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倒在地上‘姿勢優美’的苗曉建,再看着臥室中的情景,此刻我雖然還沒有將其全都看清楚,但是那入目的景象已經徹底的將我給震驚了……
那是一個紅色的房間,整個房中的所有東西都是紅色的,其實紅色的東西不可怕,即使是所有的東西都是紅色的也不可怕,畢竟有些人有些特殊的愛好就是喜歡紅色。
而我之所以被紅色的房間所震驚,那是因爲這紅色不是本色,是後期塗抹上去的,而塗抹的紅色不是顏料,而是血,人的鮮血!
血色房間的恐怖之處不單單這一點,還有最最恐怖,讓人看着都毛骨悚然的景象,那就是在臥室的牀邊跪着一個血人,這個人已經徹底的面目全非了。
我說的這個面目全非不是說因爲天氣炎熱爲腐爛的面目全非,而是這個人的混身上下的血肉都被利器給割了下來,而割下來的肉,則是被整整齊齊的碼放在牀上……
看到這裡,我的腦袋瓜子頓時就‘嗡’了一聲,而這個時候我捂着鼻子上的溼毛巾好像不管事了,那股惡臭直接就吸入了我的鼻中。
惡臭入鼻,這下我的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隔着毛巾我就給吐了一口,那‘酸爽’的感覺,再加上無敵的惡臭,那真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你能不能行了?”
當我這一口吐出來之後,我趕緊將毛巾扯了下來,而紫菱則一臉厭惡之色的瞪着我說道:“你好歹也是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連這點小刺激也承受不了?真是太丟人了?”
“丟人。”
我強忍着再次嘔吐的感覺,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爲所有人都像你呀?我告訴哥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我和外面那貨一比,不知道比他強多少倍呢。”
“你可真會比。”
紫菱白了我一眼,非常不屑的說道:“你怎麼不和於開闊比?你看看人家,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且還在仔細的觀察。”
於開闊一聽紫菱的話,立刻擡頭看向我,微微一笑道:“小蕭沒有被眼前的一切給嚇暈過去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嘔吐那是正常現象,畢竟這種場面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了得。”
“他是一般人嗎?”
紫菱瞅了於開闊一眼:“本大師告訴你,這小子別看是個小打工的,其實他經歷的事情要是告訴你了,估計能嚇死你。”
“真的假的?”
於開闊一臉不信之色的看了看紫菱,然後又看向我:“老弟,你都經歷什麼了?給老哥我說說唄?”
“哥,你真是個哥。”
我直接翻了一個白眼道:“你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情況了,你還有心思八卦那些破事,還有你別聽紫菱大師胡說八道,她嘴裡有時候說的事那是一點都不靠譜。”
於開闊一聽我這樣詆譭紫菱,臉色立刻就陰沉下來了,很是嚴肅的看着我教育道:“老弟,你怎麼能夠這樣說紫菱大師?她的本事我相信你應該最清楚,以後千萬不要這樣說了,知道嗎?”
我:“……”
“紫菱大師。”
吳坤的聲音從客廳傳來:“臥室裡有什麼,你們怎麼還不出來?”
我一聽吳坤的話,立刻看向紫菱:“這貨進不來?”
“嗯。”
紫菱點了
點頭:“這個房中有符文法咒,專門剋制冤魂惡鬼,所以他進不來。”隨即用手一指那個面目全非的血人說道:“知道這個悲催的貨是誰嗎?”
一聽這話,我頓時翻了一個白眼,紫菱問出這樣的問題,那簡直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我撇嘴哼了一聲道:“傻子都知道這貨是吳坤。”
“果然是傻子。”
紫菱狡黠一笑:“一下子就猜到了。”
“你……”
我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於開闊突然拍了我一下,頓時把我嚇了一跳,不等我發火,他就激動無比的說道:“小蕭,你有沒有發現,這裡和吳美麗的案發現場如出一轍?”
於開闊的話一出口,我立刻就想到了楊亮和我說的話……
“吳美麗是在反鎖的臥室裡被人一刀刀割掉皮肉,最後流血而死的,當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鮮血染紅了整個房間,那個場面簡直猶如煉獄一般,也不知道是什麼變態的玩意兒殺了她,那割下來的肉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房中,最爲詭異的是,吳美麗死了之後的姿勢很特別,她是跪着死的,而且面朝西南!”
當我想起這段話之後,立刻就比對起來,待得比對我完之後,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媽蛋的,怪不得我來到這裡看着面前的一切感覺有點眼熟,但是卻沒有想起來在那見過,原來這裡發生的一切居然和吳美麗的完全一致,沒有絲毫偏差。
“我了個乖乖。”
我嚥了咽口水,有些驚喜的看向於開闊:“於哥,從這案發現場的手法看,這貨絕對和吳美麗是同一人所爲,這TM的還給個意外的驚喜,破了這裡的案子,那就相當於把吳美麗的也給破了。”
於開闊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離十,這裡的手法和吳美麗的簡直是一模一樣,怪不得我們之前查不出任何結果,弄了半年是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說着看向紫菱:“紫菱大師,接下來就靠你了。”
“放心。”紫菱淡淡一笑道:“本大師會盡力的。”說完之後,我們三個就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待得我們出來之後,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那就是越靠近臥室那惡臭之味就越濃,一旦退到客廳靠近門口的位置就一點臭味都沒有了。
雖然正常情況下距離腐肉越近就越臭,越遠氣味就越小,但是這個房間根本就沒有那麼大,一具屍體足夠將整個房間甚至整個走廊都薰臭,可是偏偏當我們退到門口的時候就什麼都聞不到了。
這讓我非常的疑惑,於是就詢問紫菱這是怎麼回事?
“真是個大傻子。”
紫菱壞壞一笑道:“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居然還問,之前本姑娘就和你說過,你現在已經算是踏入玄門中的人了,不要再用以前的思維方式考慮問題,這個房間之中被惡毒之人佈下了陣法,阻擋點腐臭之氣太簡單不過了。”
“哦,原來是這樣呀。”
我點了點頭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樣,然後問她:“接下你是不是要破陣?需要我幹什麼嗎?如果不需要的話,我就先出去了,臥室的味我是真受不了。”
“出去?”紫菱直接白了我一眼道:“你做夢呢?”說着看向於開闊吩咐道:“你去把那個貨弄到外面去,免得一會醒了過來雞貓子喊叫的再壞了大事。”
“好。
”
於開闊應了一聲之後就將苗曉建那個貨給扛到了門外,結果剛一將他放在地上,這貨就醒了過來,嗷嘮一嗓子就叫了出來。
這一叫不要緊,頓時把毫無心理準備的於開闊給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的就是一拳打了出去,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苗曉建的面門之上,結果這個悲催的貨剛醒就又昏死了過去,並且擺出一個非常‘優美’的姿勢……
我聽着慘叫聲往門外看了一眼,頓時就無語加鄙視了,這個悲催的還真不是一般悲催……
不過短暫的鄙視之後,其實我還挺羨慕苗曉建的,因爲暈了之後就什麼也不用管了,想想都覺得美滋滋呀!
現在的我總算明白了《功夫》裡阿鬼臨死時說的那句經典臺詞‘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此刻一對比立刻就體現出來了。
紫菱看着我那不爽的眼神,立刻笑道:“怎麼,你也想暈倒是吧?”
我非常肯定點頭道:“對,暈倒之後就不用操心了。”
“別做夢了。”
紫菱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說道:“暈倒那是懦弱的表現,堂堂七尺男兒,而且還是擁有着特殊體質的人,你居然想要暈倒來逃避,真是太丟……”
我看着紫菱那鄙夷的眼神,直接打斷她的話,催促道:“別廢話了,趕緊動手吧,不知道情況危急嗎?”
紫菱再次用鄙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擡頭看向飄在一邊的吳坤:“現在本大師要破陣,但是破陣非常的複雜,我需要推算一下,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嗯。”
吳坤點頭應了一聲開口道:“我是一九九二年五月四日午時。”
“好。”
紫菱聽完之後,立刻微閉雙眼開始推算起來,這推算之術可以說那是相當的費腦子和費時間,她這一番推算足足用了十分鐘。
當她推算完睜開雙眼以後,我能看出紫菱的眼中居然露出驚訝之色,特別是她看向吳坤的時候,更是露出難以置信表情。
我一看紫菱如此神情就知道出事了,開口詢問道:“怎麼了?遇到難題了?”
紫菱輕輕點了點頭:“剛纔我爲吳坤推算了一番,發現這貨居然是八字全陽。”
“八字全陽?”我一臉不解之色的問道:“什麼意思?”
“這個說起來非常的複雜。”
紫菱用看白癡一般的眼神看着我說道:“即使本大師一點點和你說,估計你也聽不懂,你只需記住一點,那就是這貨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純陽男就行了。”
“八字全陽的純陽男有什麼特殊的嘛?”
“當然。”
紫菱眼一瞪:“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四柱裡出現一個‘陽’最多,出現兩個‘陽’者少見,而出現三個陽者,幾乎逢一個甲子六十年也難得一遇,一個人八字裡陽字越多,據《命術》之中所說,此人的命也就越大。”
“命大?”
我一聽這話,頓時看向吳坤,撇了撇嘴道:“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命大之人?才二十來歲就嗝屁着涼了,而且死的還那麼的慘。”
“奇怪就奇怪到這。”紫菱秀眉微微一皺道:“八字全陽者都是命大之人,出現他這種情況太過於不正常了,他的死絕非眼前看到的那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