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眼前的房間緊鎖着,但是蘇晨還是能夠十分清楚的感知到那熟悉的氣息……那是奧妮克希亞的味道。
自從去破壞掉黑暗之門,將死亡之翼和奈法利安都封堵在了外域,蘇晨便一直沒有再去見過奧妮克希亞,到後來他參與毀滅黑翼之巢並擊敗了黑龍龍後希奈絲特拉,便更是不敢去見她。
算起來自己這是毀了她全家,其中的仇恨與分歧估計是難以再作彌補了。
儘管紅龍女王阿萊克斯塔薩說會幫自己解釋一下,但估計也不會有什麼用處。
而回想起奧妮克希亞當初費盡心機想要自己與她父親和哥哥能友好的相處,蘇晨心中更是感嘆不已。
這或許便是所謂的命運的作弄吧,自己的立場終究是與黑龍軍團背道相馳。
蘇晨準備轉身離開,然而想到當初正是自己勸她與龍眠神殿合作,才導致她一直被困於此,他心中的愧疚之意便更深。
最終蘇晨還是找到了負責看管奧妮克希亞的巨龍,然後要求去探望一下奧妮克希亞。
那條巨龍顯然十分清楚蘇晨的身份與來意,猶豫了一陣之後終於點了點頭:“她的力量已經被封印了,不過若是她還是試圖攻擊你,你可以立刻靠近房門的位置,那裡有特別針對黑龍的防禦結界,她無法靠近。”
“她的力量也被封印了麼……”蘇晨心中一冷,看來龍眠神殿對奧妮克希亞的防範更嚴了。
當房門打開,屋內的奧妮克希亞依舊是一襲黑裙,美豔中帶着一絲的清純。
不過比起以前她似乎已憔悴了許多,而最爲明顯的差別還是她的雙目中滿是憂鬱之色,再無昔日的靈動活潑。
“你……還好嗎?”蘇晨的聲音裡滿是愧疚之意。
“阿爾薩斯……”在看到蘇晨的身影之後,奧妮克希亞的目光瞬間亮了起來,展現出前所未有的風采,然後很快便又黯淡了下去。
“對不起……我與你父親和哥哥……”蘇晨試圖進行解釋,然而面對她的目光,一時之間卻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他是主動去對付死亡之翼的,哪怕再給他一次選擇,恐怕也是一樣,而在眼前的奧妮克希亞面前,他並不願再欺騙她什麼。
“我已經知道了……他們還活着對不對?”奧妮克希亞的目光中似乎閃動着淚花,不過轉瞬便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種堅韌,那是屬於黑龍的驕傲。
“他們當然還活着,我現在天天都在擔心他們回來找我的麻煩,你或許還不知道你的父親究竟有多麼強大。”蘇晨露出了一絲苦笑,他這次倒是全說的真話。
“阿萊克斯塔薩已經跟我說過了,她說我的父親想要毀滅這個世界,這怎麼可能……若是整個艾澤拉斯都毀滅了,那他自己又如何容身,我們黑龍軍團又該如何自處?”奧妮克希亞顯然並不相信她的父親會瘋狂到想要毀滅整個世界。
“阿萊克斯塔薩並沒有騙你,你的父親應該已經徹底迷失了自我,就像那些墮落的泰坦守護者一樣,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夠戰勝你父親背後的上古之神,或許……他也能重新清醒過來。”蘇晨口中說着,心中卻是嘆息不已。
以死亡之翼的性格,在擁有過如此強大的力量之後,恐怕已經很難再回到之前的大地守護者了。
“不會的……我父親和哥哥雖然有野心,但是我相信他們不會衝動到去毀滅整個世界!”奧妮克希亞搖着頭,並不願相信蘇晨的話語。
“我原本也不相信他們會真的那麼瘋狂,不過正好我剛剛穿越了一次時光長河,在另一個時空裡看到了你的父親,也看到了結局……在那個時空裡,他毀掉了一切,包括他自己,最終活下來的只有暮光龍,而那些瘋狂繁衍的暮光龍會耗盡艾澤拉斯所有的能量,最終讓這個世界變成一處真正的死地。”蘇晨嘆息道,那正是青銅龍王之前所經歷過的世界。
“你穿越了時光長河,看到了未來?”奧妮克希亞露出詫異之色。
“不完全是,我看到的只是另一個艾澤拉斯的未來,那個世界沒有人去阻止你的父親,最終他毀滅了整個世界,也包括他自己。”蘇晨解釋道。
“這怎麼可能……你……真的穿越了時光長河?”奧妮克希亞仍是滿臉不相信的神色。
“真的,我去尋回了迷失在時間長河裡的青銅龍王,還差點死在了時間的盡頭,結果弄得全身是傷,之前就躺在離你不遠的房間進行治療,也就今天才能下牀來走動一下而已。”蘇晨苦笑道,想要讓奧妮克希亞相信她的父親是個瘋子,這實在太過困難,哪怕是將青銅龍王諾茲多姆拉來做證人估計都難以讓她相信。
“你受傷了?很嚴重麼?”奧妮克希亞聞言卻是立刻便起身緊張的望向了他,顯然仍是十分關心他的身體。
“由阿萊克斯塔薩治療了幾天,已經沒事了。”蘇晨連忙說道,同時心中亦是有些感動。
“由阿萊克斯塔薩治療了幾天……這麼說你傷得極重了,要不然不可能連生命之龍都不能直接治好,阿爾薩斯……不要再去冒險了,那些與泰坦和上古之神有關的事情不是你現在能夠參與的。”奧妮克希亞低聲說道。
“奧妮克希亞……我去跟紅龍女王說說,讓她放你離開,當初你是聽了我的話要與龍眠神殿合作才導致被囚禁在這裡,無論如何我都會讓你重獲自由。”蘇晨堅定的說道。
“不用了,真的……若是我想要離開其實十分容易,阿萊克斯塔薩曾經來跟我談過,她讓我不要怨恨你,說你是在保衛整個世界,而且她還提出了一個條件,只要我答應了,立刻就會放我離開。”奧妮克希亞說着卻是發出了微微的嘆息聲。
“條件……什麼條件?以紅龍女王的性格應該不會太強人所難纔對……”蘇晨皺了皺眉頭,他倒是並沒有聽阿萊克斯塔薩提起過與奧妮克希亞說過什麼條件。
“她的條件的確不是強人所難,甚至可以說是十分誘人,她說……可以幫助我成爲黑龍軍團新的龍王!”奧妮克希亞突然擡頭說道。
“……”這次露出驚容的卻是蘇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