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而此時唐傑臣卻在洛禕天的桎梏下跪在秦深深的面前。
這種挫敗感讓他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屈辱,秦深深嚇得伸出了小手掩蓋着小嘴,水眸閃爍着訝異的光。
“大哥,算了。我也沒有被打到,你快放開他吧。”
秦深深是擔心事情越鬧越大,小女人的話語剛一落下唐傑臣便從洛禕天的脅迫下掙脫起來。
眼看着兩個人又要打起來,不知道是誰這個時候叫來了酒店的保安。一堆人迅速得拉開了劍拔弩張的兩個人。
“洛禕天,你給我等着!今天我所承受的一切,我一定會加倍奉還!”
唐傑臣滿臉怒意雙眸迸發的仇恨綻放着嗜血的氣息,他指着一臉冷靜的洛禕天,咬牙切齒得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轉身離開了酒店。
臨走之時,他那迸發着寒光的眼眸不忘看向秦深深,什麼話也沒有說便加速了步伐,揚長而去。
一場突如其來的鬧劇就這樣暫時的告一段落,在唐傑臣離開之後秦深深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有些擔心得咬住了下脣,這一次唐傑臣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他不放過洛禕天,順藤摸瓜查出他們曾經在羅馬的那一夜癲狂,後果大概不堪設想吧。
“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似乎感受到了秦深深的害怕,洛禕天那張俊魅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他走到了小女人的面前,溫潤的聲音彷彿帶着一種魔力瞬間讓秦深深淡定下來。
秦深深看向洛禕天,恍惚得點了點小腦袋。
不知道是爲什麼,有着洛禕天這個男人在她身邊,她總是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很舒服又很讓人控制不住得去依賴
唐家,燈火輝煌。
當秦深深和洛禕天同時歸來的時候,謝鳳儀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得冒了出來,不由分說得便上前給了秦深深一巴掌。
這一巴掌來得太過於突然和迅速,就連一向警惕的洛禕天也沒有及時得反應過來。
臉上的疼痛伴隨着一股灼熱頓時燃燒了起來,秦深深條件反射得握住了小臉水汪汪的眼睛不由睜大,像是被打懵了一樣。
“誰允許你無緣無故對她動手?”
陰冷如初的話語倏地響起,洛禕天不悅得皺起眉頭,渾身上下瞬間散發着一種令人畏懼的戾氣。
就連剛剛十分潑辣的謝鳳儀也不由得有些心虛得往後退,但是很快她又恢復了平日裡的囂張,指着他們的鼻子開始罵道。
“我無緣無故動手?我現在是以着一個婆婆的姿態教育自己的兒媳婦!秦深深,你不守婦道!你就該打!”
謝鳳儀那張塗滿粉的臉上因爲這樣露出了那些醜陋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起來。她目光惡狠狠得盯着秦深深看着,恨不得要將她吞了似的。
果然,唐傑臣回來一定是做了什麼。原本瀰漫在秦深深心尖的不安再度渲染了起來。
“我哪裡不守婦道?”
秦深深倏地翻起水眸,直直得迎向謝鳳儀的那兇惡的目光,聲音淡然如初並沒有顯得有絲毫的慌張。
“不承認是吧?傑臣都告訴我了,說你們兩個藉着工作之名在外面亂搞!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上樑不正下樑歪,但是洛禕天這個女人可是我兒子的老婆!”
謝鳳儀越說越過分,她罵完秦深深之後又開始辱罵着洛禕天,甚至連洛禕天已故的母親都不放過。
“你剛剛說什麼?”
男人的話語幾乎一字一頓,聲調平平,那張俊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緒,但是那對深棕色的雙眸之中綻放的陰冷足以令人恐懼。
“怎麼?你還敢打我?我警告你們,你們不要連我兒子還要臉,我們唐家還要臉!”
在觸到洛禕天的目光時,謝鳳儀明顯的心一顫。但是她還是仰仗着她此時身在唐家,洛禕天即使再恨自己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濃烈的戾氣猛地彷彿奔涌而來的潮水一樣,越發得洶涌起來。就連站在一旁的秦深深,也從洛禕天的身上看出與平時不一樣的氣息。
男人一臉陰鷙,原本放在口袋裡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出來,倏然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陰森的冷笑,雙腳突然一步一步朝着謝鳳儀的方向邁去。
“你想做什麼?洛禕天你想幹什麼?”
謝鳳儀此時是真的開始害怕了,她亦條件反射得往後退着,目光開始環視着四周叫喚着家裡的僕人救她。
“你這個瘋女人!簡直給我丟臉!”
就在這種數着心跳的關鍵時刻,唐澤義亦從裡面的屋子裡突然得冒出,他一把拉住了謝鳳儀然後將她推在一旁。
謝鳳儀身體一個不平衡便重重得跌倒在地上,還沒有等她開口說話唐澤義那充滿警告的目光便掃向了她。
謝鳳儀即使再愚笨,也知道這個時候她再開口罵一定沒有什麼好下場。
“阿天,你不要生氣。她畢竟是長輩,口不擇言爸爸給你道歉。”
唐澤義的姿態擺的很低,他站在洛禕天的面前比這個男人矮一個頭左右,帶着討好的語氣反而像是小孩做錯事情一樣的低微。
洛禕天收緊的拳頭緩緩鬆開,男人始終緊緊抿着嘴脣什麼話都沒有說,原本佈滿殺意的目光此時微微有些轉變。
“如果再有人敢侮辱我的母親,不管是誰,我一定要她生不如死!”
依舊低沉而清冷的聲音,卻讓人感到一股十足可怕的寒意。下一秒鐘,洛禕天看向一旁的秦深深,然後對着唐澤義說道。
“污衊這種事情講究證據,如果沒有證據你說深深剛剛的那一巴掌怎麼處理?”
洛禕天很聰明,即使到了這種事情他還是沒有忘記秦深深,並將這件事情的決定權全部交給了唐澤義。
唐澤義目光有些歉意得看向秦深深,小女人捂着紅腫的臉蛋,眼眶雖然有些泛酸但是始終沒有留下眼淚。
“深深,是你婆婆聽傑臣亂說,你不要生氣,她也是關心你們之間的關係。爸爸替她對你”
唐澤義道歉的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秦深深便迅速得打斷了他的話語。
“爸爸,我沒有關係。你不用這樣。”
小女人嘴角牽強得勾起,聲音波瀾不驚。隨後在衆人的注視下她直接得朝着樓梯口走去,這根本就是一個刻意的笑話,而她則是一個被圍觀的小丑。
而藏在心底的秘密,總是如影隨形得掐住了她最終的呼吸。她突然覺得疲倦極了,對這種感覺也是極度厭惡的。
懷疑是噩夢,洛禕天微微眯起眼睛,在秦深深跟他擦肩而過的瞬間,他似乎看到了她眼角那脆弱的溼潤。
心,緩緩沉沉陷入了一種低落之中,彷彿在心疼着她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