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遊!”
戎火失聲叫了出來,他剛剛感受到狂暴的雷電之力,看到欒遊身旁爆發出一團丈許的白色光芒將他籠罩,等雷電之力消散之時欒遊已化作了一團齏粉,只有一顆灰濛濛的珠子掉在了地上。
戎火剎那間反應了過來,只見不遠處的韓玉表情猙獰口中正念念有詞,幾道符籙化作火球朝着他激射過去。
看到這一幕在想不出原因真是傻瓜了,戎火冷哼了一聲,憑空出現了水系的護罩,幾顆火球在護罩上炸裂,瞬間就將護罩撕扯的粉碎!
“你不是煉氣四層!”戎火驚恐的大喊道。
韓玉則一拍儲物袋,手裡又多出了幾張符籙,韓玉念動咒語激發,火球,風刃又朝着他席捲而去。
戎火心裡無比氣惱,他沒想到韓玉連一句廢話都沒有說,馬上氣勢洶洶的攻了過來,而且出手毒辣,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戎火無奈之下,只能掏出符籙來防禦,但他也不是那種光捱揍不還擊之人,在掏出符咒悄悄念動了一番咒語。
戎火的符咒化爲一道金光閃閃的符籙擋下了火球風刃,韓玉正想繼續發動攻擊,忽然察覺到危險,利用輕功挪移到一旁,就在韓玉剛剛站立的位置出現了十幾道白光,竟是十餘隻鋒利無比的冰刺。
就在此時,韓玉聽到腳下兩聲輕微的破土聲響,二道岩石化作的黃色巨手抓住了他的雙腿,如同兩道精鋼箍一樣,讓他寸步難行!
不遠處的戎火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拍儲物袋但手裡卻什麼都沒有,朝着韓玉狠狠的一揮。
韓玉臉色大變,他將往腰裡一按,掏出了一個金色的符籙,往身上狠狠的一拍!
“鐺!”
那無形之物撞在了金盾術上,無法撼動金盾術的防禦,戎火臉色變得難看無比,沒想到韓玉的經驗竟能如此的老道,躲過了無形一擊!
韓玉心中鬆了口氣,自己的判斷果然是對了,這種暗器無法突破防身法盾,只能用作偷襲。
戎火見一擊未成,將那東西一收,手裡多出了一個青色的葫蘆,葫蘆口對準了護罩內的韓玉,隱約正閃爍着青光。
“不行,必須儘快解決,在拖下去肯定會更加的棘手!”韓玉眼看情況越發的不妙,心裡暗道。
於是韓玉又取出了兩道木紋術全部激發,形成了三道防護,然後從懷裡取出了古樸的木匣,裡面靜靜的躺着一張符籙,上面有一隻火紅的小鳥活靈活現。
“打!”戎火精銳的呵斥聲傳入了韓玉的耳朵裡。
韓玉心中一沉,打出了符籙念動咒語,餘光向戎火望去。
只見那青色的葫蘆嘴噴出了七八個雞蛋大小的圓球,朝着韓玉飛了過來。
“怦怦!”
“怦怦!”
那些圓球攻擊猛烈的砸破了金盾術的護罩,餘威不減的撞向了木紋術,青色的光芒被撞擊的閃爍不定,也不知道能撐上幾時。
這時,韓玉已經唸完了咒語,大吼了一聲:“現!”
隨着此聲發出,從木匣中飛射出一隻兩尺長的火鳥,只見那隻火鳥響亮的鳴叫一聲,衝向了那幾個圓球,瞬間就燃燒熊熊的火焰,跌落在地。
“火鳥術!”戎火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大叫了起來。
韓玉一聽,心中冷哼了一聲,戎火臉色變得煞白,猶豫了良久從儲物袋中掏出了貼着符籙的圓球。
韓玉眼眸猛的一縮,火鳥術可擋不住破禁珠,只見他用腳下用蠻力硬生生的拽開兩隻岩石手臂,朝着戎火衝了過去。
戎火看到韓玉前來心中暗喜,他要使用了破禁珠他就無法擊破雲峰的防護大陣,他的任務也就徹底失敗了。
只見戎火左手持破禁珠,有些不捨的瞅了一眼手上的高階符籙一眼,但還是念動了咒語,只見那符籙化作了一條水蛇,毫不示弱的撲向了火鳥。
此時的韓玉將“飛燕式”催動到了極限,身後帶出了一團團殘影,戎火見韓玉高超的輕功有些驚訝,迅速凝結了四五道風刃,狠狠的甩了過去。
韓玉見此,腳步卻不停,依舊是一條直線襲殺。戎火見此冷笑了一聲,這凡人的軀體豈能抵擋凌厲的風刃,心裡在期待韓玉被幾道風刃切成碎片。
“鐺鐺鐺”
就在風刃接近身體的瞬間,隱藏在手臂出的金色手鐲散發出金光,抵消了四五枚風刃的威能。
金光散盡,還要一道風刃朝着韓玉的面門呼嘯而來!
韓玉一咬牙,就在風刃接近的那瞬間身形猛的一矮,然後不管不顧繼續衝向了戎火!
戎火沒料到此人會如此的瘋狂,眼中露出驚慌之色,想要從儲物袋再次拿出法器,但韓玉已經來到他身前,手裡多出了一把碧綠的長劍,朝着他的頭顱猛的一斬!
戎火剛想催動法器但感覺脖子一涼,緊接着意識模糊,身軀跌倒在地。
韓玉見戎火已死,先是警惕的觀察周圍,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額頭上的血跡順着臉頰滴落在地,整個人看上去狼狽無比。
稍稍恢復了些力氣,韓玉將滾落在地的破禁珠收進了儲物袋,又扒開右手看到透明的線絲團出現在手裡,正是戎火那件線行法器。
韓玉來不及研究將收進了儲物袋,說起來還真的僥倖,戎火襲殺那兩人被他看在了眼裡心中有了防備,這才躲過了生死一劫。
戎火明明有機會偷襲,但他卻和欒遊唱了雙簧纔將兩人襲殺,韓玉判斷這種陰人的利器應該不足以攻破護盾。
當然,這也只是韓玉的猜測,所以在被巨手抓住動彈不得之時使用的金盾術,果然如他所料。
韓玉站起身,將欒遊掉落的灰色圓珠和儲物袋搜刮了一通,然後走進了石屋,看到一件被攻破的房屋中堆滿了一層亮晶晶的靈石,居然有數萬之多!
韓玉大喜過望,趕緊將所有的物品通通裝進一個儲物袋,然後用剩下的四個儲物袋將所有的靈石全部清空!
意外發了一筆橫財,韓玉心情振奮向着四層跑去,手裡拿着兩個符籙,只要一有風吹草動,立即出手。
這一路上並不順利,遇到了一羣已經瘋狂的礦工,殺了數十人才來到了四層韓玉的心中不由的一鬆。
來到石屋,忽然岩石後鑽出了一個人影,韓玉剛想甩出符籙那人立即說道:“韓大人,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韓玉心裡一鬆但還是沒有放鬆警惕,刑遠看到韓玉滿臉都是未乾透的血跡,腮幫子也高高的鼓起,狼狽的就像個乞丐。
“找我何事?”韓玉從儲物袋拿出一罈清水,洗了一下滿臉的血垢,這才發覺頭皮被風刃削掉了一大塊,要是剛剛遲鈍半秒,就已去見了閻王。
“韓大人,貼了符籙的兄弟都那人帶了上去,還裹挾了大批的普通礦工,要不要我派兄弟們上去鎮壓?”
“鎮壓個屁,你們通道挖的怎麼樣了,現在就跑路!”韓玉惡狠狠的說道。
刑遠見韓玉臉色猙獰,知道肯定發生不得了的大事,但面色有些爲難的說道:“我們挖掘成功的通道是在懸崖,一條未挖通的還有幾百丈...”
“刑遠,這生死靠的是自己,願意從懸崖下爬下去的兄弟就能生,不願爬或害怕的就得死!”韓玉有些不耐的說道。
韓玉此時只想趕緊跑路,哪還會管這種閒事,臉色陰沉的對刑遠說道:“你的武藝肯定能下懸崖逃生,去鎮上找你的妻兒,拿上你的銀票趕緊給我滾蛋!”