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脫落,陸天鳴帥氣俊逸的臉暴露在了衆人面前。
歐陽文萱和陸止懿都是人中龍鳳,他們兒子的顏值自然不可能差,只是比起歐陽澈棱角分明,極具衝擊性的五官還差了那麼點味道,面龐也帶着幾分稚嫩的味道。
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丁璃兒餘光掃過周圍看好戲的那人臉上吃驚的目光後,得意地笑了。
可等她回過身,看到那張陌生的俊臉,整個人都呆了,“你是誰?”她目光來回掃視着人羣,“歐陽澈呢?”
跟她跳舞的不是歐陽澈嗎?
爲什麼會是一個陌生人?
還是一個看上去年齡很小的男生。
陸天鳴勾脣一笑,活像一個小惡魔一樣,“你不是想跟我們歐陽家的人跳舞嗎?怎麼連我都不認識呢?”
眼前的丁璃兒長得確實還挺漂亮的,但對於他來說,還是有點太老了。
歐陽家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控制慾,他們更加喜歡嬌嬌的小女孩。
姐弟戀這種情況,歐陽家還沒出現過。
“漂亮姐姐,你剛纔摘掉了我的面具,那麼禮尚往來,我是不是也應該摘掉你的面具呢?”
“我不要。”
要字剛出口,她的面具就被陸天鳴擡手摘掉了,精緻美麗的容顏暴露在衆人的視野裡。
丁璃兒想走,陸天鳴卻死死地禁錮着她,脣角卻勾着招牌笑容,“漂亮姐姐,你不是想借我們歐陽家的名義打開帝都名媛圈的知名度嗎?怎麼可以半途而廢呢?”
是,她的確是打開在帝都名媛圈的知名度了。
可她也成功變成了一個笑話。
餘光掃過那些女孩鄙視的眼神,丁璃兒閉上眼睛,死死地咬着脣瓣。
……
臺下的雲露託着一盤水果,看着舞臺上的一對‘璧人’,嘖嘖搖頭。
“這臉打得可真是啪啪響啊!”雲露用叉子叉了一片獼猴桃放進嘴巴里面,“丁璃兒的名聲在班裡絕對會變臭。”
魏淑嫺纖細的手指擡了擡鼻樑上的眼鏡,“所以做人要低調。”
如果丁璃兒剛纔沒有偷上官甜的面具,也不會讓歐陽澈和上官甜兩個人不戴面具就在舞會上大放光彩。
如果丁璃兒剛纔阻止了嚴雪的大放厥詞,就算她此時此刻跟陸天鳴跳舞,她在班裡可能依舊是那個天真可愛的女神。
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
雲露忽然賊兮兮地湊到魏淑嫺面前眼冒精光地說道:“淑嫺,你不覺得丁璃兒的名聲其實還可以更臭一點嗎?”
魏淑嫺微微挑眉,“嗯?”
雲露看着舞臺上那抹粉色的身影,脣角露出陰森森的笑容。
她聽表哥說,丁璃兒似乎想借歐陽澈的成人禮融入帝都名媛圈。
她覺得她可以幫忙添一把火,畢竟是同學。
這時,音樂停下,一舞結束,連結束動作都沒有,丁璃兒直接甩開陸天鳴的手跑下舞臺。
她還沒跑下去,臺階前走出兩抹窈窕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丁璃兒愣了一下,緩緩擡起頭來。
雲露和魏淑嫺在剛纔就戴上了面具,可丁璃兒還是認出她們來了。
雲露雙手環臂,一雙瀲灩的桃花眼瘋狂眨動着,似乎是不敢相信,“咦,這不是丁璃兒小姐嗎?”
“露露,你認識這個小姑娘嗎?”
雲露跟簡仁的性子一樣活潑,在這個圈子裡很是吃得開,在場很多的小姐姐都跟她混得很熟。
沒戴面具之前她就去跟她們打過招呼了,現在戴上面具,她們依舊認出她來了。
看到她過來,不少人也跟着圍了過來。其中,還有八班的幾個女生,唯獨沒有嚴雪。
雲露掃了一眼幾個人,點頭介紹,“這是我們班的新同學,鼎盛集團董事長的女兒丁璃兒。”
聽到‘鼎盛集團’四個人,圍過來的女生心裡都生出了幾分要跟丁璃兒結交的意思。
丁璃兒看着雲露,卻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雲露跟上官甜的關係好,她剛纔拿了上官甜的面具,雲露記恨她還來不及,怎麼會幫她引薦?
果然,下一秒,只聽雲露疑惑道:“璃兒,我記得你開席的時候,特別肯定地說要跟歐陽澈跳舞,而且你爹地都打點好了。”雲露看了一眼依舊站在臺上配合她的陸天鳴,故作苦惱地撓了撓頭,“臺上的那位小帥哥是誰啊?”
雲露不認識臺上的小帥哥,但她知道,那位小帥哥跟歐陽澈的關係絕對不淺。
陸天鳴自我介紹,“我是歐陽澈的表弟,陸天鳴。”
“陸天鳴?”雲露更加苦惱了,“我明明記得璃兒說你外公答應她,讓歐陽澈陪她一起跳舞的啊!”
丁璃兒聞言,身體驟然一僵,腳底躥起了冷意,她瞪向雲露。
雲露壓根不鳥她。
這時,陸天鳴的聲音響起,“我外公從沒說過讓我表哥陪這位璃兒小姐跳舞,他的意思是讓我們歐陽家的人陪璃兒小姐跳舞,誰知道她會誤會?”
陸天鳴的確是姓陸,可他媽和他外公姓歐陽,誰敢說他不是歐陽家的人?
只能說丁璃兒蠢,誤以爲歐陽家只有歐陽澈一個人。
話音一落,在場女孩看丁璃兒的眼神都變了。
鼎盛集團這幾年的發展勢頭確實很猛,但它畢竟是這幾年才發展起來的,跟帝都的老牌家族根本沒辦法比。
她們這樣的身份都不敢奢望小霸王跟她們跳舞,丁璃兒哪來的自信會認爲歐陽澈會跟她跳舞?
這口氣未免也太大了。
“原來是這樣啊!”雲露了然地眨了眨眼睛,又道:“我還以爲你外公讓福伯給鼎盛集團送邀請函,肯定很喜歡璃兒的。”
陸天鳴蹙眉,“誰說福伯給鼎盛集團送邀請函了?”
福伯這些年雖然頂着一個管家的名頭,但他在歐陽家相當於老爺子兄弟的存在。
送邀請函這種跑腿的事情怎麼可能讓福伯去做?
雲露毫不猶豫地甩鍋,“璃兒說的啊!”
她沒撒謊騙人,這話的確是丁璃兒說的。
雖然是嚴雪傳的,可她要是不說,嚴雪怎麼會知道?
陸天鳴看丁璃兒的視線也變了。
他原本以爲這不過是表哥的一個麻煩,甚至是抱着看熱鬧的想法來的。
誰知道丁璃兒看似漂亮,背地裡那麼會扯淡呢?
尤其是福伯。
福伯這些年爲公司,爲歐陽家勞心勞力,一輩子沒有結婚,無兒無女。
他們這些小輩在家從來都是把福伯當做跟歐陽老爺子一樣的爺爺,家人來對待的。
他們都不敢指使福伯做什麼事情,結果落到丁璃兒嘴巴里,福伯竟然變成跑腿送邀請函的了。
陸天鳴看着丁璃兒的目光也冷了下來。
“丁小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難道沒聽說過禍從口出的道理嗎?”
陸天鳴對她的稱呼從漂亮小姐姐,變成璃兒小姐,現在的丁小姐更是帶着一股冰冷的肅殺。
無數道厭惡不屑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丁璃兒終於意識到自己四面楚歌的地位,她忙不迭地開口解釋,“不是這樣的,我沒說福伯給我送邀請函了,我只說歐陽老爺子身邊的管家。”
“但是班裡人起鬨的時候,你也沒解釋啊!”雲露往前走了兩步,逼近丁璃兒,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你不解釋,可不就是默認了?”
“呵,像她這種帶節奏的人我見得多了。”
“沒想到臉蛋挺漂亮,臉皮厚得堪比城牆,真以爲靠造謠就能上位了?”
“可惜啊,謊言早晚有一天會被拆穿,歐陽澈也永遠不會看上她。”
“我妹妹跟她是同學,這些天回家經常跟我說丁璃兒多麼美多麼好,誰知道是這種貨色,以後我要叮囑我妹妹離她遠一點。”
“對對對,我們也要離遠一點,不然被帶節奏就心塞死了。”
“我……”
丁璃兒被這麼多人圍着,看着那些一張一合的嘴巴,慌得六神無主,她視線到處掃着。
發現八班幾個經常圍在她身邊的女生選擇了無視,嚴雪和童桐不知道去哪裡了,她的爹地也不見了。
丁璃兒畢竟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這樣的陣仗瞬間把她嚇哭了,晶瑩剔透的淚珠一顆接着一顆地往外滾。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是我的錯,我願意道歉,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不得不說,丁璃兒這副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真的很惹人心疼。
不少正義感爆棚的男生見她們一羣人圍着一個可愛的小姑娘,還把人嚇哭了,立刻有人上前維護丁璃兒。
“你們差不多得了,人家小姑娘都道歉了,幹什麼非得咄咄逼人呢?”
雲露看到維護丁璃兒的男生,眼眸倏地一冷,“因爲我樂意!”
囂張跋扈展現得淋漓盡致。
說完,也沒管男生什麼臉色,直接拽着魏淑嫺走了。
……
而另外一邊,丁璃兒被男生互送着離開了女生的包圍圈。
丁璃兒紅着眼眶,“謝謝你幫我解圍。”
“客氣了。”男生拘謹地抓了抓後腦勺,然後又憤怒地說:“我就是看不慣她們一羣女孩子欺負一個人,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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