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並不知道金獅一族有一招專門對付背後襲擊的秘技,他閃到獅敖身後就想攻擊。獅敖施展出了獅子搏殺,毀滅性的氣息瀰漫而出,怕是這威力甚至能將合體期修爲擊殺。
危急關頭凌天強的戰鬥意識救了他,感受到危險的剎那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退,幻神魅影身法施展到極致,堪堪躲過了這必殺一擊。
雖然躲開狂暴的能量轟擊,可是獅敖的威勢壓迫依然侵襲而來,凌天全身暗紅色的“卐”字急盤旋,替他抵擋這威勢。可縱是如此凌天依然感到胸口一悶,體內氣血翻騰,凌天嘴角微微一甜,一縷血絲溢了出來。
閃到遠處,凌天警惕地看向獅敖,他右手伸向背後,就想取出神兵重戟,看着獅敖並沒有上前的打算,他才稍稍安心。
“嘖嘖,居然敢來到我的背後偷襲。”獅敖轉過身,滿眼的戲謔:“看來你對我們金獅一族不太瞭解啊,不過你的危險意識真的挺強,這般情況下也能躲過我這一擊。”
在獅敖眼中,凌天此時嘴角血跡涔涔,顯然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不過獅敖又怎麼知道凌天雖然受了一些傷,不過在佛像虛影和《天衍佛體金身》功法的雙重保護下他受的傷微乎其微,在體內混沌之氣運轉下很快便痊癒。他嘴角的血絲也不過是他故意咬破舌尖而爲,爲的就是讓獅敖麻痹大意。
“嘿嘿,不愧是妖族第一大族,居然有這等秘技。”凌天苦笑,語氣中故意流露出些許忌憚:“這秘技果然恐怖,看來我是小看你了。”
“哈哈,我只是試探性的幾招你就受不了了。”獅敖狂笑,神情徹底的放鬆下來:“看來你妖族佛修也不過如此,如果我施展全部實力,怕是你連一回合就抵擋不住吧。”
先前獅敖的攻擊雖然狂猛無比,不過他並沒有施展全力,而只是試探,他尚保留了五成的功力,可是隻是這樣凌天就受不了了,這讓他自得不已,不由得言語上開始打擊凌天來。
雖然言語上不屑,可是獅敖心中卻震驚不已,雖然自己只施展了五成的功力,可是自己修爲比凌天高一個大境界,自己五成的實力縱使是分神後期的尋常修士都承受不了,可是凌天卻只是受了一點小傷。
如果凌天的修爲與自己相同,那麼自己勢必不是凌天的對手。
念及此處,獅敖對凌天的忌憚很深了,而殺意也更濃了。
“呵,你也不過如此嘛。”凌天冷笑,當然這在別人看來只是在逞強:“我最強的手段還沒施展出來,你現在縱使勝了我一籌又能如何?”
“哦,你最強的手段?”獅敖微微一愣,而後冷笑連連,語氣中滿是玩味:“是什麼手段,你都死到臨頭了,難道還不施展出來,讓我們看看?”
獅敖自是不相信一個人陷入危機之中還能保留,他看凌天這般說還以爲他是故作嘴硬,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看來你也不信啊。”凌天語氣又恢復了平淡,見獅敖一副感興趣的模樣,他繼續道:“莫非在玄靈蜂一族的駐地給你們的教訓你這麼快就忘了?要知道那陣法可是我特意爲你們而準備的,效果你們還滿意吧。”
“你,你找死!”圍觀的蛛天性格火爆,那個陣法讓自己族人死傷無數,他本就惱怒,如今看到凌天揭傷疤,他更是怒衝冠:“哼,獅敖少爺,別跟他這麼多廢話,快點殺了他。”
不但是蛛天,其他各族的人也憤憤不已,他們的族人在那陣法之中也都死傷無數,此時看着自得不已的凌天,他們恨不得立時將之殺死。
一時間,各族之人憤慨之極,隱隱有些躁動,如果不是有獅敖在場,怕是他們就會一哄而上將凌天碎屍萬段。
相對於別人的激動,獅敖卻冷靜了很多,不過他也臉色陰沉之極,深深吸了一口氣後他才平復下來,在他心中,凌天這般說只是讓自己憤怒:“凌天,你以爲我對陣法沒有一點了解麼,那種大型陣法佈置需要太多的時間,在戰鬥中根本就不適用。”
“嘖嘖,那是因爲你以前沒有碰見我。”凌天嘴中嘖嘖,語氣中涌出龐大的自信:“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如何利用陣法戰鬥。”
說着,凌天雙手結印,一個個印訣打出,向着四周散落,很快便融入四周而不見。
“嘖嘖,你還真夠愚蠢的。”獅敖冷笑,語氣中滿是不屑:“原本以爲你的陣法會有什麼不同,卻不想你卻當着敵人的面打出印訣,難道你不知道這種印訣極爲容易被損毀麼?印訣損毀了,你的陣法又怎麼能布出?”
“呵呵,你可以試試能不能毀去嘛。”面對獅敖的嘲笑,凌天不以爲意,繼續打着印訣:“而且,我可不止有陣法,還有道術沒有施展的。”
聞言,獅敖心中微微一凜,他們妖族對那種肉搏戰頗爲熟悉,對道術卻並不擅長,原本他還懷疑凌天是故意詐他,不過想到凌天佛修的身份,他不由得信以爲真,要知道佛修與道修一般也有道術的分支。
念及此處,他心中隱隱有些擔憂,看着凌天依然在打出印訣,他仰天怒吼,獅吼功施展而出。獅吼功聲波振動,威力非凡,而且是範圍攻擊,他自信這攻擊可以輕易將凌天打出的印訣給毀去。
“嘖嘖,這白癡居然想用聲波震碎陣法印訣。”破穹嗤之以鼻,他在凌天腦海中提議:“凌天,用木屬性道法纏住他,要知道他是五行土屬性,木克土,用木系道術最是合適。”
聞言,凌天暗罵自己愚蠢,木克土,如果先前的兩拳中融入木屬性靈氣,雖然不至於反敗爲勝,不過自己勢必會輕鬆不少。如今看着獅敖施展獅吼功想震碎自己的印訣,他沒有一點擔心,心念一動,木屬性靈氣融入暗紅色的能量中,隱隱有一種昂然的生機顯露出來。
凌天的印訣能融入虛空之中,縱使被攻擊也能汲取虛空之中的能量很快修復,獅敖並不能看透虛空,他的獅吼功自是沒有多大的效用。
不過凌天也不想自己的這個秘密這麼快就被獅敖等人現,而且他布出的陣法也不單單是對付獅敖,而是要對付所有的人。
看着獅敖施展出獅吼功,凌天故作一副擔憂的模樣,他幻神魅影身法施展開來,向着獅敖而去,一邊閃動身形一邊掐動印訣,不過這一次施展的並不是陣法,而是道術。
暗紅中帶着點點綠色的印訣打向獅敖身外數丈,還沒待獅敖反應過來,那一片的虛空一陣陣波動,一條條數十丈的藤蔓蜿蜒而出,而後向着獅敖纏繞而去。
這些藤蔓並不是以前所見的通體碧綠色,而是暗紅色中帶着點點綠色,這藤蔓中融入了佛門靈氣和魔煞之氣,隱隱還有些火屬性,只不過這火屬性靈氣卻被凌天可以壓制着,並沒有施展出威力。
魔煞之氣和佛門靈氣都有淬鍊肉體的功效,融入藤蔓之中無疑讓那些藤蔓堅硬愈鐵。數十條藤蔓如數十條暗紅色的蛟龍,從四面八方纏繞向獅敖。
看着這麼奇異的藤蔓攻擊而來,獅敖眼眸中滿是驚詫之色,不過他卻也不以爲意,他自詡自己的肉身強橫無比,只是數十條藤蔓又怎麼可能困住他。
全身土黃色光彩更加濃郁,身後的金獅虛影更加清晰,一股更加磅礴的威勢瀰漫而出。嘴角一抹狂笑,獅敖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此時他的手掌金色的毛顯露,手指前端鋒銳的爪抓伸出,隱隱有一股凌厲的氣勁顯露而出。
只是手掌化出了本體,這是比全部化形還要厲害一點的局部化形。
手掌連揮,一道道刃芒呼嘯而出,切向那些藤蔓。在他認知中,自己的一爪必定能摧枯拉朽般的將這些藤蔓斬斷。卻不想刃芒切到藤蔓上的時候隱隱有鏗鏘的金石之聲傳出,雖然刃芒也切斷了先前的幾條藤蔓,可是很快刃芒也黯淡無關,再也無以爲繼。
“咦,這藤蔓怎麼這麼堅韌。”獅敖臉上浮現出一抹訝色,不過他很快便醒悟過來:“莫非他在藤蔓中融入了佛屬性靈氣和妖氣,不過縱使如此也能這麼堅韌啊。”
獅敖又怎麼能想到藤蔓中有木屬性靈氣,在土屬性靈氣的刃芒切割道藤蔓的時候木屬性靈氣迅滋生破壞着刃芒,也正是因爲此刃芒在切割了幾條藤蔓之後就渙散了。
雖然驚訝,不過獅敖並不甚擔心,看着剩下的藤蔓繼續纏繞而來,他繼續揮動爪風,一個個刃芒呼嘯,阻止那些藤蔓的困繞。
一時間,漫天滿是暗紅色的殘枝和敗葉,猶如下了一場枝葉雨一般。
雖然這些藤蔓並不能奈何獅敖,不過它們從四面八方而來,倒也限制了獅敖的行動。
那邊,凌天繼續打出一個個印訣,這些印訣有的是陣法禁制,有的是道法。禁制印訣融入虛空消失不見,而道法印訣則攻擊向獅敖,一時間更多的藤蔓道法施展而出,漫天的樹藤圍困想獅敖,讓他一時間掙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