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相公。”楊郗雨恍然站在盧韻之面前說道,盧韻之擡起頭來看向楊郗雨破涕爲笑講到:“滾,夢魘你什麼時候學會變換容貌了,再這樣我讓你魂飛魄散。”
夢魘身形樣貌立刻變換成了盧韻之的模樣,說道:“不是爲了讓你開心點嘛,別說的這麼嚇人,你怎麼知道是我了,難道我變得不像。”
“你還是恢復本來的模樣吧,成爲另一個我看着難受。”盧韻之沒好氣的說道,聲音一頓有講到:“你從我身體裡出來,雖然悄無聲息,我卻依然有些感觸,所以知道這人一定是你變的,再說了,郗雨也沒有瞞過我的耳朵這般好的身手。”
夢魘一臉無辜的答道:“還是你小子聰明,不過你都說了我從你身體裡出來你有感觸,這說明咱倆越來越爲一體了,所以你的要求我實難從命,不是我不想變回我以前的樣貌,而是我現在本體的樣貌就是你樣子了,你以爲你長得多好啊,哎,我竟然只能成爲你這個樣子做本體,我還苦惱呢,不過還好經過我這幾日的研究,終於可以時刻用外表夢像變化容顏了,哈哈,也算是幸事一件,你現在好些了吧。”
“好些了,謝謝你。”盧韻之說,
“你可以找楊郗雨說說話,我感覺你跟他聊天的時候,心情能舒爽不少,我是沒法跟你說,咱倆什麼事都在一起,所以本來就是一個人,壓在心底的話跟郗雨講出來會好受點。”夢魘一本正經的說道,
盧韻之提起笑容點點頭,然後佯作生氣的樣子說道:“我是我你是你,楊郗雨是你叫的,郗雨是我叫的,你別給我搞混了,我們入房的時候,你依然要站外面,聽到沒。”
“囉嗦死了,就和誰稀罕一樣,我回去了。”夢魘嬉笑着走入了盧韻之的體內,盧韻之也是欣慰的笑了起來,
楊郗雨,是啊,想到楊郗雨,盧韻之的心頭突然如同冉冉升起清晨的太陽一般,溫暖舒適,於是站起身來,走到了書房之中,盧韻之不用算也知道,楊郗雨一定在書房,
果然,當房門打開的時候,楊郗雨正在捧着一本春秋讀着,青絲盤繞,有些雜亂卻別有一番風情,盧韻之笑着說道:“關二爺夜讀春秋,楊郗雨一介女子也要學忠義二爺的氣魄嗎。”
“女子怎麼了,沒想到你也讀《三國志通俗演義》這樣的小說,關羽只不過是個敗軍之將,不足言勇,更不值得推崇。”楊郗雨並不驚訝盧韻之的到來,也沒有放下書本,邊看邊說道,
盧韻之一時間提起了興趣,自顧自的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然後問道:“我倒想聽聽楊大小姐的高見。”
楊郗雨放下了書本,看向盧韻之,那雙眼睛裡有些許的思念和關懷,雖然只是一瞬即逝卻還是讓盧韻之捕捉到了,盧韻之心中暗想:這小丫頭想我了,頓時心頭一股暖意傳來,微微笑了起來,
“首先關羽應當沒有這麼大的鬍子吧,所以稱不上美髯公,據傳說關羽愛惜自己的鬍子,特地做了個袋子保護自己的鬍子,你精通武略,我問你若是讓你留上這麼長的鬍鬚,是不是很礙事呢,還容易被敵人抓住,戰場之上生死攸關,關羽就算再武勇,也斷不會爲了美觀拿着自己性命開玩笑,還有就是兵器上我想也應當不是刀,而是長槍,這些都是從各種史書中找到的旁敲側擊反覆論證下得出的結論,不過,這都不是重點,只是外觀條件罷了,說這個只是爲了驗證《三國志通俗演義》這本書有些地方記載的不可靠。”楊郗雨淡淡的分析道,
楊郗雨看到盧韻之不住的點頭又繼續講到:“重點是關二爺的出場就是個假象,溫酒斬華雄,首先書中描寫華雄多麼多麼的厲害,其實不然,若把華雄放在今天來說,充其量也就是個錢糧校尉或者執戟郎中罷了,根本不像文中說的那般厲害,之所以那麼寫,還先讓華雄斬殺幾人關二爺再出場,原因有三,其一烘托出華雄的厲害,從而變現關二爺更厲害,片刻之間就能在王軍從中取上將首級,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第二就是爲了體現劉玄德和曹阿瞞的性格,以及幾次城府的比對,第三就是爲後面斬顏良誅文丑提供一個扣,當時不是袁紹說,可惜我顏良文丑未來嗎,就是這個道理,綜上所述,不難明白如此寫的初衷,當然關羽當時不在場討賊大盟之中,因爲他的主公劉備還不夠格,寫劉備等人加入只是爲了表明劉備字號早,早就是一個英雄非草莽罷了,所以不管如何狡辯,華雄都不可能是一個不在場的人殺的,順便說下,華雄實際上是被孫堅所斬。”
“嗯,說得好,你繼續。”盧韻之拍手稱讚,
“顏良的確是被關羽所殺,而且確實是一個大將,但是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傳神,可是倒也說明歷史上的關羽其實也很勇猛,快馬,快刀,一舉取下了顏良的首級,不過文丑就不是他殺得了,我想熟讀歷史的你應該知道。”楊郗雨說道,
盧韻之答道:“是這個樣子,不過郗雨你說他是個敗軍之將,不足言勇,又是怎麼個道理,剛纔聽你說的意思是雖然歷史上和演義中的形象有所差別,可是你倒是不討厭關羽。”
“不討厭,因爲他忠義,可是他只是個匹夫,關羽降曹有擔憂迷茫的成分,也有現實的無奈,之後之所以後代文人武將如此推崇他,就是因爲他身上的那份仁義,爲了劉備推掉高官俸祿而去,雖然沒有過五關斬六將可是想來也是驚險非凡,所以我佩服關二爺,是條忠義的漢子。”楊郗雨說道,
楊郗雨話鋒一轉突然語速變快說道:“可是即使他忠義無雙,但是卻依然是個匹夫。”楊郗雨說着略帶嘲諷的看着盧韻之,眼中盡帶着一些責備怨恨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