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老頭說的話,我瞬間便就激靈了,這老頭的意思我能不知道嗎,他這樣子是想讓我們認這個傻不拉幾的大個爲大師兄。
況且是還想要讓我們拜他爲師,我正是想要與旁邊的這女殮妝師來一個同仇敵愾,進行一番的爭鬥,但是卻是沒想到我這還沒有開口說呢。
這女殮妝師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朝着那老頭直接就拜了三拜,我瞬間便就傻眼了,這難道就是還沒開始反抗便就已經踩着泥潭子了?
只聽得這女殮妝師拜完三拜之後我便就聽到了這女殮妝師直接就開口說道:“師傅在上,徒兒蘭雁就在這認你爲師。”
隨後那老頭也是抑制不了自己的笑容了,直接就眯着眼睛嘴角擴大,這老頭幾步上前便就將蘭雁給扶了起來,隨後他嘴裡還一直說着好徒兒好徒兒。
面對這一情況,不論是誰也都得傻了眼,我可是沒想到來這工作,就將這裡的老闆給認作了師傅,但是就這眼見着面前的這蘭雁和那大高個都看着我,我心中一頓,呼了一口氣,便是衝着那老頭說道,“你爲何認我們爲徒兒。”
這其實一直都是我想問的,畢竟在這個世上,誰都不是無緣無故的對別人好,我覺得我可是沒有這麼大的魅力可以讓這老頭給征服了。
我的這幅戒備的神態,竟然沒有讓這老頭緊張,反而是讓這老頭到心情更好了許多,那眉毛都接着往上挑了又挑,但是他卻是不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轉過身子,嘟囔了一句,“這世間哪能追究什麼因,什麼果,若是真的要說出一個理由的話……”
老頭頓了頓,我便就聽到了他說道:“那你就當做是,我正好需要着,你們便就出現了。”老頭說的話,模棱兩可,什麼是他需要的時候,我們就出現了。
這老頭還真的是有心機,我還想要向老頭再問些話,但是卻是被那蘭雁給攔了下來,她摸了摸自己的鴨舌帽,語氣輕蔑衝着我說道:“你想要拜師,你便就利落一點,怎麼能和娘們一樣嘰嘰哇哇的。”
旁邊的那個大高個這個時候也不像平時那般的木吶了他捂着嘴巴,偷偷的在一旁笑着,我看着眼前的這個老頭,仔細的想了想,其實拜與他爲師,也沒有什麼壞處,而對於我來說,在這H市裡非親非故,能有一個師傅照應着也算的上是有了靠山。
想清楚了這全部關節,我竟然得出來了一個結論那便就是,拜這老頭爲師傅的話,好像是對於我來說真的利大於弊,畢竟古話也是曾說過,這有便宜不佔,王八蛋。所以現在給這老頭磕這幾個響頭,拜這老頭爲師傅,好像也沒有什麼了。
這樣一想的我,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對着那老頭拜了一拜,“師傅在上,徒兒張桐對此一拜。”等我站起身子之後,我竟然看到了那老頭的眼睛裡冒出的精光,我以爲是我看錯了,因爲這老頭眼睛裡的精光轉瞬即逝,但是等到以後我明白過來時,卻是已經晚了。
老頭上前便是將我給扶了起來,他轉了身子便就對着那旁邊得傻大個說道,“現在咱們也應該開始了,大慶現在去拿我那些傢伙事來。”
我連忙也想跟着去,畢竟這老頭可是真的是有真的本事的,他的那些個傢伙事肯定也是不同尋常的,所以我便就更想要跟着那傻大個去看看。
結果卻是被那傻大個先行了一步,沒有辦法我便就只能是退了回來,我還沒站定的時候便就聽到了旁邊這蘭雁衝着我翻了個白眼,“這剛剛纔拜了師,就想要去偷學點技藝了,你這算盤倒是打的響。”
我如何不知道這蘭雁其實就是在對我一陣的諷刺,但我卻是不像與她爭執,因爲也就在這說話到這個功夫,那傻大個便就將這老頭的傢伙事拿來了。
一般殮妝師都有着自己的小箱子,裡面盛着的全部都是化妝所用的小工具,而這傻大個提着的這個箱子卻是讓我驚訝了,眼下的這傻大個拿着的竟然是一個暗灰色的大箱子。
我連忙回過頭打量了一下這老頭,看着這老頭樸樸實實的,難道是將自己攢的那些個錢全部買了這些傢伙事了?
老頭看着自己寶貝來了之後,連忙上前過去迎接,看着那傻大個爆出青筋的胳膊,我便就知道,這箱子肯定是不輕的。
但是卻是沒有想到這老頭竟然還有一把力氣,自己能將就一下將這箱子給提溜起來,隨後我便就又聽到了眼前的這傻大個開口說話了,“師傅,這……就提了一箱……”
也不外乎我驚訝,畢竟是這傻大個一般都不願說話的,寧願是自己能夠在後面當一個背景板,也不願意自己能夠出來露一個頭。
不過這傻大個的意思反倒是讓我驚訝了,他的這意思是便就是這老頭的傢伙事可是多的厲害,老頭聽見他說的話,反倒是衝着哪傻大個擺了擺手說道:“就這個,足夠了。”
隨後那老頭也沒有再招呼我們,直接就走進了這大門的裡面,而我們也沒耽擱,畢竟也已經拜師了,這明目張膽可以學習技藝的時候,怎麼能不把握機會。
於是我們幾個也是趕忙跟着走了進去,那老頭這個時候已經將拿來的箱子打開了,裡面的各種刷子和粉撲應有盡有,就像是琳琅滿目到燭光寶石,讓我們都看不過來了。
只見到這老頭直接就從那箱子裡拿出來了一塊之前看到那些殮妝師用到過的類似於香皂的東西,這從一開始我便就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
而那老頭似乎是看出我對他手中的這個東西格外的感興趣,他便就對着我說道:“這個是給屍體軟化一下他們臉部的東西,可以給它叫做屍體洗膏,也可以給它叫做陰間香皂。”
聽見這老頭說的話,我打了一個哆嗦,這陰間香皂聽着倒是滲人的很,老頭向我解釋完之後,直接就將這陰間到香皂給慢慢放到了這水晶棺裡面的女屍的臉上。
而老頭拿出來的這塊香皂算的上是一塊全新的香皂,所以那乳白色的香皂放在女屍的臉上,反倒是更加映襯着那女屍的臉上白皙異常。
老頭心無旁騖,將那香皂給打出來了泡沫隨後便是敷在了這女屍的臉上,畢竟這女屍的皮膚便就被一般的那些腐壞的屍體要好。
所以這老頭打的這泡沫也是不是很綿密,只是將女屍臉上的一些陳舊的物質給擦乾淨之後,便是可以開始上妝了。
老頭拿出來的東西,都是我不曾見到過得,而這次要給這女屍這臉部的打底之後,我便就看到這眼前老頭竟然拿出來了一種類似於女人的那種面霜護膚品。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也不會開口主動去詢問,畢竟這個時候那是一定要履行着少說多做的原則,我看着這老頭從那類似於面霜的小罐子裡面,用一根木棍挖出來了一勺的量,隨後這老頭便就將這手中的東西慢慢的用掌心開始乳化。
隨後我便就看見了這老頭的手中竟然出現了一攤類似於白色液體的東西,隨後老頭便就將這東西一點一點全部都點在了這女屍的臉上。
但是就當我看見這老頭將這女屍臉上的那已經點好的白色液體給慢慢的撫弄全臉的時候,眼下的這水晶棺裡的女屍竟然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看見這女屍泛白的眼珠子,我心裡一緊,那老頭這個時候也是不敢將手中的這白色液體抹在這女屍的臉上,因爲在這一行中可是有着這樣的一個規定了,如果在進行殮妝的過程中,有屍體睜開眼睛,那就代表着眼下這屍體是不滿意給它畫的妝容。
現在就應該立刻的停下,然後馬上將這女屍給火化下葬,要不然這女屍極有可能便就是變成死人睜眼,活死兩參的局面。
旁邊的傻大個也是有些哆嗦了起來,他結結巴巴便是衝着那老頭說道:“師傅,你說,現在我們還……要進行下去嗎?”
這緊張的氣氛一下便就渲染了起來,我們都看向那老頭,就等着他能夠下個決定,而我隱隱約約還看得見這老頭額頭上已經出現的汗珠。
看見眼前的這老頭的模樣,我也是知道這次也是難辦了,可是我們也是隻能是指望着這老頭了,畢竟我們都在這裡,但是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寄望於這老頭。
都能感覺到空氣都凝滯了幾分,隨後我便就聽到了眼前的這老頭艱澀的開口說道:“繼續吧。”聽見這老頭說的話,我瞬間就瞪大了眼睛,我根本沒想到這老頭竟然會做出這個決定。
而那傻大個收到這老頭的指令之後,再次又默不作聲的將這箱子裡面的工具一個又一個的遞給了老頭,老頭擦了擦自己的額頭上的汗珠,隨後便是從那傻大個的手中接過了一個葫蘆似的大粉撲直接就要將那女屍的臉上滴落的白色的粉液給逐步拍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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