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汝說,我是來告訴你,現在就離開這裡。
我說,爲什麼?
寧汝說,你上了寧家的緝妖榜,現在有人已經知道你的下落了。我詫異了眼寧汝,寧汝很快說,不是我說,我都知道你的下落,那就可以明確,不止一個人知道你的此時所在地方。
我說,就算如此,這裡可是醫院,他們敢對我下手嗎?
寧汝說,不要太天真了,畢竟修道人手段可不是普通人能應付的。想想也真的是這麼回事。
我看着寧汝,寧汝的容顏還是沒有變,她還是那麼美。你現在跟我走還得及。我說,我要自己走。
寧汝怔住了幾秒,隨後說,你想好了嗎?
我嗯了聲說好了。
我話落後,寧汝就朝着外面走去,到門口的位置說,那你自己快點,你自己有十分鐘的時間。我說明白了,寧汝在我視線內消失,我本來想用手機給韓小光打一個電話的。
可是發現手機根本不在身邊,不得已,我下牀,雖然不敢肯定寧汝是不是騙我,但離開這裡應該也沒有什麼錯。
我朝着下面走去,身體還有些虛,出了醫院的門,想着攔下一輛車離開這裡,卻發現自己沒錢,身上什麼都沒有,我只好選擇了一個方向,憑藉感覺走下去,媽的,也只能賭一把。
走到了一家小超市,進去看了眼時間,時間顯示在十二點。
外面開始變的陰冷起來,服務員問我要買什麼嗎?我說不要,謝謝。來到了門口,憑藉着記憶,開始朝着家裡走去。
韓小光這個點應該在家吧,這裡裡我們租住的房子也不是太遠,走路的話,大概四五十分鐘,走着,走着,我開始小跑起來,馬路上已經沒什麼人。
車子也很少了。
深夜的城市,給人的感覺更是讓人恐慌。跑累,我就放慢了腳步。
就在這時候,前面出現了火光,有人在馬路上燒死人錢,頓時我就變的警惕了一些。我繞遠走,可走了幾步,發現前面又有人在燒死人錢,這是鬼節要到了嗎?不會,鬼節早就過了。
所以大晚上在馬路上燒死人錢很不正常,要知道我此時走的這條道路,根本就沒有住宅區。
孃的,這些人該不會是來對付我的吧。
我加快步子,可是前面還有人燒死人錢,一連碰到了七個。如果一個是偶然,那麼連續出現七個,肯定不是偶然,這裡面肯定藏着幺蛾子。我朝着追後一個燒死人錢的人走去。
我說,你在幹什麼?喊了一聲,沒有迴應,我走近後,又喊了一聲,還是沒有迴應,於是我伸手拍下他的肩膀,冷不丁的他轉過腦袋來看我一眼,我怔住了幾秒。
他雙目無神,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不過我可以確定他是活人,他盯着我看着,我也盯着他看着。我說,你在幹嗎?
他嘴角忽然扯出了一個笑來,這個笑簡直就是怪異到不行,原本僵硬的面孔忽然出現了一個笑,這種感
覺,讓人毛骨悚然。他也不說話,單單一個表情,就讓我感覺到了恐懼,我趕緊鬆手,朝着前面走去。
可走了大概一百步的樣子,我看到了一面黃色的布塊,布塊很大,一看就是用來對付妖邪的。在黃色布塊前面還放着一張桌子,姥姥的,這是用對付妖邪的辦法對付我。
明顯就是我把我當成了妖邪,姥姥的。
我穿着病號服,看了一眼後,轉身往回走,退路卻被人堵死了,媽的,今天走不掉了。
我只好說,你們幹什麼?
站在桌子前的人說,斬妖除魔。我說不是。他說,你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我說,不是我說了算,難道是你說了算。我話落後,一把灰塵就朝着我灑來。
我看清楚了灰塵是石灰粉。
石灰粉也是有驅鬼的作用,但是對正常的普通人同樣會造成傷害。我繼續說,你們信不信我報警。
報警也沒有用,我會讓你在警察面前顯露原型的。
也真是見鬼了,我開始朝着馬路上跑去,可是還沒跑幾步,就像是觸碰到了什麼,直接摔倒在地,我直接罵了一聲,身後的幾人圍攏着我就過來,我是身上沒有手機,要是我有手機的話,我早就報警了。
我掙扎着,可是卻被他們死死的壓着的。
我見掙脫不了,就開始喊道救命,可過往的車輛沒有一個理會我的。
媽的老子要不是妖邪你們怎麼辦?我喊道。
他說,你不是的話,我自然會放了你的。徒弟們,壓好他。之前燒死人錢的七個人都是他徒弟,這老傢伙,我說道,寧家到底給你們什麼好處啊!我也可以給你啊!
他呸了一聲,說,少要侮辱我,我們斬妖除魔爲己任,豈會和你同流合污。
我忍不住呸了一聲,說道,你少要在這裡裝。
話落後,他一隻手朝着我的扣捂來,一股淡淡的臭味傳來,我很快的暈死過去,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鐵鏈綁在一顆樹上,這地方也比較偏僻。
我迷迷糊糊的睜眼,發現身上貼滿了符紙。
媽的,搞什麼鬼。此時這裡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我喊了一聲,但沒人迴應,雖然沒受什麼皮外傷,但我此時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提不上精神起來。
喊了一兩聲,都有氣無力。
眼前燃燒着一堆篝火,不時的有幾隻烏鴉飛過。烏鴉之所以被認爲不吉祥,一點是因爲它吃腐肉,一點就是因爲它的聲音實在很難聽,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想逃脫鐵鏈的束縛,可是發現根本就不現實,鐵鏈困的很緊。
媽的,人呢?我喊着,老子身上都是符紙,但還是一點事情都沒有,我用盡最大的力氣喊着,終於,我聽見了腳步聲,他說道,你瞎喊什麼,找死嗎?
我說道,找你妹,趕緊把我放了,說不定我還可以原諒你們。
此時我身前站着的
一個年輕人,看年紀和我差不多大,他看着我說,原諒?嘿嘿,你都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嗎?
我說,我是妖嗎?是鬼嗎?你們憑什麼對我動手?
他反駁我說,你不是嗎?
媽的,你們貼滿了我一身符紙,我有事情嗎?這還不足以說明我不是嗎?他說不夠,等我師傅回來,你就知道了。我忽然有點害怕,不知道寧家給了什麼好處,這些人費這麼大力氣對我下手。
我說,你師父什麼時候回來?
你急什麼?該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了。一陣冷風吹來,我額頭上已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面色也變的蒼白起來,我本來想伸手擦汗珠子的,可是連手都擡不起來。
時間分秒的過着,他嘿嘿的笑着,等下你就知道了。
我感覺心頭髮冷,等了半小時後,林子外面走來了幾個人,他問說,師傅呢?還在後面估計要半小時,咱們先烤點東西吃吧,我弄來了一隻雞。他說好。
很快他們就架火烤雞,一陣香味飄來,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此時聞着香味就覺得餓得不行,我開口說,能給我吃點嗎?我就算是妖邪,你們也不能讓餓死吧。
幾人看了我一眼,說,也是。
起身就扯了一塊雞胸肉給我,我吃的滿口流油,味道還不錯。餵我吃雞肉的人說,這算是你的最後一頓了。
媽的,最後一頓就最後一頓吧,我聽着特麼的覺得悲涼啊!
半小時很快過去,一個老頭朝着我走來,手中端着一個碗,碗裡放着血,老頭說,吳遙是吧。我嗯了聲說,你想怎麼樣?
他冷哼一聲,說想怎麼樣?你隱藏的還真挺深,對你試了好幾種辦法,你都不顯形,挺厲害的啊!我特麼的根本就不是妖邪,你就算是在使用一百種辦法,我還是沒有辦法顯形啊!
我雖然這樣想,可是這老頭卻不這樣想,老頭把碗遞給旁邊的徒弟。對我說,你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妖物隱藏的很深,很深,他們本身就是人形,不過又和正常人不一樣。
我們稱之爲人怪!
他說話的語氣開始變的陰森起來,還咬着氣息。他目光更是可怖。
我忽然覺得有幾分心虛,我說,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沒懂。他冷哼一聲,說等下你就懂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了心頭,姥姥的,這老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老頭轉身對徒弟說,你們沒長眼是嗎?沒看見師傅來了嗎?趕緊給我弄點好吃的。
徒弟們應聲。很快的又烤了一隻雞,那傢伙的眼神真的可怕,我有些想離開這裡,但卻掙脫不了,他吃了東西后,對端着那碗血的徒弟說道,把血給他灌下去。
徒弟說,全部嗎?
當然是全部。徒弟很快動手,我搖頭晃腦閃避着,最後又上來了幾個人,把我給按住了。接着一碗血就被他們強灌進去了。
老頭朝着我走來,陰狠的說道,真是便宜你了,讓你喝了這麼好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