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根生嘴裡搞清楚了大致的情況是怎麼樣的,緊跟着我走上前掀開了劉諾言他父母的棺材蓋,而由於這種棺材並不是很深,因此我也就不需要再把他父母的遺體給搬出來了。
但正當我準備開始着手進行工作的時候,我才發現劉根生和劉諾言居然靠了過來,因此我的動作停在了半空,“你們兩個確認,要看着我工作嗎?有的畫面可能你們兩個的心理估計承受不了。”
“葉先生,你就放心的弄吧,我老頭長這麼大什麼事情沒有見過,而且這還是我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就算是化成灰,我最後不是也得抱回家嗎?”
看着一臉固執的劉根生,我只好將目光轉向了劉諾言,可是我卻發現劉諾言主要是一言不發的盯着他父母的屍體,因此我只能是開始着手進行了第1步工作。
“對不起葉先生,我跟諾言還是出去等你吧,等你什麼時候完事兒了,記得通知我們,這件事情就拜託給你了。”
劉根生,強忍着噁心說完以後,立刻帶着劉諾言快速的從臥室裡離開了,而我看着他們兩個慌張離開的模樣則是笑了笑,說實話我剛剛,只不過是在做一個準備工作罷了,後面比這種情況更加不下飯的事情要多的多。
收回思緒,我把注意力放在了劉諾言他父親的面龐上面,興許是由於死的比較早的緣故,劉諾言的父親,身體的腐爛程度明顯要大一些,因此我只能是先着手處理他。
反而看着他父親臉上被畫得十分粗糙的冥妝,我直接從工具箱裡掏出了一把刮刀,隨後小心翼翼的把他臉上的那些,價格低廉的,化學什麼全部給颳了下去,過了很久之後劉諾言他父親原本的面龐展露在了我的面前。
看着劉諾言他父親有些發青的臉,隨後我剛剛準備去填充他父親額頭上的一處傷口,我卻發現,傷口處的腐肉忽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動了一下。
隨後注意到這一點的我,立刻挑起一根針直直的紮了進去,隨後我竟然挑出來了一隻約莫三釐米左右的蟲子,不過這種成色並不是正常人之類的那種蛆蟲,而是一種,美劇世界上僅僅會存在那麼零落的幾的屍蟲。
反而看到這個蟲子的那一刻,我頓時更加厭惡王亞文以及他手下的那些人了,因爲名妝師檢驗明裝,合不合格的,最重要的一個要因就是看,化完妝的屍體上會不會出現這種蟲子,而看這隻蟲子這麼壯碩的體型那些人明顯是根本沒有做內部的防腐以及其他的殺蟲工作。
不過幸好我提前購買了口罩,還有一些相應的藥物,隨後,我把這隻蟲子用鑷子夾死在了鐵盤上面,之後我從一個褐色的瓶子裡倒出一點白色粉末,放在了劉諾言他父親的額頭上。
之後我又蘸了一點水,點在了這些白色粉末上面,隨後很快白色粉末慢慢的升騰起了點點氣泡,而在這股氣泡的作用下劉諾言,他父親的臉龐出現了,大約三四處,正在不斷蠕動的凸起。
這種白色的粉末是我刻意購買的一種純淨石灰粉末,我之所以把粉末放在他父親的額頭上,就是想要利用石灰遇水會發生反應沸騰產生的溫度把屍體內部的蟲子給引出來。
隨後,我手中的鑷子和長征便在一旁靜悄悄的等待了起來,由於這種蟲子本性就是向熱,因此過了沒幾分鐘三條蟲子便相繼從他父親的傷口上面探出了頭。
抓住這個機會我手中的針直接紮了過去,三隻蟲子直接被我穿成了肉串,隨後,我用鑷子,又慢慢的把這三隻蟲子挨個給拽了出來,但由於很長時間沒有進行過這種工作了,因此,那種比較衝的味道薰得我下意識的乾嘔了一聲。
沒辦法,這個工作就是這樣的,即便是長年累月經常性的做這種工作的冥妝師都不太可能忍受得住這種味道,因爲這種蟲子本身就會散發出非常刺鼻的味道
,配合着屍體的屍臭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忍受。
直接把這三隻蟲子解決掉,我連忙打開窗戶,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過了幾分鐘,我那種噁心的感覺才終於是減退了不少,隨後我重新戴上口罩那回去準備着手進行下一步的處理。
把蟲子全部解決,而剩下的一步就是需要做好屍體的防腐處理了,不過,這個工作,並不是所有的名妝師都會,因爲有一些傳統的名妝師,只是負責給死者化妝,剩下的事情根本不在他們的服務範疇之內。
我轉身從工具裡拿出了一個銀色的罐子,之後又拿出了事先就已經買好了的針棒,隨後我把鹽罐子打開,把裡面的水銀抽到了針棒裡面,之後我一點一點的順着劉諾言他父親的面部,用針尖注入起了水銀。
而我注射水銀的作用其實就是防腐,因爲香蕉由其他防腐的材料來說,水銀會讓死者的遺體顯得更自然一些,並且,還可以使死者的儀容維持原樣很長時間。
但正因爲是這樣,所以水銀必須均勻的分佈在死者的整個面部周圍,而因此光是這個過程,我就足足浪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之前之所以那兩具屍體我沒有使用過水銀,彷彿是因爲他們兩個本身的死亡時間,也沒有那麼長,等他們的家屬把屍體認領回去以後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下葬了。
但是劉諾言的父母卻不行,因爲本身他們屍體在這裡擱置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並且,王亞文之前派來的人給做的冥妝也根本沒有那麼用心,而爲了防止屍體這幾天出現腐敗的情況,我只能是必須先用水銀,解決防腐的問題。
將水銀注射完畢以後我要開始緩慢的融化起了蜂蠟,在風浪達到一個恰到好處的溫度的時候我把貼在劉諾言他父親臉上的蠶絲紙給摘了下來,隨後,我快速的按照輪廓,捏了一張栩栩如生的臉出來。
由於現在我已經有了參照物,因此勾勒面部細節這方面,我所需要的時間倒是減少了不少,大致10分鐘以後,一張完整的臉已經被我勾勒的差不多了,除了還略微有些沒有血色以外就和劉諾言他父親的臉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之所以,我會選擇,用蜂蠟代替,是因爲劉諾言他父親原本的面龐現在已經沒辦法再用粉底,以及其他東西來遮掩了,雖然用不了幾天的時間,屍體原本的狀況就會顯現出來,那到時候,整張臉的狀況可能會顯得更加恐怖。
不過,之所以會出現這些狀況,完全都是因爲王亞文手下的那羣混蛋乾的,哪怕他們給好好的做一下防腐,我也不需要像現在這樣費勁巴拉的重新做一張模具出來。
按照之前給警局那具屍體,勾勒面部的步驟,我又給劉諾言他父親的面部仔細的勾勒了一番,之後我又按照旁邊擺着的照片把他的遺容恢復成了生前的模樣,隨後我轉身來到了劉諾言他母親的棺槨旁邊。
相較於她父親屍體的腐敗程度,她母親的屍體則是要顯得更加乾淨一些,這是所有女性死者的共同特徵,因爲本身都是體制向陰的緣故,所以死後保存的時間要遠遠比男性屍體更長一些。
因此她母親的屍體我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就非常輕鬆的給重新化了個妝,而隨後我起身打開臥室的門對正坐在沙發等待的劉根生和劉諾言說道,“已經完成了,你們進去看看吧,如果覺得可以的話,就直接把棺材封了吧,這段時間儘量不要打開了。”
劉根生和劉諾言聽我這麼一說,他們兩個人快速的進入了臥室,而緊跟着從臥室裡傳出了兩聲悲痛欲絕的哭聲,其中還夾雜着劉根生隱隱的道謝聲,“謝謝,真的是太感謝了!”
對於這種早就習以爲常的感謝我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情緒,而正當我從洗手間洗完手出來的時候,我的目光卻落在了不遠處的角落。
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臥室哭泣的爺孫倆,我走上前悄悄地把臥室的房門關上了,隨後,我擡起左手把無名指按了下去,“制。”
在我的話音落下以後,一道淡淡的黑色影子緩緩的浮現在了我的面前,而這道黑色影子則是很快的凝聚成了一個人形的模樣,只不過,雖然這道影子身上的怨氣比較濃郁,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好像是遭受過重創。
“你膽子倒是蠻大的,我之前我好像記得,我很清楚的警告過你,以後再也不要回到這裡來了對吧?難不成,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說着,我的無名指又稍稍彎了一下,隨後這隻惡鬼痛苦的低吼了一聲,可是即便是這樣,他都沒有絲毫想要離開的意思,因此疑惑之下我也是,把彎曲的無名指恢復了正常,壓力驟減的惡鬼才終於是停止住了痛苦的咆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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