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我扭頭就往冥妝店的方向走去,看着我離開之後,那些打手也消失在了人流當中。
但是雖然回來了,可是我心中卻仍然在忍不住擔心歐陽雪和曹玉,而看着我發出去的短信變成了歎號,情急之下我直接奔出了店門,但正當我準備鎖門去找歐陽晨讓他幫我找歐陽雪的時候,我卻發現今天的天好像暗得特別快。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不是下雨的天氣,可是我在離開店以後才發現外面給我一種格外壓抑的感覺,“或許可能是突然變天吧,誰知道這夏天的鬼天氣會怎麼變化。”
心中想着,我回到店裡拿了把雨傘,但就在我準備出去的時候,中午跟我見過的那個年輕人突然出現在了不遠處。
看着在不遠處盯着我的這個年輕人,我眯了眯眼睛以後走了回去,並且我又順手把店門給打開了,而之後那個年輕人則是跟着我走了進來。
在這個年輕人進來的時候,我特意的留意了一下他的腳下,我有些驚訝的發現我所設置的保護陣法貌似對於這個年輕人身體裡的東西根本不管用,而正當我把目光收回去的時候,那個年輕人,從喉嚨裡發出了一道十分乾澀的聲音,“之前我已經讓我的傳信人告訴你我想找你幹什麼了吧?我想要找你幫個忙。”
看着這個年輕人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我前面的沙發上,我倒了一杯水以後把黃符點燃放了進去,之後我把茶杯送到了他的面前,“我這裡是冥妝店,只負責給死人化妝,關於鬼魂的事情,我想我可能幫不了你。”
但是當我的話傳出以後,我能夠明顯感覺到整個屋子裡的溫度驟然升高了不少,隨後這個年輕人端着茶杯,目光直直的盯着我說道,“看樣子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之前找的那些人都是廢物,他們該死,騙人騙鬼的行當做了這麼久他們也不配活着。”
聽到這個年輕人這樣一說,我才終於是回想起了今天早上播報的那些新聞,隨後我盯着眼前的年輕人說道,“原來那些人是你殺的。”
“對,”年輕人把已經徹底沸騰的茶一飲而下,隨後他頗爲血腥的說道,“我找他們幫忙,幫不了我,留着他們還有什麼用?你也一樣,你要是幫不了我,你也得跟他們是一個下場。”
沒有理會這個年輕人的威脅,我看着有些發焦的沙發皺了皺眉頭,“那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我幫了你,你能給我什麼報酬?”
而就是這個最簡單的問題則是直接把這個年輕人問住了,不過緊跟着,他瞪大着眼睛笑容誇張的看着我說道,“你居然跟我談條件?我給你的報酬就是隻要是你幫了我,我就可以不殺你,這個交易算是比較合理吧?”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心中忍不住暗自笑了起來,這個交易豈止是合理,對我來說簡直是再“公平”不過了,因而當下我把第2杯茶送到了他的面前後說道,“第一杯茶迎客,第二杯茶送客,喝完這杯茶你就可以走了。”
“嘭!”
剛剛沏好的茶,伴隨着茶杯的碎片潑灑了一遍,而那個年輕人則是直接站起來來到了我的面前,“剛剛我也說了,你不同意,我就殺了你,你確定要不幫我的忙嗎?”
看着這個年輕人,這個時候了還在跟我講條件,我也是緩緩的站了起來,隨後聞着他身上的那股燒焦的味道皺着眉頭說道,“你要是想殺我的話早就動手了,不動手的原因就是因爲你怕殺了我以後找不到下一個能幫你的人,不過有一個問題,你真的覺得你能夠對付得了我嗎?”
“找死!”
年輕人憤怒的咆哮了一聲,但正當他的雙手剛剛抓到我胳膊上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僵住了,下一刻他痛苦的蹲在了地上,“你這個混蛋給我喝了什麼東西?”
“你還真以爲我的茶那麼好喝啊?”
笑吟吟的蹲了下來,我把桌子上的一張黃符拿了過來,“興許可能你剛剛覺得我給你使用的是專門跟你們交流的黃符,這種黃符接觸過的東西你們可以直接使用,這一點我不否定,剛剛我給裡面放的那張黃符的確是有這個功能,可是你好像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黃符上面的符印是用什麼東西寫出來的,粗鹽配上雞血硃砂聽說過嗎?”
聽我這麼一說,年輕人都是一臉暴怒的想要衝過來,可是那種極大的痛苦卻讓他根本抽不出力氣來,隨後我站起身說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就是趕緊離開這個年輕人的身體,這樣你的痛苦就會減輕,要不然的話你就和這個年輕人一起受這種痛苦,不過他是人,最後頂多是拉拉肚子去個醫院,你我就擔保證了。”
說完以後我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悠閒的喝起了茶,而那個跪在地上的年輕人則是苦苦的支撐了幾分鐘以後,才突然整個人的渾身癱軟都倒了下去。
見到正主終於捨得出來了,我也是把茶水放到了一邊,隨後我站起身仰頭目光直直的盯着半空中那個燒的焦黑的惡鬼,而這時痛苦緩解了很多的惡鬼也是一臉怨恨的盯着我,不過很明顯,已經受傷的它很忌憚在店裡跟我動手。
我們兩個對視了半晌,這隻惡鬼終於是頂不住陣法的壓力氣勢軟了下來,隨後他開口說道,“我的確是殺不了你,你不要以爲光憑藉這些陣法就能夠把我怎麼樣!”
對於他的話,我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因爲事實的確是如此,而隨後他則是繼續說道,“但是,我給你三天時間,你要幫我找出來二十年前殺害我的兇手,不然的話雲城市有一個捉鬼大師我就殺一個!”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中頓時一緊,隨後我心念一動一道戮鬼法印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兩者頃刻接觸,雖然法印接觸到他的身體爆炸了,但是這隻惡鬼卻並沒有像我預料中的那樣被我打成重傷,在爆炸消散以後,氣息有些萎靡的惡鬼重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下一秒他已經強行衝破我店門口的封印離開了,並且留下了一句在店裡不斷迴盪的話語,“三天時間,你需要幫我找到一個叫做劉江的人,如果三天之後你做不到,到時候你就看新聞吧!”
望着門口的位置思考了一會兒,我轉過身把地上那個昏迷的年輕人給扶了起來,見到他的口腔燙傷不輕,我隨後直接撥打了120把這個年輕人接走了。
把年輕人送走以後,我重新坐回了沙發上,看着我旁邊被燙的有些扭曲的沙發皮,我可以初步斷定這隻惡鬼應該是被燒死的,不然的話,也不可能生生的硬扛了我一記法印沒有什麼事情。
不過眼下我卻犯了愁,因爲這個惡鬼,給我簡簡單單的就扔下了這麼兩個簡陋的信息,但是我想要幫他這個忙可能也沒有什麼辦法,因爲雲城市怎麼着也是擁有上千萬的人口,叫劉江的人怎麼着也得有個十幾萬左右,我難不成要把這些人都給這隻惡鬼給找到嗎?
並且這還不是最主要的,這個惡鬼居然還厚顏無恥給我設置了時間限制,雖然那些坑蒙拐騙的各位大師跟我的確是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畢竟也是一條人命,我自然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人死在惡鬼的手裡。
“可是我tmd該去哪兒找啊?你讓我一個人生地不熟的鄉巴佬上大街上人口普查不成?”
正當我有些頭疼的時候,我的目光忽然瞥到了旁邊擺放着的報紙,隨後我趕緊把電話打給了唐蘭,而在我的不斷期盼中唐蘭也終於是接了電話,“怎麼了?”
“那個,你們報社成立的時間有20年了吧?”
“那還用說,我們報社可是從60年代開始跟雲城市一起發展起來的,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20年前的新聞,有沒有一起類似於火災的案件和一個叫劉江的人有關的。”
唐蘭聽到我的話以後,在電話那頭沉吟了一下,“能查是能查到,不過就算是查到了,估計都也是物是人非了,難不成你又遇到了……”
反正唐蘭也知道了這些事情,我對她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對,有一隻鬼突然找上我了,他讓我在三天之內幫他找到一個叫劉江的人,不然他就會開始殺雲城市裡的捉鬼大師,前幾天的新聞我想你應該知道,有很多所謂的捉鬼大師被嚇瘋了,要麼就是出了意外。”
聽我這麼一說以後唐蘭也就不再多廢話了,隨後她立刻十分簡潔的說道,“我馬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以後就回去了,今天晚上我坐連夜的飛機過去了,估計明天早上我就能把20年前的那些報道全部給你找出來了。”
“嗯,那謝謝你了,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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