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現在並沒有選擇回到警局辦公室,因爲現在的情況如果把這隻女鬼引到他們那裡的話可能他們全部都會遭遇不測,而我現在則是需要去做兩件事情,一就是把這個女鬼引到別的地方,第二就是要把自己身體裡的寒氣逼出去。
可是我最終還是有些忽略了這個女鬼的強大,那個孩子的靈魂只是和女鬼爭奪了沒多長時間便又重新被完全壓制了下去,而我也感覺那道彌深的怨氣正在不斷的逼近我。
“這下有點玩大了。”
心中默默的唸叨了一句,我最後只能是選擇了破釜沉舟,我取出隨身攜帶的那把小刀在自己血液被沾染的位置上狠狠的劃了幾刀,隨後那些被寒氣侵染的部分便被涌出的血液沖刷了起來,雖然血液的流失導致我的身體有些虛脫,可是那股刺骨的寒意也終於是消失了。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身後的走廊處也是傳來了飛奔的腳步聲,隨後我只能是一邊按住傷口一邊躲到了旁邊的屋子裡。
伴隨着腳步聲的逐漸接近,我也是連忙把自己的氣息壓到了最低,同時騰出一隻手快速的在一塊已經染紅的桃木片上寫下了一道符印,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隻女鬼卻並沒有進來,我反而是在外面聽到了些許動物喝水的聲音。
根據聲源的距離我能夠判斷出來這個聲音產生的位置大致也就在我前方兩三米的範圍,可是我剛剛路過的時候那附近並沒有水。
因此我下一刻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隨後我悄悄的把頭側過去了一些,可是下一刻我的鼻腔裡卻突然充滿了一股帶着帶着腐爛氣息的腥味,而一顆還在不斷從嘴角流下血液的頭顱則是正在離我不到5釐米的位置用僅有的一隻眼睛盯着我。
空氣在這一刻似乎凝固了,緊跟着我立刻下意識的把手裡的那枚桃木符片拍在了這隻女鬼的身上,可正當我準備趁勢轉身逃跑的時候,她卻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腿,巨大的力量,直接使得我的面部表情都產生了扭曲。
強頂着這股疼痛,我嘴脣哆嗦着順手抄起了旁邊之前警務人員散落的警棍,現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這東西不管用我也沒辦法了,但還沒等我下手,這是女鬼卻突然把我放開了。
顧不得去思考爲什麼,我連忙拖着已經失去知覺的腿逃開了,而這時候那隻女鬼則是像呆了一樣站在了原地,隨後只見得她所依附的那個孩子的屍體開始出現了點點金色的流光,下一刻,那隻女鬼居然直接被那股流光從孩子的屍體裡分離了出來。
而對於這突然出現不尋常的一幕,看着那個孩子嘴角的血液我也突然是明白了什麼,當即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真以爲我的血是那麼好喝的嗎?”
說實話,今天的事情我還是比較幸運的,因爲鬼魂雖然可以隨意依附於其他肉體,但是這之後卻有一個非常苛刻的前置條件,那就是必須要定期吸收血液以維持自己的身體機能,實際上就和另類的復生差不多。
這隻女鬼則是剛好誤打誤撞的把我的血喝了下去,可是由於我生辰的緣故加上我又從小經常性的接觸驅鬼方面的事情,因此我的血液可以說得上是所有鬼魂的剋星,這纔會導致這是女鬼直接從那個孩子的屍體裡被分離了出來。
他隨後我則是一邊裂着一邊走向了這隻女鬼,由於我血液的剋制作用,這隻女鬼現在已經被打壓到了非常低迷的地步,面對着我的靠近,也只是象徵性的做出了毫無意義的咆哮,之後我走過去把剛剛桃木符片上的符印擦掉了,隨後我又重新寫了一道,之後當我把這門符印靠近這隻女鬼的時候,女鬼就被直接吸了進去。
雖然這隻女鬼根據她所犯下的罪行已經不足以讓我再手下留情了,但是我一想到這件案子並沒有完結,這隻女鬼可能也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所以我才改用了禁錮符籙。
將符籙收好,我並沒有急着回去找歐陽雪她們,因爲現在整個警察局都由於這隻女鬼的緣故產生了很多怨氣和邪氣,因此我必須將陣法完成把這些邪氣全部驅散掉。
但讓我有些蛋疼的是我的腿可能剛剛被捏骨裂了,因此我走路的速度也是受了很大的影響,足足過了將近半個小時我才走到了地圖上面指出的符陣的最後一個地點。
而這個位置正是處於警察局的後院,此時由於怨氣瀰漫的緣故,很多飄蕩的孤魂野鬼都已經吸收了不少這些不好的氣息,因此我纔剛到達後院並差點一不小心受到了一隻孤魂野鬼的進攻。
不過我心裡清楚這並不是他們的主觀意願,所以我只是利用符籙把他們打到了一邊,並沒有真的下狠心驅逐,等到邪氣被我用陣法消除以後這些無辜的靈魂很快就能恢復正常了。
來到陣法所需的最後一個安置符籙的地點,我把一早就拿好的符籙放在了這個位置上,隨後在整個警察局的範圍裡閃起了一層波動,之後在警察局的外圍便形成了一層類似於牢籠狀的禁錮。
不過這個禁錮只有我能看到,因此我也並不擔心被人發現,“萬源本根,天地歸一,源向四野,散!”
在我的一句法訣作用下,原本瀰漫在這周圍的邪氣和怨氣一下子以輻射的形狀似散向了八方,隨後整個警察局也很快恢復了正常,那些之前還在準備攻擊我的孤魂野鬼也在恢復了心智以後快速的逃離了。
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什麼東西都是處於一個恆定存在的狀態,均衡纔是這個世界的定理,所以我只能是把這些邪氣怨氣分配到其他不均勻的地方,這也就是爲什麼剛剛我因爲這隻女鬼吞噬了那個孩子的靈魂而氣憤。
解決完這些以後,整個警察局的燈光也恢復了,之後我便倚靠在了旁邊的小石階上拿出手機,把電話打給了歐陽雪,“能不能來你們警察局的後院接我一趟,我骨裂了……”
“真是奇了怪,看你腿上的傷勢明顯是被一個孩子使勁捏出來的,但是我老頭子活這麼大也從來沒有見到過力氣這麼大的孩子啊……”
在鎮上的診所,老中醫正一臉疑惑的,一邊唸叨着一邊給我查看着腿上的傷勢,隨後他終於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擡頭問我,“你這傷是怎麼弄的?”
和一旁的歐陽雪對視了一眼,我有些尷尬的笑着說道,“昨天去公園看到了一個兒童雕像,我本想合照,然後一個不小心就直接撲上去了,您看看得多長時間能治好?”
老中醫聽到我的回答以後,釋然的點了點頭,隨後他一邊給我開藥一邊說道,“你這個骨裂程度不嚴重,所以按照我的藥方吃一個禮拜就好了,下次可小心點。”
聽着這個老中醫的話我心底裡忍不住鬆了口氣,你沒說實話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我的腿受了損傷那肯定會耽誤這個案子的進程。
拿着藥跟歐陽雪剛剛離開診所,我卻在不遠處看到了正在被人攙扶着向這裡走過來的大隊長,而這個時候一旁的歐陽雪則是小聲說道,“大隊長應該是來找你的。”
大隊長來到我的面前,隨後他有些蒼白的臉龐上擠出了一絲笑容,“昨天的事情謝謝你了,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唐少文,是蓮花鎮公安局公安支隊的大隊長。”
看着唐少文伸出來的手,我隨後伸出了手笑道,“我叫葉晨,職業是專門給屍體畫冥妝的冥妝師。”
聽着我的介紹,唐少文眼中的些許猜測才終於消失了,隨後他又緊跟着說道,“還有就是我過來是想跟你道個歉,之前的事情是我們不瞭解,誤會你了。”
“沒事,公安局的其他警察應該都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一個個都生龍活虎着呢,除了幾個實在是太倒黴的,讓昨天抽風的陸慕給打斷了手腳,不過有一個多月也就能重新回來工作了。”
聽着唐少文語氣中的心有餘悸,我能夠感覺的出來,他們實際上現在已經對這個案子產生了點點的牴觸心理,因爲相較於那些未知的事物,正常人實在是脆弱不堪,昨天晚上公安局發生的事情就是很好的例子。
而看着唐少文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我也大致的猜到了他想要說什麼,隨後我先他一步說道,“這幾天你還是先恢復一下身體吧,而且警察局那邊兒有遇到他的事情,肯定也損傷了不少元氣,這個案子就由我先代替你們調查一下吧,因爲說實話你們明面上的調查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對於我的提議,唐少文很快點頭答應了,不過隨後他又說道,“雖然道理是這麼講,可是全都讓你一個人辦的話還是有些不合適,這樣吧,我讓歐陽雪這幾天協助你調查吧,她對這個案子的瞭解比較多,應該能夠給你提供不少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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