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勇,這下你可麻煩了。”盧韻之站起身來,一臉舒爽的說道:“你岳母大人攻打你自己的老家,舅舅與岳母打成一團,若是幫舅舅那譚清就娶不到了,若是幫岳母憑你這忠孝的性格定是不太可能,要不要我出手幫忙啊。”
譚清卻笑了起來:“哥你得了吧,你以爲我們苗家姑娘是你們漢族女子啊,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纔不顧忌呢,再說就憑你現在的身體,還是歇歇吧。”說着譚清看向白勇講到:“你想怎麼做都可以,不要顧忌我,不過我倒是有興趣幫我母親跟御氣師們鬥一鬥,總之咱倆不打就可以了。”
楊郗雨說道:“你沒事了吧。”盧韻之點了點頭,然後略顯疑惑的說道:“舒服得很,不過你這是什麼招式我怎麼從未見過。”
楊郗雨撲哧一下樂出聲來:“我總算知道爲何朱見聞叫你盧書呆了,學之所用舉一反三,就能創造出新的招式,我之前曾按照書上的記載使用過驅鬼之術,可是卻並不成功,每每見到鬼靈的時候我的心竟無法寧靜下來,故而不僅驅鬼之術無法使用,固鬼潰鬼之術自然也無法使用,於是我便想到能否提用鬼氣,經過嘗試我在自己的手上畫有符印後吸取四野周邊鬼靈的鬼氣,再用這能量作爲基礎,淡化符文讓符文藏於手指之內,之後就可以隨意吸取和提用鬼氣了,而你們中正一脈所學的武鬥之術和醫藥術上有對身體經絡的研究,每個經絡穴位都有自己的作用,我借住鬼靈之氣,停留在手指之上,打在穴位上,既可救人如同鍼灸一般,也可傷人,鬼靈的力量和人體構造合二爲一,這也算我自己發明的招數了吧,我坦白完了,你是怎麼回事,竟然突然嘔血。”
盧韻之點點頭說道:“我大致明白了,說起來我想我還是舊傷發作,前幾年受天地之術反噬嚴重,還未調養好就受到了于謙的攻擊,停止了療傷,於是就落下了這個舊疾,嘔血通常是最初的表現,之後我們的情形較爲穩定,我曾讓王雨露繼續給我治療過,但是效果並不顯著,我的內臟已經被破壞了,除了藥物壓制外,只能靠着夢魘時時用鬼靈的能量爲我維持,前些日子我使用天地之術的時候感覺不是那麼難受了,反噬也不嚴重了,本以爲是適應了天地之術,但是幾天前我見到英子的時候,心中突然酸楚的很,喉頭出血一時氣悶難耐,我沒有在意只用御氣之道衝了開來,今日一用御風之術竟然舊傷發作,還好有你在,不過你爲何用只按住了我的天宗穴就知道我身體的情況,並且讓我舒適了許多,莫非這就是治療的方法。”
楊郗雨聽了此話搖了搖頭說道:“看來你要控制一下自己的心情,過於悲傷憤怒或者激動都容易引起的舊疾發作,我這招也是受到王雨露的啓發,路上他曾說過用鬼靈切脈較爲準確,於是我便也依用此法,得出了你身體的情況,並且可以通過身體之上任何一個穴位刺激到其他穴位,達到所要的效果,但是用鬼氣刺激的你的穴位,無非只是壓制不適而已,故而我才讓你用御氣之道遊走全身,也就是說我能做的只是加速你的康復能力和治療效果,卻無法直接治標治本。”
“此術不僅可以如此應用,雖然指尖的鬼氣無法敵對鬼靈,可是若是與人相鬥卻是威力無窮。”陸九剛突然說道:“只需要點中操作者身上的任何一個穴位,就等於擊打到了對方的死穴,從而一招斃命,看來的確是一個絕技,不過並不是這麼好掌握的。”
楊郗雨聽到陸九剛的分析,感覺不知可否,於是答道:“我到沒有想這麼多,只是陸伯所說的確實有道理,可是我並不佔據距離優勢,此術若用於戰鬥,必須觸碰到對方纔可發威,需要身手極好的人才能發揮威力,若是我與在場諸位任意一人對敵,想來還沒有到你們身邊就先被擊斃了吧。”
譚清撫動了一下自己的飄在額前的斜發笑稱:“分析的好,看來我哥不是咱們中的天才,若是楊姐姐生長在天地人的環境之中,造詣應當是最高的,這樣吧,我們先去蛇窳寨休息一晚,等明日我兄的身體好些了,我們再趕路。”
“不用。”盧韻之搖搖頭說道“事不宜遲,我在路上再拜託夢魘替我療傷就好,咱們火速趕往風波莊,防止兩方再起衝突,兩邊鬥了這麼多年了竟還沒打夠,如今一個是白勇的家一個是譚清的族人,若是真有所傷亡你倆也不好辦,咱們還是快點趕路吧。”
說着盧韻之看向那三位苗蠱脈衆,拱手問道:“敢問三位姑娘,仡倈弄布何時集結你們寨精英的,又是何時出發的。”盧韻之雖然嘴角帶有一絲鮮血,卻依然是風度翩翩,三位姑娘不禁看得有些愣住了,掃視衆人不禁發現男的俊女的俏,都如同天上下凡的金童玉女一般,就連臉上帶有疤痕的白勇,也是五官標緻,臉上傷痕猛然看去有些醜陋,卻並不影響整體感覺反倒是平添一份男子氣概,
盧韻之發現三人正在發愣,又叫了一聲:“姑娘。”三位女子擡眼又回到盧韻之的面龐之上,不禁滿面羞紅,對比楊郗雨和譚清又覺得自慚形穢,一位鼓起勇氣支支吾吾的說道:“回這位大哥的話,婆婆五日前集結的,當天就出發了。”
盧韻之轉頭問向譚清:“你們苗蠱一脈行進速度如何,我們能否趕上。”譚清答道:“速度不慢,若是快馬加鞭一路奔馳尚可趕上。”盧韻之又對楊郗雨問道:“你沒問題吧。”楊郗雨堅定地點了點頭,盧韻之翻身上馬叫道:“出發,直奔風波莊,一定要趕在兩方開打之前制止這場爭鬥。”
幾人紛紛上馬,快馬揚鞭呼嘯而去,只留下漸漸遠去的身影和馬蹄聲,三位苗蠱脈衆相互望着,終於有一人開口問道:“跟咱們脈主在一起的究竟是些什麼人。”另外兩位也是疑惑的搖了搖頭,就在這時候,幾團黑影緊貼着地面從三人身邊擦肩而過,雖然徒步卻不比奔馳的馬匹慢的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