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們就在璞澤家裡吃的飯,他媽媽爲了我們還特地去買了一隻雞,看着滿滿的一桌菜餚,我當時真的有種回到家裡的感覺。 突然,我想到了老爹,不知道他一個人在家裡過得怎麼樣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璞澤妹妹的事情,他媽媽幾乎沒吃什麼東西就早早的離席了,而璞澤也是心情煩悶的只顧喝酒,雖然有時候會和我們說上幾句,但我能看得出來,這頓飯其實他吃得相當難受。 吃到一半的時候,我問璞澤打算怎麼安排他妹妹的事情,璞澤想了想,說他明天會把自己妹妹的屍體從醫院接回來,然後按照當地的習俗將他妹妹風光大葬。 我聽後點了點頭,他的那份心情我是理解的,對於自己的妹妹,璞澤心裡感到很愧疚,他妹妹生前的時候受了太多的苦,璞澤認爲他這個當哥哥的沒有保護好自己的親人,而這一切,他覺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所謂愛屋及烏,不知道爲什麼,在看到璞莉的時候,我就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同樣的,我也希望璞莉能安安心心的上路,所以,對於她的後事,我很希望自己能做點什麼。 和璞澤碰了一下杯,勸慰他不要想這麼多了,另外,我還告訴他璞莉的後事也算上我一份,我想,我們幾個當哥哥的,必須給璞莉的最後一程做得風風光光,體體面面。 璞澤聞言愣了一下,但很快的,他就拒絕了我的要求,他說他的妹妹既然已經走了,就沒有資格再用幫會
裡的錢了。 我笑了笑,告訴他我所拿出來的不是幫會裡的錢,而是我自己的存款,璞澤一聽,更是不肯接受,他說我的錢也來得不容易,怎麼可能用在他妹妹的葬禮上。 我有些不悅,一直以來,我都認爲璞澤是個豪爽仗義的男人,但沒想到他今天居然會如此的矯情。 或許是看出了我心中的不滿,璞澤面露尷尬不知該怎麼說下去了,場面也因此變得沉寂了起來,好在這個時候阿卜杜力說話了,他的一句話直接打破了僵局。 “澤哥,你就領了先生的好意吧,又不是多大的事情,我想,先生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是不會改變主意的”,說完,阿卜杜力轉頭看了看我。 我沒說話,只是靜靜的喝着杯子裡的酒,不得不說,阿卜杜力的適時出現的確緩解了尷尬的氣氛,不僅表明了我的意思,更重要的,是給璞澤下了一個臺階。 最終,璞澤在極度難爲情的情況下答應了我的要求,見他一臉的扭捏,我當時真的好想一酒瓶子砸他頭上。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從不喜歡磨磨唧唧,特別是男人,做什麼事都應該雷厲風行的。 吃完飯,我就把自己的存款卡交給了璞澤,我告訴他卡里還有九萬多,讓他先用了再說,璞澤接過去之後真誠的對我說了聲謝謝。 晚上我和阿卜杜力沒有住在璞澤家裡,倒不是說我嫌棄他家小,而是我覺得本來璞澤的母親爲了自己女兒的事情就已經很操勞了,我們作爲客人,就沒必須繼續
呆在別人家裡增添麻煩。 本來璞澤是想把我們送到酒店的,但被我拒絕了,我讓他自己在家裡多陪陪母親,至於我和阿卜杜力,隨便找個地方睡覺就行。 璞澤一直把我們送到了巷口才回去的,我和阿卜杜力則是隨便找了一家旅社住下了,不是什麼星級酒店,只是一般的賓館而已。 賓館不大,總共就三層樓,在前臺很快辦理了入住手續後,我便和阿卜杜力去了房間。 開始的時候,阿卜杜力還很驚訝,他不知道我爲什麼會住這樣的地方,可能在他的印象中,我再怎麼也得住上五星級的酒店。 看着他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打趣的問他是不是很奇怪我爲什麼會住這種地方,阿卜杜力聞言立刻木訥的點了點頭,看樣子,我真的猜到他心坎上去了。 我笑着拍了拍阿卜杜力的肩膀,告訴他其實住哪裡都無所謂的,所謂的星級酒店,只是人爲標榜出來的噱頭而已,人這一輩子,最主要的就是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要有點成績就沾沾自喜,更不要好高騖遠,當然,也不要過於看低自己,說到底,人活在世上都是平等的,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阿卜杜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說他好像懂一點了,我笑了笑,接着說“阿卜杜力,你也是一樣的,不要老是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你很不錯,真的,至少我陳浩一直把你當兄弟,從來沒有覺得你會比我差“,說到這裡,我重重的拍了拍阿卜杜力的肩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