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
腦海中的念頭如電光石火,他心中已然有了一些猜測。
畢竟與豆豆做了幾千年的師兄弟,再聯想一下掌門那喜歡吹牛的性格,剛好旁邊還站着一名陌生的修仙者,真相是什麼,其實已經一點都不難猜測……
“不好,自己無意間好像得罪了掌門師弟,讓他吹牛被打臉尷尬無比。”
孫姓老者不由得緊張起來了。
畢竟這麼多年的師兄弟,他可是很瞭解眼前這位掌門的性格。
處事公正,深得門內弟子們的信任,爲人和藹,平時度量也不錯。
不過你要以爲他沒有缺點就太年輕了,畢竟人不完人,而掌門最大的缺點就是喜歡吹牛逼。
而最痛恨的事情,就是別人破壞他吹牛。
不管有心還是無意,只要讓他被打臉,那就都沒有情面可言,這一點,便是掌門夫人也不能例外。
要知道,掌門實力雖強,但在家裡,卻是耙耳朵,說得通俗一點就是懼內,你別看他一派之主,面對外來的挑戰從來都是八面威風。
可怕起老婆來,那卻是一點都不含糊。
平時面對掌門夫人的時候,那就如同是貓見了老鼠……哦,說反了,總之就是重話都不敢說對方一句。
陪小心是常規操作。
可有一次,他愣是當着衆人的面,將掌門夫人給罵哭了。
至於緣由,就是吹牛逼正吹得忘乎所以,接着卻被掌門夫人戳穿。
當然,對方肯定也不是有意,但豆豆說他受不了這樣的委屈,當場表示,夫人,我什麼都可以讓着你。
但有一點,你就是不能打擾我吹牛逼,這是我最大的愛好,誰破壞了我跟誰急,總之這次他表現得非常的硬氣。
從此以後,整個古劍門都知道掌門爲人和善,極好說話,但前提是你別打擾他吹牛逼,否則他肯定跟你急。
而且後果很嚴重,畢竟老實人一般不輕易不發火,可一發火那通常都是很嚇人的。
想到這裡,孫姓老者頓時越發的緊張起來了。
雖然他不知道前因後果,但看樣子因爲飛劍峰崩塌的緣故,掌門吹牛被自己打臉了。
這後果很嚴重啊!
掌門師弟不會找自己拼命吧?
越想越怕,要怎麼做才能夠補救啊?
孫姓老者心中着急,不過他也是老江湖,所以迅速擬定了主意。
“哎喲,哎喲,他突然一陣痛呼,然後用手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師兄,你怎麼了?”
“我肚子不舒服……啊,不,我剛纔練功走火入魔。現在肚子好痛。”
秦炎:“……”
曹小原:“……”
還有古劍門主:“……”
你丫這演技還敢更假一點麼?
當我們是白癡還是聾子?
剛纔明明說做實驗將飛劍峰炸掉了,現在又變成了練功走火入魔,藉口能不能找得靠譜一些?我們可是沒有健忘症地。
這個藉口實在太離譜,就算面對普通的小白,也未必能糊弄,更不要說秦炎與古劍門主。
豆豆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無比,就算是師兄弟,你也不能打擾我吹牛逼,否則我絕對會讓你體會一下,後悔這兩個字究竟是怎麼寫地?
孫姓老者頓時暗叫不好。
自然明白自己剛纔的謊言,沒能糊弄過去。
換一個人或許會認栽,然而他的字典裡卻從來沒有認輸這兩個字。
破綻在哪裡?
顯然是演技,關於這一點他也是心知肚明地。
那怎麼辦?
很簡單,再接再厲,繼續飆演技,總之他絕不會認輸。
於是。
噗……
一口鮮血,從他的嘴巴里噴出來了,孫姓老者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以極,然後“啪”的一聲摔倒在地。
“師弟,愚兄練功走火入魔,身受重傷,恐怕命不久矣了。”
老者聲音顫抖的說,同時也擺出了一副氣若游絲的神色。
曹小原:“……”
古劍門主:“……”
而一旁的秦炎簡直已經不忍直視了。
傳說中劍修不都是殺伐決斷,整天冷着個臉,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的嗎?
怎麼自己遇見的二人卻都是逗逼,一個喜歡吹牛,另外一個……嘖嘖,居然熱衷於飆演技。
我懷疑我是來到了一個假的劍修門派。
秦炎簡直是被眼前的一幕刷新了三觀,無話可說。
而一旁古劍門主的面子卻越發的掛不住,他嘆了口氣,咬着牙齒,壓抑着心中的火氣。
“師兄,我問你一個問題,某看着像不像一個白癡?”
孫姓老者:“……”
“應該不是。”
什麼叫應該?
還有你回答之前在猶豫個毛線?
難道是在考慮我究竟是不是個白癡?
古劍門主怒。
士可忍,孰不可忍,眼前這傢伙簡直太過分。
別以爲你是我師兄,我就不敢扁你。
憤怒的古劍門主衝了過去。
不狠狠的打對方一頓,他實在是難消心頭的惡氣。
這傢伙簡直也太過分了一些,簡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
“掌門師弟你要幹什麼?你不要逼我,你再逼我,我可就要還手了。”
孫姓老者一邊後退,一邊威脅着說。
“還手?你打得着我嗎?”古劍門主不屑一顧:“要知道,我纔是本門的第一強者。”
“啊,好痛……”
“爾敢!”
伴隨着一陣慘呼,剛纔還張揚跋扈,不可一世的古劍門主直接被打飛,然後掛到樹上去了。
俗話說得好,人有自知之明最重要。
豆豆沒有撒謊,做爲掌門尊者,他確實是古劍門的第一強者。
哪怕本門的通玄期大能不止一個,但論實力,他絕對是鶴立雞羣最強的。
畢竟這老者也是通玄期,實力雖然比不上他本體,但用區區一元嬰級別的化身去挑戰對方……這樣說吧,都不知道豆豆哪兒來的勇氣,實在是愚蠢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