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我就聽到耳旁傳來一聲聲低低的笑聲,我一陣沮喪,再看看尤藍,幸好,幸好她沒嘲笑我。
但隨即,尤二姥姥的手就開始抖起來了,她厲聲問道:“這個瓶子是誰的?”
我心咯噔一下,驚恐的看着她僵硬鐵青的臉色,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鬼的精氣最壞了嗎?不可能啊,明明尤藍說唐欽禹的精氣是可以超過她的。
我看向尤藍,就見她開口對尤二姥姥說:“尤二姥姥,這是你的女兒安酒酒的。”
那尤二姥姥的視線一下穿過那水簾看向我,將那名貴的水晶葫蘆毫不憐惜的摔在我的面前,厲聲問道:“這就是你採的精氣?這分明就是的口氣。你是不是什麼也沒有幹,光顧着玩了?”
啊?我忙跑過去撿起我的瓶子,聞了聞,一股子口臭味,媽蛋,我怎麼吐了一瓶子口臭給這尤二姥姥,這不是找死嗎?
我忙對尤二姥姥說:“不是的,我真的採了精氣的,不信你問尤藍,她看着我吸精氣的。”我怔愣的看着尤二姥姥,不是我膽小,而是她的臉色太嚇人了,想來也是,如果有人吐了一瓶子的口臭給你聞,你還認真的去聞,那不是把你當*玩嗎?想想我也要氣得將那個人活埋了。
“尤藍?她說的是實話嗎?”尤二姥姥改問尤藍,我緊張的看着尤藍,就擔心她又起了怨恨,將我貶低得一文不值。卻見那尤藍搖搖頭 ,我心慌起來,對着尤藍說道:“你可不能信口開河啊,我們可是有共患難的交情在。”
她搖搖頭對尤二姥姥說:“她是採過,我估摸着,是她根本不會保留那精氣,一時間被她自己消化了。哈哈哈哈……”說着說着,尤藍就笑了起來,隨後周圍就一陣竊笑。
這些狐狸還真是愛笑,這會兒又來笑我了,我一陣懊惱,但尤藍沒有說謊,我就放心了,也許尤二姥姥會放過我。
但是我想的確實是太天真了。
我看着尤二姥姥,她也看着我,隨即她對我說了一聲:“你去百鬼洞過夜吧,就這樣,大家散了,希望以後你們能勤加學習,守護我狐族。”
我張大了嘴巴看着尤二姥姥,眼睛都紅了,只覺得委屈的很。但是尤二姥姥並不理會我,而是對着那尤藍說:“你帶她去百鬼洞,不到明日午時,不得將她放出來。”
我哆嗦一下,想到那尤藍身上的傷口,那猙獰的模樣,就算是好了,也是一條一條難看的傷口,我忙搖頭對尤二姥姥說:“我真的吸了精氣的,而且是唐欽禹的,你知道他很厲害的,比什麼音樂家,什麼國際巨星,什麼首富都要厲害……”我不甘心的對尤二姥姥說完,就見她一臉驚愕的看着我。
隨後她轉頭問尤藍:“她說的可是真的?”
尤藍點點頭,我心裡才放鬆了一大片,看來我還是有的救啊,看來那唐欽禹的名號還是管用。
尤二姥姥又坐回了那位置,然後嚴肅的問道:“他近來怎麼樣?”
我想了想唐欽禹的樣子點點頭:“挺好的,除了不認識我,個性變了一下,其他的都差不多。”
“那唐自珍……”
說着,尤二姥姥就問起了唐自珍,就是她丈夫,我忙搖頭:“我一見到唐欽禹就被他關在了牢籠中,他在煉丹藥,抓了好多屍體,什麼殭屍啊,腐屍啊,那牢籠都有,我也被抓了進去,差點進了熔爐……”我故意誇大說辭,將我的悲慘遭遇說個清楚,想讓尤二姥姥可憐可憐我讓後就放了我。
沒想到她沒有同情我反而對我說:“就算你採的是唐欽禹的精氣又怎麼樣?但是你錯就錯在沒有將精氣保留下來,尤藍是這裡能力最強的姐姐,你不向她學習,這怪不了我,也怪不得她,這隻能怪你自己。”
怪我咯!
總之,尤二姥姥的意思就是這樣,我看自己獲救的機會渺茫,心裡雖然不甘,難過,但也無可奈何,這苦難的日子,終究是來了。
我被尤藍帶着出了山洞,就看到她帶着我向一處偏僻的地方走,那地方樹林遮天蔽日的,不見陽光,只聽尤藍走在路上對我說:“你也別怪尤二姥姥,她是想磨礪你,百鬼洞雖然會讓你受苦,但效果挺好的,等出來以後,你看到這些一般的鬼就不會再害怕了。如果運氣好,你還能在裡面自己琢磨出一套對付鬼的辦法呢。”
“你會嗎?教教我啊!”我的心情總之是忐忑的,我其實怕鬼的很,以前就算是見了那麼多各種各樣的鬼,到現在仍然怕,就是走在這淒涼的密林中,我也免不了心驚膽顫,腿腳不自覺的發軟。
“現在教你也沒用,你好自爲之吧,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不會吃了你的。”她雖然是好言相說,但我終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腳步漸漸變慢,直到她走到一個洞口,我還站在洞口的下面,擡着頭一臉委屈的看着她。
她對我勾嘴一笑,那聲音穿過山林,飄向我的耳中:“我可不會徇私枉法哦?”說着,她就騰然飛起來,那尾巴一卷,就將我整個身體捲了起來。我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被扔到了洞中,我擡頭看向洞口的時候,只見那裡已經黑黢黢的,我根本看不到亮光了。
嗚嗚,想來是那洞口已經被關上了。
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渾身哆嗦了一下,隨後只聽到身後刮過來一陣陰風,我忙趴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此時,我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安酒酒?安酒酒?”
誰?誰在這裡叫我?我忙從地上爬起來,心裡想着各種方法給自己辟邪,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到的,我竟然想到了那塊玉牌子,靈在學校的時候送給我的玉牌子,我一直帶在身上。
他說有辟邪的作用,雖然我覺得一直沒有什麼用處。但現在我想到的,我能做到的就是將那塊黑玉牌子拿出來,握在手上。
我靠着那黑黢黢的山洞門,不敢往山洞裡面走。
“安酒酒,安酒酒……”一聲接着一聲叫喚聲迴盪在整個洞中,聽着自己的名字,我心裡莫名的發毛,爲什麼是我的名字呢?爲什麼知道我呢?那樹林中的鬼也是冒充尤藍叫我的名字,想到他們最後的下場,我就抱緊了自己,靠着冰冷的山洞,呆呆的看着前面空洞洞的黑洞。
忽而,我只覺得肩膀上有什麼在拍我。
“安酒酒,安酒酒……”
那聲音就在我的耳畔,離得我很近很近,我幾乎能感覺到那冰冷的呼吸,就在我的耳朵後面。我渾身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抖,我的舌頭開始變得僵硬,我的喉嚨開始發疼發癢。
我不敢回答她,不敢和她說話,我怕……
“嗚嗚嗚嗚……嗚嗚嗚……”我止不住開始低低的抽泣,控制不住,我的抽泣聲都變得微微顫抖。
怎麼辦?真的好害怕,我的手掌捏着那塊黑玉,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真是膽小,膽小鬼,膽小鬼……”有童聲在我的面前說着,我的眼珠子開始聚焦,僵硬的轉動着我的眼珠子,就看到一個被削了頭皮,頂着一片駭人肉皮的小男鬼站在我的面前,對着我做各種鬼臉。
看我看着他,他的眼睛一下掉下來,然後接在手上,隨後又拋向空中,那腦袋一下從脖子上斷裂開,只聽一聲咔嚓,那腦袋就離開了脖子,然後飛起來一掠,帶着我僵硬的視線,隨後將那眼珠子接在了眼睛裡。
“膽小鬼姐姐,我厲害嗎?”那小男鬼說完,又開始對我做鬼臉,他的鼻子開始流血,眼睛開始留學,隨後嘩啦一聲,將自己本來就裂開的頭皮往下一拉。
我驚叫一聲,抱着頭埋下頭,就在此時,我的頭髮被一隻手一拉,我忙伸手卻拍開那手,只是入手的,是一隻很小很小的手,自然是面前這個小男鬼無疑,我慌亂的對他叫道:“你放過我吧,我就今天晚上待在這裡,明天一早我就走。我不會打攪你們太久的。”
“膽小鬼姐姐,你真是我見過最膽小的,我們只是想和你玩。快來和我們玩吧,如果不來,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一聲小女孩的聲音從角落裡傳進我的耳朵,迴盪在整個山洞裡,隨後整個山洞都開始一聲聲的用各種奇怪的聲音迴盪着這最後一句話。
“如果不來,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
“如果不來,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
“如果不來,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
……
男聲,女聲,老人的聲音,小嬰兒的聲音……各種各樣的語氣,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語調,隨即我的頭髮被一隻手往上提,就聽到那小男鬼對我兇狠的說道:“還不起來嗎?我提着你起來。”
我伸出手就對着那小男鬼一巴掌打過去,沒想到他的手更加鋒利,我打過去的手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