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覺得對,裴小伍心花怒放,上了車,依舊沉浸在興奮裡的她神采飛揚,與剛纔的心不在焉判若兩人。
“佳人有約?”遲楓勾脣,意味深長地問。
笑意從盈盈水眸毫不掩飾地盛出來,裴小伍笑而不語。
“你知道這家店的名字爲什麼叫傾城嗎?”從後視鏡裡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遲楓不着痕跡地搖搖頭,問道。
一想到晚上的情景,她的心思早飛了,答非所問:“老師,你說我是穿裙子還是褲裝好看?還是裙子吧。你覺得我最適合穿什麼顏色?”
“真要聽意見嗎?如果我說,無論你穿什麼都無所謂了,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其實他的態度與語氣與平常太過不同,只是她本就木訥,再加上被即將來臨的約會衝昏了頭腦,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哪有你這樣的,是讚我穿什麼都好看,還是損我穿什麼都不好看?”裴小伍睨了他一眼,口氣快活得不得了。
結果回到公寓,這一試便試了兩個小時,最後挑定的還是第一件,有時候,第一感覺還真就是最好的。
穿戴好了,猶是不放心,裴小伍便立在大鏡子前左顧右盼地審視。
純白色蕾絲及膝裙,沒有多餘裝飾擾亂,典雅中又帶着一絲俏皮,足蹬一雙同色縷空七寸高跟,挺拔中盡顯婀娜之態。
可是左看右看老覺得少了點什麼?目光掃到頸間,光凸凸的,終於明白了,心中不由得憧憬起來。
嘿嘿!說不定今晚他會送她一個大大的surprise。
當她如約進入包房的那一刻,整個人如墜夢中。
嬌豔的玫瑰花盛開在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靠窗的長條桌鋪着棗紅色的天鵝絨,牆角的銀色鋼琴、桌子中央的燭臺、炮形酒架以及橫置於上的紅酒,無不顯示出晚餐的主旨。
“太美了。”她奔過去,發自肺腑地讚歎道。
遲睿有些漫不經心地拍了拍身邊的椅子:“坐這裡,等會有客人來。”
呃,客人?
“誰啊?”
裴小伍正奇怪他沒有展示紳士風,準備自已在他對面坐下,經他這麼一說,人雖是聽話地坐在了他旁邊,到底還是覺得奇怪。
而且能讓他等的人架子可真大。
“怎麼覺得神神秘秘的。”她忽然生出不安。
照常理,爲她慶生不應該請旁人啊?
可是?屋子裡的陳設分明是情侶包間。
遲睿冷冷一笑。
對,她沒有看錯,的確是冷笑一聲:“我倒是覺得你,挺能耐,神秘莫測的,連我都看走了眼。”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他的樣子令她害怕,什麼燭光晚餐,什麼surprise,她都不敢想了,只希望不出什麼狀況纔好。
就在這時,門輕輕地推開了,服務生引領着一個人走了進來。
裴小伍好奇地看過去,整個人都傻了。
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想到,他等的人會是遲楓。
“哥,小伍,我沒遲到吧。”遲楓卻一點也沒感到意外,對於哥的行事作風,他太瞭解了,所以,遲睿打電話請他吃飯的時候,他就猜到了現在的局面。
裴小伍,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