會不要我們呢?”華敏兒安慰道:“你爹爹有事要遠行,以後還會回來的,你不捨的麼,孃親也是,你去替孃親送送你爹爹去吧。”
“哦,好。”小白應道,而後面向凌天的方向,大聲道:“爹爹,等等我,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着,小白御空而起,化作一道白光向凌天的方向而去,只留下華敏兒依然淚光瑩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