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燒烤後,林雨帶着滿腹沉重回家,而劉芒的心情也不太好。
很沉!
這個案子要破,可不容易。劉芒心裡有數,這案子破起來非常困難,就算有林雨幫忙,也不見得能在短時間內找到重要線索。
回到民間小偵探,劉芒發現小逗比還沒走,依然在看他從石氏集團弄回來的監控視頻。
他拷貝的監控視頻量非常大,非一天能看完,連續看都要看好幾天,纔有可能看完。
“大哥,你吃燒烤回來了?”
劉芒一回來,小逗比就聞到了他身上的燒烤味,小逗比頓時感覺到飢腸轆轆,“我肚子餓,今晚就不看了吧!我先回去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劉芒想了想,也覺得小逗比這些日子不簡單:“對了,我後天就要去省外了,我走後這些日子,你記得繼續查下去。”
“去省外?大哥,你找到張浩軒的地址了?”
剛準備穿上外套,往外走的小逗比,聽到這話頓時吃驚轉身過來。
纔多久的功夫,劉芒就找到張浩軒的地址了。
“嗯!”劉芒點了點頭,說道:“我讓林雨幫忙查的,我現在在石氏集團上班,明天要去打個呈批件,掩飾一下外出的原因,不然無緣無故消失一段時間,肯定會有很多人質疑的。”
作爲一個部門的領導,劉芒剛上任不足三天就消失不見,而且還是一段時間,沒有正當理由,就算背後的靠山是石詩妮,她也沒辦法徹底把這件事給遮下來。
“哦!那你去吧!你交代給我的事情,我會繼續查下去的。”小逗比心想,就算劉芒不在,他一樣要幹活。
就好比現在,劉芒在不在民間小偵探內,他依然要看監控視頻。
劉芒是他老闆,付錢給他了,他若是做不好,劉芒肯定會開掉他。
如果做好了,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偶爾偷懶,劉芒也不會說什麼。
“哦!我想了一件事。”
說起這個,劉芒頓時想起了剛纔跟林雨商量分析的事情:“你查歸查,但是要低調行事,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就目前而言,兇手還不知道有人在追查此事,如果你太張揚了,一旦被兇手察覺到,後果如何你應該能推測到。”
如果兇手知道,有人在查丁老這案子,只要不是傻子都會躲起來。
之前劉芒是讓小逗比放開去查,可經過跟林雨一分析,他覺得不能太過張揚,不然到最後啥都查不到。
“大哥,你覺得真有兇手?”小逗比眉頭一皺的看着劉芒。
雖然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整理線索,收集證據,可其實……一直沒有找到有兇手的痕跡,更加不要說,到底有沒有兇手了。
可聽劉芒這樣一說,兇手是肯定存在的,只是隱藏在暗處罷了。
“嗯!林雨已經安排人去查了,不過你該查的,還是要查。”劉芒低沉道。
“好!大哥,我知道了。”小逗比點了點頭,轉身邊走邊掏香菸抽。
躺在沙發上,劉芒在回想着跟林雨探討的案情,他心中在推測,兇手到底是誰,爲何要謀殺丁老。
而且還是費盡心思殺死一個,將死之人。
這裡面,不可能是仇殺。
只可能是牽扯到了利益糾紛。
仇殺沒必要,丁老已經是快死之人,住在敬老院內,雖然沒有惡疾纏身,可也是靠着醫學來吊住最後一口氣。
這種情況下,說不定那天就會一命嗚呼,誰會冒着殺人這個罪名,去把一個隨時會死的老人給殺了。
還廢了那麼大的周折,這不是瞎折騰嗎!
只要腦子不傻,誰都不會幹這種愚蠢的事情。
可能把安眠藥放入杯子裡面,避開了多少的監控,也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幹的,定然是個高智商犯罪份子,才擁有的實力。
“利益,到底是什麼利益呢!”
劉芒相信的推測,丁老的死,絕非意外,一定是因爲利益的原因,才別人謀殺的,就算死的再想意外,也不可能是意外。
“看來,只有找到張浩軒,纔有可能找到答案了。”劉芒低沉道。
靠在沙發上,劉芒獨自一人在抽菸,分析案情,思考線索這種事情,相當的燒腦,有時候劉芒真不想去思忖這些。
太傷腦了。
這一夜,劉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一覺醒來後,才發現自己昨晚連澡都沒有洗,就躺在沙發上睡過去了。
醒來後劉芒颳了鬍子,洗了個澡纔出門去上班。
臥底也是上班。
竟然是上班,就應該有個上班的樣子,不能被人看出端倪,推斷出兇手可能的智商可能極高後,劉芒就知道,自己不能再囂張了。
必須低調再低調。
也不知道是誰泄漏了風聲,劉芒剛邁入石氏集團的一樓大廳,就聽了一陣閒言碎語,而且四周正在陸續上班的同事,看他的眼光都不一樣了。
帶着一絲幸災樂禍與同情的眼神,讓劉芒感到很怪異,莫不是昨晚又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還是關於他的。
不然不會露出這種眼神。
劉芒在社會上混了那麼多年,察言觀色的能力非一般人可以媲美,故此一眼就看出,今天石氏集團的氣氛有些古怪。
肯定是某人在暗地裡整他。
雖然猜到有事情發生,可劉芒還是笑着走到攝影部辦公室內,徐湘雲看到劉芒來了後,就面色緊張來到他面前說道:“劉總監,又整出幺蛾子來了。”
聽到徐湘雲這樣說,劉芒一點也不着急,淡定的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靠着椅子看向徐湘雲,淡定無比的說道:“你說吧,什麼事情,不要着急!我劉芒什麼場面沒見過,勾心鬥角這種小伎倆,我一向不放在眼裡。”
看到劉芒這般淡定,徐湘雲着急的心,也不知爲何,看到劉芒風輕雲淡的心情,急燥的心也鬼使神差的淡定下來。
“剛纔副總裁下了一條命令,說劉總你知錯犯錯,竟然犯了錯,還串通科研部門的祝露露,想要造反,故此要革除你的職位,把你從總監職位上降下來。”徐湘雲臉色沉重。
說這話時,她語氣都帶着顫抖。
剛來第三天。
就被降職扣工資。
這也太狠了吧!
只要不是傻子,遇到這樣的處罰,肯定會氣不過,直接甩手就走。
反正剛來上班,要不要工資都無所謂,可這口氣,覺得要出,忍不下去。
“哦!”
聽到徐湘雲這樣說,劉芒真的吃了一驚。
扣薪降職。
這招挺狠的哈!
至少劉芒想不出來,看來石嘯彰這個副總裁,爲了幹掉自己不喜歡的人,沒少操心,瞎折騰,連這種損招都能想起來,簡直就是無語了。
至少劉芒想不出這種損招,太陰損了,完全體現不出一個副總裁級別該有的胸襟。
“現在是不是整個集團內都傳開了?”劉芒冷笑一聲,凶神惡煞道:“扣薪降職都是虛的,無非就是逼我走,只是因爲我得罪他,沒有抱他大腿,他才用這種損招。對了,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我串通祝露露想要造反?”
“我他大爺的,哪裡造反了。”
連他自身都不知道,自己要造反,別人就先坑他一把,說他要造反,這不是明擺着要扣一盆屎在他頭上,想弄臭抹黑他嗎!
先下手爲強的損招,哼!
“這我就不知道了。”徐湘雲苦笑的看着劉芒。
其他的兩個員工也是如此,她們根本不知道到底怎麼一回事,劉芒就被扣屎尿盆在頭上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百口莫辯。
“祝露露那邊是什麼反應?”劉芒好奇的問道。
他對於自己是不是被扣屎尿盆倒無所謂,反正就石嘯彰這種尿性的人,爲了自身利益,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這種人連抹黑弄臭他的損招都想出來,估計……在石嘯彰眼裡,沒有什麼事是不敢做的。
“祝露露那邊……”
徐湘雲看了看其他兩個同事,看到她們紛紛在搖頭,似乎在說,千萬不要告訴劉芒。很害怕劉芒知道真相後,會勃然大怒一樣。
所以她們都紛紛搖頭,示意徐湘雲別亂說話。
可劉芒在徐湘雲心中的威懾,還是很大的。
劉芒目光一直看着她,徐湘雲根本不敢說謊話,直言道:“祝科被副總裁誣陷後,直接撂下狠話,說身體不舒服,要休年假,回家去了。”
石氏集團的領導層,幾乎都是朝九晚五,做五休二制度。
不僅如此,高層領導的年假,還比平常員工多三天左右。
帶薪休年假八天,算上其中的兩個雙休日連在一起,石詩妮這是要休息將近半個月左右。
一個科室的領導消失將近半個月,如果是行政部門到無所謂,可是如果是科研部門,某個研究處在關鍵時刻的時候,部門的負責人休假去了,自然會影響進度。
祝露露目前的科室就是這樣。
她手中目前就有一個重要的科研項目,已經到了最後的收尾階段,這也是爲何,劉芒剛來第一天,有幸能去到她科室內參觀的原因。
她當時找攝影部來拍攝,就是因爲要記錄,這個科研項目收尾階段前,她所做的研究,項目的每一個環節,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態反應。
如今她生氣了,直接休假在家,影響了一個部門的科研項目進度,其中要負責的責任,可見有多大。
而且,不僅如此。
祝露露負責的科研項目,其實並不是單一的,而是整個科研部門裡面,正在做一個大科研項目中的一個環節部分。
大項目中一個的環節部分出現了進度緩慢,影響的,可是整個大局。
這個責任,誰都不擔當不起。
科研部門每天燒多少錢,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只有高層領導纔有資格知情。
故此祝露露一聲不吭就跑回家休息去了,氣的石嘯彰臉色都綠了。
他氣啊!
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給啄傷了。
“有意思,看來石嘯彰這次要闖大禍了。”
雖然劉芒猜不到那麼多,可祝露露敢如此,定然是有所依仗,而且她一休息的話,她負責的科室肯定會出現問題。
到時候總裁石詩妮追問下來,石嘯彰縱然仗着自己是堂哥,還是副總裁,也肯定會被石詩妮怒懟的低聲下氣,連屁話都不敢吭一聲。
“闖大禍?什麼意思?劉總監!”徐湘雲好奇的看着劉芒,不明白劉芒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倒不是說徐湘雲的智商不夠,而是憑她目前所處的層次而言,在石氏集團內還是有些低,沒辦法接觸到,看到更多的事情,所以就不知道祝露露一休息,會對石氏集團的科研部門而言,造成多大的壓力與負擔。
“你看着!今天下午,石嘯彰肯定會被石詩妮罵得狗血淋頭。”
劉芒哼了一聲,嘲笑石嘯彰這個人的說道;“石氏集團主營的兩個業務,其中一個就是依託科研部門的研究成果,纔可以實現盈利,另一個就是旗下創辦的子公司。”
“現如今的敬老院,遍地皆是,但凡國內一些大集團,想開一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但是開了沒技術,沒有讓患者康復的技術,鳥用都沒有。”
“醫學這玩意,最後還是要醫術說話,誰的醫術高超,誰的能治好病人,這家敬老院纔可以開下去,活下來。否則你說某某大集團,最後也逃不掉倒閉的下場。”
如果開醫療機構而不需要醫術,隨隨便便就能治好患者,那麼誰都開醫療機構了。
石氏集團主營什麼業務,別人或許不是很清楚,可劉芒其能不清楚,石詩妮可是連石氏集團內部的隱患,都全部坦白告訴他了。
故此石氏集團現在什麼處境,他是除了石詩妮之外最清楚者之一。
而此時此刻,事情真如劉芒所言。
副總裁石嘯彰下發了一份紅頭文件,誣陷了劉芒跟祝露露後,祝露露就會跑回家了,直接把手機關了,誰都打不了電話給她。
就算是石詩妮,想打電話給她也沒有人接。
“石副總裁!”
總裁辦公室內,石詩妮目光凜然凝視着石嘯彰,語氣很冷,跟寒冰一樣,令人不寒而慄,她死死盯着石嘯彰,冷冷道:“你可真是會惹事,你知道祝露露對公司的重要性嗎?不分青紅皁白就誣陷一個科室的負責人,後果你負擔得起嗎?”
她一向很少生氣。
可這件事上,她真的是被刺激到了,“你知不知道,我們科研部門,最近在研究一個大項目,而且已經到了收尾實驗階段,如果祝露露這個環節出了錯誤,所有責任,由你負責,到時候你就等着向董事會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