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了？”看到陶昕來回來，玉墨黑着臉，語氣也不怎麼好。
陶昕來沒注意到玉墨的表情，她首先看到的是站在旁邊的白子蓮。
她怎麼在這兒？陶昕來看向玉墨，這才發現他的表情不怎麼美妙。
“怎麼了？”怎麼回事兩個人，奇奇怪怪的，玉墨怎麼和白子蓮一起都在這兒了？
“我問你去哪兒了？”玉墨的語氣更冷了幾分，而且似乎有些火大。而白子蓮用有些怨恨有些幸災樂禍的表情看了她幾眼，襯托着玉墨的話像是在質問她一樣。
“我去哪兒幹嘛要告訴你？”陶昕來脾氣也上來了。她心裡想玉墨這是什麼意思，把白子蓮帶過來不說，還用這樣惡劣的語氣質問她，搞什麼？這樣想着，陶昕來轉身就走，心道你們不是喜歡一起嗎，你不是喜歡救她嗎，你們一起好了，我懶得搭理你們。
“你去哪兒？”
玉墨見陶昕來非但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還這麼跩地轉身就走，簡直氣得都要發火了，可是人家陶昕來纔不理他，只道：“放心，欠你的靈石我會還給你的，不會賴賬跑掉的。”
玉墨一愣，沒反應過來陶昕來的腦回路。
等陶昕來走出去一段距離了，玉墨才惱怒地想起來，誰跟她說靈石的事情了，他明明是問她去哪兒了好嗎？本來就惹上了麻煩，現在還到處亂跑，是嫌自己命太長嗎？
白子蓮見狀，道：“公子，她不知道這件事情，自然不會明白其中的厲害，現在是要……”
“我們的事情不用你多嘴，還不快滾。”玉墨本來就心煩，再聽白子蓮在旁邊說話，更覺得神煩，所以毫不掩飾地用厭惡的眼神和語氣表達了自己的心情，也成功地傷透了小白花的心，讓對方怔怔地站在那裡，表情受傷又難過，眼神無辜又無措，眼角還帶着鹹鹹的水漬。
玉墨不想再多看一眼，擡步往陶昕來的方向追去。
“我問你，《凌雲步》呢？”玉墨不再糾結之前的問題，如果白子蓮說的是真的，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要把《凌雲步》這大麻煩解決掉。
“給人了。”陶昕來說得雲淡風輕。
“給人了？”玉墨一驚，一下子攔在陶昕來身前站定，將陶昕來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
陶昕來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口，也不見有內傷或者靈力耗損的表現。最重要的是，她的語氣平淡，不帶一點憎惡傾向，說明她並不是在被逼迫的情況下將《凌雲步》給人的。
想明白這一點，玉墨稍稍定下心來，但立馬又問道：“給的是什麼人？主動向你要的嗎？跟你說過什麼話沒有？”
陶昕來奇怪地看向玉墨，因爲這時候沒有白子蓮在場，所以她多說了幾句。“你怎麼這麼關心這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難道說玉墨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凌雲步》的事情？但如果是這樣的，他爲什麼一開始沒有沒有說，還主動幫她拍下這本《凌雲步》呢？
玉墨將白子蓮說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她。
陶昕來這才明白玉墨這麼急慌慌地詢問她並不是自己脾氣不好，或者是與白子蓮有什麼瓜葛的原因，他那是在爲她擔心，心裡怕她遇上什麼不好的事情罷了。“放心，我並沒有遇上什麼難纏的人或事情，《凌雲步》並非是我在神志不清的時候給出去的，我給的是一位故人，舊友。”
”故人，舊友？”玉墨不相信陶昕來居然還會有什麼故友，特別這個故友他還不知道，還能坦坦蕩蕩地當着她的面問她要《凌雲步》。
這時候，陶昕來對玉墨道：”之前在外面歷練的時候就認識了，曾經救過我的性命。你說的有關《凌雲步》的事情他也知道實情，不過我並沒有問，直接把《凌雲步》就給他了。我們約定明日在梟城的雲中鶴見面，作爲補償，他給我另外一本《定微波》，而且還承諾可以將我們之前爲了支付《凌雲步》而花的靈石退回來。不過，我沒有接受，你的靈石我要隔段時間才能給你了。”陶昕來聳聳肩膀。
玉墨關注的重點不在這裡。“你說明日你們約好了在雲中鶴見面？”
“是啊，”陶昕來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玉墨道：“沒什麼問題，不過，這《凌雲步》是我拍下來的，既然要交換，我也應該在場在對。明白我與你一起去吧。”
這是無所謂的事情，陶昕來隨意地點點頭，想到蕭微寒當時的表情，心中就很平靜。
在蕭微寒直白地問她《凌雲步》的事情的時候，她就意識到凌雲步是個大大的麻煩，它身上一定揹負了沉重很沉重的東西。她不打算淌這趟混水，所以連問也不問就直接把《凌雲步》給了對方，這一來是因爲信任，二來自然是因爲感覺敏銳。
玉墨在心裡想：正好看看陶昕來的故人和舊友到底都是些什麼人？他腦子裡揮之不去的是離開雲中鶴時站在樓上冷冷看他的男人——不，或許對方並不是在看他，他其實看的是陶昕來吧？那麼，是因爲他的回頭打斷了他的視線嗎？陶昕來的舊友會是那個男人嗎？
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泫然淚滴的白子蓮在默默地跟了他們一段路程之後，很不甘心地離去，因爲她確定方纔玉墨讓她“滾”是真的，不是因爲心煩，不是因爲作秀，什麼原因都不是。想她白子蓮居然被人厭惡到這種地步呢……白子蓮想着想着眼眶又紅了。
白子蓮心想：再也沒有一個人像聞人熙那樣縱容着她，愛護着她，給她信任和溫暖，彷彿要把全世界都捧到她懷裡的吧？這個世界，真的是讓人傷透了心呢。熙，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孤單，好無助，真的……好想你……
小白花同學已然忘了她是怎麼動搖了內心，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去尋找聞人熙，現在還在不知所謂地都留在玉墨的身邊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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