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我還是硬着頭皮決定對芸姐說真話,因爲在我潛意識裡我就沒曾想過要騙她任何的事情,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儘管,我還不知道自己和芸姐能否還有以後。 我點了點頭,告訴芸姐璞澤說他晚上有事情,可能要晚點過來,說完,我就靜靜的站在那裡等着芸姐的反應。 當時我就像一個等着宣判的犯人一樣,我所面對的,也許是死刑,又或許是赦免,總之,所有的一切都由芸姐來決定。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芸姐再次看向了我,不知道爲什麼,當我接觸到她的視線時,我竟然感到了一絲冰冷,一絲寒入刺骨的冰冷,或許,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吧。 我有些失落的笑了笑,告訴芸姐如果覺得不合適,那今晚的飯就不吃了,我可以送她回去。 其實,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每一個字都彷彿巨石般撞擊着我的心臟,很痛,很難受。 原以爲芸姐會借勢答應下來,誰知我等了一會兒後,她卻問我爲什麼不吃飯了,既然璞澤已經訂了位置,不吃就太浪費了,說完,芸姐也不顧我的反應就大步的朝飯店裡面走去。 我足足的站在門口傻愣了半分鐘,直到一陣寒風襲來,我才從懵懂中反應過來,來不及多想,我立刻追了上去。 這種喜從天降的感覺真的很微妙,那一刻,我真的搞不明白芸姐內心的想法了,不過這也沒關係,我覺
得只要能和她單獨相處,所有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偌大的一間包房裡面,就只坐了我和芸姐兩個人,看着滿滿一桌豐盛的菜餚,我不禁無奈的笑了笑,看來今晚的事情,璞澤是花了大血本的。 服務員放完菜品後就靜靜的站在旁邊,雖然她的服務足夠熱情,但我總覺得多了個人始終怪怪的,看得出來,芸姐也應該和我是同一種感覺,因爲她從坐下來後就一直玩着餐盤裡的筷子,由始至終都沒有看過我一眼。 坐了一會兒後,我小聲問芸姐要不要喝點酒,芸姐想了一下,她說喝點紅酒就是了,得到答覆後,我立刻把身邊的服務員叫了過來。 其實,我本來就對酒不瞭解,更何況是這種高端的玩意兒,我拿着酒單看了半天也沒點出個所以然來,服務員倒是沒什麼情緒,只是在一旁不斷的給我解釋着。 最終,還是芸姐開口點了一瓶解百納,具體什麼牌子的我沒聽清楚,反正是英文,貌似很牛逼的樣子,我想,價格應該也很牛逼。 服務員接單後微笑着退了出去,等房門關上後,那種怪怪的感覺也隨之消失了,不過,取而代之的卻是另外一種氣氛,曖昧中伴着壓抑。 或許是我真的受不了這麼壓抑的場面,猶豫了一下後,我還是主動開了口,我問芸姐這幾天在成都過得怎麼樣,芸姐告訴我挺好的,我問她那邊的東西吃得慣嗎?芸姐回答我說挺好的
,隨後,我又問了些瑣碎的事情,但芸姐始終還是三個字“挺好的”。 如果換做是別人,我特麼早就抓狂了,可是我面對的是芸姐,我沒辦法帶上任何的情緒。 包房再次安靜了下來,我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可是這種壓抑的感覺似乎並沒有得到緩解,這下我真的不知道今晚的飯該怎麼吃下去了,總不可能一直就這樣吧。 就在這個時候,包房的門突然打開了,原來是服務員把酒取了過來,禮貌的給我們滿上後,她又職業性的退到了一邊。 我想了想,還是示意服務員出去算了,服務員聽到後沒說什麼,只是讓我們有什麼需要叫她就行,說完,就輕輕的關上了門。 突然,我覺得包房裡好熱,不知道是我自己的心裡感受還是暖氣打得太足,脫下衣服後,我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芸姐疑惑的看了看我,說“你很熱嗎?”,呵呵,這是她今晚主動對我說的第一句話,那一刻,我真的有種中了彩票的喜悅,好激動。 我呵呵的笑了笑,告訴她是有點熱,說完,我就把酒杯舉了起來,我想借這難得的瞬間把話題延伸出去。 “芸姐,我敬你”我有些感觸的說道。 “敬我什麼?”,芸姐不解的看向我。 是啊,敬她什麼呢?突然,我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曾幾何時,我心裡深藏了千言萬語,時至今日,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